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
不是吧?
少年目瞪口呆,驚喜的情緒如同被澆了冷水一般,『蕩』然無存。
美人兒師父的襯衣解開之處,『露』出來的並不是白花花的胸器輪廓,而是一件黑『色』的硬邦邦的衣服。
它有個學名。
叫做防彈衣。
就是昨天晚上凌午拿給蕭奇和陸琴的那兩件防彈衣。
一件蕭奇穿在了身上,今天給自己擋了一槍。
另一件蕭奇放到了陸琴的房間,但當時天然呆妮子死活不肯穿。
可沒想到現在自己卻在陸琴的身上看到了這件防彈衣。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就算蕭奇不去擋,陸琴不去躲,莫辛海的這一槍都傷不了她。
更說明了蕭奇的主動堵槍眼,實在就是多餘。
讓少年看清楚後,美人兒師父又徐徐的把釦子扣上。
“師父,你這不是玩兒我嗎?”蕭奇苦笑着道:“你穿了防彈衣,就跟我說一聲啊!”
“我說我穿了防彈衣,你就不會替我擋子彈?”陸琴冷冰冰的反問道。
“不……不……”蕭奇遲疑了一下,認真的搖頭道:“危急時刻,我自然不會放任師父你遇到危險的。”
“那就行了。”陸琴打開了門,平聲的叮囑道:“回去後不許『亂』說!……還有,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需要你的保護!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哦!”
“砰!”
蕭奇答應之處,陸琴已經離開了房間。
徹底鬱悶了的蕭奇,洗澡的時候也有些不爽。
『奶』『奶』的。
明明昨兒還是傲嬌得不得了的,怎麼會忽然穿上防彈衣的?
難道是故意和我開玩笑?
應該不可能,就她那個天然呆的脾氣,開玩笑這三個字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她腦海裡。
難道是……
難道是她聽了我的話,所以才改變自己的主意,最後不情願的穿上了防彈衣的?
然後爲了不要我笑話她,美人兒師父纔不願意給我講的?
如果不是這次我替她擋槍,恐怕美人兒師父都不會說吧?
想想她離開之時的最後那句話,顯然也是透『露』着一股關心啊。
少年這麼的自我安慰的一想之後,心情忽然就變得不一樣了,只覺得渾身都在透『露』着爽快,胸口的些許瘀傷,也完全不是問題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曾子宇和刑虎他們,已經坐在了幾張桌子前,吃着豐盛的菜餚了。
能到緬甸這裡來的情報人員,多是蓉城軍區的人,所以吃的也是麻辣口味的菜餚。
滷菜、涼菜、煮花生、高粱酒……這些東西滿滿的擺在桌上,倒是香味撲鼻。
“小老闆,過來一起吃點吧!”最先發現蕭奇的保鏢,笑着對蕭奇招手道。
平日裡蕭奇就沒有什麼架子,這種出手大方又尊重他們的老闆,最受保鏢們的愛戴,所以這次即使知道有生命危險,他們還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沒有文化的人,通常想的就簡單一些,誰給我飯吃,誰讓我爸媽老婆孩子生活得好,那我這條命就賣給他了。
相反的,那些有點學識的人,卻真正是喂不飽的狼。
平日裡吃你的、用你的,滿口仁義道德,大難臨頭之際,卻瀟灑的拋出一句“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就拍拍屁股投奔新主子去了。
因此,蕭奇也很是喜歡這些直爽的手下。
笑着坐在了他們的身旁,隨手拿着一個滷豬蹄吃了兩口,少年才暢快的出了一口氣:“爽啊!被子彈擊中了一下,卻最終逃過一劫,無疑於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我蕭奇還真是幸運!”
“是啊,奇少你可真是夠大膽的。”刑虎一臉後怕的道:“如果莫辛海的槍擡高三十釐米,你哪裡還有命在。”
“他的個子矮,匆忙之下,沒辦法擡高手『射』擊的,最多也就是擡平胳膊而已。”蕭奇也當起了事後諸葛亮。
事實上,在當時的那一瞬間,他什麼都沒想,就想着美人兒師父沒有穿防彈衣,可千萬別讓她中彈了,否則自己殺莫辛海100遍都會追悔終生。
而且別說是蕭奇穿了防彈衣,就算是他沒有穿防彈衣,替自己預定的老婆擋子彈,也是男人應該做的,他也絲毫不會猶豫。
曾子宇倒是難得的給蕭奇倒了一杯酒,“來,蕭先生,之前我以爲你是一個紈絝子弟公子哥,沒想到關鍵時候你這麼有血『性』!敢在生死之間爲自己的女人擋子彈的,絕對是一個純爺們兒!我敬你一杯!”
蕭奇和他碰了酒杯,烈酒入喉之後,渾身都有些火辣辣,“曾隊長,你客氣了。我師父是陪我來解決問題的,我怎麼能讓她遇到危險呢?”
“切,蕭先生你這就太不夠意思了吧?”凌午也湊了熱鬧,和蕭奇也幹了一杯後,道:“陸館主只是你的師父?在那種情況下,別說是師父,就是師祖也得猶豫一下啊!可你想也沒想就撲上去了,這不是對自己的女人,能這麼拼死拼活的?那可是命啊!”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刑虎剛纔就喝得有點多,現在也道:“小老闆,雖然你非常風流,但對待自己的女人,卻也是極好的。不始『亂』終棄,對自己的老婆們好,就是一個好男人!”
蕭奇被他們一陣吹捧,自己也喝了兩杯火辣的高度酒,也有些輕飄飄的了,“呵呵,男人嘛,沒有一點擔當怎麼行?別看那丫頭平日裡一個打幾十個!可她也有力所不逮和軟弱的時候不是?咱男人就要隨時隨地都可靠,能爲女人遮風擋雨,那纔不辜負了人家女孩子!她纔會乖乖的嘛!”
慷慨激昂說完這話,蕭奇發現旁邊的人都低頭了下去,另外幾桌也是同樣的樣子,剛纔的熱鬧氣氛一點都沒有,彷彿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少年,趕緊往後面一瞧,只見拿着一個食盒的陸琴,面無表情的站在廳門口,和蕭奇四目相對後,盈盈轉身的離開了。
蕭奇那個冷汗啊,直接就把酒意全部給蒸發掉了,哪裡還有半點的醉意?
“不厚道啊,各位!”
少年拍案而起,怒視着一羣沒義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