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是一顆隕石,不過運行軌跡完全不對,這個光點的本身應該具有動力源。”
聽到肖恩說有異常情況發生,裡德的雙眼立刻煥發光彩,他看着投影出來的衛星畫面,眉頭微皺。
黑暗深邃的宇宙之間,一道銀色光芒閃耀飛掠,速度極快,以至於衛星捕捉到的畫面頗爲模糊,難以辨認究竟是什麼。
只能大概看出,這道光點飛快劃過黑暗虛空,越過地月系防線,直接突破了大氣層。
肖恩划動手指,切出另一張清晰地圖片,那是一個直徑大概兩百公尺的巨型坑洞,其整齊程度絲毫不像是被高空墜落的物體砸出來的。
“自從這個不明物體來到地球,世界各地已經發生了多起異常事件,聯合政府正在積極地封鎖消息,對外宣稱只是特殊的天文異象,以防止造成大規模的恐慌。”
肖恩眼神微動,他隱約想到了銀色光點的真實身份,只是暫時不能肯定。
對方的行進速度實在太快,而且沒有固定的軌跡,所以連天網都無法精確定位,抓拍到清晰的畫面。
“日本的駿河灣,埃及的吉薩金字塔,一個小時前洛杉磯加尼福尼亞,甚至是整個西部地區發生的大面積停電……”
裡德從搭載天網的智能終端裡,瞭解到世界各地的異常現象,眼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科學的本質就是探索神秘,加以總結規律,這位神奇先生正好是一個狂熱的科學家。
“有時候我真的可憐蘇珊,你幾天以後就要跟世界上最火辣的女性超級英雄結婚,作爲新郎的你,卻對這種未知的神秘事件更感興趣。”
託尼揚手拿過智能終端,以過來人的語氣,拍着裡德的肩膀道:“與其關心這個,不如想想後天的單身派對,這種小事交給我來搞定。”
“對了,我很好奇聯合政府的官方解釋是什麼?”
整理着僅有信息的託尼,擡頭看了一眼肖恩,好奇地問道。
一般出現這種狀況,當神盾局沒辦法立即給出解釋時,聯合政府肯定會率先掩蓋一番,安撫人心。
“日本的海灣冰凍是由於海底火山活動引起的,而吉薩金字塔被兩英尺厚的大雪覆蓋,則是因爲全球變暖導致的氣溫失衡……理由還算過得去,順便可以倡導一下環保主義。”
肖恩聳了聳肩,在攔截到那位銀色衝浪者之前,聯合政府方面自然要掩蓋真相,避免形成輿論上的被動。
“很顯然這個入侵者身上攜帶着強烈的輻射波動,或許我可以建造一個大型感應器,跟神盾局的三叉戟大樓進行衛星網絡連接,這樣就能精確定位。”
託尼的頭腦並不輸給裡德,很快就拿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
“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們還可以……”
裡德認可了託尼的方案,還想進行更多地交流,卻被肖恩攬着肩膀帶走,“這件事交給託尼好了,我覺得你有必要多想想婚後的生活,比如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該取什麼名字……”
望着走遠的兩人,斯塔克搖頭失笑,轉而投入到了感應器的設計工作中去。
炸燬兩次,又重建兩次的臨海宅邸是肯定不能去的,萬一被佩珀堵住了,到時候可沒辦法輕易脫身。
掃視了一圈周圍環境,託尼決定就在巴斯特克大廈工作,反正星期五會爲他準備材料之類的,到時候再找神盾局報銷——賈維斯被奧創“殺死”後,斯塔克又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全新的智能系統,取名叫做星期五。
意思是“忠誠得力的女助手”,源自於英國作家丹尼爾-笛福的著名小說《魯濱遜漂流記》,不過以託尼的脾氣,他的智能管家肯定不能是個粗俗無禮的男性野人,所以採用了溫柔的女聲。
作爲世界上頂級的天才,託尼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那個感應器建造完成,置放在巴斯特克大廈的頂樓。
“大功告成!”
託尼雙手在操作平臺上敲擊着,臉上洋溢着自得的表情。
把感應器程序上傳到衛星上面,與天網連爲一體之後,只要那個入侵者再次出現,神盾局就能第一時間定位到對方的位置。
“斯塔克家族的男人,永遠都是那麼優秀。”
託尼毫不吝嗇的誇獎着自己,隨即準備換上一身新的行頭,正好參加裡德的單身派對。
…………
兩個小時以後,戴着墨鏡的託尼和麪帶笑容的肖恩,這兩人攬着裡德的肩膀,來到了全紐約最著名的夜場。
黑人DJ在臺上打碟,動感的音樂響徹全場,猶如波浪席捲,撞擊着隔音效果良好的牆面,頭頂是急促閃爍的絢爛燈光,五顏六色的LED燈向着四面八方旋轉閃爍。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隨着音樂的節奏扭動自己的腰肢與臀部,不時還有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招待,端着裝滿酒精飲料的托盤穿行走過。
“我讓強尼爲你準備了這一切,包下夜場,邀請嘉賓,今晚會是你最後的單身之夜。”
肖恩看着愣在原地的裡德,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這裡沒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
裡德有些後悔同意了託尼的建議,這種場合不是他應該來的,那些肆意搖曳的熱辣女郎,讓人忍不住投注目光。
“我本來想邀請一些你的朋友,可是除了乏味的書呆子以外,發現根本沒有多餘的人選。”
摟着兩個火辣女郎的強尼從舞池裡走出來,那張酷似美國隊長的英俊臉龐,滿是輕佻的笑意。
單身派對,可不是什麼學術研討會,與其叫上一羣無趣的科學家,不如邀請這幫熱情似火的封面女郎。
“這位是神奇先生,裡德-理查茲,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們可以盡情向他諮詢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強尼湊到裡德的身邊,擠眉弄眼的低聲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蘇珊,今晚你是男主角。”
“過得愉快。”
“放鬆些,好好珍惜你的單身之夜。”
肖恩和託尼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各自離開,像他們這種人,應付這種場合只是小意思。
當裡德回過神來,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陷在一片溫柔鄉里。
那些穿着吊帶裙,亮片抹胸或者是牛仔短褲的漂亮女郎,個個都熱情似火,緊緊貼着手足無措的神奇先生,嬌聲軟語,嬉笑不停。
“幹嘛這麼緊張?我對科學最感興趣了。”
一個有着小麥色皮膚的性感女郎,貼在裡德的身邊,手指撩撥着棕色長髮。
“咳咳,那我給你說說宇宙大爆炸,或者量子力學?等等,要不廣義相對論也行……”
裡德緊張地說着,不斷地拋出一個個物理學說。
另一邊的吧檯,肖恩跟託尼正在下注,猜測裡德能在溫柔鄉里支撐多久。
“我覺得最多半個小時。”
“二十分鐘!”
熱鬧喧天的舞池,紅男綠女盡情擺動,託尼飲盡一杯威士忌,他告別這種場合很久了,此時有種久違的感覺。
“再聊下去,理查茲博士就要說到海森堡測不準原理了,他現在應該很希望,上帝能扔顆骰子砸暈自己。”
看着肖恩拒絕了兩個靠過來的漂亮模特,託尼忍不住開玩笑說道。
不過忽然間,那副玩世不恭的輕鬆模樣頃刻凝固,他攜帶的小型感應器,正在口袋裡嗡嗡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