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媚兒一臉悽苦的看着金飛,她的肚子裡前天才發現原來也有了金飛的孩子,本是正要藉助這個機會跟金飛說出來,但是一看金飛現在的神情跟剛剛說的話,張媚兒連忙把話重新嚥到了肚子裡。
本來一腔的歡喜,要給金飛一個驚喜,現在卻被一桶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媚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金飛不見張媚兒說話,回頭一見張媚兒臉色慘白,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滿臉關心的問,心說是不是自己剛剛搞得太猛了,把張媚兒給弄得身體不舒服?
“沒,沒什麼,被涼風衝了一下,頭有點暈暈的。”感覺到金飛眼裡的關切,張媚兒的傷心消散不少,感覺心裡溫馨的許多,微微搖頭,輕輕一笑。
“頭暈,那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麼,快回帳篷裡去,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弄。”金飛關心的說。
“不用了,再多坐一會就好了。”張媚兒搖頭,在金飛得懷裡纔是最溫馨的感覺,她纔不要去帳篷裡一個人呆着,那多無聊啊,這麼幾天金飛才主動找了自己一次,纔有了一個這樣接近金飛的機會,她可不想好的機會自己浪費了。
“真不聽話,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任性。”金飛嘴裡責怪一聲,右手托起她的腿彎,雙手一用力,直接把張媚兒抱了起來,兩下挪到帳篷門口,小心的把她放到了裡面,嘴裡叮囑:“自己不關心自己,這個世界上就沒人關心你了,身體是自己的,應該最關心的是你自己。”
“我真的沒事,纔不會那麼嬌氣。”張媚兒抿嘴輕笑,想不到自己的一個瞎話竟然惹來金飛的這麼多話,不過金飛那霸道中的溫柔讓她的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有沒有事你自己知道,以後不準這麼折磨自己,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才坐在我身邊,但是你要是真的生病了,我的心裡會好受麼?”金飛重新坐在篝火邊,距離張媚兒有兩三米的距離。
“我是真的沒事,是你太小心了。”張媚兒不想跟金飛有這麼遠的距離,剛要爬出來,可一見金飛責怪的眼神,最後還是乖乖的坐在帳篷門口,沒有動,並且拉開了話題:“你真的決定要她們把你的孩子打掉嗎?”說這話的時候,張媚兒的心裡輕微顫抖,也在難過,如果那兩個孩子沒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可能存在。
“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要我親自把自己的孩子送上死路,我還是做不出來。”金飛苦笑一聲,剛剛的話他只是隨便說說,畢竟兩個女人都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真的要她們去做掉,金飛還沒有這麼狠心。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想過了一次兩次,今天在苗欣欣家的時候就又想過幾次,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其實他的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只是覺得還是很難受而已。
張媚兒沉吟了一下,小聲的說:“如果你真的不希望這孩子生下來,我可以幫你去做。”
“你?”金飛差異的看着張媚兒:“你怎麼幫我去做?”
張媚兒苦笑一聲:“你把她們的電話給我,然後我會想辦法去找她們,我相信我能夠說的動她們去把肚子裡的孩子做掉,而絕對不會對你難過。我有這個能力。”心裡加了一句,同時我也把自己肚裡的孩子拿掉,既然出生是個錯誤,那麼還是早些拿掉的好,不要以後金飛真的後悔了,孩子連生存的空間都變得困難就晚了。
“不要了。”金飛淡淡的說。
“哦,你還是捨不得?”張媚兒也小聲的問。
“當然捨不得,女人是我喜歡的女人,孩子是我的親生骨肉。”金飛微微一笑,沒想到說出這句話他的心裡覺得輕鬆了不少。
“你是一個好人,你的女人一定會理解你的苦處,她們會理解你的。”
“我他孃的也算的是一個好人?”金飛差點沒被張媚兒的這句話給說的把嘴裡剛剛啃了一口的雞翅噴了出來。自己要是一個好人,那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壞人了。
“呵呵,你總是把自己說的這麼壞,可是你做出來的事卻是那些好人都做不來的。”張媚兒一臉的崇拜跟愛慕。跟金飛的時間越來越長,就越來越覺得他的優秀。
金飛不再說話,自己在張媚兒的心裡可能真的是一個好人了,再說時麼都是白說,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賴混賬到了極點,恐怕這世界上也沒有幾個比的上自己。
“對了,金飛,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說這件事嗎?”張媚兒忽然問,根據自己理解的金飛,他不應該是隻因爲女人的這麼點事就把自己叫出來牢騷一下,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金飛這纔想起自己這裡找張媚兒來的原因,剛剛跟張媚兒溫存完了,冷不丁就想起了這個事情,隨口說了出來。
他扭頭看着張媚兒:“媚兒,你在‘紛舞妖姬’的時間有幾年了?”
