許蜂很疑惑,今天這計劃是臨時改變的,除了自己這些人,剩下的人沒一人知道今晚的行動,而這些人裡除了自己的生死弟兄外,那些小弟都沒外出過,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就你們這些小逼崽子,還想來打我的主意?毛長齊了嗎?”金盛現在完全不見了剛纔的懦弱,相反非常張狂,又罵道,“一羣傻逼,還特訓,特訓你麻痹!”
被金盛一句話提醒,許蜂臉色忽然變了一變。
孫汐臉色雖然不好看,但卻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銳利的眼神立即盯住仇波。
“我猜的果然沒錯,仇波,到現在你也不要再去裝了,通風報信的人是你吧?”孫汐冷笑着說道。
仇波被孫汐盯得全身發毛,打了個寒顫,快步跑到金盛身邊,嘿嘿冷笑道:“老蜂,諸位兄弟,別怪我,跟盛哥作對沒好處的!”
“你媽的逼,仇波我拿你當親兄弟看,你特麼今天爲了這個逼養的出賣我?”許蜂愣住,半響後忽然爆發,甚至都有點歇斯底里,先被自己老大出賣又被自己最親的兄弟出賣,任誰也受不了這個打擊。
“仇波,你腦子讓驢踢了嗎?傻逼了嗎你,跟着他能落好嗎?前幾天被砍的沒你嗎?”馬興軍也罵道,但衆人都聽出了他的聲音裡略帶的哭腔。
“行了,這種敗類早認清了早好,我們還是先出去再感嘆世事的無常吧。”孫汐此倒是十分冷靜,說道。
許蜂和馬興軍兄弟四個聞言不再說話,只是喘着的粗氣告訴了大家他們內心的氣惱。
“盛哥,不知道你這是來了多少人啊?”孫汐好整以暇的問道,竟然不急不慌,又搓起了手。
“六十個人,幾個小逼崽子到了那邊也有了吹噓的本錢了,盛哥爲了對付你們調了六十個人來,也算夠給你們面子了,哈哈哈!”金盛笑的臉上都好開花了。
“六十個?盛哥你手底下沒這麼多人吧?”孫汐聽聞人數還是不見慌張,不緊不慢的問道。
“爺爺讓你今天死的明白,我手底下確實沒這麼多人,不過好在震門慷慨啊,借了我三十多個人,哈哈,怎麼樣,夠給你面子了吧?”金盛完全沒把眼前這十幾個人放在眼裡,會功夫又怎麼樣,好虎架不住羣狼,磨也磨死你了。
“恩,不錯,確實給面子。”孫汐打着哈哈笑道,接着面色一緊,“我讓你們六十人今天全死在這。”
話音剛落,孫汐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衆人只覺得地面好像縮短了一樣,孫汐只不過跨了一步就來到了金盛面前。
衝到金盛面前,孫汐右拳早已經準備妥當,一拳搗在金盛臉上,牙齒混着鮮血從金盛的牙牀上脫落,落到嘴外。
“你大爺,六十個人小爺就玩不死你們嗎?全給我打!”孫汐這時臉上才表現出怒容,一聲大喊,陳虎、許蜂、馬興軍、包子、胡毅幾人率先衝了上來,提着鋼管就衝進了人羣。
而後面的十個小弟,在他們之後也衝了出去,一時間大家歡裡展開了前所未有的激戰。
本來被這麼多人圍住,其實衆人都有懼意,但後來一想,打也是
死不打也是死,還不如干上一架,指不定還就出去了。
從KTV的包房打到走廊,再從走廊打到外面,當真是打的天昏地暗。
這時那十個小弟不知怎的居然表現出異於平常的超強水平,不論是力量還是反應又或是速度,全都超人一等,基本上兩三棍就能放倒一個,而且這幾天的特訓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孫汐的擒拿術何等威猛,對上這羣雖然手拿武器但不會功夫的混混那還不和玩似的,不過前提是一對一或者一對二。
反觀陳虎和許蜂等人倒是身上掛傷比較多,好在這幾天的突擊訓練使他們不僅在體力還是應敵上都有了巨大的改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孫汐身上也捱了幾刀,但內氣一運起馬上就止住了血,只不過留下了幾個刀傷而已,看起來觸目驚心,其實並無大礙。
這畢竟是六十多把刀,孫汐雖然是殺手之皇但也是個人,面對這麼多刀不受傷基本上不太現實。
孫汐手腳並用,使出的拳法多種多樣,好像不論什麼拳法撿着就用,拿着就使,不見任何滯澀之感,所有動作都好像行雲流水一樣,流暢無比,讓人看上去也覺得賞心悅目。
落在孫汐手底下的人沒一個能走過一招的,圍攻起來孫汐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脫身,他身上的刀傷全是爲了救兄弟被砍的。
這一仗打了足足二十分鐘,金盛的人從一開始的無比囂張到後來的鬼哭狼嚎再到最後的哭爹喊娘,硬是讓對方給殺的片甲不留,一個個倒在地上不是昏過去就是翻白眼,不是頭破血流就是肢斷脾破,總之是相當的“壯烈”。
孫汐等十六人雖然身上掛着傷,但都沒什麼大的妨礙,威風凜凜的站在街上,猶如十六尊戰神。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自治“金創藥”分給衆人,讓他們自行擦上,找到金盛,孫汐揪着他頭髮問道:“怎麼樣,盛哥,小弟我還行嗎?”
