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錦兒與玉翎的曖昧行徑,赤黯然神傷的低下頭來。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半掩着那琥珀『色』的明眸,微微上翹的嘴角含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小錦兒,你幹嘛這樣的精明呢?我的演技可以騙過衆人,唯獨對你無效。明明知道你是用親吻玉翎來刺激我,但我的心還是會翻江倒海的氣惱難耐。本想繼續着一場好玩的戲碼,卻如此的不能隨人願啊……赤的左手極其小心地『摸』上了右腕的金剛鎖鏈……
死丫頭!你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的輕薄玉翎。閆承弦的雙眼冒着仇恨的火焰,額角的青筋暴現。“你在做什麼?快點兒放開玉翎!”閆承弦咬牙切齒的吼道。
“放開?”我斜瞟着暴怒的閆承弦,用舌尖輕『舔』着玉翎嫣紅的脣瓣,左手沿着那白皙的脖頸一路下滑,微微扯開他的上衣探入其中,手指逗弄着他胸前的凸起。
“啊……秦兒……求你別這樣……”玉翎『迷』蒙的雙眼寫滿無助,輕喘着說道。秦兒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要在衆人面前這樣對我?我好想推開秦兒,結束這樣的折磨,但早已不停使喚的身子只能癱軟在她的懷中。
“翎兒是我的男人,想搶走他的話,你就試試看吧。”我盯住閆承弦挑釁地說道。
“你、去、死!”閆承弦如一隻暴怒的野獸嘶吼着,甩出手中的九節鞭攻向錦兒,完全忽略掉了站於一旁的赤。
九節鞭如同一隻銀蛇般直『逼』向錦兒的眉心,卻在快要接近時被突然閃現的鎖鏈打落,迸發出點點火花……
“赤,你……”閆承弦眼疾手快地收緊左手的九節鞭但卻晚了一步。
只見赤反手掐住她的手腕,左手收回的鎖鏈再次擊向閆承弦的右臂,突來的劇痛令她不得已的鬆開手去,纏於赤脖子上的九節鞭隨之落下。
赤向前輕移腳步,溫柔地看着錦兒呵斥道:“小錦兒,別隻顧着和男人溫存,就連九節鞭都不知躲閃了。”
“因爲有你在啊,你怎麼捨得我被人給傷到呢。”我的笑容裡有幾分得意。
看着赤右手的金剛鎖已經脫落,閆承弦有些詫異。只有主人能夠打開金剛鎖的,赤如何能做到?被赤暗算的屈辱讓她心有不甘,右手握緊九節鞭向着赤的背後攻去……
赤早有洞察到背後的異樣,左手的鎖鏈旋轉着拋向閆承弦,與她的九節鞭糾結在一起。均等的力量,讓他們二人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閆承弦看着赤那毫無表情的容顏,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同門之情,做着最後的努力。“赤,你可是‘冥鬼教’的右護法,你真的要背叛主人,與我們爲敵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住口!”不願再回憶往事的赤狂吼道,突然鬆開拉住鎖鏈的雙手。
沒有防備的閆承弦扯着從赤左手腕上脫落下的鎖鏈向後彈開,狠狠摔於柱子之上,而此時的赤也因慣『性』的作用力,身子的中心不穩,踉蹌着向一側倒去……
就在一瞬間,錦兒使出凌雲步,速度極快的移至赤的身後,出手環住他的腰身。
“幹嘛突然剎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受傷啊?你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做事怎麼一點兒也不小心!”我神情緊張的訓斥道。
錦兒充滿愛戀的眼神與那關心的話語讓赤很是窩心,舉起自己的雙手在錦兒面前晃了晃。“人家的手腕都勒出血痕了,真的好痛呢。”赤的聲音又輕又柔,包含着莫大的委屈。
看着赤破皮出血的手腕,還有他腳上拷着的腳鏈,我怎能不心痛?只是剛剛他賣力演出的那段戲還是有些讓我生氣的。“你是會‘縮骨功’吧,先把腳上的鎖鏈給弄下來。”我故意不加慈『色』的說道,隨之用腳碰了碰腳鏈,“這東西我看着煩心。”
“還是我的妻主大人最厲害,就連我用的功夫都能看出來。”赤說完後,便使出功力,雙腳輕而易舉的從腳環中伸了出來。
我極其厭惡的用腳把那腳鏈給踢開,隨手扣住赤的下顎,直視着他的眼睛問道:“除了給你拷上手鍊和腳鏈外,他們還對你做了什麼?”赤所受的苦,我一定會一個個的討回來。
“小錦兒,他們對我用鞭刑噢。你瞧,我身上的鞭傷。”赤『摸』着鎖骨處的血跡說道。對於錦兒其他幾位夫君們『射』來的冷眼,赤是視而不見,繼續靠着錦兒的胸膛蹭了蹭。我可是他們眼中的“狐狸精”,當然要見到時機,就要好好的撒嬌一番來博得妻主的歡心呀。
都到這時候了還再跟我裝。哎……我還想爲他報仇呢,也許是多此一舉了吧。他可是江湖中的“赤魔”,惹到他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吧。“你再靠緊我的話,會把你身上畫上去的豬血沾到我衣服上的。”我好心的提醒着赤,隨手拿起繡帕爲他擦去血漬。
“哪有豬血啊?人家用的明明是雞血……”原本打算死不承認的赤頓覺自己說漏了嘴,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最燦爛的笑容來。“小錦兒,我將功補過好不好?閆承弦就由我來對付吧。”
眼見赤的美顏貼近着錦兒,差一點點就可親到她的脣瓣,卻被一隻玉手給擋了下來。
皓月用手掌把錦兒的小臉輕推向後,淡笑着對着赤說道:“身懷有孕的你不易過分『操』勞的,還是請你好好在一旁休息吧。”
“是啊,我和哥哥來爲你上『藥』好了。”言兒說着與語兒架住赤的手臂,把他與錦兒分開。
“哎哎,你們幾個……”我好笑的看着他們把已經傻眼的赤給帶了過去。
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動靜的鬼面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承弦啊,赤竟然能在你的勢力範圍內行動,不僅沒有受到鞭刑,更是假扮傷勢騙過你呀。”
“是承弦辦事不利,沒有監督手下對赤用刑。請主人責罰!”閆承弦忍着腰間的痛楚,跪在地上說道。
承弦這孩子是因爲顧念同門之儀,一時心軟纔沒有親手對赤用刑吧,做了十年的殺手都沒有煉就出鐵石心腸,枉費我一番心血。“這場戲雖然很精彩,但本尊已經看累了,快點兒結束掉吧。”鬼面冷聲說道。
“遵命。”閆承弦回道,隨之用九節鞭甩在地面上發出“砰砰——”的響聲。我已在聖殿的周圍埋伏好二百精兵,死丫頭他們是『插』翅難飛。
十幾鞭揮下,殿外卻沒有任何響動之聲,這讓閆承弦瞬間變了臉『色』,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啊!”
