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趕緊縮回雙手,退避三舍。省得這個瀑布濺到自己身上,那就太噁心了。
男子吐完了,身後又跟來了幾個僕人。
“給我拿下她。”男人大手一揮,後面幾個家丁前仆後繼地往晴天身上撲。
“咦……”晴天撇着嘴,好多個人,“這一段時間身子太虛弱,根本不是這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啊!”
“救命啊!”晴天邊狂奔邊喊叫着,她希望能出現一個大帥哥然後來一個英雄救美。
眼看體力越來越不支,而且別說人影,連一個狗影都沒有。
“救命啊!”晴天使出最後的力氣,尖叫着,接着就趴到了地上。
咚……一個帥氣兼有型的身影飛起來一腳便把男人踹了飛了好幾米。這得是有多大仇啊,用這麼大勁兒。這麼胖的 人,飛了那麼遠,怨恨程度成正比,自己算。
“哇!”晴天看着胖男人像流星一樣“嗖……”就飛了好遠,正當她要興致勃勃地扭頭看是哪個帥哥英雄救美的時候,英雄就大步走到自己身邊了。
晴天雙身握拳,淚眼汪汪地擡頭準備看一下這個英俊瀟灑大帥哥的尊容的時候,突然後腦勺被人用手敲了一下,暈倒了。
晴天就在胖男人的注目中被所謂的英雄,像伶小‘雞’一樣伶起來扛在肩膀上扛走了。
趴在胖男人身邊的一羣家丁陸陸續續地站起來了,他們趕緊把“飯碗”小心翼翼地給扶起來。
“真晦氣,呸……”胖男人撅着嘴,吐出一口唾沫和血的參雜物。
胖男人望着到手的獵物被別人帶走,心裡多少有些不幹。
漆雕域坐在破天老翁屋子裡等着晴天回來,左等右等。他怕自己瞌睡,就在不停地喝茶水,一杯一杯又一杯。肚子已經被茶水填滿鼓起來了,可是還不見晴天回來。
桌子上的蠟燭已經快燃盡了,漆雕域看着‘門’口依然沒有一個身影。
咯咯咯咯……破天老翁院子裡唯一養得一隻公‘雞’也開始打鳴了。如果晴天也在,這些‘雞’敢這麼早的把她吵醒,她一定會氣呼呼地起來,然後‘操’起菜刀,直接給剁了。煮一個美味的‘雞’湯來補償自己。然後還會理直
氣壯地說,養公‘雞’又不會下蛋,‘浪’費飼料,還不如吃了它。
“咳咳……”‘門’口傳來一陣咳嗽聲,漆雕域慌里慌張地跑出去,卻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破天老翁。
他看到破天老翁,整個人立刻都蔫兒了,一副樣子極不情願的臉對着破天老翁。
“怎麼?還沒回來。”破天老翁對着漆雕域那張晦氣的臉,撇着嘴說道。
“哦。”漆雕域冰冷冷的口氣,直接穿過破天老翁的頭頂望向遠方。
破天老翁直接被無視了!長得矮,能怨高個子的人不看你嘛。
破天老翁用他那雙鄙視的小眼睛掃描了漆雕域一遍,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阿Q‘精’神勝利法就這麼活生生地用在了破天老翁身上。
漆雕域極不情願地擡頭看看天空,呈現着黎明來臨的魚肚白。可是極其極其遠的遠方,還是沒有晴天的背影。
一些早早起來幹活的老百姓已經開始穿梭在冷清的路上了,又一天‘操’勞的生活開始了。
漆雕域剛開始眼神中帶着憂傷,他以爲晴天又要拋棄他然後‘浪’跡天涯了。可是後來他越想越不對勁兒。
如意客棧。
小二頂着一雙惺忪的雙眼剛剛開開‘門’營業,就看到急匆匆走進來的漆雕域,小二身邊襲過來一陣風。
咚咚咚咚……漆雕域不停地敲打着客棧的‘門’,驚醒了整個客棧的‘門’。小二擡頭看着二樓傳來敲‘門’聲的地方。
“誰啊?”陌上聽到密集的敲‘門’聲,趕緊穿衣整理容貌去開‘門’,這麼着急,肯定出什麼事了。
漆雕域停在‘門’上的手正準備敲下去,陌上吱嘎一聲,已經打開了‘門’。
“怎麼了?”陌上好奇地問着漆雕域,他大早上的火急火燎趕來,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見過晴天嗎?”漆雕域眼睛往陌上的房間裡看,好像是陌上把晴天藏起來了一樣。
“沒有啊!”陌上自己也往房間裡看着,好像晴天真在自己房間裡一樣。
“她不見了,一晚上都沒回來。”漆雕域快要急哭了的感覺,像個孩子。
“什麼?”陌上
不可思議地看着漆雕域,他怎麼會把晴天‘弄’丟了。
“你真的沒有見過晴天嗎?”漆雕域問着陌上,因爲上一次晴天就是被陌上給“拐”走了。
“真的沒有!”陌上無奈地解釋着,他倒真希望是自己把晴天藏了起來,起碼晴天是安全的。
“好吧。”漆雕域轉身要離開,他要趕緊去找,因爲遲一秒,晴天就危險多一秒。
“等等我,我跟你去。”陌上趕緊回房間裡拿起外套,邊穿邊和漆雕域走。
樓底下正好站着被漆雕域的敲‘門’聲‘亂’醒的費泊,他眼睜睜地看着漆雕域和陌上從樓上走下來,一點兒也不避諱。
漆雕域帶着不友善的目光回瞪了費泊一眼,眼前走浮現出晴天趴在費泊‘胸’口的那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在這兒。”陌上看見費泊,停下來和他打招呼。
“我在這兒住。”費泊微笑着看陌上,很友好。
“嗯。”陌上也笑了笑,勉強的。因爲他現在心裡裝得是晴天,容不下別的。
陌上轉身準備跟隨着漆雕域離開,費泊‘插’了一句話:“怎麼了?看你的臉‘色’,發生什麼事兒了?”
