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失控,也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像被人逼到了絕境一般。
她連碰都不肯讓我碰一下,這點本就已經夠令我傷心。現在又聽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整個人霎時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瘋狂中。妒火主導了一切,把理智扔到一邊,我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抱緊她,霸道的再次侵佔她的紅脣。
她再掙扎,我卻怎麼都不肯再放開手。我吻着她,深深的吻着她,越吻越不想放開手。吻她的感覺……該死的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激起過我一直擁着她不放的**,除了她。但那時她想着的,卻是如何離開我,逃得遠遠的。
暫時滿足了心中的渴望,我放開她,她竟然推開我奪門就要逃!我追上她,把她抓回來,帶到我的房間,鎖上門。
她還在試圖逃跑,我把她按在牀上,咆哮如雷:“你想去哪裡?去見那個男人對不對?休想!”
她掙扎了許久,直到力氣告罄才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看也不看我一眼,冷冷的叫我放她走。我不放,我問她就真的那麼愛那個男人嗎,她點頭說是。
“那我呢,我怎麼辦?”無意識的,我問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口,我們都愣住了。一瞬間,我陰沉的心突然明朗了起來,沉積許久的鬱悶一掃而光,微妙的情感也源源不斷的傾泄而出——原來,我早就愛上她,我的小妹妹了呀!一直以來環繞在心,怎麼也找不出原因的煩躁情緒以及莫名其妙的那些反應,也因此得到了合理的解答。
而她,在發了一會呆後就別過頭去,淡淡說道:“不關我的事,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她的冷漠再次點燃了我心中的那點憤怒的星星之火。我拉着她襯衫的領子,大聲告訴她我不會和任何別的女人結婚,除了她。我要她,我只要她!
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成功的堵住了我的嘴,也將我的火引發到了燎原之勢。她說,可惜,她不要我。她寧願要周宇晨也不要我。
可是我要定你了!我冷笑着宣佈,再次攻佔她的脣。在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忍讓這個詞,我要的東西,我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管她曾經屬於誰。
清清的性子我清楚,她外表雖然你柔弱,但性子卻是倔強的不得了。她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但她骨子裡也是很守舊的。
利用她的這個特點,我決定先完全的佔有她,逼她成爲我的人,在她心裡烙下我的影子,永遠都甩不掉,再以各種攻勢攻陷她的心。等到她無處可逃的時候,她就只能乖乖和我共度一生了。
不顧她的奮力掙扎,我強要了她,卻發現——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說明,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這個認知讓我很是惱火。我把她從牀單的包裹中揪出來,逼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她呆呆的坐在那裡,過了很久才了無生氣的幽幽的說:“你說呢?”
周宇晨!一定是周宇晨!
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就知道了,就我還在那裡自欺欺人,一直告誡自己沒什麼沒什麼!沒想到,才半年,她不僅把心,竟連身都給了那個男人!才半年而已啊,就已經超過了我們的十七年。她,真的有這麼愛那個男人嗎?
還是要怪我太后知後覺?依稀記得,那個我曾經想要定下來的女人臨走前還說過,我看清清的眼神不一般,清清看我的眼神,也是飽含了情愫。之前和毅談起我的煩悶,他也曾提醒過我,說我對清清的感情遠不止哥哥對妹妹那麼簡單。我那時候爲什麼就沒有往深處想想呢?
現在,還來得及嗎?
不管怎樣,來不及也得來得及!我打定了主意,附在她耳邊低聲但鄭重的宣佈:“不管你以前和姓周的什麼關係,你給我忘了他!從今以後,你只能愛我,心裡只能裝我一個!除我以外,要是有誰敢碰妳,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她像是被嚇壞了,茫然的大眼裡閃過一絲驚悸。但我沒有給她放抗的時間,又再次吻遍她的全身……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一直在進行一場逃亡與追捕的遊戲。她也曾試圖打電話向外部求援,我趕在電話接通之前把她手裡的電話搶了過來,狠狠砸在地上摔成碎片。爲了徹底斷絕她和姓周的關係,我還擅自做主,找人冒充她的筆跡寫了一封辭職信交到周氏高層……
百密總有一疏。母親眼看着我們互相折磨了這麼久,實在心疼她,就趁着我不在的那一會,偷偷把她放了出去。等我發覺時,屋內屋外,都已經看不到她的影子了。她走得很急,沒有帶錢,手機又被我摔壞了,應該走不了多遠。我趕緊開車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