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之中,蕭奇擡頭一瞧,剛剛拿着燒烤盤替自己擋着一擊的是虎哥。
而再回頭一瞧,一個神‘色’猙獰的二十多歲男子,正站在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捂着手叫痛。
落在他腳邊的是一個不小的扳手,想着剛纔那鋼鐵扳手就差點落在自己腦袋上,蕭奇頓時險些驚出一身冷汗。
什麼生死大仇啊,要不要這麼誇張?
蕭奇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他雖然不喜歡惹事,可事情找到了自己頭上,那絕對沒有退縮的道理。
想起被鋼板手砸中的後果,蕭奇覺得不好好的收拾一下這羣小‘混’‘混’,簡直是天理不容。
在年輕人的身後,七八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子,也不着聲‘色’的圍了上來。
少年站起來時,一道香風閃過,餘珊珊擋在了蕭奇和年輕人之間,蹙眉怒道:“甘銳,你想要幹什麼?”
原來是認識的?
蕭奇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會是珊珊姐的男朋友來當場捉‘奸’的罷?
叫甘銳的年輕人冷笑着用蜀川話道:“我幹什麼?我還問你幹什麼!?怪不得你不怎麼理我了,原來升官發財後,就去包.養小白臉了啊?餘珊珊,你還要不要臉啊?我真替你噁心!!”
美人兒氣得渾身發抖,“不要胡說八道!他是我的客戶,這麼小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
“這可說不定,萬一你喜歡老牛吃嫩草呢?”甘銳臉龐都是鐵青的。“這小白臉長得比我英俊多了,肯定‘精’力也很好。在‘牀’上能滿足你這個‘蕩’.‘婦’吧?”
“你‘混’蛋!”
餘珊珊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甘銳的臉上。
甘銳本來就是滿腔的怒火,出師不順、又被打昏了頭的他,想也沒想,回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啊!”
蕭奇本來是硬着頭皮將餘珊珊拉了回來,自己面對的是甘銳的巴掌,可沒想到最後慘叫的卻不是他,而是甘銳。
兩人定神一瞧。才發現原來又是虎哥,順腳一踢,將甘銳踢出了一米開外。
“打‘女’人的男人,特別是打自己‘女’朋友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虎哥憨厚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笑,“小子。有話好好說,動拳腳只能更加顯示你的無能。”
隨着幾個同伴的攙扶,甘銳掙扎着爬了起來,雙目都要噴出火一樣,“你個臭小販,竟然敢打我?兄弟們。給我打!”
聞言之下,七八個男子大喊着衝了上來,看起來氣勢洶洶得緊。
虎哥搖了搖頭,衝進人羣,一陣橫衝直撞。拳腳過處,打得幾人簡直是落‘花’流水。根本連一點人多勢衆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不知不覺間,少年和餘珊珊的身旁,又圍過來了幾個人。
蕭奇和餘珊珊初時一驚,看清楚時才發現,這就是剛纔‘弄’髒蕭奇襯衣的‘女’孩子的一桌子人。
‘女’孩子的男朋友對蕭奇笑了笑,“兄弟,別擔心,咱們人也不少。”
少年微微一笑,“謝了!”
連同心情很不好的餘珊珊,見狀心裡都有了一絲暖意。
很顯然的,美人兒說的,虎哥是退役的特種兵一事,並無虛假。
因爲只是在一分鐘之內,包括甘銳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打翻在地,而且是痛得站起不來。
偏偏他們身上還沒有明顯的傷口,而且只是痛楚而已,並不會造成內傷。
“虎哥威猛!”
“太厲害了有沒有?”
“高手在民間啊!”
吃燒烤一羣人,看得是清清楚楚,喝了一點酒的他們,七嘴八舌的叫好起來,聽到倒在地上的甘銳的耳中,卻是無比的諷刺。
要不是他的武力值不夠,肯定爬起來就想把這羣幸災樂禍的傢伙暴打一頓!
“幹什麼,幹什麼?圍在這裡幹什麼?”
餘珊珊正待說什麼時,一個大嗓‘門’就嚷了起來,人羣猛地散開之際,兩個三十來歲的警察,就走到了跟前。
“刑虎,又是你?”稍微胖一點的警察,看到站在一羣倒下人羣中的虎哥,臉‘色’不好看起來,“接到電話說有人在這兒鬧事,我就猜想是不是你,你怎麼又惹麻煩了?這一天到晚你要打多少人才甘心啊?”
虎哥憨厚的撓撓腦袋,“呂警官,不是我惹事,是他們上‘門’來找茬,我總不可能去找七八個人,來我鋪子上打架吧?”
蕭奇聞言微微點頭,別看虎哥人長得憨厚,實際上還是很有頭腦的,這話說得有理有節,讓人挑不出‘毛’病。
“警官,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是來找我‘女’朋友的,結果他和那個小白臉就阻撓我們,還打我們,你把他抓起來吧!”甘銳此時卻來了‘精’神,做出受委屈的樣子,“我要求驗傷,我要做全身檢查,他好像把我的內臟給打傷了!”
一羣圍觀的食客就不服氣了,連聲的斥責起了甘銳。
“他胡說!警官,我們是在這裡吃東西的,看到明明是他帶着一羣人來想要打人,虎哥不過是在主持正義罷了!”
“是啊,這傢伙還要打‘女’朋友呢,真不是男人!”
“要是老孃的男朋友敢這樣,我非一腳踹死他不可!什麼東西!”
“……”
他們在這邊說話,那邊甘銳等幾人也不甘示弱的在還嘴,一時間,兩羣人吵成一團。
看着這麼複雜的局面,兩個警察商量了一下,點點頭,“那好,你們都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想要作證的也跟着來!”
他指了指另一邊,蕭奇這才發現,這裡距離那個掛有警徽燈光的派出所,也不過一條小街幾十米而已。
“好吧!”
虎哥爽快的答應道,轉頭對已經跑過來的老婆道:“阿妹,你在這兒先招呼着,等我回來。”
他老婆看上去溫溫柔柔的,‘性’格也是一樣,只能輕輕的點頭,“你小心一點~~早些回來~~”
蕭奇可不想去派出所那麼麻煩,悄悄的一拉臉‘色’蒼白的美人兒:“珊珊姐,這裡是屬於蓉城市哪個區?”
“蓉江區。”餘珊珊現在心裡煩着呢,只是順口的回答了蕭奇。
少年微微頜首,將手機拿了出來,撥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