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四騎士(下)

同樣是在拉斯維加斯,在這著名賭城的另一端,一家規模不算大,但客流量還不錯的小賭場裡。

裡米.勒伯正在洗着手裡的撲克牌。

這個外形俊朗,有一頭棕色碎髮,帶着一絲頹廢氣息,看不太清楚年紀的男人,身上總有種能吸引小姐姐的氣質。

他以一個稍顯浪蕩的姿態斜坐在椅子上,一沓撲克牌在他手中飛舞着,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在手指間遊走。

那種非同凡俗的洗牌技巧,像極了舞臺魔術師們會玩的花活。

但能坐在這張桌子上的幾個賭客,可都是眼睛毒辣的老賭徒了,他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花活和真本事的區別。

這個世界上,賭這個玩意堪稱萬惡之源。

普通人沾上就是十死無生的下場,但在一些身懷特殊本領的傢伙手裡,邪惡的東西確實能被玩成一種藝術。

“我實在是搞不懂...”

洗牌的男人活動了一下肩膀,將洗好的牌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一抹,54張牌就被以絕對精密的方式,擺成瞭如開放的花朵一樣的造型。

他別過頭,站在身後的兔女郎立刻乖巧的爲這男人送上一根絲卡香菸,用音質鑲嵌骷髏的打火機爲他點燃。

在煙霧繚繞裡,這個頹廢的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對其他幾名遠道而來的賭客說:

“你們爲什麼總是要排着隊給我送錢,難道就像是無稽的傳聞,你們這些富豪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那不至於。”

一個帶着溫和笑容的地中海頭大叔活動着雙手,笑眯眯的說:

“我們只是聽說這地方有個真正的‘高手’,錢嘛,這東西不用來享樂,不用來見識這世界上的奇人異事,那不就是一堆無用的數字嗎?”

“嘖嘖,有錢人的生活果然枯燥無聊。”

年輕人嘖嘖稱奇的迴應了一句。

他彈起手指,動作麻利的將手中的牌分給桌子上除他之外的4個人,賭局在這一刻開始,而旁邊那些原本嘈雜的賭客們,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

儘管那張桌子在角落裡,毫不引人注意。

儘管那桌子上坐的的幾個人也不是那種自帶主角光環的人,但常在這裡廝混的人都知道,在每個週五,在這固定的時間裡,那裡總會有一場牌局。

最近5年的時間裡,這個傳統從未斷絕過,而要加入那個賭桌的資格也簡單粗暴...賭金下限100萬,上不封頂。

聽上去不多,尤其是對於拉斯維加斯這個瘋狂的地方而言。

但賭上了頭的賭狗們往往在輸掉之後會瘋狂加碼,所以每一週五的神秘牌局最後的賭金總會變成一個天文數字。

當然這個都市傳說更傳奇的是,作爲那張老舊賭桌的唯一主人,被稱之爲“牌皇”的裡米.勒伯,這個神秘的,不知年齡的男人,從賭局開啓的那一天到現在...

一次都沒輸過!

按理說,贏了這麼多場,他的身家早就是個天文數字了,但如大家所見,贏了整整5年,近300場牌局的男人,依然是一副落魄的樣子。

那掛在一邊的舊風衣,和放在手邊,鑲嵌着假水晶頭的手杖,以及萬年不換的絲卡香菸,都證明了他的生活水準,似乎並不比街邊的流浪漢更高。

那麼多錢,足以輕易壓死普通人的錢,他到底是怎麼花掉的?

這是個迷。

而且,在很多試圖用不那麼友善的方式,“詢問”賭金去向的暴徒小哥們,總會在圍堵牌皇的遭遇之後,從這座城市裡神秘消失。

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這個傢伙是他們惹不起的人了。

“開始吧。”

牌皇閣下叼着煙,漫不經心的拿起手中的手牌,其實這頗具傳奇色彩的賭局本身,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最普通的5人撲克玩法。

但浸潤此道的賭客可都知道,最簡單的東西,往往就是最難精通的。

圍觀的賭客們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一張張牌不斷落下,他們其實並不關心過程,他們在意的只是神秘牌皇又一次勝利時的場景。

在5年的連勝之後,對於裡米.勒伯的信心,已經變成了一種盲從,甚至在每週四以這場賭局爲主的博彩中,有大把的人會押牌皇的勝利。

儘管那博彩的收益率低的嚇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裡米.勒伯身後的兔女郎,也是這幾年他在拉斯維加斯的牀伴小姐的呼吸都因緊張而變得紊亂。

她的表情似乎暴露了牌皇手牌的糟糕,這讓桌子上的其他4個人下意識的對視着彼此。

啊,這是一場“圍獵”。

4對1...

