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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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夜晚的風,我縱馬風馳電掣的疾奔着,只恨不能快些,再快一些。

其實夜,根本是要放我走的,不然以他的功力,不可能察覺不到我在房中的動靜,以他的心智更不可能一個人跑出去丟我在房間裡。

夜啊夜,那你這麼多日,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我猜不透,想不穿,看不懂……

到了山腳下,我將馬栓在樹上,輕身縱向山頂,已是後半夜的時分,山上還是燈火閃爍,不少人進進出出忙活着,似乎正在爲什麼忙活着。

只能依稀的看到,到處都是紅色的喜慶綢帶,掛滿了門楣窗櫺。

沄逸真的要嫁卓白衣?

我不信!

若說嫁上官楚璇是爲了穆家,若說那時的他要保住我不得不嫁,那麼現在僅僅因爲一個所謂的爲正夫,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語而嫁,太荒唐。

避過所有人的耳目,我落在沄逸的窗下,驚覺裡面有兩個人的呼吸。

一個薄弱短促,是沒有武功的人,屬於沄逸。

一個悠長有度,功力不低,是誰?

“盟主,少白一介平民,能得你如此相護,卻是平生大幸,少白銘感五內,永記於心。”這,是沄逸的聲音。

那另外一個人,是卓白衣了?

“卓白衣只願能永遠這般待你,呵護疼愛。”卓白衣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刺耳極了。

不用你疼,姑娘我的男人我自己會疼。

不用你呵護,我自己會捧在掌心裡寶貝,你疼別人去吧。

沄逸的聲音帶着輕鬆的笑意,“我相信,盟主是重信守諾之人,說到一定會做到的。”

他是在暗諷我不重信不守諾嗎?

“那也要少白給機會讓我表現。”卓白衣呵呵笑了,“夜深了,我已是擾了你休息,明日事情還多,少白好好的休憩,所有的事情我着下人去辦,你就不要操心了。”

“謝盟主。”

他們在裡面談笑風生,我在外面咬牙切齒。

明天不是都要成親了嗎,有那麼多話要聊嗎?老人家你嘴巴不累啊。

門吱呀的一聲響,我飄落屋檐之上,看着從來高高在上的沄逸漫步緩緩,將卓白衣一直送出院門之外,心頭的怒火騰騰燃燒。

當他剛一合上院門,我早已按捺不住,唰的落在他的面前,面沉如水。

“你就這麼想嫁他?”我黑着臉,凝望着心頭最愛的那容顏。

他的臉,在月光下薄薄的閃着氤氳,象那夜美麗的牡丹花,脣角邊還掛着一縷未曾收拾的淺笑。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沄逸,真的多了幾分人氣,他懂得笑,懂得開心。

這是我曾經,最期望看到的。

可是現在,我的心頭酸溜溜的,象咬着一個青橘子,又苦又澀。

他沒回答,直直的越過我朝房中飄去。

還是那麼的聖潔,還是那麼的高貴,可這不回答比回答還要讓人難受。

我竟然已經失去了問他這句話的資格嗎?

伸手一抄,我將那與我擦身而過的身子撈了回來,緊緊的抱在懷裡,貼着他的後背,嗅着淡淡髮絲冷香,“沄逸,我來帶你走,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錯失你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我若說不,你會鬆手嗎?”他淡淡的聲音飄送着無奈。

我堅定的搖搖頭,“不會,你一日不答應,我鎖你一日,你一年不答應我鎖你一年,你一世不答應,我鎖你一世,穆沄逸只能和我上官楚燁在一起。”

我抱着他的腰竄上房頂,風吹起他單薄的衣衫,彷彿即將乘風九天而去的仙子。

想了想,我又抱着他竄回了屋子裡,扯過牀上的被子,牢牢的把他裹了起來,“你還有什麼要帶的?”

