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爸,我又揍了伍青一頓!”孫汐沒用任何鋪墊,直接切入主題,“還挺嚴重的。”
“又打了?”谷志邦有些無奈的笑笑,“你怎麼老朝他一人使勁?打成什麼樣?”
剛纔孫汐說打的挺嚴重,谷志邦卻沒怎麼太往心裡去,按照他的理解再嚴重也不過就是鼻青臉腫,想必不會太過分。
“呃……”孫汐想了想,“兩條胳膊肯定是斷了,肋骨也斷了幾根,嘴裡的牙不知道掉了幾顆,剩下的小傷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噗……”谷志邦正在刷着牙,剛想漱口卻聽到孫汐的話,直接全給噴了出來。
“這麼嚴重?你這是下死手啊?”谷志邦有些意外,在他印象裡孫汐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今天怎麼忽然變了。
“這小子做的事殺了他都不過分!”孫汐冷聲道,“乾爸,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好的,你放心。”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谷志邦有些不高興,“你先說說他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綁架了詩雨,並且想強上她!”孫汐恨道,“要不是我提前在詩雨手機上裝了追蹤軟件,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竟然幹了這樣的事?”谷志邦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他生在谷家,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事情,“伍家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乾爸,我怕他們家因爲我找咱們谷家的麻煩,我打這個電話也是爲讓你有點心裡準備。”孫汐繼續說道,“等我把摘星會的事處理完,我非要把這個狗屁伍家連根拔起來不可!”
孫汐很少在人前說這麼大的話,可這個伍家與自己之間肯定升級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不求化解,只要能拖延幾天就成。
“沒事,他家沒這個膽子!”谷志邦在聽完這事後語氣有變化,卻沒想象中那麼緊張,“你就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成,那我先掛了,還要去酒樓幫忙。”孫汐說道。
“你等一下!”谷志邦忽然叫住,“伍天揚得知自己的長孫受了這麼重的傷,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派人找你算賬,不管打不打的過,你一定要給我來電話。”
“乾爸,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動手?”孫汐從話裡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能不動手最好不要動。”谷志邦點頭道,“相信你自己也清楚,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與伍家起什麼爭端,否則只會讓別人鑽空子。”
“好吧,我知道了。”孫汐沒必要爲這點事與谷志邦起爭執,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答應下來,“我儘量忍着吧。”
說完,孫汐便將電話掛斷,只是想到以後伍家人要來找自己麻煩卻要忍着,心裡就老大不痛快。
伍青被揍成那德行,養傷都得養上一陣子,他肯定是出不來了。
這小子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不過他家中的長輩不能不防,就如谷志邦所說的那樣,依伍天揚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孫汐從來不懼
怕尋仇,適才雖然答應了谷志邦儘量忍耐,但也只是儘量而已,一旦危機到自己的生命,那可就真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這裡面別了個小彎,孫汐不相信谷志邦沒聽出,之所以沒提想必也是同意他的想法。
收拾一下,孫汐先讓陳虎和許蜂兩人去經濟大學把自己的車找回來,畢竟昨兒伍青綁的是夏詩雨,車還留在那裡。
而孫汐自己則是開車去了汐和酒樓,昨晚上走的時候也沒顧上鎖門,不知道有沒有招賊。
到了那裡時,沙勵他們早就開始工作了,四周看了看沒什麼損失,看來省城的治安還是不錯。
……
與此同時,伍家的超級大豪宅裡,原本屬於伍紫的房間牀上現在卻躺着伍青,這房間是長孫專用的,只要你是最大的一個孫子,那就有資格住在這裡。
可憐的“前長孫”伍紫,本來大好的人生卻因一場飆車賽而喪了姓名,白白便宜了伍青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不過現在的伍青也好不到哪去,渾身是傷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看那情形半條命基本上是沒了,就算治好了恐怕也得有點後遺症什麼的。
“究竟是誰幹的!”伍舟看着好像木乃伊一樣全身綁着綁帶的兒子,怒火從心中燒起,“你們這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嗎?連少爺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我僱你們有什麼用!”