“差不多四五年了吧,坐上一樓經理有三年多了。”張媚兒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對總經理劉月還有穆佟應該瞭解多少?”
“說不上有多瞭解,雖然是在一起,可是畢竟不經常相處,怎麼了?你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回去給你調查一下,我手下也有不少忠心的人,應該不難。”張媚兒莫名其妙的看着金飛,猜想着他的思路。
“時間來不及了。”金飛嘆口氣,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問:“對於穆佟的家世你應該知道很多吧?”
“恩,你想知道什麼?”張媚兒的心裡咯噔一下,在遇上金飛之前,穆佟也是自己的入幕之賓,雖然後來知道那是因爲總經理的原因,但是這樣她還是瞭解到了穆佟家裡的很多事情。金飛現在問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事?
“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穆佟是穆家家主的孩子,他的哥哥就是劉月死去的丈夫,這是不是真的?”金飛遙想以前的事,很認真的問。
“不錯,這都是真的,而且,我還知道,穆佟這個小叔子對劉月很喜歡,他之所以跑到‘紛舞妖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劉月在這裡。”明顯有些摸不清楚金飛的思緒,張媚兒眉頭深深的皺起,抱着毛毯縮在帳篷裡,一臉迷茫的看着金飛。
金飛想了想,繼續問:“穆佟的父親是不是名叫穆漸生?”
“穆漸生?”張媚兒愣了一下,很奇怪的問:“你說的就是那個二十年前廈門市藝術兒的花花公子穆漸生?”
“恩?”金飛一愣,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幕,忙問:“穆漸生二十年前是一個很出色的花花公子麼?”
張媚兒不可思議的看着金飛,金飛是廈門最大的幫派“狼盟”的老大,對於以前的廈門歷史竟然不知道?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於是輕聲說道:“這些我也是聽別人說起過的,做不得真。”
“你倒是說說看,不管張媚兒知道多少,金飛卻對這個穆漸生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這個人看來也不簡單啊。而他卻也正是自己最強大的一個敵人,多瞭解一點,總不會有壞處,可能還有什麼好處也說不一定。
“事情是這樣的,哦不,金爺,你剛剛說錯了,穆漸生不是穆佟的父親,穆佟的父親是穆漸生的哥哥穆漸臣,然而這個人已經在十多年前消失了,據說還沒有死,而是因爲一個女人離開了廈門,|()|說可能是出家去了,確切的是什麼,我就不大清楚了。”
金飛點頭,這些往年的歷史,他還是真的不知道,一邊繼續烤着雞翅膀一邊說:“繼續說。”
媚兒點點頭:“在大約是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穆家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上面有三個老人,爲首的就是穆漸生的爸爸,三個兄弟只有兩個孩子,就是穆漸生跟穆漸臣,三人很有理想把這兄弟倆培養成爲全廈門最強大的人,好讓他們的夢想更加龐大。而身爲穆家長子的穆漸臣,自然肩膀上壓住了重重的擔子,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對長輩的安排沒有排斥。但是,身爲次子的穆漸生卻不然,從小時候他就是一個頑劣的孩子,長大了之後更是整天逍遙快活,根本從未把長輩的教誨放在心上,吃喝玩樂、遊戲花叢,人長的又帥氣逼人,偏生他一副花言巧語,更是多金公子少爺,沒有一個女人不被他吸引。就像是金爺一樣。”張媚兒說到這裡,對着金飛甜甜一笑。
金飛則是一聲苦笑:“我可沒那麼花心,不要拍我馬屁,接着說。”
張媚兒臉色一紅,眼神出神的看着篝火:“穆漸生的叛逆,長輩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從小就疼愛慣了,好在他們還有一個聽話的孩子,那個比穆漸生大兩歲的哥哥穆漸臣。而穆漸臣的表現確實很不錯,大爺是在二十歲左右的時候,長輩們覺得他已經足夠成熟,於是給了他一些重要的權利,準備在不久之後就給他接替穆家的重大責任。那大概還是二十多年前吧,本來這一切都很平靜,但是,這一切卻忽然一夜之間改變了。”
張媚兒說到這裡又停下,嬌笑的看着金飛:“金爺,你一定想不到下面發生了什麼?”
看着張媚兒賣關子的俏模樣,金飛真想上去狠狠的揍他的屁股一頓,嘴裡沒好氣的說:“有什麼快說,小心我打你屁股。”說着還晃了晃自己的手掌,證明自己說的可不是玩笑。
張媚兒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嘴裡道:“女人,因爲出現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