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問起過自己的身世,我雖然比妙妙年長,可師父收養我時已經十歲,妙妙已經八歲,並不知道啊”,現在經燕榮軒這樣一問,才注意到妙妙平日很活波,從來不關心自己的身世,似乎她的離開與身世有關。
燕榮軒似乎看到了希望,無論什麼困難他都不會讓妙妙一個人承擔,他的情緒有所緩和,衆人也離去了。
“三弟”燕榮軒獨獨叫住了燕雲天。
“二哥,何事”燕雲天自那次被皇上下令放箭重傷後,因爲燕榮軒救了他,對他十分的感激,傷好後自動請命來洛城協助燕榮軒,皇上見這孩子有點覺悟自然應允。
到了洛城又折服與燕榮軒的智謀和爲人光明,心中大受啓發,頓覺辜負荒廢了之前大好的時光,決心跟着二哥,做一番成就。
“你幫我回京查探妙妙的身世,記住要保密”,若妙妙因此離開他,那這其中的真相也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周圍都找遍了,燕榮軒決定去離這裡八十里外的新陽城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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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陽離洛城八十里,是一個隸屬洛城的小縣城,雖不算繁華卻是有一番小家碧玉一般的清新,不少達官貴人何退位朝政的老臣,都喜歡新陽的山水秀麗,在這裡購置房屋,久而久之這裡倒是成了富人渡假修養之所,沿街走去到處是清新別緻的建築。
清雅居是一處茶室,燕榮軒與鄭棋,梓潼在這裡走了一個上午,毫無結果,便到這裡歇一會腳。
“公子,就剩梨園沒有去了,我們要去嗎?”出到了外面爲引起不不要的麻煩鄭棋就改口稱她爲公子。
梨園是太子在新陽的一處別院,這是他們纔打聽到的,妙妙之前畢竟與太子有些糾葛,鄭棋問的小心翼翼。
燕榮軒玩弄着茶盞,看着茶葉沉浮,倆道粗而淡的眉毛擰到了一起,忽然放下了茶盞堅定的道:“必須去”。
梨園種的都是梨樹,春天舉目全是雪白的花朵,有紅牆綠瓦的建築隱於其中,更有亭臺樓閣和溪流穿梭其中,意境超然,完全一副如畫般的景緻。
梨園只有一家三口在看守,都是不會武功的人,三人自然很輕易的就避開了他們進入其中。
想不到這裡竟然是收集了全國所有梨子的品種,他喜歡吃梨,怎麼沒聽說過。
“妙妙,你把梨花摘了,秋天就沒有果實了”。
“燕俊馳,梨花膏就是用梨花做的,反正就算結出果子來,你也吃不完,不如摘些做糕點吃,天天吃魚肉,膩死了”,一個清麗悅耳的女音傳了過來。
燕榮軒的心猛的一跳,後來說話的這聲音
是妙妙的,焦急的朝聲音來源尋去。
一個紫衣女子腰間挎着個竹蔞,在認真的摘梨花,白衣墨發的男子在一旁的樹下笑看紫衣女子,她已經摘了整整一框梨花,拍拍手道:“差不多啦。”
當日離開元帥府,她立即得知燕榮軒四處尋她,幾乎發瘋,於心不忍又不捨得,喬裝成別人的樣子,在元帥府彷徨倆三日,寫了一張字條,下了狠心離開,誰知來到新陽卻被燕俊馳擄到了這裡。
她很氣憤燕俊馳給榮軒下藥引,不過榮軒因此將計就計活捉楚南天,不費吹灰之力打敗西楚十萬軍馬,也算因禍得福,而燕俊馳身中痛入骨髓,受盡疼痛折磨也算是報應,就決定幫他醫治,好了之後再離開。
解藥全被毀了,林妙言只得自己配製加上鍼灸,預算一下至少得一個月,只得無奈的住了下來,反正他此時中毒,傷口巨痛,打不過她。
轉眼過了半個來月,燕俊馳的傷也好了一半。
“你要做梨花糕給我吃?”燕俊馳薄脣勾起幾分笑意,眼中盡是寵溺的看着樹上如精靈般的女子。
女子目光瞬間望向不遠處,一失神,失足掉了下來。
青衣男子腳尖一點於白衣男子之前接住女子,緩緩降落。
心臟猛的跳動,酸楚涌上心頭,眼圈一熱,輾轉幾次才離開他,他的出現瞬間把之前建立起來的信心擊潰。
衣袂翩然,二人緩緩落地,燕榮軒將林妙言緊緊擁在懷裡,千言萬語化做沉重的一句話:“妙妙,跟我回家”。
