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嘴裡冷笑一聲:“兄弟,有什麼事嗎?”
“沒事。”那人嘴裡輕笑一下,淡淡的說:“只是想請兄弟找個地方聊聊。喲,兄弟身邊的小妞兒不錯啊,真是正點。”
“哼,你們是什麼人,快點滾開!”樸淑嫺厭惡的瞪了一眼這個人,身子自然的靠在金飛的身上。
“脾氣還挺大的啊?一會等你知道了老子的厲害後,我看你還叫不叫?”那人兇狠的說道,一雙眼睛很是不老實的在樸淑嫺的身上轉了轉,帶着淫笑。
金飛一把拉住了懷裡想要怒起的樸淑嫺,看着她那張因爲生氣而有些蒼白的俏臉,微微的搖搖頭。那人剛剛說話充滿了輕佻,可是金飛卻發現這個人的眼底沒有一點的淫穢,反而是一種連他都看不清楚含義的寒冷。
“朋友,到底是因爲什麼事要你們來攔住我的,你說出來,我跟你們走,這事跟女人無關。”金飛的眼睛雪亮,帶着懶洋洋的味道,似乎只是一瞬間他的慵懶性格就又回來了。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心態最是平靜,最是敏感!
“這事當然跟女人沒關,只要兄弟你能跟我們走一趟,她去哪裡我們絕對不會阻攔。”那人的臉色一輕鬆的說,對着身邊的幾個人點點頭,又對着金飛一招手道:“兄弟,這邊請!”
“好!”金飛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一般的混混絕對不會找自己的麻煩,因爲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在“魅香居”他更是一個常客,這些人攔着自己,當然也不可能是“魅香居”的打手。
可是看着這說話的男人臉色平常,沒有暴怒,也沒有殺氣,似乎是沒有什麼惡意纔是,攔住自己又是爲了什麼呢?
金飛不知道,他也不着急,反正一會就會清楚的。於是低頭對懷裡緊張看着自己的樸淑嫺微笑一下:“你先回去,我過後再聯繫你,恩?”說着鬆開了雙手,把樸淑嫺的身了往旁邊一推,就欲走去。
樸淑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等金飛看着自己才惡狠狠的說:“你是不是想找機會甩開我?我告訴你,沒門!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咱們的事還沒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說完還兇狠狠的瞪着金飛,就像是金飛欠了她的錢一般。
金飛苦笑了一下,看看那幾個人的面色也是有些古怪的看着樸淑嫺,似乎是在奇怪這個女人跟自己的關係。他低頭悄悄的小聲說道:“你當我是什麼人,這些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萬一有危險的話你跟着可就麻煩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去,哼,我就不相信誰還能傷害的了我們?到時候惹我生氣了,嘿嘿”樸淑嫺說話的聲音不大,幾乎是咬着金飛的耳朵說的,可是後面的兩聲奸笑倒是聲音不小,涔涔的冷意滲得金飛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其餘的幾人也是一陣皺眉。似乎,從一個女人的嘴裡發出這麼讓人心裡發寒的笑聲讓人很是吃驚。
金飛無奈的撓頭,雖然是才接觸了兩天,他側是已經幾乎摸透了樸淑嫺的脾氣,倔強,相當的倔強,自己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擡頭對那幾人道:“帶路吧。”
那先前說話的人嘿嘿的笑了一聲,眼睛在樸淑嫺的身上轉了一因,扭身就走,身後的幾個人都落後了下來,直到金飛倆人走過去纔開始邁動腳步,跟在後面。幾個人的走路形式像是把金飛給包圍了一樣。
這又是一個酒吧,可是這個酒吧卻小的可憐,在這樣的紅燈區這樣的酒吧實在的罕見,不過這是在白天,當到了晚上的時候這裡依舊是高朋滿座,賓客如雲,數不出的野花也走往來穿梭,生意自是好的很。
可惜現在不走晚上,大上午的,這樣的地方自然不會有什麼人。
金飛覺得很好笑,自己只是一個半天的時間就進了兩次酒吧,說出去別人一定說自己有病。
他走進來的時候裡面連一個人都沒有,不能說是一個人都沒有,有兩個人,分別坐在一個吧檯的兩端。
看見幾人進來,其中一個矮個的胖了站起來,冷眼看了下金飛,一揮手,對爲首的那人道:“這麼快!”
