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路倒也罷了,由百流傭兵團的高手們都已經解決,只是,哼!往南面區域的天河傭兵團方面因爲路途稍遠,而且他們軍中還要分出六百名戰士,去給別人開道。所以軍力更加吃緊,卻是需要你親自走一趟了。你把手中的事情交給飛虎打理,這就去吧。”
塞利狠狠地瞪了一眼弗得格爾。而這一次,弗得格爾似是終於開竅了,看到塞利的目光,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落風也淡淡地看了一眼弗得格爾,沒有多說什麼低頭領命。
“還有,”看到落風身後空間再次扭動,塞利打斷了他道,“落風,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落風明顯一愣,低聲道:“回城主大人,昨晚我受命去監視了天雪傭兵團和蒙克拉傭兵團的情況,蘇拉兒團長和雷克蒙德團長昨晚都各自在自己的傭兵大營之中並沒有外出跟其他人進行接觸。”
“哦,這樣,”塞利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來吹了兩下,“那麼你這幾天有沒有去玫瑰傭兵團那邊看一下呢?又有沒有被他們那邊的高手發現你的行蹤呢?”
落風搖頭道:“沒有,城主大人吩咐把姬大東他們交給程百流團長處理,屬下爲了怕引起他們的警惕所以一直都沒有去他們那邊過。更不可能被他們發現了。”
“唔,這樣就好,呵!這茶水真燙,”塞利很不小心地被茶水給燙了一下,“那麼沒什麼事了,落風你去吧,記得此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盡心辦好。”
“是。”落風再沒多問什麼,衆人眼前一花,剛剛還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落風突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彷彿他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弗得格爾很是不好意思地走上前來:“哥,這個,我們天河傭兵團不過就是少了六百戰士而已,沒什麼的,反正我們傭兵團的駐地就在惡龍要塞之內,有雪雲城衛軍的保護,所以我把大部分的戰士都帶來了,足有兩千六百之衆,甚至還在其它的巨頭級傭兵團之上。嘿嘿,少了六百還有兩千呢,沒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塞利城主忍了這麼長時間的怒火終於在這沒有外人的場合下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弗得格爾一看勢頭不好一下子躥到了柱子後面。
“你白癡嗎?我一時沒有盯着你你就光知道給我弄花樣!就算是有雪雲城衛軍的保護你就肆無忌憚地把所有的軍力都拿出來了?你就不怕別人心裡有想法?你這個有兩千六百戰士的傭兵團負責的區域還要比百勝傭兵團那兩千戰士少三分之一!你是豬腦子嗎?”
塞利這一發雷霆之怒,不光是弗得格爾,除了雪雲城衛軍統領泰闊之外是人人色變,不過這次塞利訓斥的對象卻是他的親弟弟,所以心中就算再膽寒他們也不得不站出來給弗得格爾求情。
不過弗得格爾顯然還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不但沒有順着衆人爲他搭好的臺階下來,反而上了倔脾氣:“哥!哪有你這麼說自己的親弟弟的?我如果是豬腦子那麼你是我親哥哥,你又是什麼?”
衆人一陣無語,不過弗得格爾在這方面倒還真不是一般的清醒,還知道自己跟塞利的那點兒血緣關係。衆人顧忌着塞利此時的心情,想笑卻又不得不強忍着,實力差一點兒的幾乎都快要憋到內傷了。
“你你!”他們是快內傷了,塞利現在卻已經是走火入魔的邊緣了,指着躲在柱子後面的弗得格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弗得格爾卻還嫌氣得他不夠:“我什麼我!你以爲我沒想過這種事情嗎?正是因爲你分配給我們的任務太少,會被人非議,所以我才這麼積極主動地想要在其他方向上多顯示一下我們天河傭兵團樂於助人的作風嘛,現在分出去了六百戰士,不但能賺得大義,實力減少之下更讓百勝傭兵團他們無話可說,這下子我們的實力可是相當的嘍。”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弟弟啊!”瞪着弗得格爾半天無語,就在大家開始心慌害怕塞利被弗得格爾生生氣死的時候,塞利終於算是控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無奈地坐回到主位上去。
“我真不知該誇你是太聰明還是太笨好了,即使如此那麼你去幫誰不行,偏偏要去幫那個玫瑰傭兵團,你不知道上次我們的暴風雪計劃就是被這傢伙搞砸的嗎?雖然他現在還不成氣候,但是我們卻也不能不早做打算,儘量削弱此人的實力,免得將來成爲我們的心腹大患啊!”
鬼先生見氣氛非常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道:“城主大人果然是思虛長遠周詳,非屬下所能比。不過大人,剛纔落風所衛長來之時,您似乎是有意想把他派出去不讓他呆在這基地之中啊,不知屬下的揣測對不對呢?”
