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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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飛快。

彷彿有什麼從胸腔中剝離,整個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卻又有無窮的力量,讓我不斷的飛馳,不想停下來,不願意停下來。

斷了,終於是斷了所有。

我和穆沄逸之間,終於是路人了。

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是由我口中說出決斷的話,居然會是我,親手粉碎了我自己的誓言。

即使他嫁給姐姐,我依然固執的想着他,念着他,守護着我心中的那一個穆沄逸,甚至自我的認爲,他是愛我的,只要他依然愛我,縱然他是姐姐的丈夫,卻也還是我的沄逸。

不是了,如今什麼都不是了。

空了,心中的某一處。

數年的執念,數年的相思,終於還是陌路了。

澀澀的感覺涌上眼角,我揚起頭,讓風吹過,涼涼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撲入子衿的房間。

房間裡飄散着淡淡的幽香,屬於子衿,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青碧色的長衫隨意的拋在牀邊,門後的浴池那傳來輕輕的滴答水聲。

我慢慢的推開門,乳白色的氤氳之氣迎面撲了上來,沾染着水汽的芳香,打在我的額頭,鬢角。

他的背影,在水霧中朦朧,雪白的玉背上點點水珠,順着秀氣的背脊慢慢的滑下,髮絲鬆鬆的綰在腦後,幾縷掉落水中,沾染了水氣,細細的溼發貼着後頸,風情幾許。

修長的手臂輕擡,滴答的水如粒粒珍珠,濺落在水池中。

“嘩啦……”水聲中,雪玉人影宛立,無數剔透順着肩背滾落,背胛處兩道突起的肩骨,細細的潤澤想讓人埋首其間,吮舔他的香氣。

目光下移,他曲線完美的腰身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再往下,已經全部深藏在了水中,饒是我功力運用到極致,才能看到一點點渾圓線條,翹翹的,細縫隱約。

他仰起頭,鬆鬆的發突然垂落,猛然滑下如瀑布,將最後一抹風情掩蓋。

“哎……”沒的看了,我重重的嘆息出。

他突然轉身,整個身子如剛剛被朝露刷過的花瓣,細緻柔嫩,私密處在水中晃晃悠悠的,勾人眼神,“楚燁,你。”

我擺擺手,突然撲進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溫熱將我團團包裹,我沉在水底,讓心思如同這溫泉的水,沉澱……

一雙手伸入,拉拽着我,隱約間聽到子衿的叫喊,“楚燁,楚燁。”

我反手握住了他,他不在情急的拉扯,而我,在他掌心的溫度中,閉着眼,沉在水底。

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是子衿堅定的選擇我。

在我風月無邊的時候,子衿包容寬厚,任我予取予求。

在我情傷無人慰藉的時候,他委身纏綿。

他從未對我說過一個不字,他從未對我有過半分的埋怨,我的子衿,你可知你是我最深的依賴?

透過盪漾的水波,我看到他的眼,擔憂焦慮,明媚的深瞳早已被心疼代替,不再堅持的拉我起來,是對我意思的尊重,卻不代表他可以放心。

我沒有了沄逸,我還有子衿。

珍惜眼前人,因爲他值得。

我笑了,猛的從水中竄了起來,髮絲狼狽的貼在臉上,噼裡啪啦掉着水,手臂一攬,抱上他的頸,臉,窩進了他的肩頭。

他摟上我,低柔的嗓子在我耳邊徘徊,“別擔心,流波的毒已經解了,皮外傷不重,剛歇下。”

所以他這麼晚纔回來沐浴是嗎?

我知道流波不會有事,有夜那個收集狂在,什麼毒藥,聖藥,催情藥都不用放在心上,雖然他醫術算不上聖手,藥卻囤了不少。

我擡起臉望着子衿,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多麼的悽慘難看,我只知道用力的攀着他,抱着此刻唯一的溫暖。

毫無預兆的,我湊上脣,噙住他被水汽薰染的鮮紅雙脣,肆意的齧咬着,那甜美的軟嫩,激盪着我心中索取的慾望,我想要更多,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他被我擁有着。

他一聲輕哼,旋即開啓他甜蜜的源泉,任我長驅直入,他動了動舌,暖暖的纏繞上我,彷彿我給他的,不是瘋狂,而是春風點脣。

手指撫摸上他的胸,他喘息着,將他的美麗湊上我的指尖,不穩的聲音有些顫抖,“楚燁,你的傷……”

看看被水泡過的傷口,血絲已經被清洗,只剩皮肉翻卷,邊緣泛着猙獰的白色,一點點的滲着血絲。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擡起臉直勾勾的盯着他,邪魅的挑起脣角,“不用管,子衿,我要你!”

