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說吧,我都聽您的。”金飛壓下心裡的心跳,很平靜的說,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準備。
老首長咳嗽了一聲,又頓了一會,才道:“金飛,你這人也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我不管你以前在當兵之前是做什麼的。只看你後來的事,我能看的出來你是一個真漢子,你這樣的人,講義氣,重感情,絕對不是那種爲了雞毛蒜皮就斤斤計較的人。這一點是我都趕不上的,這也是後來我爲什麼要你當了教官去訓練你手下的那些怪物。我知道,憑藉你的做人手段,跟你的能力,他們縱使不聽你的話也絕對不敢頂撞你。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你做的確實不錯。我很放心,也很欣慰。”
老首長說道這裡又停了下來,金飛卻有點糊塗了,老首長說這些跟自己老婆有什麼關係呢?但是他沒有插嘴,知道老首長說這些一定別有深意。
果然,老首長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裡了。小玉以前是山雞的未婚委,但是那小子他沒有這個福氣,我見過小玉,你阿姨也特地去了一次,回來之後對小玉也是讚不絕口。小玉是一個好孩子,你也是一個好男人,她跟了你沒有委屈。我們都很欣慰。只是,現在,山雞活了,這是誰都不會想到的事情。
憑着我對你的瞭解,我不用想都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矛盾很苦惱,因爲你一定會覺得你搶了自己兄弟的老婆。可是金飛,我告訴你,你這個想法錯了。
現在小玉是你老婆,是你的妻子,她只屬於你一個人。不管山雞是死是活,他都沒有這個資格來跟你搶什麼。
莫說現在的山雞沒有記憶,就算是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想要跟你搶奪小玉的話,你給我狠狠的收他,我沒有這麼不懂事的孩子。
你的老婆就是你的,這是命,山雞活了是他的奇蹟,卻絕對不能成爲你的煩惱。
我現在跟你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一點,不管以後山雞什麼時候恢復記憶或者是別的情況,你跟小玉始終都是夫妻,你們纔是兩口子。你不能因爲山雞的出現而趕到愧疚或者罪惡感。
金飛,你知道我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金飛長久無語,老首長的話是那麼的真城,他剛剛都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準備,如果老首長真的要自己把老婆讓出去,他心裡就算是真的難受,也絕對不會違揹他的意願。
可是他想的一切都錯了,老首長說的話那麼真誠,完全是站在了他的立場上。金飛感覺自己的心裡翻江倒海。
連老首長後來又說了一些什麼話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掛的電話也不知道。當他終於回神的時候,電話裡已經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爸,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兒子找回來。”金飛的眼神說不出的堅定,那一聲爸爸,叫的比任何時候都真城,都發自內心,如果說以前他叫老首長爸爸的時候心裡還有一些是因爲山雞之死的愧疚,那麼現在這一聲,卻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老首長不是自己的親生爸爸,可是卻比自己的親生爸爸還要對自己好。他的想法竟然完全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場上,連他的親生兒子都不顧。
坐進了自己的凱邊拉克,這一刻的金飛心裡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可笑,他扭頭看了看豪華轎車的裝修,心裡苦笑一聲。
“劉月,咱們也應該有一個了斷了,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希望不不管我做出什麼決定你都不要在心裡怪我。”
金飛喃喃自語,啓動了轎車,開出小區,向着“紛舞妖姬”奔去。
熟悉而古老的音樂響起,金飛連忙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喂,老大,出事了,你現在什麼地方?”對方着急的道。
“你誰啊?”對方的聲音說的很着急,雖然很熟悉,可是金飛卻沒能馬上分辨出到底是誰,只知道他是自己兄弟其中的一個。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我魚籽,老大你現在什麼地方?”對方還是很着急的說,明顯的很焦急:“我剛剛給你電話都打不通,急死我了,媽的。”着急的魚籽都把髒話掛在了嘴裡,雖然這些人並不是什麼良家男人,說個髒話什麼的那是家常便飯,可是在金飛面前卻很少。此時的魚籽在金飛眼前說出髒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此時發生的情況很嚴重。
“出了什麼事,說吧。”金飛還是很悠然,他的心裡現在只想劉月的事,自己的這些兄弟都不是一般人,就算是真出現了什麼事,也一定能夠處理。此時的他已經決定要掛電話了。
“老大,我現在就在花玉樓,狗子他們也在,你快過來”
“啪”的一聲
金飛還沒把電話掛了,魚籽竟然首先把電話杜了。
“出了什麼事?”金飛的心裡轉的飛快,卻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事。難道是山雞的事?
