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聲響驚動了唐朝餐飲和住宿的人,他們紛紛探頭朝下看去,看到了亂舞的鋼管朝中間那個人砸去,無不露出驚恐。他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中間那個惹了黑社會的人,不死也得重殘,根本沒有辦法逃跑。
大街上的行人也被這一幕吸引了過來,他們圍的遠遠的,看着黑社會的進行行兇打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但他們中間卻沒有一個拿起自己的手機進行報警的,因爲這一切根本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一個看熱鬧的,並且把這場熱鬧當成閒談的資本。
這一刻,就體現出了一種人性的自私和冷漠,不是自己的事誰都不會去伸出援手,哪怕真正鬧出人命。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在這個現實到冷酷的社會裡,賺錢纔是自己最需要做的事,其它的統統是可以忽略的小事。
一直淡定微笑的碎玉,心裡卻也緊張着,畢竟這個場面有點太駭人了。按照一般邏輯思維來說,四五十人手持器械圍攻一個人,那這個人必死無疑,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偏偏碎玉在看到楚白那滿身的傷疤後,就是對這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有種盲目的信任感。至於這種信任感從哪裡來的,碎玉沒有去想,也沒有時間去想。她現在只是在爲楚白捏上一把冷汗,祈禱他別讓自己的信任出現偏差。
一根鋼管呼嘯着迎頭朝楚白的額頭上砸去,鋼管在燈光下泛着一種清幽的冰冷感。倘若被這一鋼管砸實,楚白當即就得頭破血流的被砸到在地,接下來就是被亂棍活活打死。
冷冷的看着鋼管在砸中自己的剎那間,楚白動了。
他閃電般的伸出右手握住手持那根鋼管的手掌,稍一用力將那個手腕折斷,鋼管就像是送到他手中的一般被他握住,而後瞬間發力,一鋼管敲在那名黑社會的肩膀上,將其擊倒在地,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砰砰砰!”一連串重物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響起,楚白的後背被數根鋼管砸中,但他似乎毫無痛感,任由鋼管在上留下一條條紅印。
“吼!”
猛然間,楚白髮出一聲暴吼,右手持着剛剛奪下來的鋼管,猛的轉身,平平揮向身後向他襲擊的數名黑社會。
“啪啪啪……”
接連的響聲傳來,楚白手中的鋼管以極快的速度擊打在身後幾人的臉頰上。
“啊……”“嗷……”“額……”
痛呼聲音傳來,那幾名被楚白一鋼管抽中臉頰的黑社會,左臉統一的被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血水夾雜着數顆牙齒,順着他們遭到重擊後麻木微張的嘴巴狂涌而出,一個個沒命的抱起自己的臉頰跳着。
“呼”,破風聲響起,一根鋼管由左至右的朝楚白側面砸來。
遭到側面攻擊的楚白,腦袋微微向後一撤,躲過這根鋼管的襲擊,擡起左腿就是一個側踹,將那名向他襲擊的黑社會踹的遠遠飛了出去,砸倒身後的兩三個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包圍圈也被楚白破了一個缺口出來。
瞬間的反擊,使楚白立刻把身邊的黑社會清除,讓他四周的空間變的寬敞了一點。
這一下的確有點出乎這些黑社會的預料,他們哪裡能想到楚白竟然還有還手之力,偏偏這還手之力
還是如此的乾脆利索。
“上!”“要他的命!”
…………
黑社會繼續前仆後繼的朝楚白這裡涌過來,被撩翻幾個人根本阻擋不了他們要將楚白乾掉的決心,反而把他們的怒火激的更甚。
“吼~!”
