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陳婕媽媽的家,辛良拉着陳芳陳婕姐妹兩個向着松竹軒酒家去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地點,辛良就把車在酒樓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下得車來,四處一望,松竹軒酒家果然環境優雅,不同凡響。但見小小的院落裡,四周種着幾顆蔥綠的塔鬆,在另一邊的角落裡,則是一片片的竹子,挺拔地長在那裡,鬱鬱蔥蔥,蒼翠偉岸。
辛良和陳芳姐妹走進一樓的大廳裡,兩邊站着的女服務員就微笑着向他們問好:歡迎光臨。
辛良他們來到前臺,就要前臺人員爲他們找一個優雅安靜的房間,於是一個女服務員就帶着他們來到了二樓上一個小小的房間裡。
一進到房間裡,就覺得裡面非常地優雅潔淨。正中央是一個小小圓桌,桌子周圍放着四把木質的造型別致的椅子,牆壁上掛着幾幅古代山水畫兒,牆角的架子上擺着幾盆花卉,整個房間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最妙的是,小房間還有一個很大的落地窗,透過窗子可以看到酒樓後院的景緻:一片片更加茂密的竹子林,還有幾顆高大的塔鬆。
辛良想,怪不得這酒樓叫松竹軒呢,真是名副其實啊。
三個人坐下後,跟着他們進來的那個女服務員就微笑着問道:“三位要點什麼菜。”
辛良說:“陳婕,陳芳,你們點吧。”
陳芳就拿起菜譜看了看,然後擡起頭對服務員說:“揀你們店裡最拿手兒的菜給我們說說。“服務員就象背課文似地說道:“素的有紅燒山藥,有涼拌竹筍,有西藍花,有白蓮藕片,有……”
“好了,這幾個素的就可以了。肉的呢?”
服務員接着說:“肉的有燒ru鴿,有清燜羊肉,有中華鱘,有知了猴兒,還有……“陳芳說:“給我們做前兩個就行了。“辛良說:“陳婕也來幾個。“陳婕說:“已經不少了,可以了,多了吃不完。“服務員接着笑着說道:“三位喝點什麼。“辛良問陳氏姐妹說:“咱們喝紅酒吧。““好的,就和喝酒吧,白酒沒勁。”陳芳說。
女孩子就記在了本子上,就要離開的時候。辛良補充說:“再來兩桶雪碧。““好嘞,三位坐着,馬上就上來了。“服務員說着就離開了房間。
辛良就望了望這姐妹兩個,又環顧了一下房間,笑着說道:“陳婕,這裡的環境還可以吧。“陳婕也看了看房間說:“真的不錯呢,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這裡最合適不過了。“陳芳說:“我來過這裡一次,就喜歡這裡的氣氛了。”
三個人說着話兒,要的酒和涼菜就上來了。
辛良於是就拿起紅酒,先爲那一對姐妹倒了半杯,又爲他們加了點雪碧,就也爲自己倒了半杯,加上了雪碧。
辛良就舉起了高腳杯,看着這對姐妹說道:“陳芳,咱們是老同學了,陳婕,通過你姐姐咱們認識了。來,爲了咱們的友誼,咱們幹個這一杯吧。”
陳婕和陳芳就也舉起了杯子,一一和辛良碰了碰,然後三個人就喝了下去。
辛良就急忙爲她們添上了,又爲自己也加了些。
“來,吃菜。”
三個人就拿起筷子,吃起了菜。
“怎麼樣,陳婕。”行了問道。
陳婕就點點頭:“味道真的很不錯呢。”
“那就多吃點兒。”
辛良就拿起筷子把幾樣菜就夾到了陳婕的面前,之後就爲陳芳也夾了一些。
兩個姐妹就說了一聲謝謝。
之後辛良就又舉起了杯子,同二姐妹又碰了一個酒。
又加上了久之後,三個人就說起了話兒。
陳婕望着辛良說:“哎,辛良,你的那個劇本拍攝的怎麼樣了。”
辛良說:“現在正在省城的高校裡拍攝呢,再過幾天,等春暖花開的時候,再來咱們縣裡拍攝,拍完了,就可以首映了。”
陳芳就笑着說:“辛良,首映了,就可以公演了吧。”
“是的。”
陳芳說:“那時候你就成名人了。”
辛良笑了笑說:“我可沒有想成爲什麼名人。我是有心種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婕就笑着說:“怎麼解釋呢,辛良。”
辛良說:“從前我在鄉鎮中學教書的時候,一心想當什麼作家,寫一部優秀的書,從而改變我的命運,可是苦苦奮鬥了十幾年,只在報紙上發了幾個豆腐塊兒。後來來到了縣城,無意間和人合作寫了一本說,改成了劇本之後,卻被被拍成電視劇了。”
陳芳說:“這看起來是偶然,其實是必然,因爲你以前已經有了那樣的基礎了。沒有從前的積累,也寫不出這麼好的書啊。”
辛良笑着說:“或許是吧。”
陳婕說:“辛良,你以後還打算寫書嗎。”
辛良就笑着說:“以後我就不寫了。”
陳芳說:“不寫多可惜啊,你那麼有才。”
辛良說:“我有什麼才啊,我發現我其實並不是真的喜歡文學,我只是想通過它改變自己的命運,或者不如說只不過把文學當成一種敲門磚了。現在我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陳芳說:“我知道你的心思已經全放在了做官上了。”
