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從幾十米開外瘋狂追過來的季晨，頭一歪：“還打嗎？”
“無論面對着任何人，也永遠不會露出真正的面孔…只是爲了自己的目標而已。”季晨冷笑，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透明的絲線在這一刻居然扭曲了視野：“但你面對的可是你自己！”
“似乎我無論怎麼說你都認定了我是敵人。”白衣季晨輕笑：“看來無論要做什麼都得先把你制住了。”
“呵…無論發生什麼，都必須先殺了你！”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爆炸，這次炸開的同樣是季晨的精神力，一時間居然完全不去管這片戰場，卻被對方輕巧的躲了過去：“你還能撐多久？”
“幾天之內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又以與純潔完全不搭邊的心靈強行控制阿戈摩托之眼，你又能撐多久？”
“他們現在這個時候內訌好像不太好…”達米安皺了皺眉。
“內訌？”夜翼倒退到他旁邊，把達米安手裡嵌了氪石的刀拿到手，並在空餘時間吃驚了一把什麼時候養成的這麼隨便取走兄弟的武器。
“不不不，那個季晨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很奇怪他爲什麼一定這麼做，但是和那種不時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的人並肩作戰我寧可把他趕出戰場。”
說罷拿着刀子迅疾向前衝了過去，但在很遠毀滅日就感覺到了危險，嘶吼着手上拔出一塊建築物就朝着迪克的方向擲了過去。
迪克看着眼前的足足有半人高的牆壁，自覺自己根本借不下，但不料在後退的過程中居然沒有比得過丟智過來的速度。
這種變態的超級速度真的…非我等常人所能及也。
一旁的提姆一手把迪克扶起來：“但他做到還是太過了，殺了？我覺得趕出去就好…”
“平常人趕出去那絕對沒問題，但你別忘了那可是季晨啊…退一步說，那是他自己啊。”
提姆默然，夜翼的意思很明白，最瞭解自己的人可不就是自己嗎？至少季晨是這麼認爲的，在自己的印象中，他認爲具有徹底的殺了他自己才能解除這個威脅，那麼他肯定會付出於實際。
爲了…自己的目標。
守護。
“沒錯，我們都不想讓他殺人，但說真的…”對於不殺定律，其實只存在己身就好，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身邊的隊友殺人，更何況是…自殺？
看着提姆的表情，夜翼無聲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應該還看不透這一點，自始至終介意着季晨殺人。
“不如這麼想想？”一道紅色光芒伴隨着一個身影朝他們這個方向極速奔來：“如果哪一天，這個季晨換了一身黑色衣服，那就真大發了。”
能夠改變面貌混進敵對組織，自從有史以來都是對棘手的，例如魔形女，例如泥面。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還幫我們。”夜翼眉頭一皺，白衣季晨居然在和另一個自己鬥爭的時候黑色的火焰還能分支，並且廝殺到毀滅日上。
“盡不可能於最大可能。”紅頭罩拍了拍夜翼的肩膀，隨手扔給他一把衝鋒槍：“還沒衝過去就被人家打回來了，我看你真的不適合玩刀。”
夜翼無奈。
另一邊，季晨越打越覺得荒謬。
夜翼沒看錯，此刻的他真的是動了殺心，這個人…他恐怕就是從平行世界中穿過來的，這恐怕說明了的世界也有着平行世界。
也就說明了殺了這個人，自己還是能活的好好的…千萬別和某個電影裡的一樣殺了另一個自己，本體也活不了了就好。
對付無法掌控在自己手裡的絕對敵人，當然要是第一時間殺掉。
…可能這就是一個看過網絡文學龍傲天小說和一個以英雄爲背景並在超級英雄撫養下成人的區別吧。
這也是爲什麼季晨能如此輕易接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原因。
不好意思…大概是因爲他看自己從小長大的世界都認爲是虛假的是一場遊戲一場夢的？
既然這個世界都是一場遊戲了，這個遊戲再和其他遊戲來個聯動不也很正常？
畢竟小說遊戲也絕對刻畫不出自家的亂。
扯遠了…總是就是，殺了眼前這個人對他的心裡來說不會有任何負面情緒波動，唯一的波動就是他似乎…目前傷太重打不過。
再加上另一個季晨的目標之一似乎也是這個毀滅日，這就導致了兩個人在打着打着的過程中一個人手裡的武器或者攻擊手段忽然衝向了被毀滅**到了絕路的蝙蝠俠，或者一個人的殺招就要落在另一個還沒有完全做出防禦的人身上的時候，殺招忽然急轉直下打向被逼退的神奇女俠。
再或者兩個人都已經醞釀出了最強的殺招，正要決一死戰，又紛紛的一團火一絲精神刀刃同時砍向一個方向！
莉莉背上的妮娜被嚇了一跳，當然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知道這隻大鳥是什麼時候把妮娜接過來的。
誰也沒有想到消失了這麼久的氪石居然到了她的手上，她自己也吃驚的看着這場面：“我覺得，我好像還沒來晚？”
她自己也不是單槍匹馬，而是手上握着一柄氪石斧頭…不，現在已經變成了長矛，帶着背後黑壓壓的一片…揮着翅膀的蝙蝠。
“毀滅日對着氪石有着比超人還要高的警惕性，每當靠近它都會被強行震退，速度太快是我們完全做不到的，然而它對氪石的承受能力卻比超人高得太多。”
白衣季晨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保證了在場每個人都能聽到，其意義不言而喻。
然後他又轉過身，對着自己一模一樣的面龐說：“精神力居然不能托起東西？這可真的有意思，也真的寒磣。”
場中一片默然，本就沒多少的聲音更顯得寂靜，只剩下戰鬥中的碰撞叫喊聲音，其實也沒安靜到哪裡去。
“這是你給我的第二題。”
超人打破這份沉靜，不要說季晨故意讓全場人聽到，哪怕他的聲音再小自己也能聽見。
“依舊是…不用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