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週轉,白凡名下的藥品公司終於歸於平靜,而那些忍人生厭的記者也再也沒有堂而皇之的闖入白凡的別墅。
終於解決了個大麻煩,深夜,白凡精疲力盡的躺在牀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都是和公司名聲搭邊的事情,他又不得不親力親爲。
可誰料,鋪天蓋地的文件,蠢蠢欲動的記者,不明事理的羣衆。這些所有的所有,都必須他親自出面。沒日沒夜的應付着,一直到今天的消息平息,他才得空回到別墅偷個懶。
呆然的凝着純白的天花板。他揉了揉額下的太陽穴,喃喃自語道,"是該好好休息一會兒了。"
這麼想着,白凡緩緩闔上早已打架的上下眼皮,睏意如潮水般襲來,不一會兒他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在白凡均勻的呼吸聲中逐漸變得寂靜無聲。然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卻依舊熱鬧着,彷彿世界上所有的平靜都與它無關。
這裡便是A市有名的一家酒吧——華夏酒吧。在這裡,不分晝夜,只要你想來,華夏隨時隨刻爲你敞開大門。
在這裡,你可以盡情的發泄你心中的不快與煩惱。因爲酒吧,它可以吞噬所有的骯髒與煩惱,讓你無所顧忌的放縱自己的心情。
A市是個魚龍混雜的城市,各種各樣的酒吧不計其數。然而一個小小的華夏酒吧卻在其中脫穎而出。
華夏酒吧因爲管理制度相比其他的酒吧要嚴格一點,所以不會出現隨意打架鬥毆的事情。正是因爲這一點,許多隻爲尋歡作樂而又不願被瑣事打擾的人們自然首選去處便是華夏。
時間指向凌晨一點整。
容姐坐在二樓的休息室裡安靜的看着樓下舞池盡情扭動着身軀釋放自己的人們。她喜歡就這樣靜靜的觀察着他們。因爲在這個不需要僞裝的地方,這些人才是最真實的。
白天戴久了面具,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卸下來。在這個只有音樂,舞姿,啤酒的地方,他們緊繃的神經也跟着鬆懈下來。
所以,每個喧囂的夜晚,她都會給自己畫上一個精緻的妝容,品着一杯雞尾酒,默默的觀察着樓下的人。瞭解他們的性格,發覺他們的弱點,然後慢慢認識他們,成爲朋友,壯實自己的關係圈。
今夜,似乎是一如既往的喧鬧,卻又是另一種安寧。
容姐也放鬆了警惕,前些日子事端較多,她也是一刻都不敢鬆懈。但是幸好白凡的麻煩解決了,最近的A市也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白凡的事情,她也沒少在背後幫他收拾爛攤子。幸好她的朋友圈子廣,不然這次的事情恐怕也沒那麼好收場。
她這麼想着,漸漸的將自己埋進軟綿綿的沙發裡。她打了個哈欠,正想闔眼小眯一會兒,不料一陣清脆的玻璃撞擊聲直接吧她給嚇得清醒過來。
她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這酒吧向來都不會發生什麼打架鬥毆的事情,那麼……這聲響是怎麼回事?
容姐從沙發裡彈起來,扯了扯裙角
便踩着高跟鞋就要往外走。而陳經理正好迎面跑了進來,"容姐,不好了!下面有人鬧事!"
"什麼?"容姐瞪大了嫵媚的眸子,她的酒吧向來管理得很好,怎麼會有人平白無故來鬧事?來不及多想,她同陳經理大步趕了過去。
當視線落在幾個人高馬大且凶神惡煞的男人身上時,容姐的眼皮本能的跳了一下。這些人一看就是來鬧事的,而且……她看了看被砸爛的幾張桌子皺了皺眉,看這氣勢,恐怕這些人來頭不小啊。
容姐偏頭對一旁的陳經理說道,"幫我大哥電話給李兵他們,就說酒吧有人鬧事,速來!"
"是!"陳經理立馬走到暗處撥通了電話。
容姐耶從容不迫的走上前,看着那幾個大男人依舊拿着棍棒在砸場子,她美眸冷凝着,帶着幾分尖利的聲音因爲憤怒而拔高,"住手!"
衆人聽到她不容置疑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幾個不知所措的服務員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般,驚喜的大叫道,"容姐來了!"
那幾個男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其中領頭的光頭男一臉挑釁的看着容姐,"哦,你就是這裡的老闆是吧?"