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他擡起了頸項,我看到曲線優美的頸項下淺淺的露出經脈的青色,這樣順從的他,似乎在等待着我這嗜血的惡魔去吸取他甜美的血液。

我沒有遲疑,齧了上去,幾番吮吸,青紫的吻痕宛然如血花綻放,我流連着,不停的舔咬。

我將他頂在池壁上,順勢扯碎身上沉重的衣衫,近乎粗魯的狠狠擁抱上他,讓我渴望的肌膚與他廝磨,我不安的蹭着,手重重的揉捏着他的腰,他的胸。

似乎明白了我的企圖,他不再給我溫柔的吻,而是同樣咬上我的肩頭,我的頸,疼痛讓我低低的呻吟,聲音中更多的卻是歡愉。

我的子衿在擁着我。

我的子衿在用力的愛撫我。

我的子衿在咬我。

種種觸感,都是他的存在,存在我的感官,存在我的生命中。

他的手,大力的揉捏上我的胸,我在微微的痛意中呻吟,以同樣的力道抓着他的背,雙腿盤上他的腰間,不斷的貼向他,“子衿,我要你,子衿……”

他抱着我,猛烈的力量讓我重重的喘息,壓榨出我狂熱的叫喊。

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搖擺着他的力量。

水波在激盪,打起的水花拍着我的臉,衝上我的臉頰,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楚,閉上眼感受着,感受着他賜給我的瘋狂愛戀。

我從未領略過這般肆意攻擊的子衿,幾乎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彷彿將整個自己,都與我融合,燃燒……

我想要叫喊,他卻早知一般,咬上了我的脣,將我所有的發泄吞入腹中,狂暴而炙熱的脣,不容我躲閃,不准我呼叫,只能被他一次次的佔有。

我將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了他,任他剛剛停歇的風雨再一次激戰,只要讓我感覺到他,只要能讓我忘記,忘記所有,就足夠了。

我任他抱着,在將我溼淋淋的身體甩進牀榻的時候,他的身體覆了上來,而我,化身爲一尾蛇妖,纏繞上他,繼續我的索取。

不知道第幾次,我纔在顛簸的餘韻中吻上他汗溼的額頭,看着那雙如水清波的雙瞳,撫摸着他滿身青紫傷痕,輕聲低語,“子衿,不要離開我。”

他凝望着我,久久不語,只是看着。

燭光中的他,完美的讓人窒息,尤其那臉上殘留着未曾消退的激情紅暈,我感覺自己擁着的,是被千年溫玉附身了靈魂的精美雕像,饜足而快樂。

終於,那雙被我蹂躪的有些紅腫的脣動了動,只有兩個字,“不會。”

我笑了,滿足的笑了。

他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的愛。

看出他的疲累,我伸手拂上他的睡穴,看他平靜甜美的睡去,我再次輕輕起身踏入浴池。

溫熱的水,抹去我歡愛的痕跡,也抹去我心間的疼痛,掬起一捧柔柔的淋下,我舒坦的長舒一口氣。

突然,我眉頭一動,手指連彈,手中的水珠夾雜着風聲,打向房樑。

“不是吧,你欠我的藥錢還沒給,就準備殺人了?”輕笑伴隨着一縷垂下的豔紅裙邊,夜那冷冰冰的金色面具探了出來。

她坐在房樑上,手中半拎着她的酒壺,嘖嘖出聲,“我說日啊,我是該說你的爺太瘋狂,還是該說你不夠憐香惜玉?”

