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有六個人,雖然頭型都不太一樣,但都沒什麼正經的髮型,而且身上襯衫都是花花綠綠的極爲招眼。
“那不是湯平平嗎?”孫汐認出了對方,陳虎和胡毅也一樣認了出來,這傢伙現在右手上還打着石膏,卻不妨礙他囂張跋扈。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虎也不問孫汐,丟下任工衝上去照着湯平平就是一記封眼錘,力量之大一下就把對方撂倒在地。
跟着下來的剩下五個見狀大驚,趕忙從身後抽出砍刀,張牙舞爪的撲向陳虎。
“特麼的,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不想活了是不是!”這時二樓又冒出來個光頭壯漢,怒喝着也衝了下來。
陳虎此時哪是以前所能比擬的,眼前這幾個傢伙恐怕還不夠他塞牙縫的,揮舞着拳頭就迎了上去,出手就是孫汐親傳擒拿術裡的空手接白刃。
孫汐這次沒有上前參與戰鬥,不止如此,他甚至還攔住一樣眼紅想要衝過去的胡毅。
“讓他自己打。”孫汐使了個眼色,胡毅一愣,再看看後面站着的孔怡這才明白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安定了下來。
孔怡哪想到真能變成全武行,本以爲孫汐會去阻止或者幫忙,卻見人家連步子都沒邁一步,驚問道:“你不去幫他能行嗎?”
“沒問題。”孫汐一笑,“虎子可不是隨便幾個人就能搞定的。”
那個任工有恃無恐的原因正是在二樓的這些人,他下來之前也正是在和這些人湊在一起聊天,本以爲擺平眼前恐嚇自己的這些人不是什麼難題,卻沒想到上來就把最能打的湯平平給幹倒了,這讓他首次有些害怕。
附近正在幹活的工人們見到這一情形也都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工作,這種打架的場景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這些工人們每天只是枯燥的幹活,遇到新奇事情自然要一飽眼福了。
湯平平他們是哪的人任工很清楚,他更清楚震門的力量有多大,人有多能打,雖然湯平平倒下了,但後面依舊有六個人生龍活虎的打手,而且得罪了震門就是得罪了死神,任工心裡冷笑,知道來找茬的這三個人已經死期不遠了。
但這想法還沒撂下,任工就明白了對方爲什麼敢這麼做,因爲人家有這個本事,更有這個能力。
陳虎衝到人羣中,施展擒拿術,一別奪刀,一踹踢人,馬上在他面前就倒下去了一個。
跟着一記重錘,另一個人慘叫着也仰面栽倒,雙手捂着胸口,看來是被陳虎打了個正着。
此時的陳虎宛如古時的俠客,面對這麼多的惡徒怡然不懼,憤然出手爲民除害。
剩下四個傢伙也都沒什麼好下場,陳虎的七星螳螂拳使出,招招犀利,不是打關節就是揍要害,沒用幾下就給全部擺平。
任工的文化水平不低,陳虎打將下來雖然沒有傷人性命,但其動作的乾脆利落,還有結束後站在當中威風凌凌的姿態,都讓他想到了李白的《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時間很短,不過幾分鐘而已,這些被任工極度信任的震門之人就已經全部躺到地
上不斷的哀嚎。
任工心中一驚,想到自己之前的言語,恐懼的心理終於蔓延出來,而且很快佔據全身。
“好…好厲害!”孔怡也看的目瞪口呆,望着陳虎那英偉的身姿心裡有些輕微的變化。
見打完了,胡毅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將湯平平抓了起來。
“小子,記得我嗎?”胡毅抓住對方頭髮,惡狠狠喝道。
湯平平本來還想囂張的說點場面話嚇唬嚇唬,可看清胡毅的面容後,尤其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孫汐後,臉色馬上變的慘白,到了嘴邊的話也給嚥了回去,只能恐慌的點頭,卻不敢說話。
任工心裡一顫,湯平平在震門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好歹是個小小的頭目,在外面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可愣是讓眼前這幾個人打了還不敢回嘴,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知道自己可能是踢到超級大鐵板了,任工感覺心臟都快跳的爆掉了。
“你特麼的,老子說要親手報仇,今天就讓你嚐嚐那是什麼感覺!”胡毅直接給了湯平平一巴掌,罵道。
“今天別動手。”孫汐走到旁邊低聲道,“一是不太好看,二是對虎子也不好。”
胡毅雖然怒火衝頭,但還是分的清緩急,尤其是陳虎這個兄弟的大事,一旦讓自己給攪合黃了,那真得自責一輩子。
胡毅踹了湯平平一腳便站了起來,往後退上一步看着對方。
“認識我吧?”孫汐看着湯平平問道,“你是這裡領頭的?”