容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是,我就是這裡的老闆。請問我們酒吧是哪裡冒犯了你們嗎?"她盡力壓制着心頭的怒氣故作心平氣和的問道。
光頭男朝地上吐了口濁痰,大手一揮,手中的鐵棒應聲落下,又一張玻璃桌子被砸得四分五裂。"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媽的還要老子給理由?"
容姐見對方如此蠻不講理,純粹就是來挑事端的,那麼她也不會委曲求全的。於是她大喝一聲,"這裡是我容姐的地盤,還容不得你們這些小混混在這裡撒野!"
但那幾人完全不再理會她,只當她時候透明人,幾人繼續痛痛快快的砸東西。
容姐見無濟於事也只好作罷。她恍若未聞的協同服務人員將客人都慢慢勸走,以免待會波及到不相干的人。
沒過幾分鐘,李兵和亞斯領着一幫兄弟衝了進來。不一會兒便和那幾個人混打在一起。
豈料李兵等人還沒好好教訓這些混混一番,外頭便傳來了警笛聲。
衆人皆是一愣,但警笛聲越來越近,他們已逃無可逃。不一會兒,一大批警察便衝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所有的參架人員都帶去了拘留所。容姐也因爲是相關人員也被警察帶去錄口供。
給他們錄口供的是宋岱昀,他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便將李兵和容姐等人給放走了,而那些鬧事的人則被留下來拘留。
本以爲鬧事者也被處理了,這種事情便不會再發生了。哪知第二天晚上在差不多的時間段裡又發生了相同的事情。
又是幾個說不清身份的混混,提着鐵棒衝進來砸場子。而李兵等人因爲放心不下一直隱在暗處侯着,見到來人又帶着兄弟衝了上去。
然後又有好事者報了警,又是一大批警察人員將他們一羣人領去了警局。
而這天恰好
宋岱昀在城北因爲一個棘手的案子脫不開身,所以審問他們的是幾個素未謀面的死板警察。
這幾名警察認爲,雖然是對方天的事端,但是雙方都大打出手了,所以凡是帶到警局的人今晚誰都不準走。
本就憋着一口怒氣的李兵只覺怒火中燒,他一氣之下掀了桌子,"分明就是他們平白無故來鬧事,我們正當防衛難道也有錯嗎?難不成要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任由他們砸場子嗎!"
警察顯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駭到了,但還是有幾個較爲年長的警察撇不下面子衝了上去,"你在這裡發什麼脾氣!有人砸場子你不會報警嗎?我們人民警察自然會將事情給處理妥當的!"
"呸!"李兵一把推開要攔着自己的亞斯,大步流星至那名老警察跟前,人高馬大的他果斷的揪住了警察的領口,"等你們來這酒吧早就沒了!你們這些警察只知道一板一眼的做事情,從來沒有真正設身處地的爲我們這些受害者考慮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不出手,容姐她一個女人撐得住嗎?啊?"
他氣急了,紅着眼睛將老警察往他身後的牆上一丟。一愣一愣的老警察向後踉蹌幾步,這才反應過來身爲警察的自己竟然被羞辱了!
還真是反了!
老警察抖着右手,"你這是襲警!襲警你知道嗎?我完全可以讓你去坐牢!"
李兵眸子一眯,心想着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好了!敢讓他坐牢,他也絕對不會讓這些警察好過!
正在這時,千里迢迢趕過來的宋岱昀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看到面前的情形,他衝上錢橫在二人中間,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事情終於在幾個小時的調解後完了事,而李兵則因爲宋岱昀的偏私關係而被偷偷的給放走了。
容姐同李兵還有亞斯來不及再去多想今天的這場鬧劇,事情的內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瞭。
容姐在A市混了這麼久,因爲交友圈廣,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所以不會有人上門來自討苦吃。
但是這一批人,卻持之以恆不顧打壓的在接連的這幾天都來砸場子。看來,能毫無顧忌做到這一步的就只有他們的死對頭林天賜了。
也就只有他敢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動白凡身邊的人。沒想到,前幾天生起的事端纔剛剛平息下去,竟然有鬧了這麼一出。看來,這林天賜是純心不想讓他們好過了。
"你是說這幾天都有人去容姐那裡鬧事?"白凡皺着好看的眉頭問道。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這件事情肯定和林天賜脫不了關係。看來,他是不想讓他們這些人過上太平日子了。
但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也不宜輕舉妄動。於是,白凡深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動怒。"宋岱昀,容姐那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你吩咐李兵他們沉住氣,這幾日要時刻保持着警惕。我懷疑這件事情肯定和林天賜脫不開關係,但是暫時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所以只能先麻煩你多注意一下那邊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