“晴天不見了。”陌上丟下這一句話,匆匆地離開了。
“晴天?”費泊在嘴裡嘟囔着,還沒意正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夏晴天?”這時候他突然明白了,手攥緊拳頭,很緊張的樣子。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費泊沒注意,他也準備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
“費泊。”‘門’口走進來的劉一龍擡手拍了費泊的肩膀一下,他沒看見。
“呃?”費泊擡頭看見這一張熟悉的面孔,微笑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喲,費公子……”劉一龍叫費泊費公子,擺明在揶揄他。
“什麼公子,充其量就是個跑‘腿’的僕人。”費泊自嘲着,他看着劉一龍問,“你是專程過來找我的吧?”
“嗯。”劉一龍點點頭,來如意客棧還能幹嘛。
“說吧,什麼事。”費泊隨意地找了張桌子坐下來,劉一龍也跟着他坐了下
來。
因爲費泊知道,一般情況下,劉一龍是不會來找他的。
“有位公子想要大量買咱們的鮮‘花’。”劉一龍慢悠悠地說着,面帶微笑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
“賣給他就是了吧。”費泊以爲是什麼事兒,賣鮮‘花’這件事兒不是全權‘交’給他們四個人了嘛。
“關鍵是他想看看鮮‘花’,意思就是驗驗貨先。”劉一龍說出了事情的關鍵,鮮‘花’品種全部種在老闆的後‘花’園裡,他們進不去啊。
“那等兩天,我去和老闆商量商量,然後再請他過去。”費泊答應下來,突然想起夏晴天的事情,“你在百‘花’城 認識的人多,幫我找一個人,‘女’人。”
劉一龍奇怪地看着費泊,他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找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你說吧,長什麼樣子,我給你找找。”劉一龍算是一口答應下來,百‘花’城裡的人他基本全部都認識,僅限於他認識別人……
“大大的眼睛,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帶着一個青銅面具,也或許摘以來了,頭髮就很隨意地束起來。”費泊站起來,把手比劃到自己脖子那裡,“大概有這麼高。”
劉一龍根據費泊的描述,眼前突然浮現出來一個人的形象,就是昨天他在嬌媚閣遇見的那個‘女’人。
“怎麼,你見過?”費泊看着劉一龍擰緊眉頭,一副深思的模樣,料定他心裡有事。
“如果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劉一龍眼神飄渺地看着費泊,吞吞吐吐地說着。
“你快說,人呢。”費泊着急地問着,不知道是到底是因爲什麼。
“人……”劉一龍支支吾吾不願意說出來,在費泊急切的目光注視下,他才說,“現在應該是在縣衙裡面……”
“縣衙?”費泊聽到,驚訝地說,“糟了!”
朱高興一心想要制晴天於死地,這可倒好,晴天現在在縣衙裡面,這不是羊入虎口嘛?那晴天現在豈不是危在旦夕?
費泊拍着桌子一下子站起來,急衝衝地朝‘門’口走了出去,他現在要趕緊去縣衙把晴天救出來。
“你幹嘛去。”劉一龍朝着費泊的背影吼着,他猜費泊不會是
想要去救那個‘女’人吧。
“去救人。”費泊頭也不回,走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她被關在哪?”劉一龍起身追了出去,費泊已經走了老遠了。
“您有沒有看到一個姑娘,這麼高,大大的眼睛特別漂亮。”陌上和漆雕域逮着一個人,不管男‘女’老幼,通通追問他們這一個問題。
“沒有,沒有!”他們得到的回答也就這麼幾個字,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