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逮捕

神盾局總部,會議室。

亞歷山大-皮爾斯手指敲打着桌子,很難想到這位神盾局前局長,真實身份會是一名九頭蛇。

他曾經是尼克-弗瑞的長官,一手把對方提拔到局長的位置,而且自己還擔任過國家安全部門的重要領導人,經常出入於白宮,目前就職於世界安全理事會充當顧問。

一連串的閃耀光環下,居然會是九頭蛇的高層人員,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冬日戰士的任務完成了嗎?”他戴上微型耳麥,通過加密頻道聯絡道。

由於之前尼克-弗瑞迫於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強烈要求,開放了神盾局數據庫的部分權限,使得“洞察計劃”浮出水面。

這引起了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警惕,倘若真的給尼克-弗瑞做成了這件事,實現全球範圍的監控追蹤,那九頭蛇再也沒有容身之處。

於是他決定先下手爲強,清除掉礙事的黑人局長,當神盾局出現羣龍無首的情況時,出於自己的威望和能力,皮爾斯毫無疑問會接過這個位置。

“行動失敗,冬兵消失了。”耳麥那頭傳來聲音。

抓到尼克-弗瑞的冬日戰士,突然找不到蹤跡,植入皮下的定位裝置信號消失,這讓九頭蛇感到莫名其妙,長久以來,這個接受洗腦的殺人機器,從未出現過任何差錯。

“廢物!”皮爾斯用力捶打了一下桌子,罕見露出怒容,“冬兵並不重要!尼克-弗瑞纔是關鍵!一定要找到他!”

沒有了超級戰士,九頭蛇可以繼續製造,但是那位好不容易纔抓獲的黑人局長,是不可多得的重要籌碼,對方掌握着大量神盾局的核心機密,有着無可比擬的巨大價值。

皮爾斯深知,弗瑞的警惕心很重,內心多疑,從來不會完全信任哪個人,即便是作爲心腹的科爾森特工,瑪利亞-希爾,都會有所保留。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殺掉那個獨眼黑人,就是想要從對方的嘴巴里,撬出更多的秘密,論到嚴刑拷打,精神洗腦,這當然是九頭蛇的拿手好戲。

“尼克-弗瑞被擒以前,給史蒂夫-羅傑斯發了一條加密訊息。”第二個壞消息接踵而至。

皮爾斯神色凝重,美國隊長是九頭蛇的老對手了,紅骷髏當初就是輸在對方的手裡,差點連同整個組織一網打盡。

後來,神盾局的前身戰略科學軍團,啓動了“回形針計劃”,招募了一部分德國科學家,作爲勝利果實吸取消化,這也同時給了九頭蛇一個起死回生的大好機會。

“把羅傑斯隊長帶來。”皮爾斯摘下耳麥,既然計劃出現了意外,那麼他就要做出應對。

二十分鐘以後,穿着星條旗制服的美國隊長來到了會議室,寬闊的房間只有皮爾斯一個人靜靜等候。

“我是亞歷山大-皮爾斯,見到你很高興,我的父親以前在101空降師,他常常跟我說起你的英勇事蹟。”

皮爾斯扶了下眼鏡,他作爲一名高級特工,精通各種心理戰術。對付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肯定不能採取強迫威脅這種粗暴的手段。

“這張照片是我和尼克認識五年後拍的,當時我在哥倫比亞國務院,當地的民族解(jie)放軍佔領大使館,警衛幫我逃了出來,但是叛軍抓走了人質,尼克是神盾局境外安全的負責人,他提出了一個計劃,通過下水道進行突襲,解救被困的政府官員。”

皮爾斯自顧自地說着,臉上露出淡淡的緬懷之色,似乎沉浸在往日的情緒裡。

史蒂夫看着照片默不作聲,他從來不是一個擅長交流的人,所以只是安靜地傾聽。

“……我否決了那個行動計劃,說叛軍遲早會談判的,結果出乎意料,叛軍下令格殺勿論,他們掃蕩了地下室,那裡空無一人……尼克沒有聽從我的直接命令,他擅自行動,完成任務,一鼓作氣營救了十幾名政府官員,其中包括我的女兒。”

“隊長,我從不後悔提拔了尼克,把他帶上局長的位置,事實上他確實做得比我更優秀。”

皮爾斯眼睛一動不動,盯住美國隊長,表情嚴肅的說道:“我想知道,那條訊息的真實內容。”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史蒂夫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不擅長撒謊,也沒辦法騙過一名高級特工。

可是想到尼克-弗瑞訊息中的留言,他仍然選擇了保持沉默。

這並非是說,史蒂夫不信任亞歷山大-皮爾斯,這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有着無懈可擊的光輝履歷,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但是史蒂夫不認爲自己是一個聰明人,他只會認真執行別人交待的任務,一如七十年前在戰場上的那樣。

“你或許不知道,尼克在你家裝了監聽,連同隔離的女鄰居,都是隸屬神盾局的特工。”

皮爾斯嘗試瓦解美國隊長的心理防線,似乎並不奏效,史蒂夫面色平靜,沒有一點兒憤怒的跡象。

“長官,目前的情況非常緊急,我還要趕着去調查那個殺手。”美國隊長站起身,準備起身離去。

“我在理事會擔任顧問,不是我個人的意願,而是尼克主動請求的,因爲我們都是現實主義者,我們都明白除去外交手腕和虛情假意,想要建立更美好的新世界,有時候需要摧毀舊的世界,而這樣難免樹敵。”

皮爾斯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手指敲擊着桌面,發出“咚咚”的響聲。

“別人會說你無恥骯髒,因爲你不惜做見不得人的事,只爲創造心中的美好世界。”他的語氣轉冷。“隊長,尼克失蹤以前,他只聯繫了你一個人——他信任你。”

“而我也希望你能給予一份信任,或許這能讓神盾局找到新的線索,所以我再問最後一次——尼克跟你說了什麼?”

“他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史蒂夫回答道。

皮爾斯露出一絲愕然,隨即恢復了平靜,他仍舊坐在位子上,摘下眼鏡擦拭着不存在的灰塵。

“我必須要查明真相,擋在路上的,我都會讓他後悔——無論是誰!”

“失陪。”

看着推門離開的美國隊長,這位九頭蛇高層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冷聲道:“逮捕羅傑斯隊長。”

冬兵失蹤,尼克-弗瑞下落不明,接連不斷的意外發生,他不能再橫生枝節,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神盾局內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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