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可以打開艙門嗎？”季晨問道。
“如果說平衡絕對能保持得住，只要不怕掉下去隨便你們怎麼開，當然，對你們這一羣蒙面義警來說只是不摔下去而已，並不困難吧？”駕駛員半開玩笑的回答，語氣絲毫不見驚慌，反倒很是興奮。
“如果你們是拯救超人，老實說，我也覺得新聞上的報導很過分了。”
紅頭罩對這個應急找來的駕駛員保留了十二分的興趣，認爲韋恩集團不可能有這樣的人才，然後產生了讓他遠離韋恩企業的念頭。
“你開艙門幹什麼？”
“清醒一下我這睡懵的腦子，我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提姆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別把我的腦子也吹壞了。“
“不，我是真的感覺，我的記憶…好像出了問題。”
“我好像知道是哪裡出問題了，你是覺得毀滅日在大都會我們卻全都跑去了哥譚，按理來說應該留下一兩個人守在大都會？”
猛烈的風暴帶着閃電席捲了整片天空，些許風夾雜着雨吹進了飛機內，季晨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你說的沒錯，迪克和達米安，只要他們想萊克斯攔不住他們…好像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哪裡不對？魔形女被刺客聯盟的人掌控，不過他們根本惹不起變種人，所以暫時可以忽視，瑪莎在哥譚，毀滅日在大都會，蝙蝠俠和超人在哥譚，你的目的是阻止蝙蝠俠和超人之間的大戰救瑪莎對付毀滅日，這其中還有什麼忽略的嗎？”
季晨捂住頭：“我說的不是這個，雖然和這個有關，但我想說的是…好像是我的記憶出的問題…”
紅頭罩涼颼颼的來了一句：“你不是早就失憶了嗎，記憶還能出什麼問題。”
提姆若有所思：“你記得西瓦夫人教過你…你說的記憶出了問題不是指失憶，是將要恢復記憶？”
我能感覺到，我在現世地球的記憶逐漸消失，但在刺客聯盟的記憶好像有了什麼覺醒。
紅頭罩好像看出了什麼，解釋道：“記憶是可以恢復的，我想這點你也能感覺到，我剛復活那會兒也失去過記憶，但恢復的沒你這麼慢，鑑於你真的只是被打暈而沒有什麼其他的情況。”
不，不止是被打暈，還有借屍還魂。
季晨表情複雜。
我一直以爲，這並不是借屍還魂，而是互換了靈魂，兩個不同時間的不同身軀因爲陷入絕境的時候逢生，但因爲不明原因進行了互換，活在季晨軀體裡的是那個刺客聯盟的刺客棄子，而這具身體裡的是季晨的靈魂——至少蕭澈當時好像有表達過這樣的意思。
現在看來，一切好像都已經不同了。
前世那些記憶，不是忘卻了，而只是模糊，但就算這樣，也不該想不起最終的戰爭到底發生在哪裡纔對。
“無論如何，我們是必須回哥譚的，儘管今天早上剛從哥譚來到大都會。”紅頭罩嘆了口氣。
“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咱們還得再回來，嘿，駕駛員先生，能在哥譚等我們一陣子嗎？”提姆拍了拍駕駛員的肩膀：“你簡直是我見過最膽大的駕駛員了，我都不知道大紅是用什麼坑蒙拐騙的辦法把你找過來的。”
駕駛員很爽朗的回答：“當然可以，不過紅頭罩先生可不是…”
“坑蒙拐騙？”紅頭罩語氣不善。
提姆舉起雙手：“好吧我不多說了，順便說一句晨你再不關上門全身就要溼透了。”
“早晚的事，另外我們已經到了…下落！”
季晨低下頭，很輕易的看到了黑色與紅色身影交錯，其中最顯眼的是那把散發着綠色光芒的氪石斧頭。
季晨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眼花了。
還是說，果然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爲什麼他記得蝙蝠俠拿着的不是斧頭是長矛？
好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季晨用力搖了搖頭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從腦子裡去掉，直接爬下梯子，在最下端直接跳了下去。
很不幸的，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季晨這麼一跳好巧不巧的跳到了蝙蝠俠和超人中間，確切的說是正巧幫超人承受了這一擊。
這麼說的話，季晨用手握住氪石的一端，另一手捂住涌出的血液，腦子裡不知道怎麼的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蝙蝠俠的殺意好像不是一般的強盛，這麼一招下來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雖然可能和自己的狀態有關係，但超人絕對更是不死也殘？
自己都替超人擋住這麼致命的一擊了，已經盡力了，那麼在之後對抗毀滅日的時候，超人死了的話，會不會就沒那麼愧疚了？
與此同時被一陣荒謬的想法吃驚到了，原來，我這麼努力，只是因爲愧疚？
……
飛機之上。
“晨…？！”
季晨這次下跳跳的措不及防，把飛機上的提姆和紅頭罩都嚇了一跳。
“是氪石，如果對上超人的話恐怕…蝙蝠俠怎麼可能動殺心？”紅頭罩明顯被嚇了一跳，哪怕是對小丑蝙蝠俠動手好像都沒有這麼嚴重過？
“不，不是，”提姆觀察的更仔細一些：“B…蝙蝠俠剛纔動手的力道並不是這樣，他應該說是在看到晨之後動的手力道才明顯增強…爲什麼？他是覺得氪石對季晨不起作用，而季晨擋住了他要教訓的超人？”
說完後自己都覺得荒謬。
然後發現了剛在還在自己身後的不見了蹤影：“大紅…紅頭罩？”
下方，同樣產生了和提姆一模一樣猜測的季晨也同時感覺到了荒謬。
老兄，你剛纔就是看到我之後又加大了力氣對吧？一定是這樣對吧？！
季晨用力握住蝙蝠俠手裡的氪石斧柄，在倒回推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了手上傳來了更大的力度。
“蝙蝠俠，你在幹什麼！”
季晨握緊斧柄，下意識的想用精神力撕碎，但在終究想到了這是最後對付毀滅日的最終武器而硬生生的停止了動作。
“季、晨，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蒙面義警沒有感情的聲音背後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