他不言,睫毛一瞬,我聽到了雪落枝頭飄下的聲音。

我腳尖一點,如流星般的朝山下墜去,懷中,是沄逸蠶寶寶一樣的身子。

馬蹄清脆,在深夜的官道上遠遠的傳開,我放着繮繩,環抱着身前的沄逸,朦朧的山影從眼前不斷的倒退,風吹起沄逸的發,打在我的臉上,有些癢,又有說不出的開心。

我沒有點他的穴,他也沒有掙扎反抗,一切就這麼看似平靜實則又那麼古怪的發生了。

說搶也對,我只是抓了人就跑。

說不是搶好像也沒錯,因爲他沒反抗。

我抱着他,心中激盪着情懷,有得意,有開心,不時的看看他靠在我肩頭的側臉,直到感覺到了那種真實,纔不由自主的微笑,繼續趕路。

他一直沒有動過,我也無法猜測他究竟是認命了還是累的睡着了,不敢觸碰他,只是隔着被子虛虛的環抱,怕他突然動了落馬。

忽然,他的身體動了動,我嚇的一拉馬繮,“你,你別跳。”

他的睫毛顫了顫,擡眼看了看我,眼神中彷彿寫着笑意,又彷彿是怒意,“你怕我跳下去?”

我一把圈緊他的腰身,死死的摟着,卻還是不放心的放慢了馬速,“我不會讓你跳的,你別亂動。”

“怎麼,動也不讓了?”他愈發的動的厲害,似乎是耍性子的孩子。

這樣的沄逸,從未見過,我該怎麼辦?

我小心翼翼,“沄逸,你要幹什麼你說,別亂動,會掉下去的。”

清寒的目光一掃我的臉,“我要你放開手。”

放手?放手讓他跳下去?

我視死如歸氣壯山河的一聲,“不放,死也不放。”

旋即又是諂媚的哈拉,“你換一個要求吧,放手我是不會的。”

那猶如仙子墜入凡塵的面容水晶剔透,他的眼神斜斜的瞥了我一眼,“你放手,我很熱。”

“熱?怎麼會熱?”我古怪的掃視着他,訕訕的垂下頭。

剛纔山中冰涼,我又是夜半偷人下山,沄逸在我心中他的身子一向是風吹就倒,水碰就化,含在嘴巴里我都怕他融了,完全忘記了早已經下了山,縱然夜晚涼,現在也是即將七月流火的日子,我居然拿個大被子死死的裹着沄逸,能不熱嗎?

果然,那半透明的無暇額頭上,沁出了微微的汗珠,襯着他的臉也有了些微的粉色。

看看天際,隱約已經有了淺藍的痕跡,我鬆了鬆裹的緊緊的被子,透進一絲微風,“沄逸,這樣好些嗎?”

他沒回答我的話,閉上眼靠着我的肩頭,舒服的睡了起來。

他的呼吸,細細的打在我的頸項,溫熱的冷香。

這是真實的沄逸,被抱在懷裡有溫度的沄逸。

最後,緊裹着他的被子被我攤開罩着兩個人,既不會讓他太熱,又不用擔心風吹壞了他。

我和他,也更加的貼合,臂彎中的單薄,傳遞着兩個人的體溫。

本來應該快馬揚鞭的我,卻還是放慢了些些速度,這讓我預期回去的時間有些變化。

日上三竿的時候,懷裡的沄逸終於睡醒了,低頭看着他,脣角帶着些許的鬆散淺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優雅的打了個呵欠,安靜的睜開眼,欣賞着路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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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逸,你餓不餓?”我低聲詢問着。

他置若罔聞,目光依舊看着掠過的景色,揚起秀美的頸項,享受着風吹過的舒坦。

“沄逸,你渴嗎?”他的表情讓我驚豔,偷窺着他的每一分表情,哪怕只是眨眨眼,我也能興奮好久。

一路上,只有我的自說自話,人家是連屁都沒有迴應一個給我,看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直到我回到住着的客棧。

剛剛下馬,我還沒有來得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赫然看到那熟悉的馬車正停在客棧的門口,大小竹一個套着馬,一個往車上搬着東西,看到是我,同時一聲歡呼,“師傅,你總算回來啦,夜師傅說如果再過半個時辰你不回來我們就起程了。”

