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紅樓篇 345 別離
玄女等也是目瞪口呆，後來回過神來都笑得軟了，忍不住伸手去擰鳳姐兒道：“鳳丫頭，就你這張嘴再不饒人。”
鳳姐兒笑着往後面讓道：“呂大姑娘，我也不過就是見林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逗逗她罷了，哪裡就真要說她了，你這個做姐姐的便是要護她，也不用做出這個樣兒來。”
弘笑道：“倒要多謝少夫人了，這下婠婠也用不着去傷心別離什麼的了，只怕現在跳腳罵人都來不及了。”
鳳姐兒笑容不由一斂，看着弘嘆道：“賀蘭公子對妹妹這份兒心還真是無人能及。”
玄女也是默然，看着遠去的車隊，“你就哪麼讓她走了？”
弘對玄女一笑：“被留在後面的人，往往纔是最痛苦的。我寧願痛苦的那個人，是我。”
玄女也不覺動容，試探着問道：“弘，我知道你同婠婠之間必有故事，只是你難道就不怕求之不得嘛。”她知道賈敏爲了這個女兒重生有多辛苦，也知道賈敏絕不會輕易對黛玉放手，現在步步退讓是因爲賈敏被困在九幽，有多少能爲也施展不開。不過一旦賈敏出關，這話可就不好說了。
弘看了玄女一眼，眼中有一分了然，嘴角噙了抹帶着深意的笑：“璇仙子，在下此生別無所求，只望她幸福，至於得失，並不重要。”
玄女愕然，不由想起當初爲了那訂婚戒指打的那一架，驚訝道：“賀蘭，你真的能放下？”
弘回過頭看着玄女笑道：“我只看婠婠的意思，她要怎樣，我便怎樣。”
玄女盯着弘道：“便是她要離開你，你也不反對。”
弘默然看着那已快消失的車隊捲起的煙塵，苦澀的道：“是的，只要她需要，我願以我心血做碳，肌骨爲薪，助她九霄之上，步步蓮生。”
玄女吃驚的看着弘，“你不悔”
“無悔”
“不怨”
“無怨”
……
鳳姐兒與寶釵聽着二人的對話早就呆了，這個人莫不是傻了吧。
弘翻身上馬，對玄女道：“璇仙子，你不懂，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虛妄，只有婠婠纔是唯一真實的存在。”當這個真實的存在消失，我會將一切歸零。
林曄皺眉，看着弘遠去的背影不贊成的道：“師姐，離二叔與娘娘出關還早，你有必要現在就去刺激他嗎？便是二叔與娘娘當日也未將此事說斷，還是要看他們倆的緣分。”
清和也道：“是呀，師姐，你這麼刨根問底的又有什麼用，要是逼急了弘大開殺戒，我們可擋不住他。”
玄女也翻身上馬，不耐煩的道：“女人，我是女人，遇到這種事肯定免不了想要知道他萬一不成功的態度。清和，十，你們放心好了，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管我怎麼逼，賀蘭那傢伙都不會翻臉的。你們剛纔難道沒聽他說的嘛，婠婠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真實的存在，也就是說只要咱家婠婠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他就不可能有任何決定。要知道，對他而言，我們也是虛妄。”
寶釵呆呆的站着，看着玄女一行人遠去，心中苦澀難言，自己千般計謀用盡，方纔嫁入公府，本以爲終於可以過上自己期盼已久的舒心日子，哪知自拜堂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自己一生的悲劇，先是賈赦鬧堂，接着便是黛玉被封爲公主，再接着王夫人自盡，元春受罰，自己的夢寐以求的大廈在短短的時間內轟然倒塌。現在賈母昏在牀上，賈政是個不理事的，一天不是罵王夫人便是罵寶玉，再不然就是往趙姨娘房中一鑽，只剩下自己守着寶玉那個不懂事的在這裡苦苦掙扎。
寶玉，原以爲是個好的，可是現在看着他一副視自己如仇的樣子，以後這日子自己要怎麼才能過下去。
反倒是林黛玉這個小孤女，突然又找到親人，居然還成了公主，她那個爹居然早就死了的建元帝，而且居然還有如此的青年才俊不顧一切的迴護於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媽媽，我寧可我們就在金陵不上京，守着祖產過日子，嫁個普通人家也就夠了。