湯平平全身都發抖,聽到孫汐的話,舉起發抖胳膊,哆哆嗦嗦的指向最後下來的大光頭,艱難道:“是他。”
那個大光頭看起來就是很兇的模樣,臉上還有道疤,平時走在街上絕對唬人,但現在再唬人也沒什麼用。
“你是他們頭兒?”孫汐走到光頭身邊問道。
光頭被陳虎用分筋錯骨的功夫把肩膀給擰脫臼了,這時正手捂着肩膀在地上哼哼,見孫汐來問自己話,大罵道:“你特麼的敢打我,知道我是哪的嗎?”
“你是個被我兄弟揍的站不起來的蠢貨。”孫汐冷笑,也沒去幹什麼多餘的事,只是一腳踩到對方脫臼的肩膀,繼而用力。
“啊~~!”光頭疼得咬牙低吼,臉上冷汗直冒,渾身也因爲肩膀傳來的疼痛顫抖不已。
“回去告訴你的老大,這個地方的建材以後都是我來負責。”孫汐腳下用力,卻是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你們震門要是有什麼想法,歡迎來找我孫汐,隨時恭候!”
光頭髮着狠,雖然低聲呻吟,卻始終沒有叫出來,此時更是瞪着孫汐。
“聽到沒有!”孫汐忽然喝道,同時擡腳再次狠踩。
“啊!”光頭被這一下疼的差點暈了過去,同時心中一驚,原來眼前這個人就是孫汐,難怪這麼厲害。
湯平平當初吃了敗仗,被打斷手,回去後跟上面說了經過,當時光頭也在一側聽的,心裡特不服氣,心裡就一直盤算着要是讓自己看見孫汐,一定要打的對方滿地找牙,可沒想到不僅沒打的成,反
還讓對方給收拾了。
更何況出手的還不是孫汐,光頭都不敢想真要是孫汐出手會是什麼情形。
“聽到沒有!”孫汐見光頭仍不開口,又一次踩了下去。
光頭這次真是疼到骨髓裡了,連忙點頭。
“聽到了就行,滾吧!”孫汐踹了這個光頭一腳,罵道。
光頭見狀不敢停留,連忙招呼自己的小弟向大門口跑去,連頭都不敢回。
任工已經完全嚇傻了,原以爲這些人是自己的護身符,哪想到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要不是因爲有他們在上面自己也不會如此囂張,而且聽他們的對話這兩撥人之前似乎還有過節,那自己豈不是鐵定要死翹翹了嗎。
“大…大哥…”任工逼着自己擺出一張笑臉,雖然難看的好像在哭,但他只能這樣笑,“您的沙子多錢?我跟領導申請一下。”
“你們這裡的沙子以前是誰送的?”孫汐看着他,問道。
“是呂元庫。”任工趕緊如實回答,“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說服領導,讓他要你的沙子。”
“呂元庫?”孫汐皺眉,自語道,“他是誰?”
“對了,他還有個外號叫老驢,不知道大哥你聽過沒有。”任工想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儘量都是搶答,說不定說的孫汐滿意了,他這小命也就保住了。
聽到這個名字,孫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呂元庫就是老驢,一直以來都是叫他的外號,從來沒聽過他的真名,這猛的一說還真沒認出來。
“震門的人來這裡幹什麼?”孫汐又問。
“是…是來收款的。”任工咽口唾液,慌張答道,“其他的建材是他們在送,今天來結之前的賬。”
孫汐眉毛一挑,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余天臣居然能和震門勾搭到一起,怪不得建材的進價都這麼貴,感情在打感情牌。
“老東西,要不是今天我來了,還不知道常遠開發要給你敗成什麼模樣。”孫汐心裡暗恨,“看我怎麼收拾你!”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余天臣身爲董事居然還以高價進料給自己持股的公司用,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你叫什麼?”孫汐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任工身上。
“任…任亮。”任工一個激靈,結巴回答道。
“去把這裡的項目經理叫過來。”孫汐踹了他一腳,道,“快點。”
任亮不敢怠慢,顧不得屁股被踹的生疼,一溜煙跑回了二樓找人去了。
很快,任亮就帶着項目經理到了下面,雖然沒讓孫汐等人上去,但那項目經理顯然很不高興,他是被任亮生拖下來的,能樂意纔怪,從來都是別人上杆子見他,他又哪曾屈尊下來過。
“你們……”項目經理居高臨下的傲慢姿態擺的很足,剛說了兩個字,卻忽然發現站在後面的孔怡,雙眼頓時一亮,不僅表情變化,不再是之前那種傲慢,甚至連語氣也不一樣了起來,帶着明顯的巴結,連忙跑到孔怡眼前,笑道,“孔秘書,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