揍金盛的時候孫汐留了手,爲的就是最後在整他,同樣,仇波現在也是個清醒的,不過就是爬不起來。
陳虎等人快速擦完藥,來到孫汐身邊,許蜂抓起仇波,“啪啪”就是兩個大耳括子,罵道:“草,你麻痹的賣我,我當你親兄弟你賣我!”
“行了,把他倆拖走,去南郊。”孫汐皺眉沉臉說道。
把躺在地上的人弄回KTV,關上門,又分出四個人,兩人一個,駕着仇波和金盛就離開了大家歡,來的時候坐的是許蜂不知從哪搞的一輛中型破面包,把人往車上一丟,其餘人陸續上了車,孫汐啓動開車就去了南郊。
登海市近幾年正在大力開發郊區,南郊自然也在其內,但還是有不少處於荒郊野地的地方,許蜂顯然經常來這,指揮着孫汐來到了一處人煙罕至的地方,停下車,把金盛二人拖了下來。
“怎麼樣,盛哥,小弟我夠看嗎?”孫汐抓住金盛頭髮把他提了起來,拍拍金盛的臉問道。
“孫…哥,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金盛這時才知道這羣人有多猛,本來就被打的動彈不得,又被孫汐一嚇,更是渾身疲軟。
“饒你?呵呵,
剛纔你怎麼不想饒了我們?”孫汐冷笑一聲,說道。
“求求你,求求你……”金盛還在不住的哀求着,褲襠下傳來了陣陣的臊味,竟是被嚇得尿了,鼻涕眼淚也同時橫流。
“真是個窩囊廢,你還是留着力氣下去求閻王爺吧。”孫汐一巴掌扇在金盛臉上,把他摔在地上又轉身來到仇波面前。
這時許蜂和馬興軍正一人一巴掌的扇着仇波,嘴裡還不斷的在罵着,但任誰都聽的出來他們罵人時的哭腔,被自己最親的兄弟出賣,確實不好受。
“仇波,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幾天除了讓你們特訓以外還有哪虧待你了嗎?老蜂他們以前虧待過你嗎?”孫汐厲聲喝問道,“我爲什麼派你出去打聽金盛今晚的活動情況?就是因爲我早就感覺你不對勁了!”
“孫哥,老蜂,都是我的錯,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念在兄弟一場,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仇波哭喊道。
“虎子,明天開始我不想看見他們在出現在登海。”孫汐不想在聽他廢話,向陳虎下令道。
“好,來兩個人,把他倆弄到那邊。”陳虎指揮着手底下的小弟把兩個人拖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孫汐轉身看着許蜂兄弟四人,拍拍許蜂的肩旁,同時對他們沉聲說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的人永遠都只認利益,他們只懂得出賣,他們只會做認爲對自己好的事,不管你是他兄弟還是他親爹,爲了這種人哭不值當。”
許蜂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擦乾了眼中的淚水,看着孫汐,眼中雖有失落但也有堅強。
“走,回去。”孫汐摟住二人肩膀回到了車裡。
等了幾分鐘,幾聲悽烈的慘叫傳來,讓人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連樹上正在安睡的鳥兒也被這幾聲慘叫驚得拍打着翅膀迅速飛走。
“打死了?”孫汐看着回來的陳虎問道。
“沒有,手腳全部打斷了,四肢沒給留囫圇的。”陳虎上車說道。
孫汐點點頭,沒有說話,啓動開車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雖然己方大獲全勝,但衆人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本來十足把握的事情竟被一個反水的人差點攪了局,那人還是自己大哥的兄弟……
第二天,登海道上徹底沸騰了,在登海混了十多年的老混子金盛竟被打的四肢全斷丟在野外,而他手底下的六十多號人也被人全殲,聽說對方只不過是金盛以前的小弟許蜂,帶着十多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而已。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成功了,別人尊敬你崇拜你,但是在你成功後又失敗了,那麼別人只會奚落你,金盛乾的事不知道是誰給傳了出去,一時間金盛成爲了不守道義的代名詞,以前跟過金盛的小弟也都受盡了白眼,誰都沒敢要的,就怕手底下在混進來第二個金盛,而許蜂等人被人提起時則都是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雖然只是道上的英雄。
自此以後許蜂在登海一躍成爲新一代的大哥,金盛則是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而孫汐,除了在迎春大街外在無一人知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