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力行
“我開始只知道你是特殊的,我想跟着你,想看你,以爲是對師傅的依賴。?.”
“你留我,我就留下,我告訴自己是因爲你身邊的人需要我。”
“你說我聽話,是因爲我不想違揹你的意思。”
“你雖然每次來都是找我拿藥,可我只要看到你那興奮的笑容,就很開心的。”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和做藥看醫書一樣重要的。”
“我不是你的丈夫,可你會陪我,在我不能說話的時候陪我幾天,你餵我吃東西,你幫我煎藥……”
“我昨天雖然迷糊,但是我知道你在,你說過不准我再嫁人,不準給別人看身子,我記得的,所以不給他們碰。”
這些話,我是一點一滴從他嘴巴里摳出來挖出來,自我拼湊組合而成的,沒想到平日裡的話癆也會有嘴巴比蚌殼還緊的時候。
更沒想到那個每日都呆呆愣愣只知道看書的人,居然早已經對我動了心,一直以爲他任我摸任我調戲任我親,是因爲他對情愛無知,對人情世故無知,對男女之防沒有戒備,卻不知他的順從是因爲我。
我勺起碗裡的粥送到他的脣邊,“這粥裡放了糖,是甜的,你喝喝看。”
被我壓榨乾淨心底話的人,耷拉着腦袋好像被打蔫了一樣,頭都垂到了胸口,當我的勺子碰到他的脣時,也只是很小的張開脣,啜吸着。
我閃着討好的目光,“好喝嗎?”
他默默的點了下頭,兩隻手從被子裡怯怯的伸了出來,“我傷的是腿不是手,我可以自己喝的。”
手一縮,我笑看着他,“怎麼,不喜歡我餵你吃?”
他一搖頭,粥沾在了臉頰上,眼睛忽閃忽閃望着我,鼓着臉頰定定的發呆。
我皺着眉頭,“你倒是嚥下去啊。”
“唔……”在我的提示下,他重重的嚥下口中的粥,繼續傻傻的盯着我,紅着臉,又垂下頭。
我的手擦着他臉上的粥漬,“你要想看就看吧,我很大方的。”
聽到我的聲音,他輕輕擡起頭,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臉,看的是極其自然又大方,那清澈的目光看的我一陣心慌意亂。
他的脣,很嫩,很軟,很香。
我的腦子,自動回憶起了親吻他的感覺。
被我吮着的時候,他傻傻的張着脣,被我撩撥着的舌尖自動自發的迴應,生澀的描着我的脣,在我咬着他的時候,傻傻的吸着,親的嘖嘖有聲,當我不在主動進攻的時候,他整個人貼着我的身體,湊着脣,親的我滿臉口水。
此刻的他,臉湊在我的面前,勾勾的盯着我,脣嘟嘟的,還帶着粥漬,水潤潤的。
不管了!
隨手一放粥碗,我拉近他的臉,直接啃了上去。
甜甜的味道,還有粥的清香,他輕輕的咦嗚着,喉嚨間的聲音猶如貓兒低鳴,整個人靠在我的肩頭,手指捧上了我的臉,輕咬着,吮着。
他會主動了?
我剛剛放把火,他已經懂得澆油了?
才幾天功夫,他都學會反客爲主了?
索性由了他,讓他親,讓他又吻又舔,他越親越是起勁,整個身體都撲了上來,我被他的重量一點一點壓了下去,不知不覺已倒在了牀上。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我眯着眼睛,看他寬大的衣衫被揉皺成一團,斜斜的露出漂亮的鎖骨,兩條雪白的小腿在晃盪的衣衫下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擡起頭,輕推着他的肩頭,“下來,小心你的腿,我給你換藥。”
他的髮絲垂落腰際,從肩頭一直滑落到我的臉頰邊,讓他更多了幾分清新秀美弱質纖纖的氣質,聽到我的話語,本來開心的笑容忽然變多了幾分埋怨,嘀嘀咕咕着,“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到底好不好,藥是我配的,傷也是我的,你已經把我壓在牀上很多天了,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你就讓我下地試試麼。”
“不行!”我一口回絕,“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次是傷了筋脈,就算你的藥再靈,不躺足一個月我是不會讓你下地的。”
那雙眼中的呆滯在漸漸的褪去,沾染了情愛的光芒,讓那清澈又多了幾分靈動,他皺着眉,“我要出恭。”
我眼角斜睨,“我抱你過去,或者把恭桶給你拿過來,你給我在牀上拉。”
“我……”他剛擠出一個字又縮了回去,哀求的看着我,“我需要慢慢走路,不然以後腿會不好行走的。”
“我給你揉腿,筋脈之學我也懂,保證通絡行氣,下地一溜煙的能跑。”我輕描淡寫的把他的提議給擋了回去。
“我,我要去給士兵療傷!”他嘟着嘴巴,躲着我的手,“我不要你換,不要你換……”
被我壓在牀上足足五天,果然是泥人的土性都被我壓了出來,呆子的反抗精神也被我壓榨出來了。
“別吵!”我拍着他的屁股,爲了給他療傷方便,他一直沒穿褻褲,只是穿着特大號的長衫遮掩,結果春光沒遮住,倒是讓我佔足了便宜。
他的藥,簡直是人間的聖品,再打開棉布,他腿上的傷早已經收了口,結了痂,我拿着藥輕輕抹在他的傷口上,淡淡的藥香瀰漫開,撮着嘴吹了吹,“還疼嗎?”
