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國師臨月棲

‘雲夢’國師臨月棲

長長的山路,兩邊的青草綠樹烘托着青石板的臺階,一級一級向上延伸着,一眼望不到邊,遠遠的山頭,一角飛檐隱約露着氣勢恢宏的宮殿。?.。。

我與子衿十指相扣,慢慢的走着,是爲了照顧他的身體,也是爲了多嗅些草木清香。

他的額頭已經浮出了薄薄的汗意,倒讓身上的蘭花香氣更濃了些,不過行動間,依然風擺楊柳,飄逸如雲。

我停下腳步,看看山頭終於放大了些的神殿,“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大家看見神像都是五體投地的跪拜了。”

“爲什麼?”他目光如水,粼粼瀲灩。

我努努嘴,對着蜿蜒而上的臺階,“你想啊,這些臺階爬完,誰不是恨不得趴在地上喘氣啊,又不能太丟臉,只能藉着拜神趴着休息啊,不然你說,爲什麼一趴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他捂着脣要笑不笑,沒好氣的白我一眼,“你連神明都敢褻瀆,真大膽。”

我聳聳肩,一臉正經,“我從來不褻瀆神明,並且十分敬重,尤其是……”貼上他的臉頰,“歡喜佛。”

臉上一紅,他拋開我的手,飄然前行,身姿如柳,高雅清麗。

“子衿,你沒有發現,春暖花開,柳絮漫天飄飛。”我望望天空,一聲感慨。

他的睫毛在日光下,一根一根清晰纖長,這一次,他聰明的沒有開口,只是閃着詢問的眼神。

“所以,挖鼻孔的人也多了起來。”一聲感慨,換來無數側目眼神,他抿着脣,幾次隱忍,終於在身邊一人大大咧咧捅着鼻孔走過的時候笑出了聲,粒粒貝齒在陽光下如珍珠一般美麗。

我再次抓上他的手,勁氣順着貼合的掌心傳進他的身體裡,消除他的疲累,他微微掙了掙,“不要。”

我又緊了緊手,不讓他抽出,“我的功夫,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壞壞的舉起他的手,一根一根的親吻那蔥白修長,“雖然我更喜歡你在牀上檢驗我的功夫。”

這一次,他索性不理我了,只是耳邊的紅暈出賣了他的羞澀。

他不言語,我自嘲的笑出聲,“你是不是想說,我沒有半點皇家應有的風範,反而象個市井無賴?”

“不。”他反握緊我的手,側臉看着我,髮絲揚起,掛在脣邊,說不出的秀美,“我只心疼你這三年受的苦。”

我突然笑不出來了,他果然知我。

市井,因爲我在乞丐堆裡混過飯吃,在沙漠中七天七夜追殺人而不曾閤眼,在街頭翻過垃圾,與三教九流打成一片,不融入那個階層,就完成不了我的目的,多少會沾染些氣息。

也許我的骨子裡,本來就沒有什麼貴氣,才這麼輕易的被改變了。

神殿就在前方,我一拽他的手,大吼一聲,“衝啊……”

風中,飛揚着我和他的笑聲,交疊着,聲聲遠去,驚飛了枝頭的小鳥,看呆了路人的眼,而他,拋開身上的矜持,與我一同奔跑,任氣喘吁吁,任汗珠沁出。

莊嚴的大殿中,無數善男信女在朝拜着神像,打卦的,搖籤的,許願的,上香的,子衿跪在蒲團前,雙手合什,不知在許着什麼,我的眼睛四下打量着,悄悄的走向偏門。

在無人的角落,我飛身上屋檐,竄向最裡面的殿堂。

這裡,是全‘雲夢’最神聖的地方,即使是帝王,沒有經過允許也不得擅入,因爲這裡住着全國地位最超然的人,也是傳說中最接近神明的高貴之人,我們的國師大人——臨月棲。

伸了伸腦袋,看到一個清瘦的背影。

墨綠色的長袍,從脖子一直裹到腳,半點肌膚也不露,足夠寬大的衣衫看不出丁點身型,銀白色的發被整齊的束在腦後,身上散發着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他沒有帶斗篷,卻用一方帕子將整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這傢伙,這麼多年如一日,到了暑天也不怕熱嗎?

他身體一動,慢慢的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誦完了經詩,轉身浩渺悠悠,走向門口。

他是極重姿態的,從來不肯有半點出格的舉止,每一步言行都象是精心計算過的一樣,舉手投足更是雍容有度,這樣的華貴在我看來,和一個木頭人沒有差別。

高高的門檻,繚繞的檀香,是他的一方天地,每天在這裡誦經,在這裡祈禱,若沒有皇家的祭祀,他是不會離開這裡半步的。

思考間,他已經從容邁着步到了門邊,高貴的擡起腳……

“撲!”一聲巨響,我看見,一隻腳丫勾在門檻上,另外一隻高高的豎起,長長的袍子撩到了腰際,露出雪白的絲綢褲子和挺起的翹臀,身子前撲,雙手大張,扁扁的趴在地上,只有那腦袋,依舊高高的昂起。

“神佑‘雲夢’,風調雨順。”突然一聲極其虔誠的高呼,讓我錯覺,他根本不是被門檻絆了一跤而是爲了祈禱故意趴伏在地。

下一刻,他的腦袋飛快的左右擺了擺,看見四下無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了起來,一隻手揉着他的膝蓋,一隻手在胸口掏着。

我捂着嘴,看着他從胸前掏出一面小鏡子,扯下面紗仔細的打量着,手指擼過髮絲,那抹銀白唯一兩根調皮的發也徹底老實服帖在腦袋上。

琥珀色的雙瞳看看自己的臉,確認沒有一絲傷痕,他拍拍胸口,吐出一口長氣,對着鏡中的自己一拋媚眼,臉頰飛起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戀戀不捨的將面紗帶起,鏡子揣回懷裡。