心裡咯噔一下急速跳了起來,如果不是山雞的事,魚籽怎麼會表現的這麼着急?金飛再也不敢耽擱,馬上加快車速,迅速的奔向“花玉樓”。
已經接近了郊區的花玉樓還是那麼荒涼,尤其是在白天的時候
只是此時的花玉樓顯得更加冷清,雖然街道冷清,但是金飛卻感受了一種沉悶的壓抑,時而走過的幾個路人,讓金飛發覺出了異樣,這些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魚籽手下的那些留在廈門的特種兵怪物,是老首長爲了自己而留給自己的決定力量。
此時魚籽竟然把手下的這些力量給調撥了出來,除非是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金飛的心更加的不安起來。
“金爺,老大在裡面等您。“高高瘦瘦的男人高強,在金飛剛邁出轎車的時候迅速走了過來,低低的說道。
金飛看了看這個男人,見高強的眉頭深鎖,心裡那種不妙更加強烈起來。
高強這個陰霾深藏的男人,雖然只是一個二流的小頭目,可是幾次的接觸下來,讓金飛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因爲一點的小事而改變臉色。
但是現在的高強臉色變了。
而且很難看,很陰沉,這就宣告着,這裡一定出了很大的事,或者說,“狼盟”出現了很嚴重的變故。
“恩!”金飛點頭,緊緊跟在高強後面走進了“花玉樓”。在外面還不覺得事情有多嚴重,可是從一走進門的瞬間,金飛的心馬上陰沉了下來,花玉樓的甬道兩邊站着五六個男人,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很嚴肅,像是死了親孃一樣的沉悶。
當金飛真的走進去的時候,竟發現,在外面的客廳竟然站滿了人,由於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座位給他們坐。
“狼盟”的另外一個頭目王剛也在,還有幾個人明顯身份不一樣,分別坐在一個座位上,看見高強陪着金飛走進來,連忙的站起身,很恭敬地說:“金爺好。”
飛點點頭,這些人他多半不認識,但是能看出來一定都是“狼盟”手下的得力打手,級別一定是跟高強等一干人在相同的檔次上。
這些人每一個人的身後都站着一樣面色冷峻,可是眼神晶亮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很出色的黑道人物。
這裡竟然一下變成了“狼盟”的聚集地,金飛心裡的震撼超出了自己的符合,先前還以爲是對方跟自己開玩笑,此時的他卻絕對不敢再有這樣滑稽的藉口。
一定出事了,還是大事。
在高強的帶領下,倆人迅速的走到了裡面,其餘的人眼睜睜看着,紛紛讓開道路,卻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看着金飛的眼神都有一些異樣的奇怪,那是一種渴望鮮血的嗜血光芒。
進了裡面一間,也就是那個專門用來跳豔舞的場所,這裡纔是“花玉樓”的搖錢樹,也是“狼盟”的一個賺錢機器。
進到了這裡,金飛不由得又是嚇了一跳,如果說外面出現了“狼盟”的所有得力成員能夠讓金飛感覺到驚訝,那麼當裡面出現了二十多個特種兵,而這些持種兵竟然還有好幾個身上帶着嚴重的傷勢,甚至有的人還在流血
金飛知道壞了,“狼盟”出事了,廈門要變天了,已經有人開始了血腥的活動。
“金教官!”一個很精瘦的特種兵幾步走到金飛面前,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讓金飛想不到的是,這個名叫三眼的傢伙,竟然“咕咚”一聲給金飛跪下,嘴裡深沉而懊悔的道:“對不起,金教官,歐陽小姐被人劫走了。”
金飛本還在奇怪這個特種兵怎麼這麼眼熟,聽見這句話纔想起原來是跟着“歐陽情”剿匪的那六個特種兵的頭目,。
三眼的一句話,金飛差點坐在地上。
“歐陽倩被劫走了?”金飛壓抑的問,像不是自己說出來的話。
“恩,對不起。”三眼沉痛的說,跪在那裡身子顫抖,卻絕對不是激動,而是身上那嚴重的傷勢,金飛的眼睛看見三眼的下肋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而鮮血還在嘩嘩的流着,三眼的一隻腿也很無力的拖着,似乎已經斷了,一隻手簡單的包紮着繃帶,可是毅然不能制止那斑駁流出來的鮮血。
“金教官,三眼該死,不能保護好歐陽小姐,那個人就像是瘋子,我們六個都攔不住,我”三眼還要說話,卻忽然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下,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