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現爆菊花

驚現爆菊花

這,這就昏過去了?

不是要顯威風的嗎?

我的娘,你老兄昏的太是時候了吧,把百來斤多的身體丟給我,還是這冷寒之所,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叫我躲哪去?

唯一慶幸的是,襲擊他的那個怪物居然沒有下來,我數次仰頭換着角度,都沒能看到一點皮毛,暫時安心之餘,我開始想着如何救這個傢伙了。

就是沉思的片刻之間,他的身體已經由溫暖變的冰寒刺骨,臉上也再沒有半分血色,只是那淡淡的金色更濃,看上去有些恐怖瘮人。

手中的勁氣順着他的背心流入他的身體,我仔細的探查着。

他的筋脈似乎被什麼凍結了一樣,真氣流轉不繼,在這樣的環境裡難怪抗不住身體變的冰冷,我的內息緩緩的渡了進去,護住他的心脈,一寸寸的打通筋脈。

內氣傳入他的丹田中,被封住的強大力量立即順着我打通的地方涌了出來,霸道剛猛,對我的內氣竟然毫不排斥,甚至輕易的交融在一起。

我和他,練的是同一個路數,輕易的交融也不是難事吧?

他的功力更厚實,我的真氣更純正,這是唯一的差別。

能看出,在武功上,他是下了大工夫吃了苦頭的,不像我半路出家,學的也少,就那麼幾招掌法身法還都不全,強過他的地方就在於我和錦淵在一起的日子裡,在纏綿中被淨化了的真氣。

這些真氣在莫滄溟的身體裡流轉了一週天之後,他被封住的真氣開始慢慢的自行遊走,一點點的溫暖了他的血液,我依然有些不放心,不斷的渡着真氣,炙熱的剛陽之氣在我們兩個人身上流轉,竟然融化了身下的冰雪,溼淋淋的沾染上身體,我背靠着冰壁,身後也是一片溼濡,看模樣比他還要悲慘些。

他的身體動了動,我感覺到手下的肌膚一緊,他的背從我的掌心挪開,也不管這樣突然的抽離會不會讓自己的真氣紊亂,不過還算好我至少聽到了一聲低低的,“謝謝。”

他盤起腿,閉目打坐,我也沒有驚擾他,默默的行功弄乾身上的衣服,偶爾看一眼他,臉色已不似剛纔的可怕。

鼻間,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我撇開臉到處的尋找,抽動鼻子聞了聞,最後發現這古怪的味道越靠近莫滄溟越是濃烈。

心頭一驚,剛纔的我只顧着給他驅寒,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他五心朝天,雙手交扣,只是放在上面的那隻手有極微小的抽動,這不是他能控制的,而應該是身體受到打擊後肌肉的自然反應。

褐色的衣衫被水弄溼,越發的深沉,黑黲黲的看不出顏色,袖擺落在地上,在水汽中深紅色鋪在冰面上,隨着被融化的冰水一點點變淡,流動。

定睛看過去,重疊的衣衫皺着處,一團深黑,也正是從這裡,紅色被暈染。

順着深黑往上,袖口不斷的淌着濃稠,只是衣衫太皺,剛纔的情形又太突然,我竟然沒有注意。

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都沒看自己的手腕處,擰着眉頭,目光盯着那方突起的平臺,眼中全是躍躍欲試的挑戰,紅色的髮絲在風中飛揚,火焰般升騰。

“敢偷襲我,今天就揭了你的皮。”他咬牙切齒,蓄勢待發,剛竄起的身子被我一扯揪了回來。

“找死也麻煩你乾淨點死。”我從懷裡丟出一瓶藥,“把你的傷裹一裹,看的噁心死了。”

“你戰場上看的少了?裝什麼善良人氏?”他擡起手腕,瞥了眼,若無其事的又放了下去,“小傷口而已。”

小傷口?如果我剛纔沒有看錯,那一道傷口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在手腕的正中間,一道深深的血痕張着恐怖的嘴,血肉翻卷的邊沿還有被灼傷過的深黑,依稀能看到雪白的骨頭。

