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先是愣了一愣。
“對，沒人能騙過你，這是你的能力。”他喃喃自語：“但我要怎麼去相信？”
這句話說的頗爲矛盾。
他當然願意相信季晨，但他對擁有過一面之緣，並且託付了燈戒的阿賓蘇當然也也會相信。
更何況在他聽完了阿賓蘇的遺言後，他對阿託希塔斯的所作所爲真的慍怒到了極點。
所以現在季晨偏偏擋在了他的面前，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我們要打一場嗎？”季晨靜靜的問：“如果這是你的軍團任務。”
塞尼斯托下意識的看向哈爾，真正算起來，這其實是是他的任務，只不過哈爾身爲地球的綠燈俠不得不來幫忙而已。
而且這次的任務也確實來的詭異。
“這當然是我的軍團任務。”哈爾卻直接如此回答：“看來我們只能打一場了，其實我也確實很想和你交手一次…”
“算了，喬丹。”塞尼斯托忽然打斷他：“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你是？”
“我不知道。”塞尼斯托回答：“不過這是我的任務。”
“等等，”哈爾急了：“這不也是我的嗎？”
“你？”塞尼斯托輕描淡寫：“你留下來只是送死而已。”
“送死？你在開玩笑嗎？”哈爾差點瞬間原地爆炸，連季晨不會對他下殺手這件事也忘了說：“就算我受的訓練比晨少，我也不會不是他的對手好嗎？！”
季晨：“……”
這個場景有點兒詭異。
“那個，阿託希塔斯。”季晨問：“要不，咱們換個方式，我拖住他們，你快跑？恐怕至黑之夜的開端是阻止不了的，我們只能爲它的到來做準備，請你現在離開地球？”
好在阿託希塔斯不會突然開始演什麼不要走一起走之類的言情劇，他深深地看了三人一眼，一瞬間人影消失在了這片地域。
“靈魂寶石的持有者，你確定要與綠燈軍團爲敵？”
季晨很大聲音的嘆了口氣：“我說，你們就沒感覺到不對嗎？最偉大的綠燈俠塞尼斯托？或者哈爾，你們的守護者們遠沒你們看上去的良善，實際上，自從他們選擇封印情感和名字的那一刻起，綠燈軍團的瓦解已經是定律了，像那個機械獵人一樣。”
阿託希塔斯趕緊跑，剩下的就瞎扯吧，大不了打完之後打工帶上架飛機去給人道個歉？
當然，現在還是最好不要輸了面子。
“好吧，我猜關於這些，就算你們會去質問，那些守護者們也一定能全面否認過去。所以我直接說了，地球是阿斯加德守護着的，如果想動一個地球人麻煩做好和阿斯加德作戰的準備，再就是？正義聯盟連達克賽德都打退了，我記得你們的戒指裡沒有出現過天啓星的存在吧？我猜是被達克賽德打怕了。”
“當然這些不用原話帶回去，挑着威脅說就行。”
“再就說，這個地球人也是和阿賓蘇一樣被阿託希塔斯矇蔽了吧，只爲了拯救至黑之夜的到來什麼的。如果守護者不想承認也這麼說，因爲如果他們真的存在了很長時間，那一些預言他們肯定心知肚明。”
“好了。”季晨一拍手：“面子話裡子話還有臺階都給你們了，請那些守護者放過我這個小小的地球人可好？我無心與任何人爲敵。”
不得不說，裝完逼就跑，真的爽。
……
……
甩下那堆話後，季晨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然後一路回到了澤維爾。
澤維爾教授正在澤維爾天賦學院的草地上閉目養神，感覺到熟悉的精神波動後立刻睜開了眼，欣喜道：“晨，你回來了？”
季晨點了點頭：“嗯，我回來了，外面的世界太亂，果然還是澤維爾適合我。”
“安逸的日子對你來說可並不多見，恐怕過不了多久又不得不離開了。”x教授笑了笑：“不過這裡永遠歡迎你。”
“別，教授我最近遇到太多預言的了，現在聽到預感這個詞就頭疼。”
“我以爲你才精通預言。”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季晨嘆了口氣：“就今天，綠燈軍團的綠燈俠差點把我折騰死。”
“綠燈軍團？”一個新有的名詞讓x教授有些好奇：“由綠燈俠組成的軍團嗎？”
“對，一羣自稱宇宙守護者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生命，他們封印了自己的情感，用意志力作爲能量創造了綠燈燈戒，從而組織了綠燈軍團。”
X教授微微皺眉：“封印了情感？”
“教授你果然也覺得不對是吧。”
季晨點了點頭：“他們曾經搞出個機械獵人來守護一個星域扇區，但機械獵人因不明原因叛變，屠殺了整整一片星域，僅存活五人。”
X教授少見的有些呆愣：“星域？一片星域？”
季晨點頭，他初次聽阿託希塔斯如此說時，其實除了震驚並無太多其他情緒。
但x教授明顯不同了，他已經經歷了太多，不會把一個龐大的數字真正當成數字，他能看的更深，更能深刻體會到那其中的殘忍與悲痛。
“但是哈爾，就是咱們地球的那個綠燈俠，我上次帶到澤維爾的那個飛行員。不過我倒是知道包括所有綠燈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季晨問：“我有些好奇，那羣守護者既然會遮掩自己的醜聞，到底是因爲羞怯，還是因爲他們要打造絕對的權威？不過權威是不是服從於傲慢等等的感情，他們究竟還有沒有情感？”
“晨。”
澤維爾教授一如既往靜靜的聽着季晨大堆的發言，最後他的心情居然有些被季晨的絕對理性分析而緩解。
他有些好笑的問：“你不是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嗎？”
季晨：“……”
“好吧，這是個錯誤的命題，我就不糾結這沒用的事了。”
“但是你猜錯了，或者說，你說的沒錯，守護者們已經沒有了感情，但誰知道過了這麼多年有沒有出現變故？不過現在我們的情報太少，看不出來什麼。”
“看不出來什麼…”季晨沉吟，片刻：“教授，我想去oa上看看。”
“Oa？是你說的綠燈俠的基地嗎？晨啊，你果然還是閒不下來。”
“因爲至黑之夜的預言，所以今天真的被預感折騰死了，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這個名字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