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親親夫君們啊,要是你們都上的話,是不是有點兒以多欺少呢?”我以很輕很輕的聲音嘀咕着。影影和夜的拳頭握的是“啪啪”直響,我聽着有些心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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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心疼那個樹上的男人?”皓月心情極爲不爽,微微挑眉看着錦兒問道。哎,是我高估小『色』女了啊,明明剛纔還表現很好的。
夫君們那九雙明眸齊刷刷的看向我,怎能讓我不心慌啊,嘴巴打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呵呵……你們……別多心啊。我那只是順口說說罷了,你們就當沒聽到,沒聽到。”我很是狗腿的從包袱中拿出柑橘,熱情的招呼道:“初夢,小澤快過來吃柑橘。其他人就請自便吧,想打架的去打架,想過來陪我的也熱烈歡迎。”
“雖然我武功不濟,但也很想與那個出言不遜的傢伙切磋一下。”曉峰挽起袖子似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曉峰,你陪着玉翎去休息一下吧,這裡交給我就行。”小影一手拉着曉峰,一手架着玉翎朝着錦兒方向走去。
“哎哎,影哥哥……”被如此對待的二人當然不依,尤其是玉翎滿臉的鬱悶之『色』,“我的身體真的恢復了啊,想趁機活動一下而已啊……”
既然大家都過去了,那就由我來解決他吧。夜極其難得的嘴角邊『露』出了笑意,活動着手腕,上前移動兩步。“樹上的那位,我來做你的對手吧。”
看着樹下那閒散場面,韶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他們當我是怎麼?一個入不了眼的蝦兵蟹將不成?那我就好好讓你們開開眼!韶從背後取出金笛放於脣邊,一陣低沉刺耳之聲隨之響起。
草叢中數以千條的蛇也爲之『騷』動起來,一個個探出頭,吐出紅『色』的芯子速度極快的向着錦兒他們圍攏過去。
“那是五步蛇、竹葉青、眼鏡蛇、蝮蛇,哎呀,還有難得一見的金環蛇!”斕兒看的是目不暇接,興奮地對着大吃柑橘的小韻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些蛇給我活捉回去。”
“那麼多的毒蛇讓我去捉?你腦子發燒了吧,懶得理你。”小韻斜瞟了一眼斕兒後,向着錦兒這邊靠了靠。“小錦,你的‘靈晶珠’有驅避毒物的作用吧?”
“恩恩,好像有哎,聽說是在‘靈晶珠’方圓十尺以內,毒物都不能接近呢。”我邊吃着初夢給我剝好的柑橘邊說道,“只是這刺耳的笛聲真的很心煩呢。”
錦兒的話音剛落,一陣悠揚動聽的笛聲就已傳入耳畔。音『色』清澈到像是口中品味着甘甜的泉水,身心沐浴在大自然的清新空氣之中。只有“餘音繞樑而不知肉味”此等詞語才能形容這笛聲吧。
我尋音而望,這樂曲竟是言兒所吹奏!他筆直的站着那裡,修長的雙手在翠綠『色』的玉笛上跳動,半眯着眼睛已經沉醉其中。
兩種不同的笛音,兩種不同的意境。空氣中像是有無形的音波在互相抗衡,碰撞出奇異的聲響。樹葉爲之顫動、飄落,樹枝“啪啪”作響爲之扯斷,最爲可憐的就是先前被韶的笛音所控制的蛇兒們,一個個像是喝醉酒般的晃動搖擺,全然沒有了攻擊的氣勢,散『亂』的逃竄起來。
怎麼會?這個身着綠衣的男子的笛聲竟能攪『亂』我對蛇的控制。韶的眉頭微微皺緊,爲這突來的變化感到一絲慌『亂』。隨之他再次運氣提升內力,笛音也更加的低沉尖銳,陣陣曲調如一片片尖刀刺痛着耳膜。
不妙!以此下去,聽這聲音一定會傷及神經的。內力深厚的我可以不用在意,但小澤和初夢卻無法自保。我慌忙的伸出雙手爲他們兩個注入內力護體,並出聲提醒道:“你們幾個快運氣護身,心中不得有任何雜念!”
語兒雙眼盯着言兒,心中擔心異常。如果我現在強行闖入對峙的兩人之間,破壞曲音而反彈回的內力絕對會傷及言兒的身體,我不能冒這個險。只能依靠言兒自己的力量與那個男人硬碰硬了。
此時的言兒一臉的淡然之『色』,並沒有被那突然轉變的笛音而驚擾。我不得不稱讚這個男人的功力了,竟然可以與我抗衡如此之久。但他也只是這個程度而已,已經無法再提升了吧。言兒的嘴角漸漸上翹,『露』出自信的笑容。
玉笛的音『色』由輕靈變爲高亢,彈跳着,雀躍着,如同一個個巨浪席捲而來,沖走了一切的灰暗,一道道明亮的陽光再次普照大地……
韶的笛音完全被壓制住,逐漸暗啞起來,一絲絲迴旋的餘地也沒有。
可惡!韶氣惱的甩開金笛,削斷身旁的樹枝。側身一轉,左手中的銀鏢已經飛出……
言兒沒有躲閃,直接旋轉着手中的玉笛掃落襲來的六枚銀鏢。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玉笛中的長劍擋下韶砍來的月牙彎刀!
