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剛走沒幾步,忽然路過了護士站,看到潘靜蓮正把自己的胖腦袋塞到一個大袋子裡,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看到護士站裡裝飾的有氣球,寧海就拿起來一個,吹足了氣,然後悄悄走到潘靜蓮身後,這時眼角一斜,忽然看見於彤彤這小仙女正躲在一張桌子下邊,應該是聽到槍聲躲起來的。
“你……”於彤彤看見寧海,眼神都亮了,說實話,寧海被薛梨花帶走之後就沒回來,於彤彤這幾天心裡根本就空落落的,此刻看見寧海,心裡頓時一聲驚叫。
“噓!”寧海把手豎在嘴邊,朝於彤彤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接着走到潘靜蓮身後,用力的把氣球給拍破。
嘣的一聲巨響。
潘靜蓮嚇得啊的大喊起來,“有炸彈啊!”站起來就跑,也顧不得把腦袋上的大紙袋子給拿下來,隨即一下子撞在了一根柱子上,咚的一聲之後便癱倒在地上。於彤彤和幾個小護士跑過來看了看,急忙叫了幾個人把潘靜蓮用擔架給擡走了。
“你怎麼在這裡?”於彤彤抽了一個空,急忙和寧海打聲招呼。
“一個朋友來這裡看病,順便打了幾個蒼蠅,”寧海看了看已經遠去的擔架,“這個肥婆沒有再爲難你吧?”
“沒有,現在在護士站裡可消停了,屁股上的傷還沒好,椅子也不敢坐了,”於彤彤說起來就想笑,“明天我發工資,邀請你吃飯。”
“好啊,明天我來接你,”寧海說完之後就朝病房走去,只剩下於彤彤一個人犯花癡。
來到病房,陳麗麗和小枚都躲在門後面,死死地頂着門,看到是寧海這才讓他進來。
“有槍聲!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陳麗麗急忙問寧海。
“是杜石峰他們一夥,”寧海說的很輕鬆,對於這樣的槍戰好像毫不在意,“化妝之後來醫院把譚豹那幫人給弄死了。”
陳麗麗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寧海這輕描淡寫的話,“你說什麼?杜石峰來醫院,把譚豹弄死了?難道要綁架我的幕後黑手,是杜石峰?”
還沒等寧海說話,陳麗麗便神情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道:“應該就是,杜石峰處心積慮的想買下我的天海集團,還派來一幫混子來天海集團鬧事,被你打跑之後,又找來譚豹那幫大混子設局想綁架我,現在陰謀敗露,害怕警察找上門,又下狠手把譚豹殺人滅口,這個混蛋,以爲我陳麗麗好欺負是不是?”
“就是麗麗姐姐,這次咱們一定要把杜石峰這個王八蛋給整死才行!”小枚早就氣的火冒三丈,站在病房中央說道,“混蛋海,你這次要不把杜石峰給弄得生活不能自理,你還有臉在麗麗姐姐的公司裡當保安嗎?乾脆你去保潔算了!”
“瞎嚷嚷什麼!這裡還有病人呢,”寧海厲害了一聲小枚,回頭看了看還在打點滴的芮容,“杜石峰現在跟條死狗一樣,應該快被警察給帶走了。”
“警察帶走?”陳麗麗再次疑惑的看着寧海。
寧海這時走到窗前,朝下面指了指,陳麗麗和小枚趕緊跑到窗前朝下一看,只見十幾輛警車已經全部到位,警燈一閃一閃的,帶着手銬腳鐐的杜石峰還有自己的馬仔昏迷不醒,躺在擔架上被一堆警察看管着,不一會就擡上車,警笛呼嘯着出了醫院。
“這下好了,幕後黑手終於被抓到了!”小枚頓時拍着手,原地蹦起來,“麗麗姐姐,今天回去咱們要好好嗨皮一下!”
陳麗麗雖然表面上很矜持,但是內心裡也覺得一口悶氣吐了出去,但是一回頭看到寧海卻並不怎麼高興,於是問道:“怎麼了寧海?抓到杜石峰應該高興纔對!”
“陳董,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的,目前貌似是幕後黑手被抓,但是真正的幕後老闆估計還沒露面呢。”寧海很自信的說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杜石峰被抓,幕後那幫子人暫時還不敢怎麼樣,只要小心些,問題不大。”
陳麗麗先是心頭一緊,隨後聽到寧海的話,這才眉心舒展開,高興的說道:“好的,今天我請客,咱們幾個去天鴻大酒店好好慶賀一下。”
“歐耶,沒問題!好長時間沒有這麼嗨皮過了!”小枚登時高興的繞着陳麗麗轉了三圈。
寧海也附和着笑了兩下,一回頭髮現芮容早就醒了,正在看着他們三個。
“芮容,你醒了?”寧海走過去,關心的問候了一下。陳麗麗和小枚見狀也急忙跟了過去。
“你給我滾!”芮容當着陳麗麗和小枚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給,上來就給了寧海一句。
“哎,你這個白眼狼,你發高燒,是我救的你!”寧海一聽這個就來氣,“你不說句謝謝也就罷了,還讓我滾,有你這樣的嗎?”
“是啊芮總,寧海帶你來看醫生的,”陳麗麗也被弄蒙了,上前解釋了兩句,都在下海市經商,雖然不是一個行業,但是夜玫瑰陳麗麗也早有耳聞,“我是天海集團的董事長陳麗麗。”
“我知道你陳董,天海集團在下海市誰不知道?”芮容雖然對寧海不忿,但是對陳麗麗還是好言說話,“我是夜玫瑰的前老闆娘芮容,現在普通老百姓一個。”
“誰說的,我看芮總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小枚很有眼力見,上來就說好聽的。
“呵呵,借小妹你的吉言,”芮容看到精靈可愛的小枚,總算是露出來一絲笑容,“聽說你們今天有高興的事情要慶賀,不知道我能不能去?”
“可以,芮總來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陳麗麗大方的說道。
“客氣了陳董,以後叫我芮容就行,”芮容笑着回答,之後瞅了一眼寧海,“他是你公司的保安?”
陳麗麗點點頭,芮容接着說道:“我跟他睡了一晚,他欠着我很多錢,你要給我作證!”
“……”陳麗麗頓時被芮容的話給整蒙圈了,回頭看了看寧海。
“你還說你是清白的?”小枚登時朝寧海小聲的吼起來,“人家爲什麼跟你要錢?”
寧海面對眼前這三個女人六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說着芮容一把將手腕上的輸液管子給拔了下來,下來病牀,整了整自己的旗袍,然後說道,“我已經好了,咱們這就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