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點呢?”西門丁一反手結果因爲姬大東的動作太快,抓了個空,只得厚着臉皮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了。
“第二點就是,如果你們的心靈這麼純潔,那麼這些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姬大東往西門丁,老陳等人的身後一指道。
“呃,她,她們啊。”西門丁再也無法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了。難得是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個姬大東你懂的,自從你走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看病的病人上門,我們幾個就算是想要去樂於助人也是找不到機會,更何況家裡的事情也不能什麼都不處理,全都跑到外面去找找看有哪位老奶奶要過馬路不是?”
“只好把這些深閨寂寞的美女,啊不,這些女子們叫到我們家裡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在工作之餘對她們進行深入的心理輔導。姬大東你也是知道的,心理輔導可是一項技術活,不長時間地陪着她們我可實在是不放心啊。”
如果不中跟西門丁相處了太長的時間,啊不,確切地說,如果不是在神州道門呆得時間裡進步足夠多,姬大東指不定就被他那偉大光明正義的外表給騙過了。
而現在姬大東只是很冷地指着老陳道:“對於西門你那盡職盡責的態度我非常讚賞,但是我還有一點兒不太明白,剛纔我在大門外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聽老陳說要去買什麼專門給女孩子喝的酒。難道說心理治療還需要酒的嗎?至少我是沒有聽說過,總不會在我離開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西門丁你的醫術就已經遠遠超過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此時西門丁腦門上汗都開始往外冒了,“雖然這一段時間以來,我是廢寢忘食地學習醫術,但是你放心吧,一天兩天之內我還是沒法超過你的。這個酒嘛,它是這麼回事兒。”
“姬大東你不愛喝酒所以你不懂,人呢,有時候,尤其是在有心理疾病的時候,他不是喜歡把自己封閉起來嗎?這個時候想要直接找開他的心靈之窗是非常困難的,而當一個人喝掉了足夠的酒那就不同了,這時候甚至不需要你去引導他就會主動地敞開心扉。”
“這樣不是更有利於我們進行治療嗎?因爲這個原因,我們才讓老陳他去買點兒酒回來,而且爲了照顧病人的口感,所以只買些適合女孩子喝的酒就好了。”
西門丁又擦了一把汗,這個謊圓得真是太累了,姬大東要是再這麼窮追不捨,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吃得消。
“如果這樣的話,那爲什麼現如今在這個房子裡的都是女子呢?而且還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可不要告訴我這只是個巧合,今天只有這些女孩子跑來找你們看病!”
姬大東氣得嘴都歪了,看樣子自己的進步還是差了一大截啊!明明知道他們不幹正經事,但是就是抓不到他們的痛處。這都什麼世道啊?
“這還不好理解?首先是因爲女人比男人更加脆弱,再次那些經歷得事情比較多的老太太們心理反而已經成熟不會有多少問題,越是這種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越是應該得到精心的照顧啊。”
“還真是‘精心’啊!那麼現如今她們是不是已經得到了你們的精心照顧完了?是不是可以先離開這裡讓我這個剛遠出歸來的主人好好地休息休息呢?”
姬大東絕望地眼睛一閉,對於自己能抓得住這些傢伙的破綻已經不抱希望了,當時自己真是犯了傻了,怎麼就挑中了他們裡面最精明的西門丁來審問呢?如果換成了是吳泰,恐怕早就什麼都招了。
“喲,這是怎麼回事啊?奴家聽說姬大人剛剛從神州道門回洛水皇城來就專程來慰問一下,怎麼一進大門兒就聽到姬大人在趕奴家的姐妹們啊!是不是我們墜仙樓的姐妹們伺候得諸位大爺不開心呢?”姬大東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大門那裡響起了藍婷姑娘嬌滴滴的聲音。
“墜,仙,樓,的姐妹?”姬大東眉頭一挑,轉身以極其不信任的目光繼續向西門丁攻擊而去,“呵呵,西門丁,這也實在巧得過分了吧?怎麼跑到我這裡來看病的女孩子還恰恰都是出身青樓,你還有什麼說法嗎?我正在洗耳恭聽呢!”
“這個,這個……”這下子,西門丁可真是沒招了,眼睛一閉,腦袋一低,一副聽憑處置的模樣。
“藍婷姑娘不是最新近的花魁嗎?應該是日理萬機纔對,怎麼會有空到我這簡陋到極點兒的地方來閒聊呢?”姬大東現如今可沒空理會西門丁,轉過身來先應付完藍婷再說。
之前還沒去神州道門的時候,姬大東還沒覺得藍婷這個女子有什麼特別之處,無非就是特別漂亮而已。
但是跟鐵雲靈,馮忻雅等人接觸多了,才發覺之前自己真是嚴重低估了這個女子,就算是馮忻雅,也有被姬大東看透而壓迫她的時候,但是回想了很長時間,姬大東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透過這個藍婷。
雖然也不能就據此說這個藍婷的智謀或者實力在馮忻雅鐵雲靈之上,但是至少說明這絕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女子。
尤其現在洛水皇城突然出現了這麼可怕的兇殺案,正值非常緊張的時期,但是自己卻連她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這些都不能不讓姬大東打醒十二分精神來應對她。
“看姬大東先生說的,藍婷就算是已經當上了花魁又如何呢?在藍婷的心裡,那些虛名從來都不放在心上,最關鍵的是能不能找到自己真正中意的人。怎麼,難道姬大東先生不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嗎?”
