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練到家。”這樣的身手在孫汐眼裡和嬰孩沒什麼區別,單手下壓,一牽一帶,又一次輕鬆化解。
吳哥本以爲孫汐第一次只是湊巧,沒想到第二擊也是遊刃有餘的化解,不由得心下大訝。
雖然相信自己肯定能將孫汐打敗,但吳哥並未輕敵,出手就是最凌厲的招數,可哪料到人家只用一隻手,而且和玩似的就給解決了,這讓吳哥真正的慎重起來。
“你的功夫是姑娘教的吧?”孫汐意興闌珊,“怎麼軟綿綿的?”
“不用嘴硬,馬上就讓你知道厲害!”吳哥終於無法淡定,面上出現急怒之色。
說着他雙手交叉,腳下踩着別樣步伐,打算將自己壓箱底的功夫使出,可孫汐卻沒耐心等下去。
“像你這樣的人,連讓我玩下去的心情都沒有。”
話音還在空中飄蕩,孫汐卻忽然沒了身影,不過霎那工夫,孫汐再度出現在消失的地方,好像剛纔只不過是衆人眼花,其實他沒有動上分毫。
可事實卻顯然不是如此,吳哥雙眼睜圓,費勁的伸手指向孫汐,似乎這個簡單的動作此時對他來說十分困難。
“馭……馭外勁!”吳哥毫無預兆的癱倒,但眼神卻是不可思議,語氣更是驚駭。
不過這一切已經與他沒有了關係,適才孫汐的一擊用上了足夠的勁力,絕不會讓他繼續清醒下去。
富豪會所門口一片安靜,在場的所有人無人出聲,只有遠處傳來車輛來往的行駛聲還有鳴笛聲。
吳哥倒下去了,而孫汐還完好的站在原地,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但這個事實卻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包括許蜂等人。
“你!過來!”孫汐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吳哥,對着還在富豪門口的墩子勾勾手指。
那些本還集囂張和憤怒與一身的持刀混混們這會兒也都沒了動靜,但沒人敢動,連吳哥都能打暈的人站在眼前,誰動誰傻帽。
同時他們用最憐憫的餘光看向墩子,好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我…我…”墩子結結巴巴,渾身打顫,“真是我?”
“別囉嗦,麻利過來!”孫汐不耐煩,厲聲道,“最好別讓我過去!”
墩子嚇的腿和麪條一樣軟,可他又不敢不去,本以爲吳哥是最大的依仗,哪想到被人家幾下幹躺了,他知道現在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救不了自己。
短短二十米的距離,墩子接連摔了十跤,終於到了孫汐面前,已經是渾身沾滿塵土。
“大哥……我錯了!”此時不求饒還待何時,墩子爲了逼真,連已經斷了的右手也都用上,左右開弓的扇着自己的大嘴巴子,“我嘴臭,我該死!您老就把我當一屁給放了吧!”
這會兒的他哪還有半點小頭目的樣子,爲了活命就差磕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着。
“我兄弟的傷……”孫汐淡淡開口。
“賠!”墩子甚至都不等孫汐把話說完,立馬叫道,“多少錢我都賠!”
“五十萬!”孫汐伸手,“拿錢!”
“大哥,您老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湊出來!”墩子死的心都有了,連二十四小時都沒過又被同一個人
訛出去五十萬。
孫汐卻還是不滿意,搓着下巴,問道:“我兄弟的帳結了,現在該說說我的了!記的剛纔我說過什麼吧?”
墩子頭上的冷汗本就冒的厲害,現在出的更重,嚇的他滿口牙直打架,撞的“咯咯”硬響。
“回答我個問題,要是滿意了我就饒了你,否則……”孫汐話鋒忽轉,卻在最後留下再明白不過的懸念。
墩子好像看到希望,急忙擡頭,喜道:“大哥,您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您!”
“好!”孫汐點頭,“一個多小時前,你到登海醫院幹什麼去了?”
墩子一愣,沒有立即回答,不是不想答,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告訴孫汐是爲了找方爲民逼問他的下落纔去的?那肯定會死的更慘!
“這…我…那個…”墩子猶豫着。
“我很不滿意!”孫汐根本不給他時間,擡腳輕挑,腳尖正中對方左手腕,看似輕巧,卻力量十足。
“啊!”墩子感到手腕傳來刺骨劇痛,慘叫也立即發出,他那完好的左手宣告終結。
“今天就放過你那兩隻蹄子,不過你最好記住了,再敢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就不是打斷手腳這麼簡單了!”孫汐眯着眼,語氣冰寒,隨即又看了眼那些手裡還拿着砍刀的混混,這才冷然喝道,“你們,都滾吧!”
說完,孫汐瀟灑的一個轉身,快步來到許蜂身邊,將他扶起問道:“許蜂,你沒事吧?”
