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都市,絢爛的燈光如同一支支火把,將繁華喧鬧的鋼鐵森林照得通亮,縱使已經是凌晨兩點,高樓密集、人潮涌動的市中心,仍然是一片歌舞昇平、燈紅酒綠的熱鬧景象。
而聚集着流浪漢和底層人士的貧民區,則又是另一番景象,破爛老舊的公寓樓,以及遊蕩在街頭的嬉皮士和黑人,如果更加深入的話,還能看到一些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站街女郎,和三五成堆的幫派分子,這裡充斥着毒品和犯罪,是法律之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之地。
“哪一位是拉蘇爾?”
套着一件皮夾克的肖恩來到了貧民區,進入一棟頗有些年代感的老舊公寓裡,他推門走進房間的一瞬間,便不由地皺緊了眉頭,這裡充斥着各種難聞的味道,香菸、啤酒和大麻毒品混合成一股古怪的氣味,讓人有些作嘔。
房間裡迴盪着嘈雜的聲音,每個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吸毒、睡覺、打遊戲,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爲此肖恩不得不加大音量又問了一遍。
“我是拉蘇爾,你沒看到我豐滿的胸部嗎?”
一個穿着暴露的濃妝女郎站了起來,看着走進房間的年輕男孩,微微彎着身子**着對方。
肖恩瞥了一眼,又看了下那張濃妝豔抹的臉蛋,絲毫沒有半點興趣,“我想找拉蘇爾先生打聽一些事情。”
“找我打聽事情?你是想知道你媽媽在哪條街做生意嗎?還是說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哈哈哈!”
鬨笑聲中,一個結着髒辮的黑人站起來,看着像是學生一樣的肖恩,眼神中明顯沒有什麼善意。
“哦,你就是拉蘇爾。”肖恩眼睛眯了一下,“本來我只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關於弗蘭克-達米科的事情,可是現在你得爲自己的不當言行付出一點代價了。”
年輕男孩的話再度引起房間裡的一片笑聲,那些凶神惡煞的黑人大漢紛紛站起,像是盯着一隻誤入狼羣的小羊羔。
“這裡可不是學校,沒有老師和家長會來救你,小傢伙!”
叫做拉蘇爾的黑人抄起桌上的匕首,帶有恐嚇性的比劃着,他十分期待等下這個小傢伙被嚇到尿褲子的可憐樣子。
“一,二,三,四……嗯,除去這位穿得像站街女郎一樣的女士,總共六個人。”肖恩數着房間裡的人數,“我其實並不喜歡用暴力的手段。”
話音剛落,一個性格急躁的黑人大漢便衝了上來,似乎迫不及待要給肖恩一點教訓,年輕的男孩退後半步,用更快地速度扭斷了對方的手臂,白森森的骨頭茬子刺破皮膚,一股鮮血飈了出來,濺在地板和沙發上。
毫不理會蘊含着痛苦的慘叫聲,肖恩如同閒庭信步一般,在隨意地走動之間,便將一個個衝上前來的對手打翻在地,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除了臉上帶着恐懼和不可思議的暴露女郎,只剩下拉蘇爾還能站着,這個剛纔還囂張無比的黑人,戰戰兢兢地拿着匕首,兩腿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似乎隨時都會尿褲子一樣。
“我只是想找你打聽一些事情,爲什麼總是要弄得那麼複雜呢。”
肖恩慢慢走近黑人拉蘇爾,對方則一步步後退,直到靠近牆角的時候,這個傢伙終於因爲內心不斷放大的恐懼,大吼着揮動匕首朝着年輕的男孩刺去!
咔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拉蘇爾的手臂像是筷子一樣被折斷了,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年輕男孩拿着從他手中奪來的匕首,微笑着說道:“我說過了,你要爲自己的不當言行付出小小地代價。”
說完,肖恩眼睛眨都不眨的把匕首刺進了黑人拉蘇爾的大腿,“接下來是有獎問答時間,我問你答,如果讓回答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在離開之前幫你叫一下救護車。”
幾分鐘過後,肖恩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徑直從窗口的消防樓梯離開了,然而相隔數百米的大樓頂層,有人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將剛纔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老爸,有人搶在我們前面把那些傢伙擺平了。”戴上紫色假髮的小蘿莉興奮地說道。
全副武裝的前任警察達蒙臉色凝重,難道有人和他一樣,盯上了弗蘭克-達米科那個該死的混蛋?
“我們跟上去,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揹着一杆巴特雷重型狙擊槍的中年男人帶着女兒一路跟蹤上去。
…………
“法克!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
弗蘭克-達米科惱怒地衝着電話大喊,任誰在半夜兩三點被人從被窩裡叫醒,心情都不會太爽。
“弗蘭克,大事不好了,拉蘇爾被警察抓了!”
弗蘭克的心腹手下彙報着今夜發生的情況,好幾個窩點都被端掉了,現在警局裡擠滿了毒販,那些人全是屬於弗蘭克幫派裡的中堅份子。
“意思我的手下差不多都被抓進去了?而且還損失了一大批貨?我現在成了西海岸最好欺負的人嗎?!”
弗蘭克怒吼着,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挑釁過,作爲西海岸首屈一指的大毒梟,哪怕是警察局長也要給自己幾分面子。
“告訴我那個混蛋到底是誰?我要在明天早上的時候,看到他的人頭擺在我的辦公桌上!”
弗蘭克一把砸爛了牀頭電話,這位黑幫毒梟已經怒火沖天,如果這樣的事情以後經常發生,那麼誰還會和他做生意,失去了走私進貨的渠道,對他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沒有毒品生意的暴利收益,他拿什麼去養活手下的大批人,黑幫老大聽上去威風無比,實際上都是依靠利益支撐,不然哪裡會有那麼多爲自己賣命的人。
“最好別讓我抓到你,混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弗蘭克穿着睡衣,從酒櫃中倒了一杯威士忌,望着落地窗外的繁華夜景,憤怒和恐慌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那只是個躲在陰暗角落的小傢伙,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只要向外界發佈高價錢的懸賞,很快就有人拿着對方的人頭來領賞了。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弗蘭克,一口飲盡杯子裡的液體,眼裡露出輕蔑的笑意,那麼多年想幹掉自己的人不少,可最終他們的下場都是被澆成水泥柱扔到河裡餵魚!
嘭嘭嘭!
一連串的槍聲驚醒了沉思的弗蘭克,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今晚就不能讓我安靜一下嗎?”
“恐怕不能,弗蘭克-達米科先生,我說過要親自前來拜訪你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彆着急,很快我們就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