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如果失誤了就立刻發出更大的聲音掩飾過去罷（確信）
“老大，那位獵手閣下給我們留了這個。”
在梅森要離開冰山酒吧趕緊去做事的時候，風箏人找到了他，並給他看了一樣東西、年輕人接過查爾斯手中的文件翻了一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是這座冰山酒吧的全套產業所有權文件，有這個東西梅森和風箏人就能在法律層面證明自己對冰山酒吧的所有權。
最離譜的是，在資產轉讓的文件上居然已經蓋上了哥譚官方的公證戳記，結合獵手先生剛纔說自己在哥譚市轉了一圈，或許這些文件就是他出去的目的。
“爲了展示自己的深不可測？還是一個下馬威？”
梅森看着手裡的文件，又看向查爾斯，說：
“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這座酒吧看着很威風也是無主之地正適合成爲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活動基地，所以就幫我們拿到了這個當做給K小隊成功重組的‘祝賀’。”
風箏人也一臉嚴肅。
他也知道這份“禮物”很燙手。
“老大，我們要不要？”
他問了句。
“要！爲什麼不要？”
梅森翻閱着文件又拿出一支筆，說：
“再拒絕就顯得我們心虛了。他肯定已經查清了過去一段時間這座城市發生了什麼，或許是在用這種方法提醒我們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不過接下這東西真的很麻煩，城裡的其他勢力肯定會想辦法搶走它。”
“我也說了這話。”
風箏人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但獵手先生告訴我，一個連本地勢力都擺不平的開拓者小隊並不是羣星會想要看到的合格成員。”
“嗯，確實如此，但這不是我的麻煩。”
梅森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在轉讓資產文件的簽名處唰唰唰寫下了一個名字，又把這沓文件拍在了風箏人的胸口，說：
“現在它是你的麻煩了！冰山酒吧的擁有者查爾斯·布朗閣下，恭喜你一夜之間從一個住在垃圾公寓的三線反派成爲了擁有產業的百萬富翁。”
風箏人瞪大眼睛翻開文件一看，那文件上赫然寫着他的名字，代表他已成爲這處新物業的主人。
梅森完全沒有給自己的小弟反應時間就大步走入電梯裡，在梯廂合攏下行的清脆聲音中，年輕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揉了揉額角。
他低聲說：
“我是真沒想到，我居然以這種方式重回這個鬼地方。那我當初又是爲什麼要拼命脫離了企鵝幫啊？
在外風塵僕僕逛了一圈的我居然又TM轉回來了。
命運還真是奇妙。”
“叮”
電梯開啓，梅森走出一樓又想起了自己重生時的場面。
一個周前，他還只能在這金碧輝煌的場所之外當個看門小弟呢，但現在，這棟樓連地皮和地下800米的區域都屬於他了。
梅森撇了撇嘴，取出了企鵝人的武裝傘拄在手中，大步離開了這座建築物。
走下臺階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冰山酒吧。
不得不說，企鵝人做生意的眼光絕對獨到，這家店雖然不在哥譚最繁華的街區，但它的位置正好是各大黑幫勢力的接壤區域。
佔據這裡就能有效整合城裡的灰色資源，再加上企鵝人在城裡深耕細作近三十年培養出的恐怖人脈，這樣一座酒吧堪稱日進斗金。
而這時梅森心中突然有種明悟。
隨手送出一棟昂貴的樓這種看似炫富的行爲，估計也是獵手先生在提醒他改變心態。
畢竟對於羣星會這樣一個橫跨無數平行世界的組織而言，某個世界的金錢和財富這種東西估計也就相當於“任務道具”了。
“這些大人物真的是一個眼神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年輕人吐槽了一句。
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又在十幾分鍾後到達了戈登之家，還順路買了三份披薩，一瓶酒，一些水果和一束花做禮物。
他敲開門看到芭芭拉就把花送上，讓溫柔的大姐姐立刻笑容滿滿。
戈登局長昨晚在醫院看護自己的老兄弟這會剛剛起牀，正好梅森帶了食物過來便順手解決了早飯。
