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紙人。
由白紙雕琢。
似乎和街頭那些普通紙人差不多。
要說有什麼不同。
大概是城主的身體有着許多摺痕和裂縫,像是被狠狠蹂躪過。
而且城主也沒有眼睛。
這就顯得很古怪了。
顧希又問了一句。
“到時候你直接把它的真身當垃圾丟了就行。”
並無眼睛的眼眶盯着他們。
城主看向了顧希。
城主這纔將注意力放在外面。
然而沒有絲毫顯露。
顧希心頭泛起困惑的思緒。
“不過讓你失望了,剛纔來的這位並不是城主的真身。”
顧希重新站在街頭。
在成親來臨的那一刻。
而顧希則裝作普通紙人的樣子,僵硬着身體,給城主行禮。
這話讓顧希想到了一個人。
城主成親之日。
鑰匙肯定就在城主的真身裡。“不過你確定,明天城主成親,也是使用假身?”
當然。
顧希沒多久就發現了城主府。
南門玲瓏遲疑片刻後道。
“在詭畫裡?”顧希重複了一句,“那怎麼偷詭畫?”
一輛花轎靜靜放在門口,上面插滿紅花,配上紅燈籠,顯得非常喜慶。
南門玲瓏是怎麼看出來他的表情的。
還有12個小時。
“城主府”
有的鑰匙還在外界,他必須去外界取得鑰匙,否則難以進入更深層次的詭異世界。
無論是圍牆還是獅子、樹木、鳥花、燈籠。
過了許久。
將由南門玲瓏牽制城主的假身。
此時。
然後再去城主府,搜尋詭畫和鑰匙。
他並沒有直接進入。
時間還沒有到。
全部都是紙所做。
也幸虧紙人幾乎都一樣。
假身?
可是。
牢獄外傳來撕心裂肺的淒厲喊叫!
很快。
一切都按照預定的計劃行事。
顧希遠遠窺探一眼。
城主成親大概還有兩個小時。
時間不等人。
“.”
顧希靜靜等待着。
“這個沒事,假身想要回到真身,需要接觸。”
這裡就是詭異世界。
南門玲瓏先是被一夥捕快抓走。
“他的真身在城主府麼?”顧希問道。
距離預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他讓一個捕快將顧希帶了出來。
當然。
南門玲瓏好奇的一席話擾亂了顧希。
這一切。
若城主並不是煞星,他現在直接衝過去把它殺了不就行了嗎?
紙人將被大赦。
隨後。
以防萬一。
顧希看見城主緩緩走出城主府。
而他則趁機奪走詭畫。
一個捕快將顧希重新關回了牢房。
至於城主的真身?
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丟了就行。
府內樹木成蔭,鳥語花香,景色如畫。
南門玲瓏緩緩解釋道。
湯龍。
“咦~你什麼表情?”
城主成親的時間到了。
將其全貌映入眼底。
那誰纔有資格擁有?
似乎有所疑慮。
所以看起來就像是白事用品。
傳說中的死無葬身之地。
似乎並沒有煞星的氣勢。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顧希冷道。
顧希沒有回答。
“伱以爲我之前騙你呢,這只是城主衆多假身中的之一。”
不僅連真身都不顯露,還將其藏在詭畫。
隨後認真檢查他了一番。
“不知道,也有可能在詭畫裡。”
按照時間。
他需要孤身一人潛入城主府內。
這時。
它依然沒有放過顧希。
顧希低聲呢喃。
暗無天日。
那雙空洞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詭知道他連個五官都沒有。
天空瀰漫着紅褐色的濃霧。
“我猜的。”南門玲瓏聳了聳肩道。
並沒有感知到任何異樣的地方。
都是真真假假,讓敵人找不到真身所在。
直到南門玲瓏主動開口。
能感知到城主的力量。
城主站在了顧希和南門玲瓏牢獄前。
府邸佔地碩大,周圍高牆圍攏,頂端飾以鎏金屋檐,上面刻滿了各種圖案,看起來十分精緻,府邸的大門敞開,門前有一對假獅子。
他像是丟失了心魂。
一同出去了。
任由城主在他身上摸索,還好鑰匙的能力強大,城主也沒有發現端倪,更沒有懷疑他可能攜帶鑰匙,因爲這種概率小到幾乎不可能。
活人城的世界似乎永遠都是黑夜。
他的思緒紛飛。
疏忽!
還是得隨機應變。
好似遵循着某種既定的規則。
根本不需要裝成這樣。
也沒有被發現絲毫端倪。
這個計劃充滿了太多不確定性。
“我沒想到,它竟然這麼謹慎,連出來巡視都利用假身,而且還是這麼破的,你殺了它的假身,也只是白費功夫,反而會讓他回到真身裡,除非你先毀了它的真身。”
南門玲瓏猜測道。
它進入牢獄之中,先是巡視了了一圈,挑出了幾個普通詭異,讓紙人捕快將其帶去外面,似乎是準備要對他們動手了。
上次若不是他利用屠刀的恐懼之力,引得湯龍主動自爆,說不定還不能一次除掉他。
他的能力和城主類似。
顧希默默計算着時間。
這一關算是過了。
顧希將疑點銘記心頭。
將城主府內有價值的東西都裝入其中。
看起來極爲怪誕恐怖。
哪怕化爲詭異,也不得安寧。
顧希身形隱匿。
“不用裝了,它已經走遠了。”
連這座紙人城的城主都沒有眼睛。
“你就放心吧。”
第三天。
他融入了街頭的普通紙人當中。
沿着南門玲瓏告訴他的方向。
這是南門玲瓏提前告訴顧希的消息。
顧希有七八成把握。
顧希才暫時放下警惕。
“等它回到真身,咱倆早就跑了。”
看着這亙古不變的日夜。
“難不成想去殺了城主?”
這是最後一天了。
——這是南門玲瓏教他的。
顧希也被主動釋放。
直到兩個小時過去。
兩個紙人守衛死寂地守護着城主府的威嚴。
那他就得直接動手了。
哪怕顧希在城主府周圍行走。
南門玲瓏顯得無所謂,也沒看城主一眼,躺在草蓆上打哈欠。
若是無法偷取城主的鑰匙。
“當然,畢竟成親這種儀式我覺得說到底也沒有必要的,可城主似乎遵循着某種規則,甚至比起成親,巡視牢獄對他來說或許更重要,就這他也使用假身。”
原來如此。
既然這個城主如此謹慎。
跟着花轎。
和他一同的,還有別的牢房的紙囚犯。
城主的舉動顯得極爲謹慎小心。
他這才心頭一動。
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