應該沒傷到筋脈,不然我剛纔運功就能查探到,饒是如此也足夠震撼的。

所有的傷痛中,燒傷最爲痛苦難當,如此深的傷口他居然沒事人一樣?更別提男子對姿容的愛惜不願意身上有半點傷痕。

這個傢伙,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的目的是來找鑰匙的,不是來找死的,手腕受傷你的劍法掌法都不能用到十成,如果堅持上,我一定不攔你,然後等你和那怪物拼的你死我活揀一個便宜,再一劍捅死你,保證人不知鬼不覺。”我涼涼的擡頭看着那方平臺,無所謂的揉揉鼻子。

果然,他沒有堅持竄上去,而是老老實實的打開我丟去的藥瓶子,將藥粉撒在傷口,扯了片衣角隨手一裹,整個過程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根本不是他的肉。

倒是在傷口裹完之後,他看看我給他的瓶子,鼻子湊上瓶口聞了聞,“你怎麼會有這個藥?”

什麼藥?我的藥都是柳呆子給的,什麼散瘀的,止血的,去毒的,我從來沒問過是怎麼製成的,拿來用就是了。

“什麼藥?給你用就是唄。”我嘟囔一聲,“屁大的事。”

他看看藥又看看我,臉上有疑問,卻沒有再問下去,將藥瓶子丟還給我。

“你身上連藥都沒帶就滿世界亂跑?真夠狂的。”這個人的性格,若是自己帶了藥,就絕不會碰我的東西,剛纔忍着不用只怕也是自尊心作祟吧?

他挺直的身子如鐵槍一般,被夕陽拉扯成長長的影子,倒有幾分偉岸壯闊的感覺,“爲什麼要帶?有幾人能傷我?莫滄溟行事要麼以命相博,要麼全身而退,死了還要什麼藥?”

“行,你有理。”和這個狂妄的人說話真累,我下巴擡擡,“現在沒被人傷被畜生傷了,有辦法沒?”

“我上去,硬拼。”簡短的五個字,我應該稱讚真是個好辦法嗎?

“那是個什麼東西?”我圍着平臺的下面不斷的亂走想要看個端倪,可那傷了莫滄溟的怪物似乎縮了起來,怎麼都看不到。

他沉思了下,“牛不象牛鹿不象鹿,體型碩大通體雪白,也不知道是什麼,搞不好都是千百年的怪物,爲什麼……”他看看自己已經被包紮的亂七八糟的手腕,“擊中我的那一下,爲什麼帶了火燒一樣的力量?”

“它沒有追擊而來,可見它有所顧忌,深山多奇寶,通常都有異物守護,想起來也不稀奇。”我擡手指了指崖邊上的那朵紅花,“雪域奇寒,連根草都看不到,那花卻在最冷的冰澗裡開的這麼嬌豔,不覺得有些古怪嗎?”

“你什麼意思?”他仰首看着那朵花,難得的聲音裡少了幾分倨傲。

我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他兩眼,“你在猝不及防中都捱了一下,可見那東西也不好對付,還是聯手吧,一起滅了它找到鑰匙咱們再打。”

“好。”他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我在前面引它的注意力,你在後面摸過去觀察。”

“不行!”我一口否決,“你受傷了,萬一它對你發動攻擊,你的危險比較大,我去前面。”

“老子沒讓女人站在前面擋危險的習慣。”

“老孃更不接受男人在前面衝鋒陷陣我躲後面的愛好。”