不過芭芭拉在廚房切水果的時候，她手腕上的手錶突然震動起來讓前蝙蝠少女詫異的放下水果刀看了一眼，發現是蝙蝠俠發來的消息。
她把水果盤送上桌又回到房間中拿起了特製的耳機戴上，通訊接通後，蝙蝠俠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芭芭拉，梅森在你哪裡？”
“對。”
她問了句，蝙蝠俠又問到：
“他過去多久了？”
“大概十五分鐘吧。”
芭芭拉這下感覺到有點奇怪。
坐在輪椅上的她向門外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老爹剛剛在梅森的喝彩中一口氣喝下了一大杯酒，那“瀟灑”的姿態讓年輕的姑娘有些不忍直視。
她嘆了口氣，說：
“他按照約定來我家聚餐，戈登很高興，出什麼事了嗎？”
“只是例行詢問，記得將蝙蝠手機交給他。”
蝙蝠俠叮囑了一句，語氣簡短的掛斷了通訊，讓芭芭拉·戈登挑了挑眉頭，看來蝙蝠俠還真的是非常關注梅森呢。
她之前可沒見過這個男人會主動打電話叮囑這種小事。
然而芭芭拉不知道的是，這會蝙蝠俠的處境可不太妙。
哥譚時的黑夜騎士罕見的在白天出沒，而且還是和夜翼一起行動。
在哥譚市郊靠近阿卡姆瘋人院的偏僻道路上，阿福操縱的蝙蝠戰機在空中不斷盤旋着向地面提供火力支援，而老爺和大少則互相配合着用某種電磁化的重武器攻擊眼前那個兇狠的巨型怪物。
十分鐘前突然出現的喪屍化的三頭犬正怒吼着在公路上狂奔，這瘋狂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撕咬着在空中盪來盪去的老爺。
蝙蝠俠緊盯着三頭犬背後，那裡正站着一個手持猩紅戰刀的神秘人。
“看來黑門監獄的喪屍之災和梅森沒關係，最少沒有直接關係。”
老爺看着眼前這頭散發着腐臭氣息的異化怪物，心中得出了一個初步結論，眼前這個駕馭三頭犬的神秘人毫無疑問嫌疑最大。
“阿卡姆瘋人院聚集着大量邪惡瘋狂的靈魂，我已經嗅到了那股墮落的美味。”
那個神秘人厲聲喊到：
“讓開！蝙蝠俠，伱弄壞了我的房子又帶走了我精心培養的‘小白鼠’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呢，你就這麼渴望死亡加身嗎？”
“你就是那個黑巫師？”
蝙蝠俠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過來。
在頭頂蝙蝠戰機不斷傾瀉火力將三頭犬壓制在原地的同時，老爺抓出三支蝙蝠鏢朝着那神秘人丟過去。
這強化過的蝙蝠鏢在空中帶起刺眼的電流，攻擊特效異常酷炫卻沒有擊中任何東西。
神秘人詭異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半空最少三百米上懸浮的蝙蝠戰機就像是被無形之刃劃過引擎，在劇烈的爆炸起火中斜斜墜向附近的森林。
而老爺在預感到致命危機的瞬間交錯雙臂在空中格擋，但刺耳的金屬切割聲中，猩紅的直刃戰刀化作一道流光在蝙蝠俠眼前一閃而逝，隨後的一記空中猛踹也將蝙蝠俠從空中踹向地面。
老爺翻滾着落地。
雙手的格鬥臂鎧無聲開裂，黑色戰甲從胸口到腰腹被切開一道清晰的劃痕。
對方似乎是在戲耍他。
這一刀幾乎是擦着他的皮膚砍下去的，破壞了戰衣卻沒有給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黑巫師？你居然以爲我是那麼低級的東西嗎？”
神秘人回到三頭犬的背後，冷笑着轉動手腕耍了個劍花。
他譏諷的說：
“真是觸犯傲慢之罪的黑夜騎士，但我無意和一個數次逃過了死亡的‘天選者’作對，蝙蝠俠，命運站在你那邊。
暫時如此。
現在，讓開！
就和黑門監獄的罪惡靈魂一樣，阿卡姆瘋人院的靈魂取走對於你守護的城市有益無害，這將是我在哥譚拿走的最後一樣東西。
你再不讓開，下一刀就不會那麼溫柔了。”
說話的同時，這神秘人再次消失又重現於原地，如身體一抖的殘影中將背後偷襲的大少一腳踹出去十幾米遠。
沉默的老爺沒有讓開。
他擺出戰鬥姿勢擋在嚎叫的喪屍三頭犬前，就像是螳臂當車，神秘人冷笑一聲驅動巨獸繼續向前。
就在即將碾壓蝙蝠俠的那一瞬，一道數倍音速的藍色流光從天而降。在濺起漫天灰塵的同時揮出一拳，將眼前的三頭犬一擊打退順便碾碎了中間的那個大腦袋。
灰塵如環形四濺中，老爺對來援者低聲說：
“從堪薩斯到這裡你花了整整兩分鐘？”
“我剛纔在教兒子擠牛奶，找理由溜走也是要時間的.”