我沒說話,臉已經拉了下來,而她,只是高高的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沒有偷窺的嗜好,我才進來的。”

“夜半三更,讓你等了這麼久,似乎是我的不對了?”我大咧咧的趴在水池邊,讓那溫潤舒服的流淌過身邊。

她靠着房樑,看着房頂發呆,忽然冒出一句,“你不覺得你今天晚上有些衝動了?”

衝動?

我?

“你跟蹤我?”我猛的從水中站了起來,仰頭對着她,口氣不太友善。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她垂着手,懶散的嘆了口氣,“我總覺得以你的機智,極少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有些事情,似乎不象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我剛剛平靜的心因爲她的話再一次煩躁,我不想提到那個人,非常不想!

在她瀟灑的舉起酒壺時,突然硬硬的丟出一句,“你來找我,就是爲了這個事?”

扯過旁邊的乾淨衣衫,迅速裹上我的身體,縱身坐到她的身邊,順勢搶過她手中的酒壺,“別說你想我,那話騙鬼。”

她沒動,任我就着她的酒壺大口喝着,竟然難得的沒有和我算酒錢,更難得的是,她居然拿出了瓶藥甩入我的手中,示意着我左臂的傷口還沒上藥。

湊向瓶口聞了聞,我驚訝的笑出聲,“這麼好的藥我不敢敷啊,實在是怕要數倍奉還。”

她沉吟着,居然沒和我鬥嘴,半晌從脣縫中憋出一句,“日,我們是不是朋友?”

“不是!”我想也沒想的拋出兩個字,轉頭看着她,正經的表情突然咧出一個大大笑容,“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搭檔,日夜雙俠。”

三年來,我雖然與她從未談及過彼此的過往,只知道互相都有段深埋的回憶,我們是最親密的戰友,卻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今天,她第一次對我提及了朋友兩個字。

三年間,我承她的情比她承我的要多的多,無論她提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相信我一定會去做。

沒聽到那做作的嬌嗲,反而我有些不習慣,她垂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而我只是等着,等她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

“日,你是不是要去‘御風’娶他們的皇子?”

她的話,讓我一愣,臉上頓時失去了輕鬆,“夜,江湖中人不該涉及朝野之事,以你精明的性格,千萬不要蹚渾水。”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沉重,這樣的夜,在以往的三年中,極少極少,少到幾乎沒有出現過這般的失落。

“不蹚,卻不得不蹚。”金黃色的面具轉向我的方向,“日,我知道‘御風’給了你挑選的權利,我懇求你娶一個人,將他帶離‘御風’,好不好?”

她沒有用請,也沒有用希望,而是懇求。

“誰?”我只問了一個字。

“‘御風’五皇子,蘭陵煜。”

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卻是微笑着,“我能問問爲什麼嗎?”

她的手,從我的指尖順過酒壺,手指一拍,酒箭從壺嘴中射出,卻不是衝向她的脣,而是如同酒雨般撒下,淋上她的髮絲。

頓時,酒香瀰漫,她仰起頭,重重的吸了口氣,“答應我,日。”

這樣的夜,從未見過,我心頭瀰漫着古怪,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答應你的理由。”

夜手指一撐房樑,紅色的曼陀羅飛舞飄然,穿過窗櫺,在人影消失前,空氣中淡淡的撒落幾個字,“因爲他是我的愛人。”

娶醜夫?

她不見了,我卻呆了。

若不是那空氣中殘留着的淡淡香氣是屬於夜的,我真的會以爲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古怪的夢。

我最好的搭檔,在深夜中求我娶一個男人,一個我從未見過,也未曾聽過名字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是她的愛人……

窗外,遠處傳來雞鳴之聲,空氣中的酒氣和香氣突兀的消失了,一切,都彷彿是妖精幻化的魅影,在天明來臨時,全部都不見了,只留下我呆呆的,回味着,迷茫着。

夜走了,來的無聲無息,走的悄悄默默。

沒和我打招呼,甚至沒等我問一個究竟,她只是丟下了一個請求,一個讓我莫名其妙的的請求,丟給我滿腦子的疑團得不到答案。

她究竟是因爲心疼那個男子,不希望他成爲交易的籌碼,所以讓我娶來,還是自己能力有限,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帶他出皇宮,讓我的王府多一個有名無實的王夫,而她身邊則多了個愛人?還是曾經的情傷讓她無法面對?

