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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
經久不散的霧氣彷彿因爲昨夜驚天動地的一場大戰而褪去，灰濛濛的哥譚也變得鮮活明亮起來。
“說實話，這張餐桌上已經很久沒有圍坐那麼多人了。”
阿爾弗雷德非常感慨。
看看桌邊的人。
主座上，少年布魯斯被阿爾弗雷德牽着手送到椅子上。
大蝙蝠和克拉克分別在他左右。
大蝙蝠之下是巴里。
克拉克旁邊依次是瑪莎、露易絲、戴安娜和塞琳娜。
雖然只是早餐，但阿爾弗雷德準備得異常豐盛。
七個人雖然大多還比較陌生，但經過昨夜一場廝殺，此刻也沒有多麼拘謹。
克拉克和大蝙蝠偶爾眼神交匯，兩人都會彼此友好的微笑點頭。
戴安娜總是友好微笑着和露易絲低聲交談，時而轉頭幫塞琳娜取她夠不着的食物。
巴里偷偷看着大家，當然看布魯斯和克拉克的次數更多一些，他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缺了些勇氣。
最溫馨的，莫過於克拉克、瑪莎和露易絲三人。
他們是在場衆人之間最完整的家庭。
可憐的DC英雄。
少年布魯斯喝了口水，眼神一轉，問：“萊恩呢？”
站在一旁的阿爾弗雷德笑着應道：“昨晚李先生讓我給他準備一套衣服，我剛剛送過去了，他應該很快就來。”
少年布魯斯感覺很熟悉，稍稍一想，好像上次萊恩也是去他家要了一套新衣服。
難道說，韋恩家的衣服真的特別好穿？
這時，餐廳房門打開，衆人轉頭看去。
除了少年布魯斯和塞琳娜看了一眼後便低頭繼續吃東西，其他人卻是有些發愣。
“怎麼這麼看我，難道我穿錯了？”萊恩笑着走到巴里身邊的位置坐下。
阿爾弗雷德上前準備爲他拉開椅子，
萊恩擺手：“不用，我自己來。”
大蝙蝠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怎麼……”
“變小了是嗎？其實這纔是現在的我。”萊恩說罷，直接開動。
聞言，大蝙蝠眼中光芒起落。
克拉克、戴安娜和巴里則不明所以，因爲他們沒見過萊恩。
露易絲小聲對身旁的戴安娜解釋：“就是他昨天晚上救了克拉克，也救了你們，不過，昨晚他……看起來是個成年人。”
克拉克和巴里的聽覺都不差，所以聞言也不禁有些驚異。
早餐在平靜的氛圍中結束。
戴安娜最先提出告辭，他走到萊恩身邊，低頭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昨天晚上我也該謝謝你。”
“不客氣。”萊恩微笑，你要謝我的時候還早着呢。
戴安娜看着他的笑容，眼眸一轉：“也許我應該邀請你到天堂島做客？”
萊恩不閃不避地迎着她的目光：“好啊，我早就對亞馬遜人的傳說相當好奇了。”
此言一出，戴安娜笑容更盛，隨後她和其他人交流幾句後，便離開了。
巴里跟着起身，但在衆人的注視下，他靦腆地低着頭支支吾吾半晌說不明白。
“伱去吧，下次我直接找你。”萊恩主動道。
聞言，他訝然擡頭，萊恩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目光。
致力於成爲超級英雄與蝙蝠俠和超人並肩作戰的青年頓時大爲振奮地想要開口表明自己的決心，萊恩十分感動地制止並趕走了他。
巴里走後，克拉克也準備說話。
萊恩搶先一步：“布魯斯。”
“嗯？”
“我在。”
同時應聲的倆人對視一眼，大蝙蝠微微一笑，少年人輕輕一哼。
萊恩看着大蝙蝠：“你是我給他們找的老師之一。”
“之一？”
萊恩轉向克拉克。
克拉克見狀一愣，“我嗎？”
“方便嗎？”
“唔……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不介意。”克拉克聳了聳肩，“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教他些什麼。”
萊恩看着大蝙蝠和克拉克：“不必覺得非要教什麼，哪怕是帶着他們去玩、去看、去工作，不管你做什麼，帶上他們就好。過一兩年，我把另外一個人也送過來。”