此時的長孫房間裡不僅只有他和伍青兩人,在後面還站着昨晚出現的一衆保鏢,其中就有傷重的苗奇勝和斷了根指頭的鄒加。
“是…是個叫孫汐的人。”苗奇勝雖然身上疼的要命,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着,“他的身手太厲害,我們打不過。”
“我養着你們這羣廢物爲的就是聽這句話嗎?”伍舟憤怒的扭頭看着這些人,“這麼多人收拾不了對方一人,你們居然還有臉回來見我!”
保鏢們紛紛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們是僱傭關係,但他們同樣也懼怕伍家的勢力,這時候頂嘴只會死的更慘。
“苗奇勝!”見沒人說話,伍舟直接點名,喝道,“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絕對不會讓伍青少一個汗毛?就是這種結果嗎?”
“我…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他的境界實在太高了,我都看不透他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苗奇勝發着抖的回答。
“我聽說還動槍了?”伍舟越說越氣,“你們都特麼的是吃屎長大的嗎!五把槍不僅沒殺的了對方,反把自己人給打傷一片,真是……特麼的!”
說道最後伍舟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裡的憤怒了,只能爆句粗口來發泄。
“這個叫孫汐的究竟是什麼人!”伍舟雖然憤怒,但他沒有喪失理智,冷聲問道,“苗奇勝你不是調查過嗎?”
“他是登海人,去年的時候把原本盤踞在登海的震門連根拔起,並且把震門真正的門主董思博打的身敗名裂。”苗奇勝連忙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之後他自己創立了晨汐有限公司還有其餘幾家公司,雖然沒有成立
集團,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最近他在省城開了家酒樓,規模不小,四層樓高。”
“董思博?”伍舟一怔,他倒是知道這個人,沒想到居然被個小子給收拾了,倒讓他有些意外。
雖然這種三線城市的傢伙入不得他的法眼,但伍舟卻知道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垮的,沒想到這個孫汐的能量居然如此之大。
“對方有什麼背景沒有?”伍舟又問。
“這個……”苗奇勝語塞,他還真沒去打聽這個消息,“應該是沒什麼大的背景,似乎和登海公安局的局長關係很好,因爲昨兒伍少爺綁的女人就是登海公安局長的女兒,同時也是孫汐的女朋友。”
“應該?沒背景他敢在省城開酒樓?還在知道伍家的情況下對伍青下手?”一聽這話伍舟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震怒罵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究竟是怎麼辦事的!廢物,全都是廢物!”
苗奇勝等人戰戰兢兢的不敢接話,只能等着伍舟罵人,自己老實聽着。
“給我滾!”伍舟罵到最後自己都沒了力氣,直接揮手,“去給我把孫汐的全部底子查回來,要是再有遺漏,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話,苗奇勝等人趕忙告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着手調查了。
看着自己僅剩的一根獨苗,伍舟心裡的怒火根本就難以平息,雖然自己的這個私生子基本沒什麼本事,而且不學無術,人也夠混還夠蠢,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他這個當老子的自然不可能不憤怒。
而且伍家全憑先後順序來定位置的高低,長子自然就是第一繼承人,但前提是有長孫的情況下,孫女絕對不行。
已經死了一個兒子,要是第二個兒子再死,伍舟在伍家的地位直接就回一落千丈,想要翻身基本上屬於不可能了。
不論在哪一方面,伍舟都決不允許伍青出事,而現在孫汐居然給他打的去了半條命,這簡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拔鬍子活得不耐煩了。
這些保鏢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伍舟心中考慮着該請誰去幹掉孫汐,雖然家裡也養了幾個高手,但沒有老爺子的親口下令,誰也指使不動,而他自己能指使的動的高手又怕會和苗奇勝一樣被打回來,這讓伍舟心裡有些犯難。
他不是很想找自家老爺子伍天揚開口,倒不是怕被駁回,而是真要說出來勢必會遭到那些成天緊盯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冷言冷語,如果哪句話再說的不合適,老爺子在一個不舒服給自己點厲害瞧瞧,這事就賠大了。
要知道自從伍紫死了以後伍舟雖然依舊是伍家的長子,但地位卻比起以前差了許多,就連原先負責的許多生意也因爲這件事而給分了出去。
雖然還有個私生子,但老爺子伍天揚卻不是太喜歡,畢竟不是從小看到大的,沒那麼身的感情,而且伍青不學無術,就更不得老爺子的歡心了。
正想着,忽然房門被打開,伍舟心煩,剛想扭頭喝罵,卻看到進來的竟然是老爺子伍天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