我什麼也不知道,這個混蛋卻已經不知道去了哪。

我唯一的指望,只有‘千機堂’能給我一些答案了。

一個人在街頭晃悠,‘千機堂’的小鋪子就在不遠的前方,我琢磨着要不要進去,四處看着,心中糾結。

夜的秘密,我雖然好奇,卻也知道尊重,她一直不肯說的故事,會不會在我的詢問中透出一絲半點?知道了,她會否憤怒?

可不問,我又怎知不會落入他人的算計中?雖然是搭檔,雖然是生死與共,可我不能拿國家之間的聯姻來開玩笑。

還有月棲,沒能送別他,是我心中一份隱痛,總是在不經意間想到他,擔憂和牽掛着,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不知道他住的好不好,不知道他又有沒有摔跤,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我?

就在我舉步之時,我的裙角被扯住,伴隨着一個蒼老又顫巍巍的聲音,“姑娘啊,可憐可憐老婆子,給點吃的吧。”

我低下頭,一名鶉衣百結的老太婆趴在地上,一頭亂糟糟的花白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結成團頂在腦袋上,身體蜷縮着,破爛的衣衫遮擋不住秋日的寒意,正瑟瑟發抖,鳥爪子一樣乾枯的手揪着我的裙子,昏黃渾濁的老眼哀求的望着我。

她不是丐幫的人,身上沒有丐幫身份識別的麻袋,可能真的只是個孤苦無依的老人。

我不算善心的人,只是不想被人打擾我的思緒,順勢拋下一錠銀子在她腳邊,“去買吧。”

“姑娘!”我再次欲擡的腿被她抱着,我有些不愉,皺眉看着她。

她咧開嘴,露出一排黑黑的牙齒,“姑娘好心,能給件衣服穿麼?”

我看看身上,一件白錦的外衫攏着我的銀白長裙,雖說名貴,卻實在不是能御風擋寒之物,裡面的單裙要是脫了,我豈不是要穿着兜衣奔回家?

扯下我身上的白錦外衫,我丟上她的肩頭,“這衣服你要喜歡就拿去,當了能有不少銀子,你換厚實點的衣服過冬吧。”

‘千機堂’的店老闆已經遠遠的看到了我,暗中揖了個首,我微微點了個頭,彼此錯開眼神。

她喜滋滋的把衣服披上身,眼神又盯上了我手中的小包裹,“姑娘那個能給我嗎?”

這是我給子衿帶的綠豆糕,子衿雖然從不挑剔,我卻能看出來他嗜好甜食,剛纔路過順手買的準備討好他,還有給流波買的酥餅。

有些捨不得,而店老闆已經又一次看向我,顯然是有事急着向我彙報。

手中紙包一塞,我丟入老太婆的手裡,“拿去吃吧。”

東西還能再買,事可不能耽誤。

又一次擡腳,老太婆一用力,我差點摔了個狗□,看着大腿被她依然執着的抱着,我有些哭笑不得,“再要下去,我就要裸跑着回家了。”

她咧着嘴,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姑娘,這次我不要,送你一點東西。”

送我?

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看了看她,她有而我沒有的,只怕就是身上的那幾兩泥垢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一臉的皺紋擠在一起,彷彿堆出了一朵紙皮乾花,“送你兩句話。”

怎麼聽,這都不象是個要飯的人說出來的話,如果她此刻搖着鈴鐺,抓着個卦杆,上面再寫幾個字‘鐵嘴神算’,說不定我還會聽聽。

“啊婆!”我苦笑的看着巴拉在我裙子上的黑手。幾道黑色的印記突兀而明顯,“我真沒東西給你了。”

她一隻手揪着我的裙子,一隻手扯開牛皮紙包,拿出香香的綠豆糕吃了起來,開心的直砸吧嘴,“我說了是送你的,不要東西。”

‘千機堂’老闆已經在遠處打眼色了,我無奈的蹲下身體,“那好吧,你說,我聽着。”

她點了點頭,輕輕吐了幾個字,“你身份尊貴,鍾靈毓秀,天之驕女,是不是?”