這一次,他沒跟我大呼小叫,也沒和我大眼對小眼的互瞪,人家是直接一抽腰中劍,身影撲了上去。

落後一步,我只能乖乖的隱匿了蹤跡,貓腰飄了起來。

他雖然自大,卻不是笨蛋,果然,這一次他高高的竄了起來,凌空蹬在冰壁上,對着我一點頭,朝那朵花的方向摸了過去。

“呱……”一聲刺耳的怪叫,比我第一次聽又大了幾分,還有呼嚕嚕的喘氣聲從喉嚨間傳來。

莫滄溟的身子一停,突然猛的竄了出去,手指伸出,直指那朵紅色的花。

我沒有時間去擔憂他的危險,而是整個人趁勢略起,如一朵雪花般飄飄的落在平臺上。

在我落身的一瞬間,我看到一個雪白的龐然大物面對着莫滄溟噴出一口氣,空氣中頓時瀰漫着點點腥氣,中人慾嘔。

身體如牛,一條細長的尾巴在身後晃晃,四蹄着地,緊繃着的腿部粗壯的讓人心寒,脖子又短又粗,喉嚨中發出呼嚕呼嚕的低吼。

莫滄溟高大的身形本來直撲紅花而去,卻忽然猛一折腰又騰了起來,躲開了那團古怪的煙霧。

手指一彈,一股指風從他的手指間彈射而出,手指飛舞變幻莫測,一時間叮叮咚咚好不熱鬧。

厲害,一口氣支撐了三個身法的轉換,還能打如此凌厲的攻勢。

可是那怪物似乎更厲害,莫滄溟所有的指勁彈出之後,我竟然沒在它身上找到半點傷痕,反倒是它一聲嚎叫後身體一弓,噴出一股更大的濃霧,低頭中,額頭上一對又長又尖的角撩了出去,身後的尾巴也高高的翹了起來。

莫滄溟揉身飛旋,快速的後退,看來剛纔傷他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我看着他腳下飛旋落了下去,也悄無聲息的低下頭,隱沒了行跡。

他的臉色有些泛紅,微微喘着氣,“這東西刀槍不入。”

“看到了。”我平靜的回答。

“你還看到了什麼?”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對自己無功而返有些不忿。

“一個屁股,一朵菊花。”我抱着肩頭,邪惡的壞笑。

他一愣,“什麼是菊花?”

“就是屁股正中間那朵花,俗語叫做□。”我嗤笑了聲,“這都不能理解,非要我說的粗俗。”

他的眼睛瞪的比銅陵還大,一手扯上我的衣服,“你就看到了這個?”

“它屁股對着我,我不看到這個難道看到你的菊花?”拍開他的手,我撣了撣衣服,“牛人,上吧。”

“上什麼?”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上去和他拼啊,不是你剛纔自己說的麼。”爲什麼和他說話這麼累,真是一點領悟力都沒有。

“沒有想出辦法之前,怎能硬拼?”雙脣緊抿,俊朗的線條居然非常有柔韌的質感。

我擡頭看看天,“快黑了,如果你不去打,找找身上有沒有什麼脈門啊死穴啊之類的東西,我們就等明天吧。”

“找脈門?”他咬咬牙,“我去,不過老子警告你,給我仔細點看,別再說看到什麼□之類的。”

“快去,囉嗦。”我揮手在他屁股上一打,順道搓了搓,“手感真不錯,比那怪物的屁股好看多了。”

“離我遠點!”他粗魯的一把推開我,“跟好!”

我聳聳肩膀攤攤手,一臉的賴樣,老孃就摸了,怎麼滴?

這一次,他身體如電飛起,手中劍在冰壁上飛快的鑿出幾個洞,腳尖一點踩了上去,遠遠的與那怪物對峙着。

彈指如飛,他的指尖不斷的打出勁氣,叮叮噹噹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悅耳的,我的耳邊是他不停歇的聲音,“額頭沒有,脖子沒有,前蹄沒有,胸部沒有……”

而那怪物,對這不痛不癢的攻擊只是撓撓地,開始還有些不耐,在發現莫滄溟並不靠近之後索性懶得動了,趴在地上臥着。

幾乎打了半盞茶的功夫,他的聲音終於有些不耐了,“前面都沒有,你在後面看到什麼?”

我揉揉眼睛,打了個無聲的呵欠,兩道殺人般的目光盯在我的臉上,“你個沒用的女人,說話。”

我彷彿剛睡醒般慵懶的伸伸手,“你個有用的男人,它最在乎的是你碰那朵花,去試探下。”

莫滄溟咬牙的聲音傳來,“上次不是試探了嗎?”

