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燈光璀璨,霓虹交錯,川流不息的馬路,正是人類最狂野的時候。
移情接愛,一家剛開的酒吧,是虞紗魅和池妮娜合資開辦的。
虞紗魅今天穿了件性感的吊帶黑衣裙,一頭如綢緞的烏髮隨意伏在細肩上,一雙畫着暈薰妝的嫵媚大眼,空洞地望着舞廳里人潮涌涌的少男少女,年輕真好!
她身軀傾斜靠吧檯,單手託着下巴,另一手高舉酒杯,搖盪裡面的酒液,她也很想跳舞,只是當年的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在了。
“紗魅,走,我們跳舞去。”也許感到她心中苦悶,池妮娜不由放下手中的酒杯,拉着她的手,正要往舞池裡去。
“不了,我已經好多年沒跳了,舞步都陌生了。”人變了,有些東西也跟着離去。
“紗魅,走嘛,最多我做你的舞伴,反正,若說我是男的,就沒人敢說我是女的。”
池妮娜今天依然是一套黑色的小西裝,她身體比同年齡的女孩子要高了十公分,又留着短髮,若站在男人羣裡,真的沒有幾個人懷疑她是女孩。
虞紗魅將手伸到她手上,“好吧。”
池妮娜幾乎可說是自己同穿一條裙子的鐵姐們,只要有她在,就沒有人敢欺負她,而她的舞步也是她教的。
池妮娜摟着虞紗魅躍進了舞場,“你說我們先跳什麼好呢?”
她剛講宛,DJ舞臺就放了首華爾茲,池妮娜和虞紗魅相視而笑,默契地跳了起來。
“紗魅,你跟你家的男人怎樣了?”池妮娜在五彩燈球的照射下,直直地凝視虞紗魅。
“還能怎樣,有些東西註定要改變和接受。”紗魅淡淡地應道,她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將寶寶照顧好是她現在唯一能想的。
“什麼時候離婚?”池妮娜抱着她,慢慢旋轉,跟着歌調舞動。
“在辦好那件事之後。”是的,她不能這樣便宜他,在離婚前,她要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不到也要毀滅它。
“你該不會
是真的吧?”池妮娜不由有點擔心,真怕她到時搞出個烏龍出來。
“真的假不了。”紗魅並不想說那麼多,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到時要給他個狠狠的痛擊!
“紗魅,”池妮娜說到此,不由鬆開她,丹鳳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樊甌塔他快要回來了。”
“你說……說什麼?”虞紗魅聽後,身體不由繃緊了,嘴脣有點顫粟。
池妮娜複雜地望着她,“他給我打過電話,他應該會在短期內回到中國。”
“是嗎?”她的眼眶流露出莫名的惆悵和懷念,他終於回來了……
薄野零驊剛打開門,在玄關處換好拖鞋,便看到管家筆直地站在客廳中央,在巨大的水晶燈照射下,他嚴肅的面容愈發清晰。
“少爺,你回來了?”
“嗯,”他點了點頭,瞅着管家的神情,疑惑道,“那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管家睿智的黑眸帶了絲猶豫,最後思路百迴轉,他還是說了出來,“少爺,少奶奶她……還沒回來。”
“什麼時候出去的?你怎麼沒早點告訴我?”聞此,薄野零驊濃眉揪成了一條線,嘴緊抿着。
“少奶奶,她要我不告訴你,但現在那麼晚了,她還沒回來,所以……”
“你……”白癡啊!他很想告訴這樣說他,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而是快速轉身,大步流星地想往玄關外走去。
“少爺,你還是別去了……”管家看到此,連忙叫住他。
還沒等他說完,大門傳來了一聲“咔嚓”,薄野零驊不由擡頭,一雙迷離漣漪的美眸躍入他眼瞳,一縷縷微風拂過,濃郁的酒香味溢入鼻畔。
“你……你喝酒了?”當他看到她身上只穿着一條露胸的吊帶裙,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看到裡面的春光,整張精緻的臉蛋被濃豔的粉妝幾乎掩埋,深邃的黑眸發出凌厲的冷光,他大手一抓她纖細手臂,她整個身體被扯進了客廳。
“砰……”隨着大門狠狠被甩上的門聲
,醉熏熏的虞紗魅不禁清醒了過來。
“你在幹嘛?”他的蠻力使白皙的手臂紅了一圈,一陣陣的疼痛隱上來,對此,虞紗魅很不滿。
“那麼晚了,你去哪裡了?”他仍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凌厲的雙眼將她全身審視了一遍。
聞此,虞紗魅不禁冷哼了一聲,“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你什麼意思?”他眼裡的寒意越發濃郁,捏着她的手勁愈加大了,粉紅轉化爲青紫,幾乎要將她整隻手扳斷。
虞紗魅立馬熱淚盈眶,痛得她無法忍受,不由喊出來,“啊!痛!”
薄野零驊立即鬆開了她的手,望着她潸然淚下,他不禁有點不知所措,“對不起,很痛嗎?讓我吹吹……”
虞紗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甩開他重新搭上來的大手,“不用你假好心。”
“紗魅,對不起。我……”薄野零驊知道在此時解釋什麼也沒用,但望着她憎惡的眼神,他沒來由的感到難受,爲自己剛纔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凝視他歉意的眼神,她感到很火大,用力推開他,往樓梯走去。
薄野零驊被她一推,不由狠狠地撞上了近處的牆壁,但望着走遠的虞紗魅,他很快又理好心情,大步向她邁去,很快又追上了她,“紗魅,你聽我解釋……”
“薄野先生,現在我沒那麼多精力聽你解釋,現在很晚了,我要睡覺,晚安。”虞紗魅在一間客房停了下來,沒好氣地瞄了他一眼,打開客房走進去,正要當着他的面關上門。
卻被他用力推開,門又很快被他關上了,他高大的身體將她抵在門上,居高臨下般凝視着她,“剛纔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那麼晚回來?”
“薄野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好笑嗎?一個通常晚歸的人,卻質問一個才晚歸一天的人?”虞紗魅淡嘲道。
“紗魅,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怎麼了?”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對他的,彷彿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