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瑩看着莫巫白出手,丹脣含笑。莫巫白自小浸淫奇巧便練得一手奇門暗器,雖說武功不高可是突襲速度與準確度卻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在任憑她步步算計,卻始終忽略了角落裡蟄伏的靳長恭,此刻她劍眉微聚,手中一圈圈真氣蘊量成血霧蓄勢待發。
而花公公則老神在在,他與莫流瑩各守一方僵持着,他動不了而她也舉步維艱。
月淡修眉,他目光不由得追隨着靳長恭的動作,眉梢悄然浮化幾絲譏諷,有陛下在他們這些跳樑小醜想將人劫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看到莫巫白身姿輕盈如羽飛身躍起,“咻咻”幾聲四把飛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向四人的吊繩時,衆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這一幕場面。
而靳長恭也瞅準時機便縱身而起,如破水劃空,急驟衝身而上,她速度極快追隨着飛刀的尾巴的影跡,褐袍一卷全數截了下來。
鏘!鏘!幾聲暗器應聲而落,乍見驚變,圍觀的百姓驚咋一聲跳得老遠,離得近的差點沒被砸到。這時,他們纔看清楚原來此刻石階廣場之上,已經站着一名身穿粗衣短褐,披頭散髮又污黑着一張瞧不清面目的少年直挺挺地站在那裡。
這人又是哪裡跑出來的啊?!衆人一愣一愣的,粗看一眼那造型倒是挺像乞丐難民的,但是誰又能想像一介平常人能露出那麼一手驚豔君雄的絕技?莫流瑩不由得踏前一步,攥緊拳頭面色凝重。
誰?!任誰聽到她的名號,鮮少人敢直面與她做對的,這人究竟是背景強悍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莫巫白眼見自己一勢被輕鬆擋下,秀眸一詫,手下一沉她十指貫注數十根銀針撒去,而靳長恭撇一撇嘴,眸一斜直接氣勁一收,如太極一般納入周身範圍,莫巫白瞪直了眼睛看得一唬一唬的,卻在下一秒嚇得急忙閃開,看着地面那整根沉入的銀針,她頓時嚇了一身冷汗。怪物啊?!這真氣得進入何種境界才能如此收放自入,看他模樣頂多十六七歲吧?!莫巫白渾身一顫,這才明白人不可貌像,眼前這個人武功可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怎麼辦?莫巫白暗暗嚥了下口水,這裝束落魄的高人是什麼人,不過既然跑來阻止她救人,用腳趾頭猜都知道肯定是跟花公公那一方有關係。
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看來紫礦是與她無緣了,可……她發現現在想從他手裡脫身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她也實在興不起拼命的念頭,也就來種最省事的……色誘?
“這位公子,奴家也只是來湊個熱鬧,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她眨巴眨巴眼睛,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要說一般的少年兒郞看到如此絕色美人哀聲相求,楚楚動人早就心軟得一塌糊塗。可惜靳長恭不僅不帶把,更沒有憐香惜玉的風度,直接揮出一掌將她拍飛,而莫巫白驚嚇地險險躲開後嘴角一抽,這爺們兒也太純了吧!
第一次遇到這種茶鹽不進的類型,莫巫白也一時起了好勝心,縱身朝前一躍手腳並用直接纏了上去。
靳長恭惱怒真想一腳踹飛她,但看到她鼓着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只氣沖沖的小豹子不服輸的模樣慎了一下,而莫巫白則不管不顧一隻手好巧不巧地巴拉在靳長恭的胸前,雙腿像藤蔓纏緊。
靳長恭看着胸前的爪子一惱,面一寒直接朝她胸前抓去想將她拽掉,然而卻在下一秒停止了動作,表情有些怪異地朝着莫巫白的胸前覆上去,而莫巫白當場便愣住了。
咦~?靳長恭蹙眉不思議地在上面抓了抓,莫巫白臉“哄”一下地漲紅,她挑眉使勁再揉了揉,莫巫白臉皮一顫這下臉卻全黑了。
“我、說,你摸夠了沒有?!”咬牙切齒。
“哦?沒有。”靳長恭直接拒絕,要說靳長恭生平有一大優點(缺點?),不理解的事情就是喜歡追根究底。心中有疑惑,於是她腦子還沒有反應,手中已用力就着她胸前“撕啦”一聲,整個廣場城樓底的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這聲清脆的撕衣聲。
嘶~這架打得真是太黃太暴力鳥!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發直,一張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個小圓孔的樣子。
靳長恭詫異地看着眼前女人的胸,繼續嘴角直抽,而莫巫白簡直嚇傻了,等她聽到身後那些羣衆的驚嚇聲,則“呀”地一聲尖叫,先是急急忙忙地抱胸,後來發現胸前損壞面積太大,根本無濟於事。
可惡!莫巫白怒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急中生智便心一橫將靳長恭抱住。她背對着人羣,前面又有靳長恭擋着,所以並沒有走光。
莫流瑩一雙星眸透着難以置信,這種荒堂的事情饒是她見多識廣也不曾聽聞過,有男子如此惡劣無恥當衆損壞一名末婚女子的名譽嗎?
而花公公亦是一驚,不過很快他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陛下實在是太有才了,這種損人的法子都做得乾脆俐落。
而靳長恭哪裡管莫巫白的形象怎麼樣,被她抱着渾身不爽,她錮緊她雙臂強行推開後,便轉身朝着城樓跪着那一片的男侍們走去。
莫巫白只覺眼前一黑,任她如何施法都擋不住前胸暴露,側眸看到場上那一隻只冒着綠光的狼眼,粉頰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瞪着舉步離去的靳長恭,她豁出去一個箭步衝上去發狠地抱着靳長恭的背死活不肯撒手。
“你丫的,放手!”
“不放,你撕了我的衣服必須負責!”
“負什麼責?就你那破身材讓人看了也沒差,我警告趕緊鬆手!”
“不管破不破,你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你還要讓別人也看看嗎?”
“擦!看了又怎麼樣?就你那一馬平川的胸部,誰看誰眼瞎!”靳長恭暗啐自己手賤,一時好奇非要看個究竟,現在活該被這妖貨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