車簾子被挑了起來,流星揚着他無雙的可愛笑容,“漂亮姐姐,等你好久了,還以爲你要漂亮哥哥不要我們了呢。”

我抱着沄逸下了馬,轉身竄上馬車,輕輕放下他。

馬車很大,一向奢侈的夜更是將裡面佈置的豪華舒適,放了全鐵製的小几,絨布團團裹着,所有的杯盤下都有磁石,也不怕馬車顛簸搖晃,甚至還有一張貴妃塌,沄逸就被我放在榻上,讓他休息一夜的奔波。

“我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這話是對鏡池說的,他撅撅嘴,被我飛快的在脣上偷了吻,在人前極要面子的他迅速紅了臉,不言語了。

一旁半倚着的夜悠悠閒閒的拿着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只看到白皙的手指均勻的骨節在我面前晃啊晃啊,晃花了我的眼。

我蹭到他的身邊,輕輕握住了那搖晃着的手,“夜,謝謝你。”

他只是輕哼了聲,“果然啊,我的臉都留不住你的腳步,哎……”似真似假的一聲嘆息。

就在這個時候,軟榻上的沄逸無聲無息的睜開了眼,盯着我的臉,“我餓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座位下抽出夜的食籃,討好的伸到沄逸面前,“你先吃點,比宮裡的強多了。”

他輕拈了塊糕點,“我渴了。”

飛快的從桌子上端過一杯剛沏好的茶,“明前的茶,小心燙。”

耳邊,是不輕不重的兩聲哼,我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傻呆呆的回頭。

夜愜意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手指捏着扇柄,卻像是捏着我的喉嚨。

我咽咽口水,忽然發現,桌子上只有五杯茶和兩個空杯子,我好巧不巧端走的,是鏡池面前的水杯。

再看沄逸,他悠閒的拈起一塊糕點,咬了口,再啜了口茶,微笑……

賽馬花環情人流波的壞心眼'吃醋'的流波寒雪峰頂此始此終相府門前耍無賴蘭陵煜的誘惑什麼風景最誘人悲催的四人世界佛渡有情人日夜三流波意圖獻身一扇窗好犀利的感知能力奇怪的'千機堂'尷尬的晚餐'御風'血印符一劍再來裝好人日夜間的曖昧只是爲了解毒一私談莫滄溟我不信皇上召見日夜三爲君再吹南風曲詭異失蹤的流星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葉若宸vs任幻羽神秘的丟魚事件一日夜雙俠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三小子跟老孃回家這還忍得住還是談不攏溫柔如水的沄逸稚嫩少年送上門神醫神術沄逸的隱瞞還一掉掉了兩個只是爲了解毒二日夜間的曖昧莫滄溟的警告風雲迭起的晚宴三我心頭一震愛不愛還是談不攏錦淵的霸道一誰來挑戰遙歌我調戲了莫滄溟詭異失蹤的流星神族麒麟護衛流波報恩補一月份番外楓亂我心夜古怪的行爲迷糊蛋逢鉅變'九音'血印符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卓羨被人佔了清白禍害遺千年忘與不忘又如何最熟悉的陌生人揚威立馬淡笑風雲熟悉的花魁我娶你過門一暗中的爭奪久旱逢甘露錦淵流波滄溟九音'城外'滄水'客我哪還敢看熟悉的花魁可悲的人複雜的情神醫的容貌莫滄溟的懇求他是流波不是沄逸憨態可掬的醉酒勇敢的心臨月棲找神醫追鏡池什麼風景最誘人葉若宸vs任幻羽二年三十的暗戰和莫滄溟共渡一夜神秘的丟魚事件二回程遇阻大功告成不知道流波與滄溟的曖昧關係昔日少年今日帝我的被動狀態風雲迭起的晚宴四搶劫留下貨來原來我的流波喜歡鞭子穆沄逸的手段上下齊手生命的終章偷包子的小賊葉若宸各懷心思香豔的敷藥夜的迷魂計脈息沉穩太女之位我要不起醉意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