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的行程早就定了下來,要和王妙去鐵山村,所以昨天晚上,葉向東就在鉑晶威爾斯這邊休息的。
大年三十一大早,葉向東多年的生物鐘將他從睡夢中喚醒。可是當他打開牀頭燈的時候,卻發現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在他眼前眨啊眨的,那粉馥馥的嬌美臉蛋上,也全是快樂和興奮的表情。
葉向東眼珠一轉,立刻就知道這個往日最喜歡和林小芸一樣賴牀,哪怕已經是一家管理着上百億慈善基金的公司總裁,也要表姐三請四催,經常性遲到的傢伙,今天早上爲什麼比他還醒得早。
葉向東心裡又是愧疚,又是柔情百轉,只是輕輕伸出大手,將這一張湊在他面前,彷彿果凍一般光滑細膩的如花嬌靨在手心裡溫柔地撫摸,柔聲道:“怎麼,興奮得睡不着?”
王妙這傢伙可不會講什麼儲蓄,向來都是心直口快,用力點頭之間,嗔道:“哼,人家早上五點過就醒了,看見你沒心沒肺的傢伙睡得像死豬一樣,我都好幾次想把你踹下牀,嘿嘿!”
葉向東巨汗,手腕輕輕一用力,就將兩人之間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早就偷偷摸摸過了好幾年夫妻生活的心愛女人摟入懷裡,來了一個又長又深的早安吻。
直吻得王妙氣息紊亂,雙眼水光盪漾,媚意橫生,葉向東卻突然推開她,猛地翻身跳下牀,哈哈大笑道:“起牀嘍,今天早上不鍛鍊,也不在家吃早飯了,去咱們老丈人,老丈母家吃早飯!”
被閃在牀上的王妙氣急敗壞,“啊——”地聲尖叫,羞紅着臉就向葉向東撲了過來。
面對這個膽大包天,從來不顧忌自已安全,經常做出這些危險動作的王妙,葉向東還真不敢逃,只能乖乖一個轉身,將寬實的後背讓給她,讓她不至於跌倒地上,讓這惱羞成怒的女人一下子揪往他的耳朵,用力報復。
兩人打打鬧鬧之間,好像連體嬰兒一樣,跑到洗浴間收拾好個人衛生,又在立刻就心急起來的王妙催促,在半個小時之內,兩人就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來。
沒有想到,王妙今天早就沒有賴牀,就連林小芸這丫頭今天早上也早早就起來了,正在這套寬大的房子健身區晨練。
一看到葉向東和王妙出來,小丫頭立刻收功跑了過來,可憐兮兮地拉着王妙的手道:“妙妙姐,你們可要快點回來啊,大年三十沒有人陪,我一個人好可憐的!”
葉向東哭笑不得,伸出手指就在小丫頭額頭上打了一個響嘣:“小東西,少裝怪了。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一會兒表姐就來接你去她們家,中午你就在表姐家吃團年飯。我和你妙妙姐在鐵山村吃了午飯就過來接你,和二姑一家回清河掃墓。”
林小芸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一下子又從王妙懷裡,跳進了葉向東懷裡,咯咯嬌笑着在葉向東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葉大哥,你安排得太好了。我原來還以爲,你要去妙妙姐家裡求親,今天不會回清河,也不會和我一起過年,要留在妙妙姐家裡過年呢!”
王妙也笑嘻嘻地在興奮得在她和葉向東又跳又蹦的林小芸額頭上打了個響嘣,笑道:“小東西,你也不想想,你可是你葉大哥的心頭肉,他捨得把所有女人扔在一邊不管,也絕對不可能不和你過年啊。哼!”
得到讓她擔心了一晚上的好消息,林小芸得意地嬌笑不已,也就不怪葉向東和王妙在她額頭上彈頭髮紅的兩個響嘣了,還連連推着葉向東和王妙趕快出門,以免時間來不及,中飯趕不到程慧家。
葉向東和王妙坐電梯來到了一樓的車庫。葉向東的牧馬人是長版的,體量太大,鐵山村那種小街小巷開起來太費勁,兩人就沒有開牧馬人,而是選了王妙的車。
除了上班時間和出席正式活動,王妙會使用公司的好車,她平時開的私車像吳青竹看齊,吳青竹是一輛白色的寶馬MINI,她就挑選了一輛自已最喜歡的紅色mini cooper。
小小的紅色MINI裡,後座上早就推滿了葉向東爲了腐蝕和拉攏王富貴夫妻的禮物,什麼50年慶典珍藏茅臺,全套的REVIVE抗皺化妝品,真正的朝鮮百年老參,冬蟲夏草……全是吃的用的,這些東西,都花了葉向東200多萬元。
不過,葉向東當初就和王妙商量了如何讓王富貴和劉秀珍的老年生活過好,兩人的想法完全一致,低調、平安纔是最大的快樂和幸福。
所以,葉向東給自已未來老丈人和老丈母買的東西,全部是吃的和用的,完全沒有穿的和戴的,免得那些又昂貴,又華而不實的奢侈品穿戴在王富貴和劉秀珍身上,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引來禍事。
當然,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除了這些吃用的東西之外,葉向東爲了“對付”王富貴和劉秀珍,還準備了一個大殺器,不過卻要葉向東見機行事,看看能不能送得出去了。
紅色的寶馬MINI在剛剛矇矇亮的大街上,像輕盈的燕子一樣飛速前行,二十分鐘之後,就開到了葉向東已經久違的鐵山村,慢慢開進那狹窄、骯髒的小巷,七拐八拐之後,停到了葉向東曾經住了半年左右,齙牙珍原來的出租小院面前。
一打開門,王妙就風風火火地拍響了小院的防盜門:“王富貴,劉秀珍,你女兒回來過年了,快來拿送給你們的禮物!”
看見王妙還像自已四五年前認識她一樣,還是那麼性格潑辣和豪爽,似乎時光根本沒有在她身上流淌一樣,葉向東也不禁暗暗有些自豪和得意:至少,自已還算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沒有讓這個自已最心愛的女人改變什麼,還是那麼快樂和樂觀。
葉向東最害怕的就是,因爲自已畸形的戀愛觀和私生活,自已最心愛的幾個女人失去自我,變得不再像以前的她們。真是那樣的話,葉向東就覺得自已的罪孽太深厚,說不定真的會學會放手。
不過至少現在看來,在他小心翼翼地維護下,那樣的事情還沒有發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