說起到正事,塞利又完全恢復了冷靜:“嗯,不愧是鬼先生,觀察果然細緻,沒錯,我的確有意讓落風先不要太過於接觸到這次行動的核心中來的。”
鬼先生的猜測得到證實,卻是沒有半點兒得意之感,反而更加迷惑道:“這個屬下就不太明白了,落風護衛長一向是城主大人的左膀右臂,這次的行動關係全局,卻不知城主大人爲何會有這種安排呢?”
塞利冷笑一聲,朝程百流道:“百流,你把昨天引姬大東進入基地還有這次在議事大廳裡的事給他們說一下。”
程百流答應一聲,向衆人道:“是這樣的,昨天我帶姬大東往基地中走,經過議事大廳之時,姬大東不知爲何突然對議事大廳起疑,向我問道爲何不在那議事大廳裡舉行會議。而衆位都是知道的,這幾天裡,塞利城主大人還有落風護衛長以及鬼先生三人都在那議事大廳裡處理我們收集上來的各種信息的。”
“不過那時我們都在議事大廳之外,而城主大人和落風兄,鬼兄都是潛斂魔元,不要說那個姬大東了,便是我這個已經知道他們在其中的人也根本察覺不到半點兒異樣。而今天在議事大廳之時,那個姬大東也是幾次提到了落風護衛長,而且最後還幾乎說漏了嘴,聽他的意思,似是還曾與落風兄見過面的。”
衆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塞利最後問落風那兩句的含義,而落風當時卻是直言否認了曾經去過玫瑰傭兵團,那這裡面就很有問題了,也難怪塞利城主會起疑心。
“城主大人,”鬼先生皺眉道,“雖然這裡面的確有些奇怪,但是卻並不能指定落風護衛長就與玫瑰傭兵團有所勾結啊。這樣就把他調離了決策核心,會不會有些,呃,有些草率呢?這會不會是那個姬大東的離間之計呢?”
塞利冷笑道:“離間之計?如果僅僅是姬大東在這次會議上的奇怪表現那說不定還真的只是離間之計。但是昨天姬大東又是如何對議事大廳起疑的呢?剛纔程百流團長也說了,連他都感覺不到我們當時在大廳之內,你們該不會認爲那個姬大東的實力還在百流之上吧?如果沒有內奸給他通風報信,那麼又該如何解釋呢?”
鬼先生默然無語,塞利城主既然先如爲主認爲是有內奸存在,而當時只有他和落風在那裡,如果自己再幫落風說話,那麼剩下的值得懷疑的對象豈不是就是他了?鬼先生雖然有心想給落風說幾句話,但是還不至於爲了這個把自己給賠進去。
“塞利城主大人,末將還是以爲單單以此,並不能令人信服的。當時那個姬大東說不定也只是因爲別的事情纔對議事大廳格外留情罷了,還請城主大人三思。”現在衆人之中除了弗得格爾之外唯一不懼怕塞利的怒炎的也只有雪雲城衛軍統領泰闊了。
“不必三思四思的了,”塞利不耐煩地道,“反正我都已經把落風打發走了,難道還想讓我再去把他找回來不成?我們還是繼續說正事。弗得格爾!”
弗得格爾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就是在塞利的火頭上叫自己了,不過卻也不敢不答應,只得唯唯縮縮地從柱子後面站了出來:“是,大哥。”
“你既然已經許諾了他們要給西部區域開道,那麼就不能食言了,否則的話所有勢力的不滿都會從你這個口子裡宣泄出來。哼!姬大東那個臭小子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纔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不過我們也不能讓他這麼得意!弗得格爾,你已經選定了由哪些人去支援他們了嗎?”
弗得格爾眼珠子轉了兩轉,笑嘻嘻地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好呢。不過既然大哥是想要去好好地消耗一下那個玫瑰傭兵團的實力,我就不妨專門挑些老弱殘兵交給他們,到時候他們恐怕不但不能靠着這六百老弱殘兵去開路衝魔獸羣,還得分出部分戰士來保護着他們,嘿嘿,大哥你看我的這個計劃如何?”
塞利冷冷地看着弗得格爾那張討好似的笑臉,半天吐出了一個字:“蠢!”
“真是蠢得不可救藥了!”塞利走下主臺來到弗得格爾身前,逼得他步步後腿直到一根柱子那裡再無可退才停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弗得格爾,現在我所說的話你必須給我牢牢記住,這是我最後給你的一次機會,如果你再膽敢私自行動,那麼你天河傭兵團團長就算是坐到頭了,我會把你囚禁到無天之獄中讓你在那裡呆上一百年,嚐嚐暗無天日的滋味,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