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比笑話更加殘酷,這兩個使出了拿手絕技的忍者頭目正好遇上了完全無視煙霧彈的凱恩和馬特,而他們兩可是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馬特揮動着導盲棍就迎上了那個戴着鋼爪的忍者頭目,剩下的那個鐮刀忍者凱恩自然而然的就接了過來,有了煙霧掩護,他也終於能夠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當!一把短柄骨鐮擋住了忍者頭目的鐮刀,還沒等他弄明白凱恩是怎麼能夠看見的,另外一把骨鐮就呼嘯着衝他的脖子砍去。
忍者頭目驚出了一身冷汗,用手中的鐵鏈擋了一下才堪堪躲過這一刀,不過鐮刀的刀尖還是在他胸前開了個大口子。
“八嘎!”那個頭目低聲罵了一句,不過他的胸口並沒有鮮血滲出,反倒是散發出一絲黑灰。
雖然他不清楚爲什麼,但是眼前這個白髮年輕人似乎並不受煙霧的影響,而且他的力氣不小,手中那兩把不知從哪裡掏出的鐮刀也異常的鋒利,所以,他決定用遠程攻擊來消耗凱恩。
可憐的傢伙,今晚他出門一定沒看皇曆,當然,日本人有沒有皇曆也值得推敲,從開始發動攻擊到現在,他竟然成功的選擇了每一個錯誤的決定,身爲一個刺客跟一個法師比拼遠程攻擊,真虧他想得出來。
不過,用骨甲磕飛了飛鏢的凱恩並沒有着急取對方的性命,這些手合會忍者身上的異狀讓他有些在意,他需要在這傢伙身上做些小小的測試。
“衰老!”這個對生物無往不利的詛咒在這個忍者頭目身上一閃即逝,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看來這些傢伙不是活人,更像是他召喚的亡靈生物。
“骨牢!”凱恩還需要再確認一下,一記骨牢困住了那個扔飛鏢扔的正帶勁的傢伙,隨後走上前去仔細的觀察起來。
被困住的忍者頭目毫不畏懼的在那裡破口大罵,不過對凱恩沒什麼影響,反正他也不懂日語,那傢伙也很快意識到這點,轉而用蹩腳的英文罵起來:“你死定了,手合會的追殺是永無止境的,沒有人能夠倖存...”
凱恩可沒興趣聽他說這麼沒營養的話,直接把一根骨矛調轉過來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繼續研究起他的靈魂來。
靠近了凱恩纔看清楚,忍者頭目氣血上的紅色紅的很不正常,而且,仔細看去,越靠近黑斑的位置氣血紅的越厲害,這種狀態,與其說是紅色的氣血上長了黑斑,倒不如說是黑斑生出了這些氣血。
“生命虹吸!”爲了驗證這兩種物質的屬性,凱恩開啓了生命虹吸,不過詭異的是,只有那紅色的氣血被法術吸引了出來,而那些黑斑紋絲沒動,甚至還開始往反方向拉扯着紅色氣血,讓生命虹吸無功而返。
有點意思,凱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同時注意到,當法術和黑斑互相拉扯着氣血的時候,忍者頭目臉上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他記得忍者的忍耐力都是極強的,能夠讓連死亡都不怕的他們露出這種表情,充分說明了那些氣血和黑斑就是他們的生命之源,甚至有可能是靈魂。
凱恩擡頭看了看周圍,馬特那邊打的遊刃有餘,鋼爪頭目並不能給他帶來太多威脅,其他的忍者只要敢露頭就會被聽聲辯位的莫瑞娜用骨箭點名,通過精魂之眼可以看出,在那些忍者化爲飛灰的一瞬間,他們體內的那紅色氣血全都被吸收進了黑斑中,以極快的速度向遠方遁走。
這玩意怎麼看都像是寄生蟲一類的東西,凱恩不禁皺起了眉頭,手合會在紐約市裡存在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就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們的死亡有問題?
必須得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玩意,要不然讓這種非人的東西盯上了可是個麻煩,凱恩立刻抽出了骨匕,一刀插在了忍者頭目的心臟部位,他需要用阿斯瑪骨匕來做最後的驗證。
呃!!!口裡被塞滿的忍者頭目只能發出這樣的哀嚎,不過他幾乎突出眼眶的眼球和臉上暴起的血管已經說明了他遭受的傷害有多痛苦。
凱恩顧不上看他臉上的異狀,因爲他體內的變化更加驚人,骨匕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臟位置,他體內的氣血也像其他人那樣急劇的向黑斑收縮,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吸收完所有氣血的黑斑沒能遁走,反而被骨匕給完全吸收了。
一股精純的能量從骨匕的把手處進入了凱恩的身體,他的眼前一亮,這和那天晚上他吸收那滴惡魔血液時候的感覺幾乎一樣,這個黑斑難道跟惡魔也有關係?
與此同時,在時代廣場附近的一條全是日式建築的街道中,一間好像神社一樣的建築物中傳出一陣慘叫,幾個身穿和服的大漢急忙衝到了最裡面的屋子門口,焦急的喊道:“大人,出什麼事了,您沒事吧?”
嘩啦,屋子的門被拉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捂着胸口走了出來,汗水打溼了他的衣服,仔細看去,他那雙眼睛中的黑色瞳孔幾乎佈滿了整個眼球,顯得與衆不同,他看了看門口這幾個大漢,開口用與他年齡嚴重不符的嘶啞嗓音問道:“今天晚上都有誰出任務了?”
大漢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低頭回複道:“是野狼和毒蠍,他們帶着各自的小隊出任務了。”
“任務目標是誰?”小男孩繼續問道。
“野狼的目標是艾麗卡,毒蠍的目標是亡語者。”
小男孩的漆黑眼球上閃過一絲紅光,想了一下,他下令道:“取消這兩個任務,但是派出四個小隊去給我查查他們最後是去哪了,在那發生了什麼。”
“您的意思是?”
“他們兩隊人剛剛玉碎了,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出的手。”
“是,大人!那麼殺掉亡語者的訂金該怎麼辦,退回給金並大老闆?”
小男孩用狠毒的目光瞪了說話的那個大漢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你是第一天辦事嗎,我們手合會什麼時候退過錢,如果想要錢,讓他自己來問我要,你告訴他,因爲他的情報不符,導致我們損失了兩個小隊,那點錢就算是撫卹金了,蠢貨,這還要我教!”
門口的大漢連忙跪了下來,一句話也不敢說,小男孩冷哼了一聲,轉身返回了屋中,當屋外的大漢走後,他一把揪住了胸口的衣服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該死的,是誰,這個世界裡怎麼可能有人傷害的了我的靈魂種子,別讓我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