……分……割……線……
黛玉憤憤的對洛神道：“五姐你幹嘛要拉我，瞧我下次不撕了那辣子的嘴纔怪。”
洛神倆眼亮晶晶的看着黛玉掩口笑道：“婠婠，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用得着那麼計較嘛？嘻嘻，我看你就是捨不得弘那傢伙，纔想回去的吧。”
黛玉惱羞成怒，瞪着洛神嗔道：“五姐你胡說些什麼呢？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下次見了三姐我倒要好好問問她。”
洛神舉手笑道：“別，婠婠，你這丫頭沒那麼小氣吧，這麼點子事也要到三姐面前去告上一狀。”
黛玉轉了轉眼珠，好奇的道：“五姐，我對大伯現在重修什麼的也搞不大懂，你說，不會有什麼事吧？看弘哥哥他們這架勢，我害怕得緊。”在黛玉心中，可還沒有事能讓弘將自己丟到一邊的。
洛神也笑不出來了，托腮道：“丫頭，我的修爲有限，這些事也不大懂，只是以父皇的身份，這便是件簡單的事也簡單不了，何況是這種攸關生死，將身家性命都一古腦兒壓上去的事。”伸手拍了拍黛玉安撫道：“弘不敢將你留在那裡也是害怕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傷到你，再說了，你這丫頭便是沒事也要搞出點兒事來，你留在那兒，你讓他們怎麼敢放心。”
黛玉悶悶的道：“說來說去，還不是都嫌我沒本事。”
洛神含笑道：“婠婠，你纔多大。若是按我家正常的生長年份來說，你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嬰兒罷了，每天應該操心的就是吃你媽媽的奶。”
黛玉臉上一紅，伸手去撓她道：“呸，你才操心吃奶呢。”
洛神伸手接住黛玉的手，正色道：“婠婠，我說的是真的，你若知道神獸的幼生期有多長便知道我並非說笑了。”
黛玉愣了一下，遲疑道：“我聽朱鳳與琥珀提過，神獸的幼生期很長，但究竟有多長我也不知道。”
洛神淡淡的道：“品種不同，自然也不一樣，但做爲神獸，幼生期至少也要三千年。像十，你想想，他們出生時是在什麼時代，后羿射日又是在什麼時代，以及他後來在媧皇宮，萬柳宮呆了多少年才長大。”
黛玉倆眼發直，呆滯的道：“媽呀，那我呢，五姐，我該怎麼辦？”
難怪自己當初一合體會變小孩了，我的天啊，弘哥哥說我現在長大是爽靈的緣故，而孃親又說我的血脈還沒完全甦醒，那等到我的血脈完全甦醒的時候，我會不會又變成嬰兒啊？
黛玉這麼一想，好似自己真的變成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嬰兒，她真的快哭了。
洛神看了眼黛玉手足無措的樣子，好笑道：“婠婠這個你別問我，還是下次見了娘娘你去問問娘娘罷，畢竟娘娘造化萬物，在這方面有研究，不然問二叔也成。”
黛玉哭喪着臉道：“五姐，現在孃親與爹爹可都在閉關啊，我問誰去？”
洛神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閉關也會出關的啊，你以爲血脈復甦挺容易的麼？放心，在二叔與娘娘出關之前，就這麼點子時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黛玉憂心忡忡的道：“五姐你能保證麼？”
洛神一巴掌將拍黛玉拍到一邊，喝道：“最多五姐我幫你找個奶孃備在那裡，哪來這麼多的麻煩。”
黛玉的臉頓時就黑了，一聲尖叫就對洛神撲了過去。
紫鵑等先是聽得目瞪口呆，後來聽洛神如此一說，全都笑軟了。
慕容景嶽在外面聽得裡面又是吵又是鬧又是笑的，伸手瞧了瞧車門道：“五姐，婠婠，你們鬧什麼呢？車子都快被你們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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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算把賬還了，後面恐怕又要恢復每日一更了，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