仔仔細細的扯平自己的衣衫,再三確認沒有一點灰土後,他雙手互攏,又恢復了清高如神的姿態,緩步移動。

才邁出兩步,他的左腿一絆右腿,身體亂晃,想要抓住什麼,雙手還攏在袖子裡沒抽出來,腳下又踢到了長袍,再一次直挺挺的向前撲去。

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他以最優美的姿態揚起了頭,義無反顧的用胸迎接着冷硬裡面的降臨,虔誠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雲夢’福澤,神恩浩蕩……”

……

…………

他緩緩的睜開眼,琥珀色的雙瞳有些迷茫,顯然爲那等待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而迷惑,身體還保持着前傾的姿勢撲在我的懷裡。

“我說神聖的國師大人,我一直以爲是我單戀着你,沒想到你對我也是如此的思念,這一次的投懷送抱足以寬慰我三年來的相思之苦了。”我扶在他腰間的手一緊,暗自讚歎着寬鬆的衣袍下完美的觸感。

自戀的小子,你的確有本錢。

他迷茫的眯起眼,擡起頭將臉伸了過來,那薄薄的面紗根本遮擋不住我看他的目光,狹長的眼在那一眯間,迷濛中不自覺的透着風情,臉湊在我的面前,紅脣微微張着,更象是在向我索吻。

我不耐的一扯,把他的面紗拽了下來,“看不清就拿掉這個麻煩的傢伙,扮什麼高貴典雅,總有一天摔爛你這張漂亮的臉。”

“還給我!”他搶着我手中的面紗,聲音清朗悠揚。

帕子一伸,我遞到他面前,“你沒看出來都是灰嗎?這麼髒的東西也掛在臉上,你怎麼不去掛塊抹布在臉上?”

“啊?”他一驚,迅速的站好身子,手從懷裡掏出鏡子,緊張的出聲,“真的髒了?髒在哪,髒在哪?”

煞有介事的擦上他的鼻尖,順勢摸了摸他的滑若凝脂的臉蛋,我滿意的收回手,“現在好了,美的仙子一般。”

自負的一揚臉,他皺了皺鼻子。

突然,他象是醒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我懶懶的靠着欄杆,“想你了,就來了。”

“滿身低俗的煙花氣息,別污染了我的神殿。”他退了兩步,嫌棄的與我保持距離,隔着欄杆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忍不住的撫摸上臉。

不與他繼續囉嗦,我挑明自己的來意,“明天我想回朝堂見皇姐,希望你能幫我。”

他抽回目光,恢復了一貫的冷清姿態,“我只管誦經唸詩,祈福禱告,朝野那些世俗之事,與我無關,我既無權也無能,王爺還是請回吧。”

“國師大人,你可是我‘雲夢’最超然的人了,你若不幫我,我真的找不到人了。”我苦笑。

他優雅轉身,目光始終迷離,“對不起,明日我要爲國祈福,請恕月棲無能爲力。”

“你真的不肯幫我?”我無奈的想做最後一點掙扎。

墨綠色的寬大衣袖撣上我的手,聲音已冷,“王爺,三年未見,你還是如此無賴,這神殿後院可不是您能隨意進出的,月棲還是那句話,朝野之爭與我無關,不要壞了我清修的心。”

“好。”我沒有勉強他,慢慢的晃出了神殿。

臨月棲性格古怪,我本來也就是抱着一絲希望,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反正我努力了,他不肯幫忙我也不想勉強。

明日,我賭的,只能是運氣了,不過我的賭運,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小迷糊受罰尷尬的相處追不追夜鎖楚燁禍害遺千年英雌救美尷尬的相處錦淵流波滄溟肩頭重任一身抗宿命之路嘆奈何兔子一樣可愛的少年尋愛之路偶救君朝堂受罰錦淵流波滄溟蘭陵煜的身份只是爲了解毒二悠風遠揚爲卿駐足月棲認母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千機堂'主到底是誰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尋愛之路偶救君小樣兒跟老孃對罵和莫滄溟共渡一夜血洗媚門庭院深深牡丹香莫滄溟的算計莫滄溟的懇求我說過會保護你們療傷之夜重重的吮了上去我等你爬上我的牀皇上召見善後溫柔如水的沄逸清清波光彎彎木船恍如隔世的故事姨娘任靈羽沄逸遺信猶記當時年紀小一日夜間的曖昧軍營之外呆子忽現一劍再來裝好人火藥與君長談流波暗纏綿十五月圓夜的流星錦淵流波滄溟紅毛與小紅毛二約定幽颺請君入甕小糖兔子快把我逼瘋了楓亂我心錦淵的霸道四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幽颺是卓白衣的人探病葉若宸vs任幻羽敏銳完美的蘭陵煜莫滄溟的算計朝堂受罰偶爾睜開眼我看到神族麒麟護衛流波夜救子衿護流波報恩補一月份番外到底誰在說謊錦淵的霸道二家有一寶等待五年的纏綿神族的挑選二左右護法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臨月棲的身世初識蘭陵煜神族雙護衛誰算計了誰勤奮好學二人組神族的同生共死昔日少年今日帝猶記當時年紀小二神族的同生共死沄逸的決定神出鬼沒的錦淵蝕骨玫瑰香二湖中遇襲流波與滄溟的曖昧關係我說過會保護你們我終於回來了還一掉掉了兩個臨月棲的信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採藥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莫滄溟與流波慰籍禍害遺千年牀榻間的戰爭當殿再求錦淵的霸道三日夜雙俠之同生共死英雌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