“兄弟,你認識我?”許蜂看着扶住自己的這人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而那些混混也是耐打牌出身的,見孫汐肯放自己走,急忙爬起來跑路,唯恐這位半路來的殺神再來補上幾拳幾腳。
吳哥被他自己的小弟擡走,墩子則是忍着手腕的劇痛,站起一起跑掉。
孫汐回頭看着跑遠的一衆混混,不屑的嗤了一聲,向許蜂說道:“老同學,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許蜂聽孫汐叫自己老同學,皺着眉頭端量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叫道:“孫汐,你是孫汐!”
“哈哈,記起來了?”孫汐笑道,同時幫着許蜂將他的同伴也扶了起來。
“我草,你什麼時候練了一身這麼好的功夫,一個打二十幾個,連吳修臺都不是你的對手!行啊你!嘶~”許蜂一錘孫汐的肩膀,結果牽動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呲牙。
“這幾年練的,先別說了,我送你們去醫院,你看這一身傷。”孫汐一眼就看出許蜂等人的傷勢雖多卻無大礙,只是皮肉傷,只要儘早處理就不會有什麼後患。
“去什麼醫院,隨便找個診所就行了!”許蜂大大咧咧的說。
老同學相見分外高興,更何況還被老同學救了一命,雖然這種見面方式有點特別,但絲毫不影響兩人的情緒,攙扶着回到了麪包車裡。
許蜂倒是硬漢一條,雖然身上刀傷數道,但還是硬要忍痛開車,孫汐拗不過他只好開着本田跟在後面。
走了沒多久便尋到一家診所,不大卻很隱秘,許蜂幾人下車熟門熟路的進到裡面,孫汐將車停好後也跟了進去。
裡面的大夫面無表情,見許
蜂來了問都不問就拿出處理傷勢用的藥品,顯然是見慣了這樣的事。
孫汐知道這裡應該就是那種只要給錢就不過問的黑診所,從不好奇也不問來就診的是什麼人,當然收費也會貴上許多,但很安全。
“你現在幹嘛?別告訴我也混社會。”到了診所,趁着大夫給自己包紮,許蜂向孫汐問道。
“我可沒有,我可是老實本分的上班族。”孫汐笑道。
“一個打二十幾個還老實本分?對了,你這身功夫跟誰學的?這麼厲害!”許蜂又把話題轉到孫汐的功夫上了。
“你也不錯啊,八極拳耍的很帶感嘛。”孫汐沒有回答,反倒誇起對方。
好在許蜂是個粗人,並未太在意,聞言後搖搖頭道:“我不行,就跟着師父學了一年。”
“怎麼只學了這麼短的時間?”孫汐有些詫異,一般來說既然收徒了就肯定會教到底,除非許蜂犯了什麼大忌被逐出師門。
“哎~”許蜂面色略顯黯淡,“師父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也就沒地方學了。”
“莫名其妙的死了?”孫汐意外,許蜂這話說的很耐人尋味,不是出意外也不是生病才導致的去世,而是莫名其妙,這是怎麼回事。
“不說這個了,怪鬱悶的。”許蜂似乎不想多談,岔開話題,“咱倆十多年沒見了吧?”
“恩,十一年了。”孫汐笑着點頭,話頭一轉問起了今天這事的起因,“對了,你們今兒爲什麼會去富豪?”
“草,說起這個就窩囊!”這時許蜂的包紮已經完成了,和孫汐想的一樣並無大礙,兩人來到診所外面透氣。
“怎麼了?”從診所出來,兩人各自點上根菸,孫汐繼續問道。
“媽的,還不是因爲跟的那個老大。”許蜂恨恨的說道,“爲他出頭,反倒讓他賣了,艹!”
“爲你老大出頭?”聽了這話,孫汐有點啼笑皆非,“不都是應該老大幫小弟出頭嗎?怎麼到你這換順序了?”
“那個慫貨!”許蜂朝地上啐口吐沫,遂將原委道出。
原來發生的事情是因爲富豪會所裡一個剛來的小姐引起的,許蜂跟着的那個老大先點的小姐被人當着面搶了過去,在聽說那是震門的人後,不僅屁都沒放一個甚至還笑臉相送。
可回去之後倒來了脾氣,當着小弟的面把那人大罵了一通,說什麼此仇不報非君子之類的。
這都不是重點,問題的重點是他個當老大的不去自己處理,反倒逼着許蜂幫自己去解決這事。
當年許蜂在被數所學校開除後乾脆就不念了,直接下來混社會,那時的許蜂刺頭一個,仗着學了一年的八極拳,惹了不少事。
頭幾遭惹的人一般,而且因爲許蜂能打夠狠也都服了,可終於有一次hold不住了,被人堵在一個死衚衕裡,眼見要命喪當場,金盛出現了。
金盛,也就是許蜂跟着的那個老大,他在道上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幾番交涉後把許蜂救了下來,之後許蜂也就順理成章的跟了他。
因爲有着救命之恩,這幾年許蜂爲他辦了很多事,慢慢的從一個最底層的小弟升到了左膀右臂,在社會上的名聲也漸漸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