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姬大東,讓哥哥他們都看看你,呵呵,你不在這幾天啊,大家夥兒可都想着你呢?喂!你們幾個是不是幾天沒被我哥哥教訓皮又開始癢了?還不快回去堅守自己的崗位?”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那些興奮得有些過頭的哨兵們說的。
衆哨兵心中腹議,你還說我們呢,自己還不是直接就衝出山谷來了?不過這些話卻是隻敢在心裡說一下的,誰不知道米羅把自己這寶貝妹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受到了“欺負”說不定真的會把他們的腦袋砸進肚子裡去……
山谷里布置的也是井井有條,不要看米羅這人耍心計不行,但是卻是一把帶兵打仗的好手!之前血魔自己本領雖高,但是領兵跟神州道門軍作戰也都是靠着米羅的指揮才能一次次獲得勝利贏得了玫瑰盜賊團如此大的名聲。
而現在姬大東從安吉將軍那裡學到了不少的軍事常識之後,對於這方面的眼光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已經能夠認識到米羅這傢伙在軍事上的過人之處了。
但是現在姬大東也沒有多少時間來慢慢欣賞這米羅的精心佈置了,落到了米娜這個小魔女的手中,姬大東直接被扯着飛也似地往前衝去。算了,反正米羅又跑不了,以後再向他請教請教也不遲嘛——姬大東的自卑作用下的“謙虛”病又犯了。
反正現在已經知道了玫瑰盜賊團高層並沒有叛變,而米羅,則又是玫瑰盜賊團高層最不會叛變姬大東的那一個。
“哥——哥——”來到最大的一片營地帳篷羣,米娜的人還沒進去,聲音已經把所有人都叫出來了,“你快來看啊!姬大東,啊不是!是團長!團長大人回來了!”
“米娜你看你這小丫頭片子,沒事就愛瞎咋乎,你說啥團長啊,團長大人不是去神州道門,哎呀媽呀!這還真是團長大人啊!”米羅對自己的妹妹可謂是瞭如指掌,知道十次裡有九次,米娜肯定是在瞎咋乎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真的把姬大東給盼回來了。
“團長呀!你走了咋這麼久啊!兄弟們可把你給盼回來啦!”米羅那麼個大老爺們,一邊手腳並用地向姬大東這麼跑着一邊還帶上哭腔了,那形象,連姬大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初我是哪隻眼睛瞎了,怎麼選了這傢伙當臨時團長的?
緊隨米羅其後的當然是天凌和布羅坦爾了。兩個人到現在還不相信姬大東真的回來的樣子一邊往這邊跑着一邊使勁兒揉着眼睛。
不過姬大東很大度地表示不怪他們,畢竟自己回來了的消息還是從米娜的嘴裡蹦出來的,如果換成是自己也得一再進行確認纔會相信。而不會像米羅那個傢伙一樣,明知自己妹妹把騙人當飯吃,也是每次都深信不疑。
“團長!”
“團長!”
“團長!”
米羅,天凌和布羅坦爾終於跑到了姬大東的身前,完全確定眼前這個是貨真價實的姬大東。正想一下子衝上來給他一個熱烈無比到沒人能消受得了的擁抱。
其實米羅和布羅坦爾兩個人那巨大無比的身架,姬大東就已經要表示壓力極大了——但是卻還是被米羅給一把扯住了。三個人穩定了一下情緒,並列站成一排,同時向姬大東立正敬禮。
“米羅……”姬大東發現自己的眼睛開始模糊了,米羅還是那個忠勇傻氣的米羅,他是藉着這一舉動向姬大東表示,現在的玫瑰盜賊團還是姬大東的玫瑰盜賊團。
而他和天凌,布羅坦爾則沒有辜負姬大東的期望,順利地完成了他交待的任務,保護住了玫瑰盜賊團的元氣沒有受到大的損傷。
“嘿嘿,團長,啥也不說了,先進大帳裡再說吧。”米羅憨厚地笑了笑,別過頭去,故意沒有看到姬大東眼中的淚花。
“好好,走,我們進帳篷裡說去!”姬大東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現在可是還有幾千名悍不畏死的盜賊們看着自己呢。而且這次來這裡也不是爲了飆感情戲的,自己可得能震得住他們才行。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四個男人,米娜很糾結地撓着後腦勺,沒事兒他們四個都在那兒哭什麼?明明都看到了還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唉!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啊!
“米娜!做什麼呢!你也是四大副團長之一,快來開會啦!”還沒等米娜想明白,中軍大帳裡就探出了米羅的大腦袋來。
“知道啦,來啦來啦。”米娜只得暫時把這個問題扔到腦後去,一個閃身,起縱之間就閃到了中軍大帳跟着哥哥走了進去。
“好你個米羅啊!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連自己人都要被你嚇一跳。”剛一坐下姬大東就開口先把歡樂中略帶悲傷的氣氛打破掉。
“我來之前昨晚就先見到了諾亞,他可是把你們上次伏擊禁衛軍正規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聽說你手起斧落之間就直接斬殺了禁衛軍的一個統領級人物,呵呵,實力更進了一步啊!”
