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紅樓篇 265 做我的新娘(一)
弘怔怔的回到房裡,他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那麼順利,本來看着黛玉當時的樣子自己不出手是不行的了,可是黛玉的身體雖然經過了伐毛洗髓,但畢竟那才過了多久,哪裡承受得了自己以混沌元力給她疏通經脈,自己也不得不以心血相輔。哼,可恨那丫頭居然不領情,還咬了自己一口,若是個不相干的人,哪怕就是死在自己面前,恐怕我都懶得睜眼瞧一下。弘的手下意識的撫過自己的脣,眼中微微的帶了點怒氣。
不過咬就咬吧,只是咬了我你可要付出代價的哦,丫頭,想了想黛玉被自己哄得暈頭轉向稀裡糊塗的戴上了自己的訂婚戒指的場面,以及被琥珀提醒後黛玉氣急敗壞的樣子,弘的嘴角一勾,丫頭啊,雖然說你也挺聰明的,不過要說耍心眼,可還有得你學的啊。不過一想到黛玉要在別人身上來開竅學這些知識,弘的臉猛的陰了下來。想起黛玉方纔說只要兩個人訂了婚就不能再見面的話,弘微不可查的一皺眉,什麼屁規矩,居然也想自己來遵守它。可是關鍵是不管自己守不守這個規矩,但從黛玉的意思來看,她肯定是要守的,那自己該如何是好?得想個什麼法子來破了這個規矩纔好呢?弘皺着眉開始苦苦思索。
想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卻見敖潤帶着紫鵑匆匆過來,弘不由的嘆了口氣,又有什麼事?紫鵑見到弘鬆了一口氣,慌忙道:“賀蘭少爺,小姐頭疼的要命,看樣子竟是不大好,十少爺請賀蘭少爺趕緊過去,大家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呢。”
弘一驚忙道:“嗯,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要找點兒東西。”紫鵑遲疑了一下,終是不放心黛玉,答應了一聲,還是忙忙的走了。
弘看着紫鵑的背影,嘴角一勾,哼,明明可以以神識傳音的,卻偏偏要派個人來說,大概那幾位的心裡也正吃味吧。
敖潤看着弘遲疑道:“主上……”
玄女正急的在屋子裡打轉,見居然是紫鵑一個人回來,不由的吃了一驚,忙道:“紫鵑,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請賀蘭嗎?他人呢?”
紫鵑無可奈何的道:“賀蘭少爺說他還要找點兒東西,要過一會兒纔來得了。”一面說一面往裡面探頭。玄女白了她一眼道:“別看了,除了嚷嚷頭疼,沒別的花樣。”紫鵑蹙眉道:“大姑娘,怎麼會這樣,這人才醒,就又鬧頭疼。”
玄女嘆道:“不然爲什麼叫你去請賀蘭,現在我們這些人裡面,大概也只有他纔想得出辦法來了。”
紫鵑頓足道:“可是賀蘭大人這個態度,難道是惱了小姐方纔對他的態度,可這本就是這裡的規矩啊,難道誰還敢不聽不成?”
只聽弘在外面悠然道:“紫鵑,既如此是不是我也該守着你們這裡的規矩回去呢?”
紫鵑一驚慌忙閉口。
弘掃了她一眼,淡然道:“紫鵑,你進入修真界的時間還短,修真界究竟是怎麼樣的你也不知道,不過你們這裡的規矩我想你最好還是早些忘了的好,不然你很容易吃虧的。”
玄女咯咯一笑,對這一點她倒是非常的贊同,“紫鵑,好好記住賀蘭大人的話罷,就你們這裡對女人的那些臭屁規矩,你若是真進了修真界,只怕要吃大虧。還是趁早扔了爲妙。”
弘懶得理她們這些無聊的事,直接進去見了黛玉。
黛玉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差,雙眉緊蹙,她現在真的就差撞牆了,無論她怎麼辦,換哪種姿勢,頭都是疼的,她現在真的想幹脆一頭把自己撞暈算了,至少暈過去了就不會再覺得頭疼了吧。
看着弘進來,黛玉連恨他的表情都做不出來,捂住頭齜牙咧嘴的道:“弘,我怎麼會這樣?”
