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是我,格雷森。”
單獨的一個房間內,夜翼撥通電話,對面很快接通,語氣中傳過來遮掩不住的疲倦聲音,似乎還摻雜着哈欠:“什麼事,快說。”
夜翼半晌無言,這種口氣聽得他這個明明不困的人居然也產生了想睡覺的感覺,想了想快銀剛纔的話,便小心翼翼的問:“別告訴我你是從昨天一直熬到現在?”
對面也沉默了半晌:“別告訴我,還有要忙的,就算有也請不要打擾我,告訴你沒有什麼能阻止我睡覺!”
夜翼:“……”怨念真大,他現在有點開始懷念當初那個初做羅賓時對他恭敬至極的提姆了。
他換了副更和藹的口氣:“其實是明天的事,今天你先睡覺,明天我找人借你,記得帶塊寶石過來走個過場就行。”
對面提姆好像嘟囔了一句,緊接着沒了聲息,想必已經是急困秒倒,甚至連電話都沒關。
“真的不應該,現在這個點對他來說應該是最精神的,昨天不會是一整夜沒睡吧?”
夜翼自覺想的沒錯,知更鳥嘛,現在不過才晚上七點,絕對是一天中最精神的時候。
不過看在昨天羅賓差不多掃了整個哥譚的份上,這幾天晚上想必不會有什麼膽子太大的鬧事,想到哥譚現狀夜翼又是一陣胸悶,阿卡姆都快滿員了。
……
……
尼泊爾。
季晨思索了陣到底在哪裡,等他意識到在喜馬拉雅旁邊的時候,纔想起來蝙蝠俠似乎也在喜馬拉雅修行過,這樣看來似乎順道知道了卡瑪泰姬倒似乎也不是什麼怪事。
“不過對於你們家不去學個魔法什麼的,還是深表遺憾。”下了飛機的季晨如此感嘆。
貓女白了他一眼,她不敢想象蝙蝠家一旦學了魔法後哥譚罪犯的後果。
蝙蝠俠看起來好像很想說什麼,但瞥見貓女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
卡瑪泰姬
“古一法師?”
門內即是一位黃衣兜帽的光頭…嗯,是電影,季晨一瞬間確認他所在的環境。
“韋恩先生,許久不見了。”她語氣平和,對這位不速之客的造訪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
“很久不見,古一法師。”
嚴謹的幾句過後,布魯斯直當的解釋他的來由,不是脊椎斷了不是也某某某處治不好了更不是突然想學魔法了——季晨發誓他好像看到了古一眼中的一閃即逝的可惜。
聽完布魯斯和季晨的描述後古一陷入沉思:“你們是說,阿戈摩托之眼到了這位姑娘身上。”
與此同時季晨突然意識到爲什麼會在韋恩這裡見到時間寶石了:“不會是古一法師你把阿戈摩托之眼放到布魯斯哪裡的?”
“他會在未來的一天用上此物。”古一平靜道:“我交到他的手裡正是等着有一天他還回。”
那你肯定不知道在某一天他會把這個當成個展品展覽出去,還是在紐約。
“但他不是法師?”
“你很清楚阿戈摩托之眼究竟是什麼。”古一打斷他,語氣意味深長:“從某種角度來看,根本不需要魔法。
季晨嘆了口氣:“就像貓女那樣,這東西可不能亂用?”
古一似是沒聽到季晨剛纔的話,“你很特殊,我看不到你的未來,也同樣看不到你的過去,你的一生好像就是個空白。”
#@&XX季晨腦中閃過一片亂碼,他這個身體的靈魂不是早就死了?
等等?
他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靈魂也看不出來?”
這個身體的人按理說已經不知道死在那個囚犯手上,話說逃亡的路上好像忘記報仇了,古一看不出也是應該,但是他爲什麼記得古一能涉及記憶是借用了阿戈摩托之眼,還是說對於時空魔法早有涉獵?
更要命的是阿戈摩托之眼能不能看到自己這個靈魂的過去未來,那樂子就大發了。
古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的靈魂被一股不屬於世間,但亦不是黑暗維度的力量所保護着,如果真的要看…”
她忽然伸手,折騰了夜翼三人半天的阿戈摩托之眼居然自動從貓女手中飛過來,睜隻眼緩慢張開。
一瞬間淺綠色光芒大放,布魯斯巍然不動,賽琳娜忽然胸口一陣輕晃的些許不適,但也很快恢復,季晨則是倒退一步,避開了光芒所照,然後忽然意識到沒什麼大不了的又近了幾步。
“我忘記了阿戈摩托之眼只是對心靈不純的人造成傷害。”季晨詫異的看了很快恢復正常的貓女一眼,現在看來關於心靈的純潔與否和社會性質可是有着極大的不同。
碧色的光芒遍及了古一週身,片刻後她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你對你自己很有信心,季晨。”
季晨一愣:“這東西真能看到?果然我不是法師就沒辦法用,還有果然術業有專攻,夜翼和快銀花費半天都每個頭緒,你這裡一下子就弄下來了。”
順便我這果然是被你看光了嗎。
季晨心裡一個咯噔,不知道他的過去被古一看了多少,雖然好像沒什麼,自己又沒幹什麼壞事,頂天就是殺了一個意圖殺死自己的囚犯而已,還是在嫉妒緊張之下,古一又是個類似典型世外高人的類型,但說到底自己的記憶什麼的被其他人看了個正着還是內心免不了有些犯嘀咕。
然後自我反省,不應該古一看光自己這個身體的記憶無所謂靈魂就有關係了,都是一個人…個鬼啊。
腦子裡一瞬間翻江倒海到了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哪料到古一隻是微笑:“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去窺視他人記憶,你的靈魂記憶被封鎖過,我看到的,是一個旁觀者眼中的班長,你的朋友很關心你。”
這是季晨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背後有個人罩着的好處,只是他的力量都已經到了無限寶石也看不穿的地步了嗎?開什麼玩笑,應該只是古一法師沒有深究,雖然他現在都記不清來那位同學叫啥。
“那爲什麼…”他有些複雜的問:“我這個身體的記憶你看不到?”
古一遲疑道:“他不是不存在,也不是死亡,而是到了另一個維度。”
季晨:“…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