“要論武功的話,我可是他們之中倒數的呢。”言兒對着韶微笑的說道。
如果他是倒數的話,那幾位的武功豈不要更加的高深莫測了?他根本就是在嘲諷我!“小子,你少得意!別以爲懂點兒音律,就在此傲慢起來。”韶陰沉着一張俏臉,憤憤地吼道。
韶手中的月牙彎刀瞬間變爲兩把,一面閃亮的刀刃劈向言兒左臂,另一把已拋出手去,急速旋轉着朝着言兒背後擊去……
言兒躍身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迴旋,右手的玉笛挑開彎刀,左手之劍『射』向彎刀。只聽“砰——”的一聲,長劍已把彎刀穩穩的『插』入樹樁之中。
你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呵,我等的就是這一時機。韶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他左臂一翻,竟從袖口之中竄出一條黑『色』之物……
只是眨眼之際,黑物已經落於地面。那是一條兩寸長的小蝰蛇,頭與腹部已被擊出七八個綠豆般大小的空洞,奄奄一息的捲曲成一團,而那暗器竟然是柑橘中的小核!
此時更讓韶傻眼的是錦兒已閃身於他身側,用她那隨手撿來的樹枝抵住了他的喉嚨。韶因吃驚而無法言語,“你……”
“我可以允許夫君與你一對一光明磊落的打鬥,但絕對不會對你這卑鄙無恥的‘小手段’視而不見。”我冷聲的對着眼前瞪大雙眼的男子說道。
韶額角的一滴冷汗滑落,喉結也微微上下移動着,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小姐……你……生氣的樣子更加美豔了……”
“啥?”對於這至死不改本『性』的男子,我真是無語了。
本以爲這個男人會求饒呢,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來……“我近日又制了幾種『藥』散,什麼‘麻痹散’啦,‘劇痛散’啦,‘萬蟻啄心散’啦,這些還真是很適合你呢。”語兒說着從『藥』箱中拿出六七個紙包。
聽着這些『藥』散的名字,我都覺得有些可怕。“咳咳……語兒啊,你要怎麼惡整他都沒問題的,只要不傷着他的這張臉就成。”我好聲好氣的說道。
“錦姐姐,你的品味怎麼越來越差了,怎麼能看上他呢?”秀澤『插』嘴道,語氣中滿含着怨氣。
他們一個個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呢?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只能反駁道:“等等……那個……我不是……”
“錦兒,你怎麼能……這樣……”言兒哽咽道,眼圈也逐漸泛紅。
怎麼我現在像個衆夫所指之人了?瞧那一雙雙哀怨的眼神。“我只不過覺得他有做鴨的潛質,怡紅院中不就缺這種人嘛。既然你們不同意的話,那我放棄這個想法好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哎,原本能掙大把大把銀子滴說,現在只能化爲烏有了。
“錦錦,你是說讓他做……咳咳……”小影從上到下仔細端詳了韶一番,微微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呢,他的這張臉確實有些利用價值。”
“噢,既然影哥哥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好反對。”皓月側身繼續說道:“語哥哥,我看你的那些『藥』粉只要用雙份就好,多了的話,我怕他以後不好恢復呢。”
雙份?!真虧小月月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呢。“呵呵……還是夫君們心善,如此的寬宏大量。”我樂滋滋的拍着馬屁,接着說道:“小韻,點住他的『穴』道,把他丟到草叢中藏起來。我們辦完事後再帶他離開。”
幹嘛讓我點他的『穴』道啊?那位單大公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容易嘛我……小韻雖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
“韻兒小姐,你下手輕點兒噢,人家怕痛。”韶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嬌聲嬌氣的說道。是女人都喜歡這一套,她也不會例外的。
只是出乎韶預料的是小韻緊繃着一張俏臉,不加辭『色』的撇嘴說道:“蛇君啊,你就省省吧。這樣做作的表情只會讓我更倒胃口,根本無法控制好手上的力道的。”
“痛……好痛……”韶無助的低吼,被小韻點到的『穴』道刺痛無比。更讓他驚恐的是語兒手中的『藥』散已經一包包的向他身上灑下。
“這『藥』力也只能持續兩三天而已,你就慢慢享受吧。”語兒和顏悅『色』的說道,轉身邁開兩步後又停了下來。“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妄想逃跑噢,因爲剛剛給你服下的‘萬蟻啄心散’三天後才能發作,到時沒有解『藥』的話,你絕對會一命嗚呼的。”
聽着這話的韶,抽搐着嘴角在心中哀嚎。是哪個王八蛋說這些男人都是窩囊廢,不足爲懼的啊?今後決不可誤信讒言了!
男人到底是一種什麼動物啊?從沒有看到語兒這冷酷一面的我還真有些心驚膽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