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欣彤對我有敵意,這個認知瞬間傳達到我心裡,我不懂,爲什麼昨天我和牧欣彤還是好友,今天卻變成了這樣。
爲什麼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牧欣彤卻變了這麼多。
一股說不清的情緒瀰漫了我的思維。
我勉強的咧開嘴,開口道:
“沒關係。”
若是其他人例如張倩宜等人,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可如今面對這樣的牧欣彤我生不出下手的心。
我想逃避,也許kity說的對,在感情面前,我就是一個不被逼上絕路不會出手的人。
我轉身離開,我需要冷靜下。
最好的冷靜,就是不見。
我剛走出場地,古祥銳看見我的慘狀,奇怪詢問道:
“好好跑個步也能成這樣,你幹什麼了?”
“沒什麼,摔了一跤。”我仰着笑臉,毫不在意的說,也不知道自己在笑個什麼勁。
“哦?”古祥銳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
“那你自己去醫務室吧。”又加了一句。
“反正你熟路。”
我:……
啊喂!說好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呢?教官求你按套路出牌啊!
然後我就那樣一瘸一拐的走向醫務室,襯着蕭瑟的秋風……不對,錯了錯了!這大夏天哪來的秋風!
其實我誰也沒和誰說過,我怕疼,很怕很怕的那一種。
以前不說,是因爲說了只會徒增傷感,煩惱。
現在……會慢慢習慣的……
終於走到了醫務室,走廊裡靜悄悄的,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我再也忍不住,疼的呲牙咧嘴:
“哎呦我的媽呀,疼死了,疼死了!”
果然,我就是不適合悲傷文藝範兒,營造的一副悲瑟氣氛轟然倒塌。
我不顧形象的嚎叫,幸好沒有人看見,不然丟人丟大發了,可惜,沒人看見不代表沒人聽見。
躺在病牀上的南宮辰軒一愣,這聲音……怎麼那麼像安若雪?
不過,依安若雪那內向羞澀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不顧形象的嚎叫?!
……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哀嚎過後總覺得舒坦多了。
兜兜轉轉開始找醫藥箱。
“我記得,醫藥箱在這個房間啊……”我移動着目光,終於看見桌子隔層裡的醫藥箱。
一番處理後,我突然想到我還要照顧南宮辰軒這個病號。
不過,我還是先去吃飯吧,天大地大,我最大!
恩……吃飯最大!
反正教官肯定會安排人去照顧南宮辰軒的,畢竟,南宮辰軒好歹也是南宮家的獨子。
這個面子,肯定還是有的!
這般一想,我本來就不多的內疚刷刷的就沒了。
我走出來,轉過身關門。
“嗨,恩人!”清朗的聲音偏偏有種活潑中二的感覺。
恩人?是在叫我嗎?
我想了想,不可能啊。
我能做好事?所以絕對不是我。
既然不關我的事,我擡腳就走。
“誒誒!恩人你別走啊!哎呦!”這次的聲音急促些許,最後還加上一個慘厲的叫聲。
“你,在叫我?!”走廊沒有其他人,那就只能是叫我嘍,爲避免是認錯人的可能,我出口問道。
“對對,沒錯,恩人,你還記得我嗎?”眼前的俊朗的青年雙手捂着肚子,滿臉希翼的看着我。
看着這張臉我實在沒想到是誰,瞥見他雙手捂肚子的動作,我靈光一閃,略帶戲虐的說道:
“你是那個救人不成反倒捱打的……無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