傳說中的牌皇再厲害,也輸定了。

“砰”

就在賭局進行到最後一刻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牌皇的耳朵突然動了動,從遠方傳來的微弱的爆炸聲讓他面色微變。

他伸手抓住了手邊的手杖,站起身,將手裡的2張牌塞進了不明所以的兔女郎手裡,在拿起外衣的時候,順手拍了拍她豐滿的臀部。

牌皇回頭對其他四個人說:

“她替我打完最後兩張牌,我有點急事,諸位,抱歉,和你們玩的很愉快,儘管你們牌技很爛...但我還是希望,我們下次有機會繼續玩。”

說完,裡米動作迅速的拉開窗戶,從二樓一躍而下,敏捷的像是一隻奔跑的獵豹。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賭場裡一片譁然。

但坐在椅子上的兔女郎則聳了聳肩,她大大方方的將手裡的牌展示出來,然後將放在桌子上的賭金袋子費力的抓了起來。

沒什麼懸念了。

牌皇留給她的,是兩張在眼下這情況裡,絕對不可能被翻盤的王牌。

就如那個神秘的男人所說,其實在這場賭局開始的時候,他已經穩操勝券了,對於這四個賭客而言,賭博也許是愛好,是狂熱。

但對於牌皇而言,那是人生,是命運,是每一次的呼吸。

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砰”

風衣搖擺之間,抓着手杖的牌皇如幽靈一樣在暗巷中奔馳着,他只用了短短2分鐘,就從自己所在的地方,來到了靈蝶遇襲的地方。

這種快速的奔馳,讓他的呼吸稍顯紊亂,在落地的那一刻,他正好看到靈蝶手中的武士刀被天啓用手指擊碎的場景。

女傭兵嘴角噴血的,被那根手指打的倒飛出去,撞在街道對面的牆壁上,撞出了一個人形的凹陷。

牌皇根本沒有猶豫。

同爲變種人,同在這座城市生活,而且兩者都爲同一個組織服務的情況下,解救靈蝶已經不僅僅關於友情。

裡米.勒伯的前半生很糟糕,他是個很有天賦的變種人,也遇到了只有天才纔會遇到的麻煩,他體內的異能增長的速度過快,在十幾歲時,就超過了牌皇當時能承受的極限。

他得了嚴重的偏頭疼,甚至有半身不遂,成爲植物人的危機。

爲了尋找生機,他離開了新奧爾良的老家,準備前往著名的澤維爾變種人學院,但在到達紐約的時候,他遇到了可以改變自己一生的人。

不是梅林。

而是梅林的好戰友,當時還忙於在華爾街裝大佬,用金錢收割靈魂的黑光投資者,戴蒙.地獄風暴。

那個半魔治好了牌皇的病,還幫他完美的控制了自己的異能。

當然他沒那麼好心,作爲代價,裡米.勒伯成爲了黑光投資公司的高級商業顧問,平日裡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混跡在拉斯維加斯,爲戴蒙賺錢。

所以說,地獄之子們在人間的控股企業,著名的黑光投資公司某個特殊賬戶中的每一分錢都來的乾乾淨淨,那都是牌皇用技術贏來的。

這個神秘的賭客一個人,就撐起了黑光投資公司下屬一家分公司的運轉,從這一點而言,牌皇確實是賭博的天才了。

他是在爲自己的命而賭,由不得他不上心。

“嘩啦”

牌皇擡起手指,在帶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揮起時,十幾張閃耀着紫色光芒的撲克牌如飛刀一樣射向懸浮在半空的天啓。

變種人暴君看都不看這偷襲。

那些被灌注了能量的撲克牌在靠近他20米的時候,就被無形的力量在空中盡數引爆,但紫色的弧光並沒有飄散,反而如煙霧彈一樣纏繞在天啓周圍。

被牌皇控制的爆炸能量附帶着心靈隔離的力量,幾乎是異能版的封煙,將整個街道圍堵的嚴嚴實實。

這特殊的能力讓紫色煙霧包裹的天啓露出了很感興趣的笑容,他揮起手,一陣足以媲美風暴女的狂風顯現,將紫色霧氣吹的消散開。

但在他眼前,已經沒有了牌皇和重傷的靈蝶,與昏迷的多米諾的蹤影。

天啓輕笑了一聲,他用欣賞的目光看向左手邊空蕩蕩的暗巷,他輕聲說:

“200年後的世界,果然充滿了驚喜。我原以爲我只會收穫一名騎士,但現在,我卻收穫了兩名...真是幸運。”

“嘟、嘟”

就在天啓認真起來,準備結束這場捉迷藏的貓鼠遊戲的時候,他手腕上的手環型通訊器突然響起,凶兆先生的聲音從其中浮現。

“尊貴的天啓主人,我已經在烏托邦拿到了存放着目前所有變種人基因片段的儲物櫃,但我遇到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有很麻煩的對手在阻攔我,很抱歉我讓您失望了,但我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

天啓眨了眨眼睛,變種人暴君語氣平靜的說:

“那就拖延,我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嗡”

暴君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就一步跨出了並未破碎的空間,就如從暗巷的鏡面裡現身。

天啓揮起手臂,扛着靈蝶和多米諾逃跑的牌皇就如被無形戰錘擊中。

這個強大的變種人在空中翻轉了好幾圈,才狼狽的落在地面,他試圖站起來,但下一秒,如幽靈一樣挪移的天啓的左手就摁在了牌皇的額頭。

一枚鳳凰碎片被以揉碎的方式注入了牌皇的軀體中。

而另一枚碎片,則被天啓隨手丟在了靈蝶和多米諾中央,熟悉的白光亮起,將兩位女士包裹在其中。

“我叫你‘命運’!”

天啓對那團白光說一句,又扭頭看着半跪在自己眼前的牌皇,他說:

“至於你,你就叫‘遊戲’吧。”

“還有最後一個騎士,嗯,也許我該找一個更有宗教意義的象徵物,凡人們總是用信仰麻痹自己,想必,他們也願意爲信仰獻身吧。”

——————————

烏托邦島,凶兆先生正躲在這變種人大本營的科研實驗室裡,他找到了存放所有變種人基因樣本的設備,外面也確實有一幫棘手的傢伙在搜尋他。

但以他的能力,他可以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將設備帶離烏托邦。

他有自己的計劃。

呼喚天啓前來,讓難纏的傢伙們對上天啓,然後,自己趁機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如果他沒記錯,被他視爲終極希望的小電索,現在應該還在烏托邦島上。

天啓的提前甦醒是一件大壞事,但只要有準備,只要有機會,它也會變成一件對自己有利的事。

“哐”

一聲巨響在烏托邦島中央響起,凶兆先生聽到了實驗室之外傳來的嘈雜喊聲,還有天啓在時,會給他帶來的沉重壓力。

這讓凶兆先生臉色一喜。

這個狡猾的傢伙知道天啓已經來了,這真是太好了。

他左右看了看,伸手放在身後龐大的基因樣本存放設備上,就如魔法一樣,那龐大的銀白色櫃子立刻消失在了空氣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凶兆先生伸手整了整自己的騷氣的,有白色蕾絲邊點綴的衣領,他推開實驗室的門,左右看了看,然後施施然的走向瑪德琳小姐和小電索所在的區域。

他的計劃,不會失敗的!

另一邊,烏托邦島中央,這座變種人美好的家園城市已經被天啓用能量球毀掉了三分之一,這變種人的暴君抱着雙臂,面無表情的懸浮在天空中。

在他身下,被摺疊的靈蝶和多米諾組成的命運騎士正握着自己的緋紅武士刀,那像極了靈蝶臉頰,但又有多米諾臉上標誌性疤痕的臉蛋上,是冰冷而殘酷的殺意。

在她身邊,站着遊戲騎士。

曾經的牌皇外形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但一雙如情人般溫柔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穿上了黑色的牛仔服,風衣,帶着黑色的牛仔帽。

他手中把玩着一副紫光閃耀的撲克,臉上同樣冷若冰霜。

在這極惡三人組前方,金剛狼和斯特蘭奇摺疊成的咒術武器、託尼和沙贊摺疊成的鋼鐵神力,躲在空氣中的,異人和綠燈俠摺疊成的原子射燈。

還有未被影響的X戰警們。

鋼力士,幻影貓,冰人,天使,整個烏托邦尚能戰鬥的人都來到了這裡,而帶領他們的,是站在一處廢墟頂部,收攏雙臂,披風飛舞的蝙蝠俠。

在最需要的時候,世界外的支援,終於回來了。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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