弘走近黛玉,伸手撫着黛玉的頭,黛玉只覺得一股暖流自弘手中傳出,自己的頭似乎不那麼痛了。頭上一鬆,人頓時就乏了,眼皮直打架,黛玉勉強抗住睡意,口中含混不清的道:“弘哥哥,我這究竟是怎麼了?不會一輩子就這樣了吧?”要真那樣還要不要人活了。
看着黛玉昏昏睡去,弘嘆了口氣,收回了手,看來這丫頭這次受的傷不輕啊,這樣也不成啊,若不好好調理,只怕今後就廢了。
林曄看着昏睡的黛玉,憂心忡忡的道:“弘,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弘看着他道:“十,你自己覺得呢?”林曄頓時皺起眉頭,也不吭聲了。
玄女還是第一次看到弘如此嚴肅的表情,心知不妙,咬着脣道:“我方纔與十還有清和都給婠婠檢查過了,發現她除了經脈受損之外,神識也傷得頗重。經脈上的傷還好點兒,可神識上的傷,我們都沒法子。弘,你覺得呢?”
弘默然半晌,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最後淡淡的道:“跟你們一樣。”
玄女大驚,差點沒跳起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可能?弘,你怎麼能跟我們一樣?你不可能沒有法子的?”她現在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弘身上,弘這一句話,她哪裡受得了。
弘看着玄女淡淡的道:“還有一個辦法,將婠婠交給我,由我來照料,我試着給她調理。”
玄女想了想,搖頭斷然道:“將婠婠交給你,這個不可能。”她直到此時才發現,這個世界的那些歪理對人心的毒害之深,黛玉現在本就神識受損,如果再將她交到弘的手裡,她會怎麼想?那丫頭本就是個死鑽牛角尖兒的脾氣,要是再一想歪了,玄女打了冷戰,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多生事端。玄女很清楚神識受損的人尤其不能受刺激,照黛玉目前這個狀況要是再受點兒刺激,重創識海的話,很可能就廢了,這個險她可不敢冒。
弘似也知道她的想法,笑了一下道:“我那裡有碧夜草,這個你知道的。不過就是年份太高,最低的都是二十萬年以上的,那丫頭受不住,只怕一劑下去,少說她也要昏睡千年了。”
玄女慌忙擺手道:“那怎麼能行,快別想了。”
弘很認真的道:“爲什麼不能行?不過就是多睡幾年。”
玄女不耐煩的白了弘一眼,怒道:“弘,你不會不知道婠婠雖然經過伐毛洗髓,喚醒了她的血脈,可是你也應該知道,這血脈轉化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還要她本人自己努力修煉,不然很可能她就……。”玄女綰住了嘴邊的話,畢竟那個結果誰也不想接受。她辛辛苦苦所爲何來,她可不想自己萬年的辛苦,最後卻付諸流水。
弘的臉色微沉,那個結果他也不想看到,但他也知道玄女他們是絕對不會就那樣將黛玉交到自己手中。
玄女沉思道:“當年師尊爲了造人,曾經神識也受過傷,能問問師尊就好了。”
弘遲疑道:“可是當初我帶帝君去見娘娘之時,娘娘明言,這段時間她要閉關合體,無法見到婠婠。”
林曄在旁邊也連連點頭,“是呀,娘娘說了,她不想讓婠婠見到她那個樣子,怕……”
玄女頓時頭大,讓黛玉見到賈敏現在的樣子?別說賈敏了,她也不敢啊,難道讓那個笨丫頭還沒有從這什麼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牛角尖裡出來,又去鑽她自己究竟是人還是妖這個牛角尖?不行,這個命題比方纔那個命題不知複雜到哪裡去了,黛玉可不像賈敏與林海還有什麼前世的記憶,她什麼都沒有,這個深奧無比的問題還是等賈敏與林海得閒慢慢跟她解釋吧,自己是沒有那個本事的。
玄女現在覺得自己現在一個頭足有三個大,晃了晃自己那都快攪成一鍋漿糊的腦袋,玄女定了定了神,問弘:“那賀蘭,你覺得就婠婠現在這個狀況,你每天給她這樣治療一次,要多久纔好得了?”