辛良說:“這也是形勢所迫啊,你想想,搞文學能夠帶給你什麼呢,什麼也帶不來。那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兒。”
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兒,辛良就又舉起了杯子,說道:“陳芳,陳婕,咱們光顧得說話了,好一會兒沒有喝酒了,來,咱們在乾了這一杯。”
三個人就碰了碰,喝了下去,辛良又爲每一人倒上了。
接着他們就又吃了一會兒菜。
放下筷子後,陳芳望着辛良說道:“辛良,在市教育局這一段感覺怎麼樣,還順利吧。”
辛良說:“順利倒是很順利的,可是到哪裡都有權力爭鬥啊。”
“怎麼了,說來聽聽。”陳芳就睜大了眼睛。
辛良說:“知道嗎,陳芳,一個人要麼不要從政,從政了就得幹好。也就是說,就要勇往直前,不能退縮。”
陳芳笑着說:“怎麼說,你還想當局長啊。”
辛良說:“陳芳,你說呢,有一句話說得好,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就是衝着局長才去的。”
“遇到阻力了嗎。”
“是呀,遇到了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你那你準備怎麼辦。”
辛良說:“先把工作幹好,然後就和他鬥智鬥勇吧,還要走好上層路線。”
“這是應該的。上面沒有人往往什麼也辦不成啊。”陳芳說。
“我知道。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陳芳說:“到時候讓陳婕和老公說說,也許還管用的,人家畢竟的副省長嘛,而且還主抓着文化教育,和你對口。”
兩個人就一起向着陳婕看過去。
陳婕說:“辛良,你們局裡大約什麼時候換領導啊。”
辛良說:“大約到六月份了。”
陳婕說:“到時候,你提前到省裡去一趟,我和老馬先說說,透個氣兒。”
“謝謝你,陳婕。”
陳婕說;“不過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我也不知道,因爲現在基層當官的,都和上面有聯繫,如果老馬能力達不到,咱再通過他找找別人。”
辛良感激地說:“陳婕,謝謝你了。”
辛良就又舉起了杯子,和姐妹兩人碰了一個酒。
這個時候,要的ru鴿和燜羊肉就上來了。
三個就有吃了一陣子,這兩個菜也是味道極佳的,陳婕吃了又不免一陣讚歎。
之後,陳芳就說道:“辛良,過了暑假,我也調到市裡去了。”
“是嗎,那太好了。”辛良說。
“先把老董調過去,我再過去。”
“董縣長也過去了,他準備去什麼地方。”
“他準備調到交通局吧。”
“那也是一個好單位,當局長嗎。”
“是的。”
辛良就在心裡說,不用說這也是馬副省長爲他辦的,媽媽的,都說朝裡有人好做官,這話就是不假啊。
三個人又喝了點酒,吃了點菜,就談了一些輕鬆點的話題。
陳芳說:“辛良,下週市教育局是不是有一個會議啊。”
“是的,全是教育工作會議,到時候你應該參加吧。”
“是的。”
“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謝謝,辛良,你什麼時候回去。”
“今天下午後半晌吧。“陳芳問妹妹說:“陳婕,你什麼時候回省城。“陳婕說:“我準備坐今天晚上的動車組,明天早晨還得上班呢。“陳芳說:“那正好坐辛良的車回市裡好了。“陳婕就輕輕的點點頭。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兒,就結束了飯局。
他們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樓下,辛良算了賬,就和兩姐妹一起走出了酒樓,然後就坐進車裡,離開了松竹軒。
在路上,陳芳說:“妹妹,你還去不去我家裡了。”
陳婕說:“不去了,我回去後先休息一會兒。”
陳芳說:“辛良,那就先把陳婕送回去吧。”
“好的。”
於是辛良就先把陳婕送到了家門口,陳芳和陳婕一起到了家裡,過了一會兒,陳芳就帶着孩子出來了。
母女兩人坐進了車裡。
辛良看着陳芳說:“陳芳,你直接回家吧。““直接回家吧,我也需要好休息一下,明天一上班,就又要忙得焦頭爛額了。““陳芳,不要太忙,要注意身體。““謝謝,我會的。“說着話兒,就已經來到了陳芳住的芳林小區。
辛良把車開到陳芳的樓下,就停下了車。
陳芳看着辛良對女兒說:“洋洋,和叔叔再見。“小女孩兒就舉起了小手兒,晃了晃說:“叔叔再見。“辛良也揮揮手說:“洋洋再見。“陳芳就和女兒下了車,然後就上樓去了。
看着這對母女消失在樓道里,辛良纔開車離開了小區,直接回家去了。一路上,辛良想,我也得好好休息了,醒來之後,就去接陳婕去,然後一道回市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