“這個人很知道事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怕死的樣子,嘿嘿。”說着坐在一個高登上,回頭看了眼金飛還有他懷裡的樸淑嫺,抓起吧檯上的一個啤酒瓶狠狠的灌了兩口。
“朋友,知道我們爲什麼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嗎?”那胖了冷笑一聲,看着金飛問道,指了指邊上的一個高凳:“坐。”
金飛也不客氣,拉過了高凳坐下,把樸淑嫺拉到了身邊,讓她離得自己近一點。
那個胖了嘿嘿的又是笑了一聲,甩眼看看金飛身邊的樸淑嫺,不由得嗤的笑了一聲:“兄弟還真是膽子不小啊,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竟然連自己的女伴都敢帶來。不知道你是真的這麼膽子大,還是心裡有所依據?”胖了說着,欺身站在金飛不足一尺的位置,兩隻小眼睛盯着金飛。金飛看見這個人的眼睛裡面閃現出兩道冷光,只是一閃就又消失。
“你們叫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如果沒有事的話,我還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金飛一貫的懶洋洋的姿態,說着站了起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朋友,你把我們這裡當作什麼地方了,恩?”胖子說着冷笑了一聲,對着外圍的幾個人一點頭,頓時跟在金飛後面的幾個人上前一步,正好攔住了金飛要離開的身形。
“到底是什麼事?說出來”金飛的眉毛一桃,暗中又是輕輕的拉了一下表情有些像是準備發作的樸淑嫺。從她的眼神,金飛看見了她眼底那種寒光,這種寒光讓金飛知道樸淑嫺是真的發怒了,如果她要是出手的話,必然都是殺手。殺手在出手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到過會給對方活路,也不會知道仁慈。
“據說兄弟你也認識道上的人?不知道兄弟你是屬於哪一幫哪一堂呢?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或許我們還是一家人。”胖子這次說的很溫和。
“我只是認識幾個朋友罷了,哪裡敢說是什麼道上混的。”金飛冷嗤一聲,看了下胖了:“難道你叫我來就是因爲想要問我這些東西嗎?”
“當然不是!”胖子嘿嘿一笑,又是仔細看了下金飛:“我不管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哪怕你真的是道上混的,我們也不會害怕。我們這次叫兄弟你來這裡只是要你幫一個小小的忙而已。只要你幫了我們,那我們馬上送兄弟出去,一點不爲難。要是不幫的話,嘿聽說你也會點伸手,可是你看看我們哥幾個,到底你能不能完整的走出去,我實在是不敢保證,所以,我希望兄弟你還是答應我們的要求的好。這樣不僅你省事,我們也省事不是?呵呵”
“到底是什麼事?”金飛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胖了說話果然有趣,還沒說是什麼事就要自己答應,難道他要自己去死自己都要遵守嗎?
樸淑嫺則是已經有些好奇了,看了看金飛,見金飛對自己搖搖頭,意思是叫她不要說話。“我們只是要兄弟把展興林的錄像跟底片叫出來罷了,其實這點小事對於兄弟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兄弟跟展興林的事我也不想過問,那是你們的恩怨,不過兄弟這招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所謂明人不做暗事,兄弟你這招實在的不光彩啊。”胖子說着泯了一口啤酒,眼睛賊亮的看着金飛的眼睛。
金飛聽的一陣恍然,心裡冷笑了一聲,原來這些人是展興林找來的,怪不得會這麼湊巧。自己剛剛還跟展興林那禽獸喝酒,這麼一會就遇上了找麻煩的。競是那禽獸說出的自己的行蹤。
他嘴裡輕笑一聲,很輕蔑的說:“你們以爲我會給你們你們要的東西嗎?如果我是那麼膽小的人,我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嘿,你們是不是腦筋秀逗了。”他的話不僅難聽,而且刻薄、尖酸。
那胖了的臉色一變,想要發作,卻眼睛一轉,又勉強忍住,看着金飛冷冷笑道:“兄弟你難道真的以爲我們不會對你動手?你錯了,今天你要麼答應了我們的要求,要麼,那就留下另外一件東西。”他說着冷眼盯着金飛懷裡的樸淑嫺,忽的又是嘿嘿一笑:“兄弟懷裡的女人卻是一個極品,要是你能把她借給兄弟幾個開心一下,兄弟們或許會好好的想一下,放掉你也不一定。”說着又是往前一步,伸出肥胖的大手,伸向了樸淑嫺的臉蛋,一臉淫穢。
金飛看的清楚,這個胖子雖然裝出了一種淫穢的表情,眼睛卻絲毫也不下賤,他的這種表情明顯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這是威脅,絕對不是調戲。
輕輕的一伸手,把樸淑嫺的身子拉到身後,擋住,盯着那男人的手呆了一下,他忽然笑了,而且很開心,嘴裡道:“原來你們是對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有興趣,怎麼不早說?你們要是早說,也不會發生這些誤會了。既然你們喜歡,那就拿去好了!”說着話,單手一揚,又將拉在身後的樸淑嫺給推了出來,直接就推向了面前的那個胖了。
胖子幾人也是同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眼前衝過來的女人忽然伸出了兩隻皓白如玉的小手,輕輕巧巧的就抓住了胖了的手腕。幾人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兩聲清跪的“嘎巴”聲,還有金飛後面着急的一句話:“輕點,別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