“好了,早就好了。”他苦着臉,“我的腿真的好了。”
“躺好!”我直接翻了個身,不理他。
“你看,都不用裹棉布了。”他不依不饒的扳着我的身體,長腿橫跨過我的腰,伸在我的面前,“你看,你看啊!”
看,當然看到了。
我還看到,那個寬大的衣衫下,高高架起的腿間,一隻粉色的小鳥隨着他的動作搖搖晃晃,左擺右擺,上點下動。
我眼皮一擡,陰陰的笑了,“腿真的好了?”
他用力的點點頭,腿再次擡的高高,伸到我的眼前,“好了,你看,動的很靈活了。”
“哪有?哪有?”我故意看不清楚似的,眼睛順着腿上的傷痕,一直偷瞄草叢裡的小鳥。
他索性翻身跨在我的腰上,雙腿叉開兩邊,伸到我的眼前,“這下看清楚了吧?”
手指,順着大袍的開叉處摸上了他的臀部,一下一下捏着,“看清楚了,還看到你的小鳥了。”
“啊!”他的臉一呆,雙手飛快的捂上前面,只可惜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在翻身壓住他身體的同時,手已經捏上了那個軟嫩的小傢伙。
我邪邪的笑着,“五天了,你天天半露不露的勾搭我,我都不敢啃下嘴,就怕你身體沒有恢復好,又怕你胸前的傷口裂了,又怕你腿上的傷綻了口子,現在有人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他沒事,他很好,他能下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怎,怎麼辦?”這一刻,那個發脾氣鬧彆扭的人又一次呆滯了,傻傻的盯着我的眼睛,傻傻的重複着我的話,某個部位卻在我的掌心撫弄中一點點的變大。
我的手,慢慢的解開他鬆鬆的衣袍,露出那優美的肩頸,“你不是看過很多春宮圖的嗎?還抓着迷糊蛋陪你一起研究,有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着,目光中一片迷離之色,“研究,研究……”
在他的頸項上落下重重的一吮,我趴在他的耳邊輕吐着氣,“你是大夫,你說這□一旦起來了,若是憋回去,會不會憋壞身體呢?”
“會吧,不會吧……”眼神更呆了,呆的可愛,呆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使壞,“我,我,這個書上沒寫,不對,寫了,我,我好像忘記了。”
“那你記得什麼?”我咬着他的肩頭,舌尖滑過他的鎖骨,“記得答應嫁給我嗎?”
他的呼吸開始變的濃重,“沒,沒吧,我,我不記得了。”
手指,停留在他的胸膛,在胸線上來回的撫摸着,“那現在我讓你嫁給我,你答應不答應?”
他木然,搖擺着頭,“除了你,誰,誰還會要我?”
誰會要他?
要不是我聰明的在軍營中散佈謠言,他只怕早被那羣虎狼之女生吞活剝的連渣都不剩了,這個遲鈍的傢伙!
藥香,竟然也如此的醉人,一直酥軟到我的骨子裡。
“呆子,你擦的什麼藥,是不是魅惑之藥?”手掌,不斷的摩挲着他的腰身,在小腹附近來回的撩撥着。
他搖擺着腰身,“沒有,沒有的。”
“不管,我中了你的藥,你要負責給我解毒,用你的人,用你的身體。”我與他貼合着,大帳內的溫度瞬間比帳外還要熱上了幾分,偏偏只有他的身體,清涼着,中和着我的熱,我的燥。
他的手,下意識的在我的身體上撫摸着,聲音卻是茫然,“怎麼解?”
“春宮圖,你還記得幾式?”說話間,我已是貼着他的熱燙,輕輕廝磨。
“記得,記得……”他聲音開始凌亂,變的遲疑,變的虛無,“記得坐蓮,記得抱樹,記得戲魚,記得推車,書上,書上有很多,幾十式總有吧?”
“記性不錯。”我與他十指交扣着,咬上他的脣,“那我們就先從第一式開始,你說的,坐蓮,我在上喲……”
呆子,你敢質疑我的“能力”
讓一個青澀的男子在自己的引領下走向成熟,那種交融的過程滿足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理,因爲無形的烙印被你刻下,你成爲了他生命中最無法忘記的人,每思及此,怎麼不瘋狂的索取?
如果這個男子太過青澀,沒關係,我會教。
如果這個男子太過求知,沒關係,我身體力行。
如果這個男子太過好奇,沒關係,我滿足。
但是如果這個男子又青澀又好奇還求知,那怎麼辦?
再如果,這個青澀好奇求知的男子又喜歡囉嗦,見事就問,不管場合不管地點不管輕重緩解,又該怎麼辦?
“楚燁……”男子的聲音喘息着,“剛纔你說是虎遊,現在是猿撲,可是書上,書上第二式是蟬附的,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我狠狠的回答,是在是箭在弦上,眼睛瞪不出凌厲的目光,“有誰說的一定要按書上的順序去做?”
交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