少年布魯斯和塞琳娜一聽就知道萊恩說的是誰。
經歷了大蝙蝠和少年布魯斯的會面之後，他們都有些期待超人和小克拉克的碰面。
於是，倆人目光轉向露易絲，面上浮起神秘的微笑。
這時，大蝙蝠蹙眉：“所以，是你把他們帶過來的？”
萊恩反問：“難道還不明顯嗎？”
“可你爲什麼……”
“我最討厭總是問爲什麼的人。”少年布魯斯看着塞琳娜說道。
大蝙蝠抿了抿嘴，又道：“你的目的……”
“第二討厭的就是總問別人有什麼目的的人。”
大蝙蝠噎着一口氣，低下頭，保持沉默。
露易絲無聲偷笑，克拉克和瑪莎則有些不解。
阿爾弗雷德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少年布魯斯，眼中慈愛與呵護組成的溫暖甚至超過了今天的太陽。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這就是昨天晚上的報酬了。”萊恩最後說道。
你說什麼？報酬給過了？
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那就是沒有。
克拉克點頭：“可以，我會嘗試教他們，也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也一樣。”大蝙蝠頭也不擡。
萊恩聞言一笑，起身道：“布魯斯，塞琳娜，我們出去走走。”
三人起身離開。
步行在莊園內，徐徐清風帶走繽紛落葉，秋日氣息正濃。
“你要走了嗎？”塞琳娜突然問道，語氣倍顯柔弱：“要拋下我們兩個孩子。”
萊恩白了她一眼。
“別瞎說，這倆個老師絕對是這個宇宙最頂級也最適合你們的。你等於蹭了布魯斯的車，就偷着樂吧。”
塞琳娜嬉笑一聲不再言語。
布魯斯：“所以之前你說要教我，是給我找個老師的意思？”
“當然，每個人最好的老師都是自己，他的所學所會都很適合你，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更知道你適合和需要些什麼。”
布魯斯輕輕點頭：“這倒是沒錯，不過，我還沒告訴他關於我的事情，所以現在可以拿捏他，我該什麼時候告訴他我和他一樣。”
萊恩反問：“你和他一樣？”
“不是嗎？我說的是我的父母。”布魯斯現在恢復了許多，提到父母雖然依舊痛苦，但至少表面鎮定了許多。
萊恩驀地一笑：“那也不一樣。”
布魯斯頓時不解地皺眉。
見狀，萊恩道：“塞琳娜，你說。”
“啊？我怎麼知道？”塞琳娜也愣了。
“你真不知道嗎？”萊恩笑盈盈地看着她。
塞琳娜眨了眨眼，仔細思索片刻，某個畫面突然閃現，她也頓時恍然大悟。
緊接着，她震驚地道：“你……你的意思是，你不止復活了那個叫馬里奧的傢伙？”
一旁，布魯斯聽到復活兩個字，身軀陡然一震。
“復活？”他雙眸熾亮，猛地上前一把抓住萊恩的手：“復活？！”
萊恩抽出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是的，你父母復活了，雖然有些變化，但他們依舊是你的父母。現在，我才他們應該代替你重新執掌韋恩集團了。”
兩行淚水滾滾而落，布魯斯帶着哭腔道：“我能回去嗎？”
“不行。”萊恩斷然拒絕，“等到什麼時候你的老師們說你合格了，我纔會帶你回去。”
“可……”
“沒什麼可是。 對了，除了他們兩個，我還給你們找了另一個老師，他會主動來找你們，屆時不要太驚訝，更不需要抗拒，你們可以認爲人有好壞，但知識沒有。塞琳娜你在笑什麼？”
塞琳娜連連搖頭。
萊恩輕笑：“如果你無法合格的話，你也別想再見到你媽媽了。”
塞琳娜猛地擡頭，也抓住萊恩的手：“你找到她了？”
萊恩再次抽出自己的手，“對，這對我來說很簡單。”
於是，倆孩子在他面前哭的眼淚汪汪。
萊恩笑得開心極了，恨不得給他們拍張照或者錄個視頻。
片刻，等他們平靜下來後。
“你們很幸運，在命運的分岔路上擁有了旁人夢寐以求的選擇權。也正因如此，所以你們更要用心地去看、去學。只有幸運是不夠的，否則別人做得再多，再完美，未來也終究難免重蹈覆轍。”
話落，萊恩點亮星塵，瞬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