楚白又是一聲暴吼,論起手中的鋼管朝前方的一名黑社會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鋼管結結實實的砸在那個黑社會的腦門上,鮮血立刻如泉水般的涌了出來,眼睛朝上一翻,哼都沒哼一聲的萎靡倒地。
與此同時,楚白的左手閃電般的抓向左面的一個黑社會,將其下巴下了下來,然後伸手將他手中的鋼管奪了過來,雙管齊揮,向前橫衝直撞。
在楚白強悍的衝擊下,面向楚白的黑社會被楚白手中的兩根鋼管盡數砸翻在地,發出陣陣慘呼聲,硬是被楚白採取強硬的手段衝了出來。他們覺得楚白就像是一輛坦克一般,無堅不摧。最可怕的是鋼管落在他身上,根本傷不了他,就像是給他撓癢似地。
衝出包圍圈的楚白滿臉的冰冷,他的眼中散發着猶如實質般的殺氣,射到空氣中慢慢揮發,混合着鮮血特有的腥,鑽到在場每一個人的鼻子裡,令他們感到一陣心悸。
面色冰冷、殺機浮現、手握雙管赤裸上身的楚白,在燈光的照耀下給人一種極其強悍的感覺。他那渾身流暢而充滿爆發力的肌肉,讓他看起來猶如一頭出閘的猛虎,勢不可擋。
空氣隨着楚白身上的氣息逐漸下降,慢慢變得有些冷意,周圍的溫度彷彿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
“一起來!”楚白又發出了暴吼聲,然後整個人直接衝進了人堆,開始展開瘋狂的攻擊。
所有被他近身的黑社會,都在一個照面之下被他手中舞動的鋼管砸趴下,或手臂砸斷、或大腿砸斷、或腦袋開花……
而那些黑社會卻連楚白的身體都碰不到了,因爲楚白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假如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只能說是眼花繚亂。
他的攻擊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全部是在鋼管砸到一個目標後,立刻轉換角度砸向另一個人。他把力量與角度控制到了極限,整個來回穿梭的身體,在舞蹈中讓這些圍攻他的黑社會,無一例外的全部躺倒在地上。
等到楚白來回衝擊了幾次過後,原本人頭擠得黑壓壓的場地上,躺滿了折臂斷腿的人。
鮮血與哀號聲匯聚在一起,給這片並不大的場地蒙上了一層難言的厚重,讓人無不心悸不安,像是看待殺神一般的看着唯一站立在那裡的楚白。
光頭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恐懼,周刀疤嚇得兩腿瑟瑟發抖,他們覺得剛纔眼前發生的是那麼的不真實。五十來個壯漢,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被一個人全部打的半死不活,實在讓他們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是不敢相信,真的的存在是真實的存在,總之光頭與周刀疤兄弟兩個想要逃了,他們真的膽怯了。
“啪、啪”,兩聲鋼管落地的聲音傳來,楚白將手中的鋼管扔下,很是不屑的瞟了眼地上依舊哀嚎的黑社會,從他們中間走過,來到碎玉身邊拿起自己的衣服。
將衣服慢慢穿上的楚白,扭頭衝聽到動靜、站在夜總會門口的八個保安和擠得滿滿的客人微微一
笑,轉身又走向了場地中央,冷冷的看着光頭和周刀疤。
一股子囂張至極的味道從楚白身上冒了出來,濃濃的讓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他發自骨子裡的狂傲之情。
突然,楚白的身體猛的向前刺了過去,速度快到竟然讓人感覺到他身後有一陣閃爍的殘影。只是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更爲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奔到光頭火烈哥身前的楚白,毫無任何花哨的起腿向光頭五大三粗的身體踹去,身體與踹出去的右腿形成一個完全繃直伸展的拉伸,給人一種極度衝擊視覺神經的力學美感。
“轟”的一聲,光頭至少一百八十斤的身體,被楚白踹到了胸口,而後猛的向後倒飛出去。倒飛的同時,甚至能夠聽到沉悶的骨骼斷裂聲。
“啪”!
光頭倒飛出十幾米之後重重摔在了馬路中央,滾了幾圈之後仰面死人般的面朝天躺着,口鼻不停的向外滲着鮮血,整個上半身一抽一抽的。隨着他身體的每次抽動,鮮血跟着就像井噴似的一急,眼見是不活了。
“砰”
在人們依舊沉浸在剛纔那一腳之威的時候,楚白揮動拳頭砸向周刀疤,將其乾脆的砸倒在地。
由於面部受到重力擊打,周刀疤的眼珠子詭異的猛的向外一凸,緊跟眼角滲血、昏死過去。
將光頭與周刀疤收拾了的楚白,一步一步走到場地中間,向四周環顧了一眼,輕輕吸了一口氣。
“從今往後,我楚白的場子裡不準鬧事、不準有黑社會、更不準吸毒,否則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傲立在那裡的楚白,用並不太大的聲音宣佈自己的規矩。可這雖然不太大的聲音,卻像滾雷一般衝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被他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霸氣凜然!
此時楚白的身上透出的就是這種所向披靡的霸氣,這份霸氣把他整個人襯托的無可比擬,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難以逾越。
坐在那裡眼睛一眨都不眨盯着楚白的碎玉,剛纔流露的那份異彩更加明亮了;那幾名保安的眼裡露出不加掩飾的崇拜和敬畏;那些圍觀的客人和街上的行人更是把楚白的名字和模樣牢牢記在了心裡。
做完這一切的楚白又來到碎玉跟前,衝她微微一笑。
“幾分鐘了?”
“咯咯咯……超時了,都六分半了!”碎玉咯咯的笑着,提醒楚白剛纔吹牛說大話了。
“呃……六分半了啊,那我還能走你的後門嗎?”楚白摸摸耳垂,似笑非笑的問着碎玉。
“當然可以。”碎玉衝着楚白笑着說道,眼睛散發出勾人的嫵媚,拉起楚白的手朝夜總會跑去,去走後門。
確實,楚白真的走了碎玉的後門、那個夜總會的後門。打開鑽出去後,就是另外一條街道,瞬間就脫離了夜總會前面的局勢。
楚白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他選擇走後門先溜走。至於後面的事,自然有黃寶福來進行處理。依照黃寶福能夠開起這樣一家夜總會的能力,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碎玉的後門就這樣被楚白給走了,走過了後門,碎玉好好的給楚白做了一頓飯,當做犒勞楚白的出色表現。還別說,碎玉的手藝還真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