準備好的人沒有及時出現,這樣我都有些納悶,但無意間瞟到赤那詭異的笑容,我的心中有些明白了。“赤,你做了什麼?”我問道。
“我回到‘冥鬼教’可不是爲了做他們的人質的,主要是想消弱教中的勢力,當然也包括解決掉閆承弦用心準備的二百精兵啊。”赤看着錦兒那凝重的臉『色』,趕快解釋道:“我可沒有傷害她們,只是讓我的手下在她們的吃食中下了些『藥』而已。”
“什麼?!”閆承弦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睛。赤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我卻是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
“鬼面,現在你大勢已去,不知作何感想呢?”我冷聲問道。
“呵呵……黃『毛』丫頭就是黃『毛』丫頭,單純的很啊。你有沒有聽說過‘甕中捉鱉’這句話呢?”鬼面說道,她的右手轉動着金椅子上的鳳頭把守……
難道鬼面在啓動機關?“不好!你們快點兒離開這裡!”我嘶吼道。
錦兒的話音剛落,無數的銀針從四面八方如雨點般紛紛落下。衆人現在暴『露』在大殿之中根本是對銀針防不勝防,只能是雙手高舉着長桌不停的旋轉來躲避那無處不在的攻擊。
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初夢、小澤他們需要人保護,影影與夜支撐不了多久的。我來掩護他們,應該可以讓他們衝出去的。“大家聽我的號令向大門衝過去!”我大吼道,隨之運氣向緊鎖的大門使出一掌。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掌力震破,但是隨後從屋外落下的一根根金屬柱死死把聖殿圍成一個牢籠。
我再次使出掌力攻了過去,但那柱子卻絲毫無損。
“丫頭,你就被別白費力氣了。這些柱子可是全用金剛所鑄,任憑你的功力再高也無法打破的。”鬼面眼中竟是勝利的喜悅,“呵呵……每個柱子的間距只有一寸而已,赤啊,你的縮骨功再厲害也沒用了吧。”
“鬼面,你拿命來!”我從腰間抽出“凌霄軟劍”飛身攻向鬼面。只有高臺之上是個死角,各個方向的銀針都不會『射』向此處,爲大家佔據這安全之地是當務之急。
這丫頭的鬼心思我當然明白不過,怎會讓她輕易得成?鬼面拔出身側的長劍擋下錦兒的攻勢,反手一挑撥開彈回的軟劍。鬼面擡腳踏上金椅腳下的金龜,隨之高臺的石塊開始蹦落,而那『射』出的銀針也落在了此處。
“這下好了,整個聖殿沒有一處安全之地了。本尊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再多的銀針也影響不了我的。哈哈……”鬼面開懷大笑。
鬼面說的沒錯,『射』來的銀針落於她身上只能夠刺透衣衫,根本無法傷她分毫。
“倩兒,你再支撐一會兒,本尊很快就會殺了他們,然後帶你出去。”鬼面看向一旁的男子說道。
“是,倩兒等您。”男子淡笑道,隨之吐出一口血來,那嫣紅的血『液』沿着他的嘴角滑下。他的身上最最醒目的便是那左手背上『露』出的一半慢慢變黑的銀針。
“真是沒用的東西,本尊教你的‘護體神功’都學不會!”鬼面看着已死的男子沒有一點兒傷心之『色』,只是自言自語道,“要是換做我的倩兒,他一定會沒事的……”
“鬼面,你在銀針上下毒?”我狂吼道。
“是啊,‘天南星’的毒汁很厲害吧。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就會斷氣了呀。”鬼面陰冷的回道。
她是瘋子,是魔鬼!世界上竟會有這樣冷血的畜生。她唯一的目的只是想尋死,不是簡單的自我了斷,而是讓她指定的人給她陪葬,我就不幸被她選中了啊。是我連累了自己的十位夫君,讓他們爲我涉險了,無論如何我拼死也要把他們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