這有什麼是不是的,我從來不蒙面,身爲王爺雖然尊貴,以我從前招搖過市的性格來說,認識我的只怕也不少,不稀奇。

“就這個麼?”我點點頭,“啊婆很厲害,那我能走了嗎?”

緊了緊揪住我下襬的手,裙子被她擰成了一團,皺巴巴的被她握在手中,另外一隻沾滿了綠豆糕渣子的手在我裙子上蹭了噌,綠色的粉團粘上我銀白的裙子,和黑色混在一起,搶眼的厲害,“別急,還有。”

“您說,您說。”還好我自己以前也在丐幫混過,沒什麼潔癖,任由她把我的裙子當抹布用,只希望她趕緊說完,我好滾蛋。

“天下最好的東西你都能輕易的得到,只是當你以爲擁有的時候,又會莫名其妙的失去,一無所有。”她看着我,笑的依然象一朵紙皮花。

不過這一下,我笑不出來了,怪怪的滋味涌上心頭。似乎又回到了母皇駕崩的那一夜。

三軍統帥,王位繼承人,愛人即將成親,一切的美夢在瞬間破碎,毫無預兆。

“是嗎?”我微笑着,語氣輕鬆,“但是我沒有碰到過啊,啊婆您看走眼了吧。”

她搖搖頭,眼神戲謔,“別死鴨子嘴硬,你以爲現在的你什麼都有了,就不會有事,告訴你,這就是你的命,當你什麼都擁有的時候,又會重複當初的命運,再一次一無所有,什麼都失去。”

下面她該不是要我誠惶誠恐的問她如何化解吧?

再請回家好吃好喝的供奉着?

我站起身,抖抖衣服,“好,我知道了。”

她大力一扯,我只感覺到腰間一緊,險些被她拽地上去,這力氣哪象一個即將被餓死的人?“老太婆沒說完,不許走。”

我敢走麼?我怕我的裙子都被拉破了。

“你太美,你得到的東西也都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以說,你的生命中沒有不完美的東西,所謂天妒英才你應該聽過吧,老天是不允許太優秀的人出現的,所以當你得到一切,它就會讓你失去一切,不管是金錢,地位,身份,還是男人。因爲與你生命相系的東西,都太美,太好。”

這一次,我無言了。

美麗的容貌,超然的地位,絕世的武功,卓越的領軍頭腦,還有豔絕天下的愛人,可以說,我真的沒有付出太多的心力,卻理所當然的碰上了,得到了。

天妒,如果老天真的會妒忌,那麼我的確該首當其衝。

“別以爲我騙你錢,我收了你的銀子,穿了你的衣服,吃了你的東西,自然會告訴你化解的方法。”我還沒開口,她已經打開酥餅包,一邊吃一邊說,餅屑子亂噴,“你把美的都變成醜的,就不遭天妒了。”

“美的都變成醜的?”我傻了眼,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比如說,你把自己的臉劃花了,吃成胖豬,地位不要了,天天和我一樣討飯,把你漂亮的男人都休了,就行了。”她每說一句,我的臉就拉長一分,腦海中幻化着自己頂着一張滿是刀疤的臉,身材腫脹不堪的樣子。

喉嚨發乾,我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沒別的辦法?”

“有!”這一聲,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腦子裡炸開,讓我的眼睛一亮。

她對我勾勾手指,我湊上腦袋,聽到她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去找一個醜夫,天下無人能比的醜夫,醜到人神共憤,醜到天怒人怨,讓他的命運與你相系,血脈與你相連,就能讓你不再受天妒,你身邊的愛人也不會被你牽連受苦。”

醜,醜夫?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她認真的點着頭,指着我,“別以爲娶回來就沒事了,要真心的愛,你愛他,他也愛你,纔有可能做到命運相系,血脈相連。”

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

醜就算了,還要醜成天下一絕,還要我真心真意的疼愛。

這太強人所難了吧?

