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能對着可愛的女孩子說出這種話,你作爲男人還真是沒救了呢。”
“這樣自吹自擂你就不會覺得臉紅嗎?。”
“所以你不想知道我這邊的情報了?”對方歪過腦袋,老神在在地開口。
“咄,用威脅的手段也太無恥了吧?”
“哈?這有什麼無恥的,難道你覺得讓我不開心了,我還會告訴你情報麼?”
完全以個人喜惡做爲行事的基準嗎?陳禹不禁苦笑出來,換做別人他或許還要考慮一下這是氣話的可能性,但在對面是楚繪的情況下,他就決定放棄思考了。
這人一直都在肆意妄爲,如今說出這種話,反而讓人感覺合情合理——嘛,合理暫且不論,至少合情絕對是百分之百。
見他沉默下來,楚繪單手托住下巴,另一隻手的五指則有節奏地敲擊起桌面:“來吧,說說你對副會長的看法。”
“我也不是很瞭解。”剛想以此爲由推掉評判的環節,他就迎上了對面強硬的眼神,“知道了,我說還不行嗎?”
無奈地短暫嘆息一聲,他揉着額頭開口說道:“我對副會長也就只有做事認真這麼個印象了。”
“難道沒有‘這人居然一直找我麻煩,絕對是腦子有問題’之類的嗎?”
“別把你的想法套在我身上好不好?”
“真是失禮啊,我纔不會有這麼膚淺的想法。”
“膚淺?”聽到如此奇怪的否定方式,陳禹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不妙的預感。
“對啊,要是有人敢這麼對我的話,我絕對會想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最低也要在社會層面上抹除掉。”
真不愧是曾經讓人害怕到放棄賬號的存在,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恐怖的氣息幾乎要化爲實質了。他不禁暗暗咋舌。
“你就沒有類似的想法嗎?”上一秒還在做危險的宣言,下一秒楚繪就收拾好心情,目帶揶揄地望了過來。
被人步步緊逼,陳禹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沒有,不過倒也希望過副會長能改變一下對我的態度。”
楚繪把手掌舉到嘴邊猛地扇動起來:“這個你就不用想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八成是不可能的。”
“你就這麼確定?”
“那當然,你們兩個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她絕無可能對你有好臉色的。”
看到她眉宇間浮現出的強烈自信,陳禹不由得好奇起來:“你知道副會長因爲什麼對我有敵意?”
“這就要說回最開始的話題了。”她摩挲下巴,眼中流露出追憶的光芒,“你知道我和你妹有過設想吧?”
“能不能別把我妹說的像語氣詞一樣?”
“嘖嘖嘖,這都要護着啊。”楚繪眯起眼睛將他打量一陣,才隨意地揮了揮手,“行,我下次注意好吧?你個死妹控。”
“請注意你的措辭。”
“要你管我!”對方擺了個鬼臉,隨後突兀地接上了之前的話題,“我和你妹妹都覺得副會長和歐陽之間有些蹊蹺。”
已經從陸詩瑤口中聽過了猜測的過程,陳禹連忙揉着太陽穴打斷:“這我知道。而且你們最後還把這兩個人定義成……之前不是一般的密切對吧?”
差點脫口而出某個很糟糕的詞語,陳禹連忙剎車,在躲避之後長舒了口氣。
可惜這份努力在楚繪面前完全就是無用功。她翹起眉頭,毫不避諱地開口:“不是我們定義的問題,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一腿。”
“你就不能換個好聽點的說法嗎?”無力的感覺沖刷着陳禹的神經。
楚繪臉上浮現出不屑:“爲什麼非得在形式上下那麼大功夫?就算說法不同,實際情況還不都還是一樣的?”
“語言是能表明態度的啊,至少對別人保持點尊重吧?”
“切,我拒絕,那傢伙也沒有對我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啊。”
“還不是因爲你之前挑釁過她?”
“對哦,還有這件事呢。”
“喂,你倒是別忘記啊。”
“哈?”誇張地挑起眉梢,楚繪擡起雪白的下頜,“我得罪過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全都記得過來。”
雖然她的嗓音中沒有絲毫擔心的成分,但陳禹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總覺得你的人生充滿了危險啊。”
“嘛,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你原來還是有自覺的啊。”
“像你這種傢伙就很危險。”
他爲自己之前的正面考慮感到了深深的後悔:“我說的不是你對別人,而是別人有可能對你不利啊!”
“我也是這個意思啊。”楚繪以絲毫不遜於他的氣勢反攻回來,“有你這種人在身邊,我纔是覺得很危險啊。你這個輕小說男主一樣下流的存在。”
“雖然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麼,但你給我道歉啊,向着被你用地圖炮轟過的人們。”
“我拒絕。”
互相挺着脖子地僵持許久,兩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各退一步,將這次爭論封存起來。
“爲了避免你再說三道四,我就把話說得委婉一點。”楚繪不知爲何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拂過眼角,“洛凌筱她喜歡會長這點我已經確認過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衝擊太大了,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陳禹苦笑着晃了晃腦袋,“語氣這麼確定,消息來源真的靠譜嗎?”
“從她本人那套出來的,你覺得呢?”
“她居然會和你說這種事?”
“你到底清不清楚‘套出來’是什麼意思啊?”
“我倒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切,才嗅到危險啊,你這隻廢犬。”
“我可是人啊。”
“誰讓你用那種說法的。”輕描淡寫的語氣更加重了嘲諷的意味,在惹人惱火這點上,楚繪無疑擁有着極高的天賦——雖然這種東西還是沒有比較好。
陳禹抱住腦袋:“爲什麼和你商量點事一定要受到這種折磨啊?”
睫毛隨着眼瞼快速眨動,楚繪的臉上滿是吃驚。
雖然內心涌起不妙的預感,但他還是被好奇心擊敗了:“你幹嘛這麼驚訝?”
“我原來是想和我商量的嗎?”
“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