“閉嘴。”我不耐煩的打斷他,“叫你去就去,快點。”

他腳尖一點,身體撲了過去。

果然,就在他靠近那朵花的瞬間,那個怪物猛的站了起來,刺耳的怪叫不斷的迴響,團團煙霧噴灑而出。

“再近一點。”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怪物,無暇去看莫滄溟。

“呱!”我的耳膜一震抖動,怪物四蹄着地站了起來,又一次前蹄蹬地,後腿緊繃,尾巴也豎了起來。

就這麼一瞬間,我手中的東西飛了出去,接二連三的打進了怪物的菊花中,狠狠的衝了進去。

“退!”我只說了一個字,看也不看怪物,直接飛身飄落,腳尖沾地的同時,看到他的身影落在我的身邊。

“你搞……”他張口就是火氣沖天,可惜的是來不及說完。

“轟隆……”

“轟隆……”

“轟隆……”

接連幾聲悶響,還有怪物的慘嚎嘶鳴,莫滄溟的臉頓時變的極其有特色。

臉上的憤怒還沒有消散,眉宇間還有埋怨,嘴巴張着,眼睛卻是驚訝,糅合在一起,真令人歎爲觀止。

“你找到了脈門死穴?”他不可思議的望着我,“你一直都沒動啊。”

我挖挖鼻孔,彈彈手指,順勢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剛纔就和你說了,我看到了它的菊花,你自己腦子笨領悟不了。”

“那你還讓我上去打那麼久?”他一聲怒吼,不亞於剛纔怪物的慘叫,可惜我的煙霧燃燒彈都奉獻給了那個怪物,不然真想戳他屁股裡聽聽反應。

“你自己說想和它硬拼的,我給你機會了。”看到他扭曲的面孔,心頭一陣快意,“現在上去吧,再硬的皮也不可能修煉出鋼鐵腸子,它應該已經腸子開花嗝屁了。”

他鐵青着臉,不再理會我,身體飄飄落在平臺上。

果然,那個怪物四蹄朝天,全身僵硬,屁股上一個巨大的血洞還在泊泊的淌着血,碩大的銅鈴眼依然望着紅花的方向,死不瞑目。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亙古不變的道理,如果沒有那些貪心是不是活的更好些?可是沒有了貪心,人生是不是又少了幾分精彩?

他低頭檢視怪物的時候,夕陽中的最後一縷餘光也消失在天際,整個冰谷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徹底的寒意撲上身體,一陣冰涼。

我眨眨眼睛,尋找到他的方向,“黑夜了,只怕也不好找了,我們在這窩一個晚上,明天白天再找怎麼樣?你能堅持吧?”

“你都能堅持,老子憑什麼不能?”他硬邦邦的甩來一句,徑直走向角落中坐了下來。

我一聲長嘆,多麼美好的夜晚啊,居然要和他一起共度。

月棲洞房花燭十五月圓夜的流星寒雪峰之約尷尬的晚餐昔日少年今日帝忘與不忘又如何翻白眼神族在望我獨行約定幽颺求娶子衿坎坷的尋愛之路日夜雙俠無愛不殤夜的傷勢家有一寶他的聲音是懶的追不追賽馬花環情人三夫成虎亮相之前的準備工作獨自去找冰澗火蓮南宮明凰隱藏的秘密他沉吟了橫刀立馬救青衫夜救子衿護流波家有一寶好犀利的感知能力日夜雙俠的徒弟美男花中眠這還忍得住空氣很冷柳夢楓的誘惑日夜雙俠的徒弟風雲迭起的晚宴三青青子衿空氣很冷我調戲了莫滄溟半路殺出魅惑夜帝王的象徵被我燉了留下吧錦淵玉池水皺還是默然葉若宸vs任幻羽二回程遇阻血洗媚門夜的小算盤初識蘭陵煜只是爲了解毒一怪人示警救月棲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穆沄逸宿命之路嘆奈何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三香豔的敷藥尋愛之路偶救君還是驚愕我調戲了莫滄溟滄水'血珠黑衣人再度現身最後一搏牀榻間的戰爭頑皮可愛的他日夜一風雲迭起的晚宴二糾結與始作俑者神族雙護衛死不悔改討飯對峙家有一寶進我門就別想走糾結與始作俑者火藥計中計狗咬狗可悲的人複雜的情妖嬈夜出現沄逸遺信錦淵的霸道三悲慘的迷糊蛋生死對決風雲迭起的晚宴二南宮明凰隱藏的秘密葉若宸vs任幻羽家有一寶三發兵'雲夢'錦淵的霸道五幽颺的'天魔舞'黑衣人再度現身療傷之夜與君長談熟悉的花魁錦淵的霸道五決定命運的比試橫刀立馬救青衫從小就是女色狼帝王的象徵被我燉了終須一別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悲慘的迷糊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