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夜沐浴
趴在牀上,我的腦袋整個埋進了枕頭裡,恨不能悶死自己得了。
這要傳出去了,叫我以後怎麼見人?
不,我現在就沒臉對着夜了。
沉悶的笑聲從身邊傳來,是夜獨特的魅惑嗓音,明顯刻意壓制的笑聲比狂笑還要讓人尷尬。
“小心你的下巴脫臼。”我沒好氣的從枕頭裡悶出一句,“再笑面具都裂開了。”
他的手指,順着我的腰滑下,點在我的屁股上,“有你裂的嚴重嗎?”
“去你的!”一個包子拳揮了過去,被他輕輕的握在手中,我狠狠的擡頭瞪着他,“還不給老孃弄出來?”
“嘖嘖,不要這麼兇殘麼?”他的手,碰了碰大蔥葉子,清晰可愛的兒歌聲飄了出來,“小種子,快發芽,長出綠葉開紅花……”
我咬着牙,臉都快氣歪了,“你想開紅花是吧?臉上開怎麼樣?”
“臉上開沒有你這開的漂亮。”淘氣的再次戳戳我的屁股,夜孩子般的動作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用力的撐起上半身,我的怒吼毫不遮掩,穿出窗外,在寂靜的小山腳下飄蕩,“你到底拔不拔?”
“撲!”那樣不屬於我身體某部分的組織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離體而去,我一聲輕啊,兩腿下意識的一蹬。
“喂,偷襲啊。”夜手中晃着大蔥,笑聲極其欠扁,閃身躲過我的飛踢。
“不想等我扯掉你的小鳥,插爛你的菊花,就給我閉上你的嘴,老孃要睡覺了。”我扭動着,試圖鑽進被子裡,還沒來得及鑽進去,夜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帶着輕鬆的笑意,“日啊,你不洗洗嗎?蜂蜜會粘上被子的。”
我的身子一僵,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可是……
被柳夢楓的大蔥捅過就算了,清洗,難道讓夜……?
我徹底的癱軟在牀上了,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被夜抱過了洗過了,這一次,還要深入的瞭解下麼?
怕什麼啊,光屁股的還怕摸的?
綿軟的布,帶着溫熱的溼,輕輕的拭上我的身體,房間裡的溫度彷彿也被這溫水升騰了,變的燥熱起來。
“日,其實他人不錯,只是不太通人情世故,這樣的人放在塵世中,若不是這高超的醫術讓人敬畏,只怕早被人拐賣了。”
我沉吟了下,笑了,“聽到他的名字,江湖中人不敢亂來,別忘了柳夢楓成名,不止是醫術,還有毒術和蠱術,即使感覺他純良,也有些忌憚,畢竟動了他,可能會遭到其他人的追殺,看他這爛好人的德行,應該賺了不少高手的人情吧?”
“他很俊美喲,說不定還勾搭了無數人的癡心一片呢。”夜的話語,充滿的曖昧,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我能不懂麼?
腦袋架在胳膊上,我的頭髮散亂一牀,半眯着眼想了想,“我不喜歡太笨的男人,我老了,懶得動腦子,更喜歡一個眼神就明白我心裡想什麼的,不費事。”
“那可是絕色啊,你真沒一點想法?”
我呵呵冷笑,“誰說沒有,我有揪下他鳥,塞他菊花裡的想法。”
溫柔的擦拭讓我身體慢慢的放鬆,瞌睡爬上了腦門,舒服的閉上了眼,即將沉入夢鄉中。
一根清涼的手指順着我後臀的縫隙,擠入我的菊花中,我一擡頭,淒厲的叫聲劃破長空,“啊!!!”
“有這麼疼麼?”不屑的嗤笑,“還是我換個東西,那個大蔥扒兩層,還能用!”
“不用了。”憋着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絲聲音,我忍受着比那大蔥更古怪的感覺,硬撐着。
明明比那大蔥細,明明力道比柳夢楓更輕柔,我就是緊張,因爲對象是夜嗎?
越是緊張,越是收縮,於是房間裡再一次迴盪着曖昧的對話。
“日,你能放鬆點嗎?你好緊。”
“你東西太粗了還怪我緊?”
“我這不是怕弄傷你嗎?”
“你他媽的快點,老在裡面搗鼓啥?”
如此被人徹底深入身體,子衿不曾有過,月棲不曾有過,鏡池也不曾有過,只有他,夜!
說陌生,已經沒有人比他更親密。
說親密,我根本連夜的長相都沒見過。
這到底算什麼?
“嗯……”一聲抑制不住的低吟溢出,我驚愕。
體內的手指一頓,又極快的恢復了清理的速度。
我咬着脣,不敢再讓自己走神,我怕再發出那樣的聲音,短短的時間,我的額頭上已經沁出是汗珠。
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工程完成,我吐出一口氣,又一次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日,你要沐浴嗎?”夜的嗓音在耳邊徘徊。
我搖搖頭,“不用了,今天沒動彈,汗都沒有,讓我偷個懶吧。”
沐浴?
