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麗麗手裡的這個蘋果上還殘留着一些果皮,寧海用水果刀在這些殘留的果皮上刻着幾個字,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陳麗麗拿着蘋果頓時跟入定了一樣,瞪圓眼睛仔仔細細的盯着手裡的大蘋果,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小枚意識到了陳麗麗的怪異表情,小腰一扭,幾步來到陳麗麗身邊,肩膀靠上去,邊看陳麗麗手裡的蘋果便說道:“麗麗姐姐,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等小枚看到陳麗麗手裡的蘋果上的那幾個字的時候,好像是被蜜蜂蟄到了一樣,跳起來老高,疑惑的問道:“麗麗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
小枚的話就像個深水炸彈一樣,在客廳裡轟然炸開。
“今天是幾號?”奶媽最先問了一句,還沒等到有人回答,便急忙起身去翻旁邊的一個檯曆。
翻了翻檯歷之後,奶媽這才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腦袋,走到陳麗麗身邊愧疚的說道:“哎呀,麗麗,你看奶媽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你的生日都給忘了!”
奶媽都這麼說了,小枚那就不用再懷疑什麼,趕緊跑到陳麗麗身邊,晃着陳麗麗的胳膊說道:“麗麗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待會我們出去買蛋糕去!”
陳麗麗被小枚晃了半天胳膊之後,這才如夢初醒一樣,從剛纔入定的神情回到現實中,陳麗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頭看了看還坐在沙發上的寧海。
只見寧海還是那個樣子,走在沙發上,雲淡風輕的看着自己。
這幾天事情多了都快把陳麗麗給忙崩潰了,尤其是奶媽還差點被人劫持遇害,加上自己又遭遇一連串的生死劫難,陳麗麗這幾天一直過的恍恍惚惚的,要不是寧海在她身邊,幹着幹那,陳麗麗肯定會發瘋!
自己的生日自己都給忘了,奶媽大病一場,不記得也很正常,小枚更不用說了,陳麗麗都是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照顧,不知道陳麗麗的生日再正常不過。
奇怪的是,寧海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是用果皮寫在蘋果上,以這種小浪漫的方式來提醒自己。
陳麗麗內心裡突然涌現出一股莫可名狀的感動!
寧海現在做的已經完全超越了一個保安,一個司機,一個員工份內該做的,這明明就是男友或者老公該做的,現在都被寧海給越俎代庖了。
“哎呀,多虧了寧海,要不然麗麗該有多傷心,”奶媽說着說着眼圈還紅了,“我真是沒看錯這個女婿,麗麗的福氣真好!”
小枚聽了奶媽的話,儘管內心裡很不服氣,但是寧海做的事大家又都看在眼裡,因此小枚也識趣的沒說過分的話。
“沒事的奶媽,這幾天事情太多了,我不會介意的,”陳麗麗抱了奶媽一下,安慰了一番,通過這件事之後,陳麗麗在聽奶媽說寧海是她老公的話後,心裡的反感沒之前那麼強烈了。
接着陳麗麗看着寧海說道:“寧海,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
“不用,”寧海抿嘴笑了笑,看上去非常的陽光帥氣,看到寧海的這個表情,讓陳麗麗心裡某個東西突然洞開了一下。
“因爲我是你的老公,記得你的生日是我該做的事情,這麼說就見外了,”寧海繼續說道。
“……”陳麗麗眉頭輕皺了一下,這個時候貌似跟寧海發火會很敗壞自己的人品,畢竟人家做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尤其是連自己的奶媽都忘掉的時候。
正在這時,忽然大門口的門鈴響起來,小枚立刻衝過去,拿起可視電話問了一句:“誰呀?”
“我是蛋糕店的,寧先生訂的蛋糕到了,”門外一個聲音回答。
“蛋糕?”小枚立刻回頭看了看寧海,“你訂了蛋糕?”
“你傻呀,難道寧先生是你?”寧海說着走過來,從小枚手裡把話筒搶過去,“你跟我還還差一點,一點你懂不懂?”
小枚恨恨的剜了寧海一眼,轉身走開的時候,用腳丫在寧海的腳面上使勁踩了一下,哪知道寧海背對着她竟然也先知先覺,提前把腳挪開了。
小枚一下跺在了地上的大理石地磚上,疼的嗷嗚一聲,然後一拐一拐的朝着陳麗麗走過去。
“怎麼了小枚?”陳麗麗剛纔沒看到小枚跟寧海使壞的情形,看到小枚的腳受傷,急忙關心問道。
“沒事,沒事,”小枚自知理虧,只好嚥了這枚苦果,“我剛纔滑了一下,崴腳了。”
寧海這邊拿起可視電話,讓門口的人等一會,然後掛掉電話,拿着道哥給的錢,出來大門。寧海把兜裡的錢數出來十幾張,交給蛋糕店的員工,然後讓他們把蛋糕搬到了別墅的客廳裡。
蛋糕店的人走之後,寧海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蛋糕,發現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把蛋糕盒子揭開。之後衆人看到一個塔式的大蛋糕,總共有十五層,上面點綴着很多水果,櫻桃、石榴、水蜜桃之類,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哎呀,好漂亮的蛋糕,”小枚畢竟一個小吃貨,看到美味的蛋糕當即忘了腳上的疼痛,一臉陶醉的說道。
“是啊,這個蛋糕還真是漂亮,”連奶媽這個老太太都忍不住讚歎起來。
陳麗麗畢竟是天海集團的董事長,什麼場面沒見過,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個蛋糕,心裡的幸福感還是慢慢的溢了出來。
“謝謝,”陳麗麗對着寧海輕聲說了一句。
“蛋糕好是好,但是這蠟燭怎麼插上去呢?”小枚繞着蛋糕轉了一圈,“難道還要去找個梯子不成?哎呀呀,真不知道訂蛋糕的寧先生是怎麼想的!”
說着小枚斜着身子,一副看你如何接招的表情看着寧海。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插什麼蠟燭?”陳麗麗替寧海說了一句話,“又不是小孩子。”
“那不行,既然過生日就得有個過生日的樣子,”小枚決定把寧海這一軍將到底,“說不定寧海想得周全,待會就會有人擡着梯子敲門呢。”
寧海沒理會小枚,只是靜靜的把蠟燭捏在手裡,退後幾步,腳尖在地上一點,來了一個旱地拔蔥,蹭的飛起來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