我看向老太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我的裙子,靠着牆眯着眼睛打起了盹,嘴巴里還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你可以不信,反正不是報應到你身上,就是報應到你的男人身上。”

我再想問,她已經打起了響亮的鼾聲,睡着了。

不可否認,她的話真的影響到了我,我的腳步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沉重。

我不在乎自己是否還會失去一切,但是我害怕失去子衿,失去流波,失去月棲。

沒有了輕鬆的心情,就連步入了老闆的店鋪,我的腦海中還是徘徊着剛纔老太婆的話,居然忘記開口索要東西。

似乎早料到了我今天會來,他主動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箋,“全在這裡了,‘御風’最近的軍方動態,朝廷態度,包括主戰主和的所有官員,您可以慢慢閱讀,臨月棲公子雖然是獨身上路,身邊卻有我們‘千機堂’的人保護,這一路上,他除了救濟百姓之外,就是一個人面對着高山河流發呆,更多的時間,是逗弄自己帶着的一隻小鷯哥,教它說話。”

講到這,老闆的臉色有些訕訕,不時的拿眼睛偷瞄我。

“說什麼?”我眼神一凜,瞪着他。

“色胚,色胚,色胚,色胚……”他突然捏着嗓子,細細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象極了鷯哥學舌的聲音。

我臉色一紅,看着他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心中無奈。

這月棲,想我就想我,何必非要走開,說什麼想個清楚。

我含笑道謝,突然想起了夜的囑託,“你知不知道‘御風’皇族中的五皇子,名叫蘭陵煜的背景?”

“您稍等!”他埋首在一堆的賬冊中翻找着,不時用筆記錄什麼,半晌之後,面色古怪的擡起頭,“蘭陵煜,爲‘御風’皇當年最寵愛的伺君所生,據說出生之時百鳥哀鳴,御花園中萬花凋零,伺候過他的伺人,經常神智癡呆,恐懼萬分,行爲失常,不停的喃喃自語,好可怕好可怕,這樣的行徑非兩三月不能復原,據說都是被他的臉嚇的,直到給他罩上面紗,纔有人敢靠近,因此他更被人套上了一句封號,‘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在以容貌定地位的‘御風’皇家,他的存在極其的尷尬。可能是由於自覺容貌過於駭人,他在後宮獨劈一個院落,極少與人見面,因其從小就遮擋面容,‘千機堂’中人也無法看其究竟,所以無法提供您要的畫像。”

揚威立馬淡笑風雲沄逸的決定暗中的爭奪風雲迭起的晚宴三紅毛與小紅毛蝕骨玫瑰香二我就是解藥一搗蛋鬼葉若宸九音'城外'滄水'客看誰壓倒誰看誰壓倒誰佛渡有情人搶劫留下貨來定情與斷情只在一瞬間錦淵的霸道五三夫成虎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看誰壓倒誰大軍帳前流波意勇敢的心臨月棲連搶帶偷的出山我無言月夜情暖帝王的象徵被我燉了我要切了你的鳥莫滄溟相府門前耍無賴傳說中的鬼眼誰是兇手三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迎風搖擺的鳥兒沄逸的決定太女之位我要不起久旱逢甘露拜訪山賊夜古怪的行爲潮流暗涌留下吧錦淵尷尬的相處等待五年的纏綿我終於回來了我說過會保護你們孃親的妥協三夫成虎漸起的曖昧沄逸遺信不知道悲慘的迷糊蛋我娶你過門二療傷之後有鏡池好犀利的感知能力銀槍光寒三尺黃沙我被強買強賣了決定命運的比試大功告成'弒神'也無奈收拾殘局沄逸遺信給我爬過來葉若宸vs任幻羽二我給月棲的聘禮清清波光彎彎木船幽颺的苦心清清波光彎彎木船連搶帶偷的出山傳說中的鬼眼神秘的丟魚事件二碧桃影裡誓三生一微笑淺淡有度月棲認母月棲與君長談奇詭的三場比試早就被人算計了從小就是女色狼臨月棲的報復葉若宸vs任幻羽二神出鬼沒的錦淵初識蘭陵煜錦淵的霸道三他沉吟了'九音'血印符宿命之路嘆奈何又見遙歌初次交手謎一樣的男子該給我一個交代奇怪的'千機堂'憨態可掬的醉酒火藥可悲的人複雜的情九音'城外'滄水'客頑皮可愛的他爲卿遠走求娶子衿日夜重逢莫滄溟的警告糾結與始作俑者憨態可掬的醉酒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