還讓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我身上抹過嗎?
還讓自己幾乎快控制不住的思想延伸期待嗎?
我不敢,我不能。
夜是我最好的搭檔,最值得信任的人,我不想失去他,一旦做不成情人,也會做不成朋友的。
被子蓋上我的身體,他輕手輕腳的放下牀帳。
昨天是相擁着入眠的,今天的他沒有上牀,讓我有些說不出的失落,更多的是恐懼。
難道以夜的敏銳,發現了我心裡的小騷動?
我已經儘量的放開了,難道還瞞不過他?
各種滋味糾結在心頭,我悄悄的轉過頭,想看看夜的動向,這一看,我的眼神就再也挪不開了。
房間很小,小到對面的牀上睡了鏡池,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中間的一條走道,任何活動在這裡都會被看的清清楚楚。
夜背對着我,薄薄的紗帳根本遮掩不住他豔麗修長的身影,反而給他的身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暈光,在燭光中,幻化着妖異魅惑。
夜的身子修長,比我還高出一個腦袋,也正是因爲這樣,讓他穿着衣袍時別有一種玉樹臨風的姿態,配合着他本身狂放不羈的氣質,與當下窩在閨閣中的男子差別太大了,那層層疊疊的紅裙,在他身上更象是沼澤中的毒花,充滿了蠱惑的悽絕美豔。
我不曾懷疑過他的性別,可能也是來自於此,單純的以爲,只有女子纔有這般笑盡人間,冷豔無雙的氣度。
“唰!”絲綢的衣衫直直的墜落在腳邊,快的不給我一點心理準備,我只看到由豔紅到雪白的跳轉,直直的切換了畫面,纖長的手臂明明是柔滑細膩,卻蘊含着強大的殺傷力,腰身緊實,讓我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着他與我並肩禦敵時那揉身低腰時動作,與此刻眼前半裸的男子疊加着身影,我彷彿看到,這雪白的身子,輕轉,下腰,彈腿……
他手指勾着女裙專用的長長絲帶,褻褲早已經一溜的隨裙子落了地,只剩下他手中的這條腰帶,飄飄的,慢慢的,在手指間晃盪。
死妖精,他是故意的吧。
手指一抹,黑髮如水波悸動,蕩起漣漪片片。
就在這晃動間,窄臀□,隱藏了萬般美景,斂在細縫中。
修長的腿緊繃着,可以看出練武人鍛煉出的完美肌肉線條,在水珠滑過時,我突然想起昨天夜晚,他的腿爲了防止我亂動,一直緊緊的壓着我,隔着絲綢依然能感覺到他肌膚的細緻。
我知道不該看,卻不想放過這美景。
水珠滾下,一寸寸的滑落,多希望,那是我的手。
他知道我沒睡,但是他不避諱,也許在他心中我真的不是個女人,而只是個搭檔。
我閉上眼,默默調整着呼吸,讓自己的氣息綿長平靜。
耳邊,是細細的水聲,腦中,是他妖精般的身子。
我剋制着,剋制着……
水霧香氛中,他的身體鑽入了被子裡,手小心的抄入我的頸項下讓我枕着,而我順勢滾落他的懷抱,貼着他的胸膛,一隻手架上了他的腰身,大腿彎着架上他的腿,一切自然的彷彿練習了千萬遍。
清寒的氣息,讓他的身子有些冷,我詫異的擡了擡眼,“怎麼是冷水沐浴?”
“練武之人,就是雪水也不怕啊。”笑聲從面具後透了出來,他仰躺着,那份慵懶讓人恨不能狠狠的咬上一口。
他的手臂被我枕着,手掌貼着我的肩頭,“日,消息已經送達,三日後‘雲夢’起兵,直達‘青圍城’,你是一定要去的吧?”
“嗯!”三日,只有三日,我的筋脈之傷,柳夢楓說的是三日後拆紗布,我確認能趕去參戰麼?去了,能拿槍舞刀嗎?
沙場之戰,動的是長槍重刀,就我的筋脈,能承受?
“我替你算過了,大軍到‘青圍城’路上最少四日,你不回‘雲夢’直接趕去‘青圍城’快馬加鞭,一夜足矣,那麼你還有六日的時間好好的休養生息,無論怎麼樣,我也會在六日內讓你的筋脈恢復到最好,就算拿不動戰刀,不是還有我嗎?”他的聲音,讓我的緊張一點點的平靜,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在他的胸口無意識的蹭了蹭,“夜,打完這場仗,我立即回去辭了王爺的位置,我們去‘寒雪峰’隱居。”
夜沒有說話,他的手,輕撫着我的髮絲,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