弘驚愕的看着玄女道:“璇仙子,這樣是不太可能的,你知道神識受損有多難受,我雖然現在能讓她昏睡一陣,但只要我留在她體內的力量一消,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被疼醒。”
玄女皺眉道:“弘,你難道不能讓那力量在她體內保持的久一點兒?”
弘愕然道:“那怎麼可能,以婠婠的身體和修爲都承受不了那樣的力量。”
玄女一拍腦門,“唉,我也急昏頭了,居然這麼荒謬的話都說出來了。”
林曄也是頭疼,看着玄女道:“師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是婠婠的命重要,還是這些臭規矩重要,難道我們居然要遵守這羣螻蟻定下的這些荒誕不經的東西,那也太可笑了點兒。”
玄女大怒,瞪着林曄道:“十,你說什麼?難道你要將婠婠交到這個吝嗇的傢伙手裡。就憑一朵花就想將我家婠婠騙到手,門兒都沒有,想都別想。”
弘哭笑不得的看着玄女道:“璇仙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裡吝嗇了?”
玄女頓時倆眼放光,指着弘道:“哈哈,我就說嘛,以你賀蘭的身家,怎麼也不會一朵花就將我家婠婠打發了。哼,有什麼好東西,先拿出來,我們先給婠婠把把關。”這傢伙的收藏都是些稀世奇珍,便是黛玉不樂意嫁給這個小子,先給我們開開眼也是不錯的。
弘看着玄女似笑非笑的道:“璇師姐,你的眼神也不太好啊,我的聘禮早就給婠婠,還是方纔當着你的面給的,你都沒看出來嘛?”
玄女頓時瞪眼,怒道:“賀蘭,你什麼意思,你還真一朵花就將我家婠婠打發了。”
弘悠然道:“璇師姐,我方纔的話你難道沒聽清楚嘛,我送給婠婠的是愛情女神,以後你可要當心點哦,別對婠婠毛手毛腳的,要是不小心被婠婠手上的那朵玫瑰傷到的話,哪怕面前是頭豬,你都會愛上他的,非卿不娶,非卿不嫁。”
衆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琥珀的眼睛一下就圓了,忙道:“我聽人說在西方有位女神美麗無比,主掌愛情,她要你愛上誰,你就會愛上誰,便是神王也無法反抗。賀蘭大人,難道那朵玫瑰也有如此能力?”
弘笑着點頭道:“對啊,那朵花便是她了。”
衆人打了冷戰,全都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一位神啊!玄女撇嘴道:“賀蘭,你就吹吧。”
弘悠然道:“唉,怎麼就是沒人信我的話呢,以後出了事,可不要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哦。”
玄女打了個冷戰,開什麼玩笑,姐姐我好不容易纔斬了三尸,又要去惹一身凡塵,你當我傻啊,乾笑倆聲,扯了扯嘴角:“那我就代他們先行謝過了啊,弘。”眼角一溜,只見林曄與清和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便是連上皇都變了臉色。
玄女乾咳一聲,苦笑道:“你們聽到沒有,以後離那丫頭遠點啊,免得被誤傷了就不好了。”衆人都拼命點頭,開什麼玩笑,沒誰想去愛上一頭豬。
黛玉早就被疼醒了,只是聽着衆人商議怎麼醫治自己便一直咬牙忍着沒吭聲,聽到後來弘如此說自己,心頭火起,合着這玩意兒還是你給我戴上的呢,居然還敢如此損我。也不顧紫鵑等拼命阻攔,穿着睡衣就衝了出來,擡手便向弘拍去,惡狠狠的道:“賀蘭無極,你把我說的那麼恐怖,那我就先拿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