那人回答到：
“而且你連兩分鐘都撐不到？你還真是老了。”
“超人！”
站在被一拳差點撕碎整個身體的喪屍三頭犬前，神秘人異常忌憚的看了一眼擋在蝙蝠俠身前高大男人。
後者懸浮在距離地面幾公分的空中，雙眼的熱射線已經蓄勢待發。
神秘人沒有再糾纏。
他似乎知道這個男人的厲害，後退一步如進入水流一樣消失在被肆虐的不像樣子的公路上，連同被打碎軀體的三頭犬一起消失不見。
剛纔還致命又刺激的戰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趕來支援的超人的雙眼冷卻下來，身穿戰衣的他落在地面，在紅色披風的搖擺中，他皺着眉頭看着連戰甲都被切開的蝙蝠俠，說：
“你藏起來的那些武器呢？爲什麼不動用而是直接呼叫我？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我沒有針對這種特定敵人的武器。”
老爺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語氣簡短的回答到：
“無法一擊致命就不能隨便暴露底牌，被摸清實力只會讓威懾力下降，呼叫你執行‘恐嚇戰術’是最合適的選擇。
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嗎？”
“沒有。”
超人揉了揉眼睛，說：
“是我最討厭的那種魔法，就和灌了鉛一樣讓我什麼都看不到。我知道哥譚是個神奇的地方，但什麼時候又來了這種狠角色？”
老爺搖了搖頭沒再回答。
他蹲在地上收集了三頭犬殘留的血肉和斷牙，又起身幽幽的說：
“所以，下次我該直接呼叫更有用的戴安娜？”
“或者巴里。”
超人並不在意老友的暗諷，他很坦然的說：
“那是個速度很快的傢伙，用更快的速度壓制他是很好的選擇。巴里最近有點躁動不安，他說神速力正變幻到不可捉摸。
或許和我們一直在關注的.”
“噓！”
老爺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說：
“這些事到瞭望塔再說。”
“真不需要我留在這幫忙嗎？”
超人聳了聳肩，懸浮起來問到：
“我可以用超級聽力幫你.”
“你兒子正在‘探險’。”
老爺點了點手環上的監控設備，幽幽的說：
“他馬上要找到你藏在農場穀倉地下的那些東西了。”
“再見！”
超人臉色一變。
嗖的一聲飛入天空不見了蹤影。
“阿爾弗雷德，剛纔的戰鬥過程記錄下來了嗎？”
蝙蝠俠激活通訊問了句，可靠的老管家立刻回答到：
“已經開始分析敵人的戰鬥模式，但可用資料太少無法制定針對性戰術，你丟在他身上的追蹤器也已經被破壞。
少爺，你的演技退步了，剛纔應該再堅持纏鬥一會。
新敵人已經建檔，代號‘三頭犬’。既然已經確定這傢伙就是喪屍問題的源頭，那梅森那邊還需要繼續觀察嗎？”
“降低優先級，但持續觀察。”
蝙蝠俠抱着被踢暈的夜翼進入蝙蝠車，他說：
“我依然對梅森隱藏的那些東西很好奇。”
——
戈登之家，梅森攙扶着醉醺醺的戈登回到了房間，又到廚房清洗餐具。不出意外的發現獵手先生已經在那等他了。
這位女扮男裝的閣下手指中捏着一個被破壞的追蹤器。
他將巫毒鳥籠丟給梅森，裡面的三頭犬毛毛悽慘的不像樣子但正在復活石碎片的作用下緩緩恢復。
“你下次再讓我念那些羞恥的臺詞，我就給你一刀。”
獵手先生幽幽的說：
“不過蝙蝠俠確實很有意思，初次作戰還有餘力分析我的戰鬥模式。
如果不是我的隊伍已經滿員，我真的很希望將他邀請到我這邊。他絕對是所有世界探險家都渴望得到的那種全能型隊友。
梅森，在你實力強大後你可以嘗試着拉攏他。
至於超人就算了。
那個傢伙太危險，你控制不住的。”
“謝謝您的慷慨援助，獵手大人，您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梅森真誠的感謝到：
“雖然我的人情可能不值錢，但我必須得承認我欠您一次。”
“那就努力讓自己的人情值錢起來吧，或許在以後它會成爲一個驚喜。”
獵手先生揮手在身後一彈，一道星海般旋轉的門跳出，他轉身走入其中在斗篷搖曳中消失不見。
梅森在安靜下來的廚房裡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
“梅森！”
芭芭拉的聲音在廚房外響起，輪椅上的姑娘抱着一臺筆記本電腦靠近，她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對正在洗盤子的年輕人說：
“我幫你篩選了一些很不錯的工作，要不要來看看？”
“謝謝，芭芭拉，但我已經找到了心儀的工作並拜託我的朋友幫我投送了簡歷。”
梅森笑着說：
“可能明天就有回覆了。”
“是嗎？那就祝你面試順利咯。”
芭芭拉笑了一聲，又從口袋裡取出一臺黑色的手機丟給了他，說：
“雖然你不想成爲羅賓，但蝙蝠俠還是送了你禮物，最新款的蝙蝠手機哦，激活安全模式就可以暫時連接到蝙蝠網絡裡。
我和格雷森，還有蒂姆與戈登的聯繫方式都記在裡面了。
蝙蝠俠的專用聯絡也在緊急撥號裡。
但沒事別打騷擾電話。
小心他封你的號。
老爸說你對科技產物很感興趣，但我勸你真別隨便拆開它。”
少女聳了聳肩，說：
“別做蒂姆做過的傻事，我保證你把它拆開後這個世界裡能把它裝回去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是嗎？”
梅森擦了擦手。
將手裡的蝙蝠手機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一圈，他百分之百確認這東西里藏着最少兩個定位裝置，便摩挲着下巴說：
“或許很快就會變成十一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