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與不忘又如何

忘與不忘又如何

故事的重點不是我對子衿有沒有忘情,而是子衿已經忘記了我,他選擇了別人,人生的路不再有我上官楚燁的存在,我就是想斷了腸子,也不可能再得到他。

“我沒親眼見過生娃,只是嚇着了而已,如果以後是你我會嚇的更厲害,說不定就昏過去了。”半開着玩笑,想要遮掩掉心頭最後一點失落。

無論如何,我希望子衿平安,健康。

月棲臉色一紅,輕輕靠在我的肩頭,“楚燁欺我無知,你在沙場征戰的時候,你在江湖漂泊的時候,什麼樣的爭鬥沒看過,什麼樣的慘烈沒經歷過,如果只是見血就讓你嚇成這樣,我是萬萬不信的,你會失措、你會擔憂,是因爲你擔心,你擔心是因爲你根本放不下子衿哥。”

屋子裡的人影不斷的晃動着,一會遮掩了投射在窗紙上的燭火,一會又挪開,我看着光線明明暗暗,心情也不住的高高低低。

握住月棲的手,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沒有,你想多了。”

“你將子衿哥生產和我生產並提,證明在你心中從來沒有將他當做過外人,你是愛他的。”

少見這樣執着的月棲,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居然爲了這個問題而固執的與我討論。

手臂猛的一緊,把月棲的身體拉着靠向我,嘴脣貼上他的耳邊,“我知道你感激子衿,你一直都希望他能回來,我們能在一起,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他嫁人了、懷了別人的孩子,正在裡面爲了他和他妻子的孩子而努力,無論你怎麼想我怎麼想,這樣的話都莫要再提了,不能壞了子衿的貞潔,能有你我已經很滿足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他抱着我,氣息噴在我的耳邊,輕吸着鼻子,“我以後爲你生很多很多娃娃,我再也不提子衿哥,再也不提……”

“嗯!”汲取着月棲身上的溫暖,嗅着那淡淡的檀香,如此善良的人義無反顧的追隨我,我應該知足的。

屋子裡的人一直沒有聲音,半點呻吟聲都沒有,我不止數次的懷疑子衿是不是昏了過去,可我也知道,他是溫柔的外表倔強的性格,他不願意讓我聽到他的痛苦,他不願意讓我看到他任何一點難堪的地方。

子衿,爲何如此?

“月棲,我記得在你房中的牆上,掛着一張琴,你去取來給我好嗎?”

月棲的目光寫滿了不解,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時候我還有興致撫琴,不明白剛纔還瘋了一樣的我忽然變的這麼平靜。

但是他沒有問,只是默默的點下頭就匆匆而去。

琴被取來時,上面還落着浮灰,手指拂過,手指蹭着灰色髒了衣袖,琴聲也有些晦暗。

很久沒有人彈過了吧?皇宮中的東西,可能放在那幾十年都沒有人去真正的使用,就象我的某段回憶,也沾染了灰,很久沒有擦拭了。

手指輕勾,琴聲慢慢蕩起,層層鋪開,越過樹梢飄入房中。

三月的春風,煦暖人心,三月的雨,纏綿悱惻。

我曾經醉倒在一個猶如三月春風的人懷裡,曾經與他無數次的纏綿。

子衿,爲你撫琴一曲,讓你清心。

子衿,我不能進房,但是我能陪你,讓你安神。

上官楚燁不再是你的愛,上官楚燁不能收下你贈送的‘千機堂’,但是上官楚燁的心中,永遠都有一個叫子衿的人。

房間裡晃動的人影不再急切,似乎也被安撫着。

當初,他靠着我的膝頭,彈奏着這隻曲子,原來竟在記憶中如此的深刻,這些在我腦海中清晰的片段,子衿,你還記得嗎?

嫁了好人家,從此有了安定的生活,比跟着我四海漂泊無依無靠強多了,真愛你,就該祝福你,真愛過你,祝福總是那麼酸。

手中的琴越來越快,似乎是心情的宣泄,是對感情了斷後的放任,是最後一次讓唏噓毫無遮掩的奔涌。

“噌……”手中的琴絃斷了,琴音戛然而止,於此同時……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讓我身體一震,與月棲同時對望一眼,“生了。”

琴,被我甩落在地,幾步衝到門前。

門,忽然開了,沄逸的臉上有些倦容,“父子平安,楚燁你要看看嗎?”

心情,雀躍無比,彷彿是子衿爲我添了個孩子一般,兩步竄了進去,興奮的看着牀榻上癱軟的子衿,“是公子,是公子,一定和你一樣漂亮,一定是的。”

子衿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沉在被褥中,額頭上全是汗水,只有那雙眼依然透明溫柔,看着我蹦蹦跳跳竄來竄去,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鏡池抱着一個小小的包袱走了過來,伸到我的面前,“你要看看嗎?”