所有的一切只爲她,多年來習慣了有她的日子,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他,生活會怎樣的無趣,乏味,抓到了她,就不能放手。
他將她摟得更緊,好像一放手就失去了所有。
林妙言閉上酸澀的眼睛,再睜開眼,裡面一片冷漠,一狠心用盡了全力一點點的將他推離她的身子,秋日的涼風隔開了他們,滲進身體透心的涼。
鼓起勇氣從嘴裡磨出一句冷冷的話:“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走吧”。
多少年青梅竹馬的情意,多少個纏綿的日夜,曾經生死與共,怎能是一句沒有關係就了結。
他捉住她的手不可置信的質問:“什麼叫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妻,我的人。”
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她將臉別過去,沒有勇氣再看那張憤怒絕望的臉:“就當你把我休了,從此我們只是不相干的人。”
一句不相干的人,就能磨滅他們之間曾經擁有的事實嗎?
那些美好的日夜,相守的日子是他珍藏一輩子的記憶,而於她,那些日子既
是美好也是魔咒,時刻侵蝕她的心。
親兄妹相戀,天理不容,也叫亂//倫……
“我不管,只要你跟我回家”,他進一步從後面抱着她的細腰,多麼熟悉的味道,他眷戀這感覺,所以他必須要讓她回到身邊。
她仰天一聲嘆息,心似千萬隻手在狠狠的擰,擰得她無法呼吸,但她必須離開他。
手指被一根根掰開,他復又抱住,她掰開,他壓上去,反反覆覆,她依舊被他牢牢抱住,幾乎崩潰。
忽然覺得腦後生風,一掌已經襲到燕榮軒後心,他只好放開林妙言,剛一避過這一掌,只見燕俊馳已經拉過了妙妙,鄙視且得意:“妙妙和你沒關係了,難道你還沒聽明白嗎?”
“太子殿下,這是我們夫妻間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燕榮軒以冷麪孔迴應他。
“夫妻”他似聽到一個笑話:“你已經被父皇勒令休妻,何來夫妻一說。”
“那是皇上相逼,我並沒有寫休書給妙妙,妙妙是我的人,今日一定要帶走她”,他又捉住她的手往外走,好不容易纔找到的人,怎能幾句話就放棄。
“也許以前是,但今後起她就是我的人,”燕俊馳也不甘示弱,緊握她的另一支手。
一時間倆人用力拉扯林妙言,互不相讓,鄭棋與李山在一側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只好觀望。
“我不是物品,誰的也不是”林妙言一聲怒吼,用內力震開二人,怒視燕俊馳:“你若再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我立刻就走。”
他的傷未全愈,經過這麼一鬧定然又被撕破,那可是她的勞動成果,更重要的是她想早日離開這裡,去沒有他們的地方。
原來妙妙在這裡是因爲他受傷,燕榮軒心中稍稍好過一些,雖然他堅信妙妙是潔身自愛的女子,但做爲丈夫看到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子住同一別院,並且這別院只有他們二人,不免會心生不快,想得到個合理的解釋。
燕俊馳正要追林妙言而去,卻被燕榮軒捉住左手,手指扣於脈搏處,隨即臉上浮現一抹笑:“不過是中了痛入骨髓,明日我配幾副藥來,不消五日便可全愈。”
他全愈了,妙妙就可以沒有牽掛的跟他回去。
“不用你操心”燕俊馳很不友善的抽出手,林妙言那點醫術全是燕榮軒所授,燕榮軒說他五天能全愈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只是他想要留住林妙言。
二人都在打自己算盤的時候,林妙言悠悠出聲:“既然如此,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腳步加快,不想再與他們糾纏不清,越是糾纏,越是見面就越難斬斷情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