“沒啥沒啥。”米羅什麼都像個最標準的男子漢,就是最受不得別人誇他,一聽姬大東剛進來就先把他的“光榮事蹟”說起來,立即不好意思地撓起了頭。
“那也是團長大人那個朋友,哦,叫諾亞的安排得好。我們當時根本就沒打什麼硬仗,趁着禁衛軍陷入混亂的時候直接一個包抄。可惜的是那個叫諾亞的說只對付那個統領一個人,否則的話,憑我們的實力和當時的情況我們能直接把他們一陣人馬吃得一個不剩!”
“就是就是!”一說起他們這麼長時間來唯一一個能稱得上是打仗的“娛樂活動”,布羅坦爾也來勁兒了。
“當時我布羅的戰斧還沒喝夠那些禁衛軍的鮮血呢!他們就都抱頭鼠躥了。哼,米羅這小子不知被那個諾亞貫了什麼迷魂湯,硬是不讓我們追殺上去,只得把他們都給放跑了。”
姬大東知道布羅坦爾那個戰斧飲血的事情並不是在弄什麼形象的比喻,而是布羅坦爾的魔器“血飲斧”,姬大東也是見過不只一次的,那血飲斧的確威力極強,最適合像米羅和布羅坦爾這樣的猛將配用。
只不過它也有一個如同魔煞影響人心智般的害處,那就是本身非常想要吸引人的血液,而這種渴望則會傳到持有此斧的主人身上去。
不過在戰場之上這也並不是什麼壞處,而且平時不打仗的時候,這血飲斧也是非常安靜不會主動挑事兒的,所以布羅坦爾配着這麼一把煞器,倒也沒有人太過擔心有一天他會六親不認的胡亂殺人。
“呵呵,其實那個諾亞的判斷是非常正確的。”一旁的天凌聽到布羅坦爾又在抱怨他那天殺人沒有殺夠的事情失笑道。
“要知道我們當時雖然趁着這一支禁衛軍混亂之機先行把他們擊潰,但是想要全殲他們卻必然激起他們的拼死抵抗,更重要的是那裡可不是隻有這麼一支禁衛軍啊!”
“洛水皇城不知什麼原因局勢緊張,當時無數的禁衛軍都在外面巡視,一旦在我們追殺這些禁衛軍的時候碰到另一支軍隊,那麼被屠殺的恐怕立即就會換成是我們。那時候,你就該頭疼自己還能不能活着繼續讓你的戰斧喝人血了。”
“是啊,呵呵,所以後來我纔沒去找那個諾亞算帳嘛。”聽到天凌那麼說,布羅坦爾笑着給自己辯解了一句。
天凌是玫瑰盜賊團的“軍師”一類的人物,智計過人,遇事冷靜,布羅坦爾和米羅也都非常服氣他,之前姬大東到山谷之前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人物可以會挑唆着米羅做什麼傻事。
但是現在看來還好,天凌只是非常盡責地完成着自己身爲盜賊團軍師的本分,而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啦好啦,不就打了那麼一仗嗎?有什麼意思的,”都是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的事情了,光開經驗分析會就開了不下十次了,聽得米娜都快要找嗑睡了。
“還是說說團長大人這次去神州道門的事情吧,我們偶爾去外面也聽人說起過那邊的變故,聽說大業魔尊跟那什麼大魔神的使者幹架了,而且還聽說團長大人在那裡出了好大的威風。快給我們講講聽聽吧?”
看到米娜的樣子,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當初姬大東要去神州道門的時候,米娜還想跟着一起去來着。
只不過那時候姬大東也是突然被鐵月靈給拉去的,所以時間倉促之下只能讓諾亞那死胖子跑來給他們送信。而那時候姬大東已經跑出去很遠的路程了。米娜這才只能罷休。
“笑,笑什麼笑,哼你們這些沒意氣的傢伙,團長大人,你是不知道在你走之後他們根本就不關心你啊,不像米娜,好幾次都跟天凌商量要不要帶幾個高手跑到神州道門去給你幫幫忙。”
“但是天凌這個可恨的傢伙都只是笑着不說話,哼!萬一團長大人死在神州道門,我看你後悔得沒地方哭去!”
“妹子,怎麼說話呢!”米羅板下臉來打斷了她,不過,對着自己的寶貝妹妹,那米羅的臉板得怎麼這麼不標準呢?甚至於姬大東都看不出他是在那笑呢?還是在那作出生氣的樣子。
“你看團長大人都回來了,還什麼死不死的!你知道嗎,死字這個東西不能亂說,說多了會被報應的。以後可不要再說什麼死不死的了知道嗎?”
姬大東,天凌還有米娜無奈地對望了一眼,說起來,其實還是這個米羅說的死字更多吧。
“好啦,你們兩兄妹就別五十步笑百步的了。米娜,你哥和天凌他們不是不想去幫我,只是我當時可是跟神州道門往神州道門的正規使團而且還有五百護衛隨行前去的,你們就算找到我了也沒法見到我啊。”
“而且那使團之中高手如雲絕不是你們能輕易應付得了的。一旦被他們發現,你們連自保都做不到又怎麼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