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把潘靜蓮扶到椅子旁邊的時候,單手一甩,袖子裡的那枚針頭已經彎曲,針頭朝上被寧海偷摸的安放到了椅子上面,之後寧海一邊好言安慰着氣的臉上肥肉亂抖的潘靜蓮,一邊使勁把潘靜蓮給按到了椅子上。
啊!
就在潘靜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時候,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聲響了起來。潘靜蓮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力度和速度都和她這一身肥肉毫不相稱。
於彤彤還有另外兩三個護士都被潘靜蓮這一嗓子給喊蒙圈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潘靜蓮的反應這麼大。因爲這張椅子剛纔就是於彤彤坐着的,幾個小護士都眼巴巴的看着疼的胖臉一陣抽搐的潘靜蓮,還有一旁好言相勸人畜無害的寧海。
“這椅子上有釘子嗎?”潘靜蓮蹦起來之後,急忙回頭查看椅子,同時朝身旁的寧海說道。
“沒有啊,”寧海邊說邊用手在椅子上試探性的摸了摸,之後擡起頭說道,“肯定是護士長你的錯覺,這椅子什麼都沒有,你不信啊,不信我坐給你看。”說着寧海一屁股也坐了上去,之後還擡起頭看着潘靜蓮。
“來來來,潘護士長,你就是被於彤彤這個不懂事的小護士給氣着了,”說着寧海回頭朝於彤彤看了一眼,右眼出其不意的朝於彤彤擠了擠,把於彤彤直接給整的更加糊塗了,“趕緊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吧,氣壞了身子那可就是醫院的巨大損失了。”
“嗯嗯,說的就是,”潘靜蓮被寧海這番話給拍的那個舒服啊,腫着大臉,一隻肥手還在寧海的肩上拍了拍,“小夥子這麼年輕就這麼懂事,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過獎了,”寧海說着使勁的把潘靜蓮再次朝椅子上摁了下去,隨後潘靜蓮再次啊的大喊一聲,這次的聲線比剛纔又高了幾個八度,震得在場的人都耳膜嗡嗡亂響。潘靜蓮喊叫完之後就想着從椅子上往起蹦,但是寧海單手在潘靜蓮的肩膀上輕輕一摁,潘靜蓮一百八十斤的體重登時就像是釘在了椅子上,不能動彈分毫。
“怎麼了護士長?”寧海假裝關切的趕緊問道,看着被針頭扎的腦袋上臭汗直流的潘靜蓮,寧海不由地捂着鼻子。
“這……這……椅子絕對有問題!”潘靜蓮驚恐的看着寧海,由於屁股上巨大的疼痛感,讓潘靜蓮此時渾身哆嗦,換做別人,只怕早就疼的昏過去了。
“沒事的,這肯定是你的錯覺!”寧海一邊摁着潘靜蓮一邊說着,“全身放鬆,想想自己坐在柔軟的沙灘上,海邊微風輕拂,一羣海鷗在展翅翱翔!”
“……”潘靜蓮抖着肥臉,實在是放鬆不下來,感覺不像是坐在沙灘上,倒像是坐在了仙人掌上。
寧海摁着潘靜蓮讓這個刁蠻肥婆做了差不多三五分鐘,之後這才鬆開手,剛一鬆開,潘靜蓮就跟得到大赦一般,從椅子上殺豬般的跳起來一尺多高,於彤彤這一幫小護士都驚呆了。
“這椅子絕對有問題!”潘靜蓮指着那張椅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驚恐的朝寧海嘶吼着,“沒有問題的話我就不是人!”
“沒問題啊,”寧海再次坐了上去,還顯擺的扭了幾下身子,“護士長,這回你肯定不是人了,不是人的話你算是什麼東西呢?”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毫無問題的寧海,潘靜蓮頓時啞口無言,加上屁股上疼的此時肝都顫着,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不斷的轉圈子。
於彤彤也驚奇至極,那把椅子剛纔自己就坐過,要是上面有釘子之類的東西,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眼看着潘靜蓮這個肥婆連着蹦起來兩回,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這個現象然這個小仙女護士怎麼也想不通。
就在潘靜蓮驚恐的甩着一身肥肉轉圈子的時候,於彤彤這才發現了問題所在,原來在潘靜蓮那肥大的屁股上,此時正結結實實的扎着一枚粗大的針頭,針頭扎的很深,基本上只能看到一個末端了。
於彤彤又看了看還坐在椅子上,繼續忽悠潘靜蓮,想讓她坐下來休息的寧海,實在是忍不住捂着小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另外瞧熱鬧的兩三個小護士,看到於彤彤捂着嘴笑,也發現了問題所在,當着潘靜蓮的面不敢笑出來,一個個憋得臉通紅。
潘靜蓮找了旁邊的一把椅子,觀察了半天,之後試探性的坐了上去,又是疼的大喊一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肥屁股,終於發現了那枚已經扎進去很深,只剩下一個末端的針頭來。
“這是誰幹的?”潘靜蓮發現了問題所在,於是撅着屁股對着這幫子小護士,“快點來人,把針頭給我拔出來!哎呦,疼死我了!”
沒有人吱聲,潘靜蓮怒氣衝衝的把於彤彤這幾個小護士挨個巡視了一遍,小護士都趕緊低頭忙起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誰也不搭理潘靜蓮。
“你們這是要造反啊!”潘靜蓮氣的哇哇大叫,終於想起來剛纔那個一直勸自己坐下來休息消氣的病號,還想着請寧海幫忙,急忙一回頭,發現剛纔還坐在椅子上的寧海早就走開了。
“那個傢伙是誰?”潘靜蓮似乎覺察到事情究竟是誰在搗鬼,大聲的朝自己手下的幾個小護士喊道,“是哪個病房的?”
幾個小護士都搖了搖頭,包括於彤彤,儘管於彤彤知道底細,知道寧海這麼做暗地裡是幫着自己懲戒這個刁蠻肥婆,因此於彤彤下定決心不會拆穿寧海。
眼前這樣的局面徹底把潘靜蓮的銳氣給挫沒了,潘靜蓮忍着巨大的疼痛,一拐一拐的朝着急救科室走去。還沒走到急救科,忽然從一個特護病房裡走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紈絝子弟,站在病房門口,像是叫一條狗一樣的朝潘靜蓮擺了擺手,潘靜蓮皺着眉頭,看了看還有幾十米遠的急救科,只好轉過身子朝這個紈絝子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