藍婷絲毫沒有把姬大東那並不太友善的話放在心上,仍然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樣子。最關鍵是無論她笑得有多媚都完全不會給任何人淫俗的感覺,不論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充滿着聖潔的氣質,光看外表,還真似是從修真界折落魔界的仙子一般。
而藍婷說到最後,把“男人”兩個字咬的極重,對於姬大東這種心智剛剛開始理解風情的大男孩來說,此時的藍婷可是具有相當大的殺傷力。
“更何況,姬大東的神醫府,現如今可是我們墜仙樓一個極大的主顧,藍婷雖仍有時伺候歌舞,但是身爲墜仙樓的管理人,許多時候都不得不親自來跟我們的主顧們聯絡一下感情,之前西門大俠,吳大俠,陳大俠他們都對奴家禮讓三分,真是沒有想到,姬大人這纔剛一回來,就對奴家擺臉色看。可真是傷了奴家的心了!”
姬大東暗叫厲害,這藍婷的辭鋒實在不在她的美貌之下,以前從來沒有爲難她的意思,所以還感覺不出來,現如今自己剛一跟她交上鋒,立即就被人家完全壓倒處於絕對的下風,讓他再也沒法興師問罪些什麼。
更何況,自己也只是覺得對方不是簡單人物而已,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對方要對自己不利。
“藍婷姑娘,請恕姬大東無禮,剛纔的話姬大東可是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好在是現如今的姬大東,至少還有能應付的能力。
“不過,剛纔聽藍婷姑娘說起,我們神醫府是你們墜仙樓的大主顧之一?呵,姬大東因爲長時間不在家中,所以對於家裡許多事情都不甚明瞭,不知藍婷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呢?”
“從何說起?”藍婷滿含深意地反問了一句,用奇怪的眼神掃了姬大東身後的西門丁他們一眼。
“呀!姬大東先生原來還不知道啊,這一個月來,因爲貴府出手可很是闊綽呢。我們墜仙樓裡最紅的幾位姑娘,幾乎天天都能被你們神醫府包去了四分之一之多!”
這時藍婷身後的張媽也湊上來道:“呵呵,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這麼長時間你們神醫府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們的生意,我們也不會這麼大方讓你們包去這麼多的姑娘。”
“姬大東先生可能不知道,雖然這樣我們的買賣是好了,而且也有了很不錯的保障,但是漂亮的姑娘都讓你們神醫府給訂了去,別人要不到姑娘,我們也是很不好交待的。東邊是人西邊不是人,藍婷姑娘爲了你們神醫府這段日子可真是沒少吃人家白眼呢!”
姬大東淡淡地點頭道;“嗯,我這些手下可還真是爭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們賺錢的本事比我還要厲害,竟然能把你們墜仙樓的姑娘包下四分之一達一個月之久。西門丁啊,看樣子我們太長時間沒有好好地交流一下,開句玩笑話,彼此都快不認識對方了吧?”
姬大東嘴裡說得着玩笑,但是西門丁他們可萬萬不敢把它當作玩笑來聽。這裡屬姬大東還算是個半大孩子,不過在姬大東那鋒厲至有如實質的可怕目光下,西門丁吳泰老陳他們反而倒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一個個低着頭,剛纔的口若懸河頭頭是道完全沒了個影。
“好了,既然姬大東先生現在要跟自己的隨從們好好交流,那麼看樣子藍婷也只有改天再來拜訪了,姬大東先生記得明天給藍婷專門留出時間來哦。姐妹們,我們走啦!”
雖然聽藍婷說她明天還是會再來的,但是看到她現在就要離開還是讓姬大東忍不住長鬆了一口氣,但是姬大東一口氣還沒順平,直接就被藍婷墜仙樓裡一個紅阿姑一句話給堵得差點兒噎死。
“藍婷姑娘,我們怎麼能現在就走呢?這一次把我們幾個姐妹叫來的錢,他們還沒付呢!”
那姑娘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個勁兒地瞅着站在那裡連半點兒反應也沒有的西門丁。
“呃,這個,這個要多少錢?”姬大東一愣,不過沒辦法,西門丁他們都被自己訓得擡不起頭來,也只能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