“好啊,好啊。”滿臉笑開了花,我小心翼翼的接過包袱,輕輕的坐到子衿身邊,放低身子,“子衿,你真本事,這麼大一個娃娃。”

包袱裡的小傢伙,紅通通的臉,皺巴巴的額頭,活脫脫的一隻小猴子,眼睛還沒有睜開,正發出細細的哼聲。

子衿聲音細柔,“好醜。”

“誰說的。”我把寶寶放在他的胸口,指手畫腳,“你看,睫毛很長,眼睛的弧度很漂亮,嘴巴的線條和你一樣,等過兩天長開了,肯定漂亮的一塌糊塗,你現在就能開始替他選老婆了,不是超級好老婆不要。”

子衿低頭看着寶寶,溫柔的笑了,臉上浮現出一種聖潔的光輝,美麗的耀眼,“楚燁,你給寶寶取個名字吧。”

“好啊好啊……”我開心的手舞足蹈,子衿靜靜的望着我,又看看已經酣睡的寶寶,臉上神色複雜。

“子衿……子衿……”外面急切的叫聲讓我一驚,彷彿夢醒了一般。

這個,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有資格替他取名字的。

拉開門,赫連冰桐全身是汗不住的喘氣,越過我的身體就衝了進來,“子衿,男孩女孩?”

我微微一皺眉,聲音不由的冷了,“子衿身子很不好,如果不是柳夢楓,你很可能大小都不保。”

她不置信的退了一步,“是嗎?”

“身爲人家妻子,你會不知道嗎?”我別開臉,語氣不好。

子衿淺笑,手指輕撫着手中寶寶的髮絲,口氣淡然中有些欣喜,“是男娃娃,很是漂亮。”

“男的?”赫連冰桐的臉色又是一變,“居然是男孩……”

我知道這個世界以女子爲尊,誰都希望自己家的女孩越多越好,傳宗接代麼,可是不知爲什麼,看到赫連冰桐的表情,回想起剛纔子衿的生死一線,我忽然爲他不值,很不值。

“這個孩子的命好歹我也有份救,和我大是有緣,不如這起名的權利讓給我吧。”本來我不想爭,不知道爲什麼這話卻出口的這麼順暢。

她回神,看看躺在牀榻間的子衿,幾步走了過去,輕輕握上子衿的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看着在子衿懷裡沉睡着的寶寶,看着赫連冰桐和子衿相握着手,竟然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難受非常,“既然是我救的,那麼我以前的名字就送給他,叫楚燁怎麼樣?”

“不行!”

“不行!”

竟然是赫連冰桐和子衿同時叫出聲,子衿蒼白的脣顫抖着,“他受不起這個名字的,不可以,不能……”

“開玩笑的,你們也當真。”我呵呵一笑,看到他們兩人大喘氣般的緩過勁。

其實我真的很想讓那個孩子叫楚燁,我壞心的想讓某個人永遠的記着我。

“清音吧,剛纔聽到他的哭聲非常的脆,若能承襲你們沉穩的性格,清幽穩重,音律悠長。”

子衿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赫連使,就讓貴夫在這裡歇息吧,皇宮方便將養身子,柳夢楓也方便就近照應,放心,我們不會來騷擾你們的,待滿月了再離去吧。”我的聲音中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赫連冰桐不由自主的點頭。

衝着柳夢楓一招手,“你去我房裡睡,我換地方。”

當門合上,我仰望天空,輕聲嘆息。

清音,紀念子衿曾經送給我的琴曲,紀念剛纔我回贈給他的琴調。

子衿,君別後,琴無聲,弦幽咽。

這是我最後一點私心,最後一點壞心。

窮鬼'投胎日夜重逢亮相之前的準備工作難以下嚥的一頓飯當年兄弟情義深一脈息沉穩上下齊手千機堂'主到底是誰好犀利的感知能力詭異失蹤的流星皇上召見火藥轉身背影終成別亮相之前的準備工作'吃醋'的流波傳說中的鬼眼探病還是談不攏連搶帶偷的出山妖嬈夜出現迷糊蛋逢鉅變奇怪的'千機堂'約定幽颺該給我一個交代只是爲了解毒一翻白眼湖中遇襲'吃醋'的流波月棲認母南宮明凰隱藏的秘密相府門前耍無賴悠風遠揚爲卿駐足'弒神'也無奈難以下嚥的一頓飯'雲夢'殘局稚嫩少年送上門家有一寶二'雲夢'故人三夫成虎爲君再吹南風曲日夜三怪人示警救月棲媚門門主幽颺暗中的爭奪終須一別誰是兇手四被人伺候身不由己看誰壓倒誰連搶帶偷的出山風雲迭起的晚宴三莫滄溟的警告當殿再求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夜見沄逸終須一別等待五年的纏綿柳夢楓的誘惑帝王之情被人伺候身不由己臨月棲的信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揚威立馬淡笑風雲她對夜的佔有慾'九音'血印符庭院深深牡丹香錦淵流波滄溟偶爾睜開眼我看到秋鞦韆半路殺出魅惑夜好犀利的感知能力破陣擒敵雪前恨我心頭一震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奇詭的三場比試是他的也是我的療傷之後有鏡池燃燒的火焰兩個人質王府蕭條無人管流波意圖獻身忘與不忘又如何偷窺夜沐浴夜和遙歌的鬥美之戰他的聲音是懶的初次交手追不追連搶帶偷的出山生命的終章爲君再吹南風曲這一次換我救你找神醫追鏡池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吃飯幽颺的請求日夜二牀榻間的戰爭湖中遇襲夜見沄逸烤小鳥是烤誰的鳥兒'御風'血印符子衿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