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39.卑鄙的二打一？你的武德在哪裡？
一片漆黑的冰山酒吧顯然是被斷掉了能源，在查爾斯被抓之後，這個本來很火熱的地方也關停了幾天。
梅森爲它今夜的命運默哀，這可憐的地方估計又要因爲他的緣故被拆掉一次了。
不過沒關係。
風箏人很有先見之明的給這酒吧買了鉅額“超級英雄意外險”，這種哥譚市獨有的保險品類會爲毀於超英戰火的建築物賠償鉅額資金足夠將這地方重新裝修好幾次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梅森知道情況，他也會和保險公司產生一樣的想法短時間內被毀這麼多次，風箏人這孫子是不是在騙保啊？
還是說這地方的風水確實不行？
最少查爾斯的名頭，可壓不住這地方的邪氣。
這會在梅森頭頂上的女英雄黑金絲雀正帶着傷員轉移，但在梅森伊述血統帶來的“鷹眼”感知中，整個黑暗的建築物中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如一個聲吶雷達一樣精準的感知到。
他甚至可以集中注意力來讓自己感知中的目標產生“高亮”，以至於根本不需要作戰輔助的懸浮瞄準框梅森都可以精準捕捉目標。
就像是開了個“全圖掛”一樣離譜。
“這種距離上一旦被盯上可就跑不了啦。”
梅森在黑暗中無聲笑了笑。
他並沒有再開槍助戰，因爲那個身手矯健的女人已經遇到了麻煩。
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約翰·威克正在追捕她，這個來自異世界的刺客聖人顯然是將這個女人視作旗鼓相當的對手在嚴肅對待。
他雙手持槍和黑金絲雀在三樓的區域中追逐戰鬥，被他用鉛筆潛行偷襲的另一個傢伙這會都已經昏迷了。
但這位來自哥譚附近的星城的超級女英雄很厲害，她的身手甚至要比沒有強化過的貓女姐姐更危險一些。
人家可是超人類，有超能力的那種，比某蝙蝠仔有排面多了。
很難纏。
不過，黑金絲雀女士的威懾力除了她自己的好身手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她那危險的男朋友。
就和貓女打不過敵人會搖老爺來撐場面一樣，黑金絲雀這位瀟灑的女性也是常年和另一個花花公子冷酷男綁定在一起的。
“綠箭俠肯定就在附近，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一小段時間裡他們派了多少超級英雄潛伏在了哥譚。”
梅森快步衝上樓梯將失效的隱身衣放回行囊，他對分院帽說：
“來個厲害點的魔法，帽子，我需要一個‘鳥籠’把他們困住。”
“你應該趕緊練練你的裁縫手段，把我縫的更好更漂亮這樣我才能恢復更多的魔力，現在這個不體面的樣子幾乎用不了太高級的魔法。”
分院帽吐槽了一句。
下一瞬一圈蔚藍色的光弧便環繞着梅森落下，很快就將整棟大樓包裹其中，隔絕了一切常規偵查的同時還設置了一個“能量圈”。
“成了，元素迷鎖，抽取地下魔力形成一個陷阱，裡面的人想要強行離開就會引發爆炸，但外面的人進來不受影響。”
分院帽提醒到：
“只能持續十分鐘，儘快解決。”
“足夠了！”
梅森一腳踹開眼前的樓梯門，擡起科技步槍就向前射擊。
儘管他眼前是一整面牆，但依靠這把被伊述科技改造，可以超快速充能並自帶“穿牆掛”的科技步槍和威克的犀利攻勢，與他間隔五十多米最少隔着兩堵牆外的黑金絲雀幾乎在瞬間就落入了“被打靶”的糟糕處境中。
“喂，美女！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讓伱來逞英雄？”
在射擊的間隙，梅森一邊向約翰·威克打手勢讓他撤退，一邊向前惡聲惡氣的大喊到：
“蝙蝠俠有沒有提前付你喪葬費？你這可悲的女人，還指望誰能來救你嗎？”
沒人回答他。
被不斷射穿的牆壁塵土四濺，在精準射擊下被壓制到牆角的黑金絲雀在意識到自己距離梅森越遠越危險的時候，瀟灑的女英雄果斷的採取了近身戰的策略。
在使用了某種類似於超能力的音波一瞬間擊退了沉默上前的威克，這個和貓女姐姐一樣有魅力的女英雄以閃電般的速度越過障礙衝向正在裝彈的梅森。
“砰”
低沉的槍聲在她背後響起，來自異世界的刺客聖人顯然對於打黑槍這種事沒什麼心理壓力。
精準致命的莫桑比克射術將黑金絲雀的突擊打斷的瞬間，這傢伙如暴起的孤狼一般撲上前去，三兩下就將女英雄撂倒在地隨後抽身而退。
帶有粘稠液體的瓶子被砸落在她腳邊，飛濺的石化藥水將灰頭土臉的她快速石化成一尊維持着揮拳猛擊動作的“美女雕塑”。
梅森惡意滿滿又好整以暇的將重新裝彈的科技步槍擡起做了個射擊的動作，還用嘴模擬了爆炸音。
但並沒有真正扣動扳機。
這種有“後臺”的英雄最麻煩了。
殺一個就會惹來一窩，綠箭家族雖然不如蝙蝠家族那麼讓人絕望但在這個世界裡也屬於能不惹就別惹的類型。
“那邊躺着的是震波，來自中央城的輔助型三線英雄，閃電俠的跟班。”
梅森往前方掃了一眼，在被打的如馬蜂窩一樣的牆壁旁躺着一個生死不知的矮個子年輕人，剛纔那覆蓋建築物用於偵查的震波場就是他的“傑作”。
“所以，小閃也來了嗎？不，應該還沒有，否則我之前就該被音速拳打趴下了。”
他心思急轉分辨出眼下的局勢，又看到約翰·威克整理着衣服朝這邊走來，梅森從行囊裡取出一把備用的動能手槍和幾個彈匣丟給了他。
他說：
“他們堵在這是爲了抓你？你的狗沒事吧？”
“沒事。”
秉承着人狠話不多做派的刺客聖人握着手中的新武器，又彎腰撿起了黑金絲雀掉落的兩把多功能格鬥棍插在後腰上。
他瞥了一眼全副武裝的梅森，說：
“這大陣仗，你引來的？”
“嗯，沒時間解釋太多。”
梅森擺着手說：
“你先走，藏起來，之後會有人聯繫你。”
“我不是來你們這當客人的。”
約翰·威克打量着四周，低聲說：
“你一個人行不行？”
“我暫時不需要人幫忙，你別參與到今夜的事裡。”
梅森叮囑到：
“你的身份很重要，千萬不能暴露。”
“嗯。”
威克不再爭辯，他朝着梅森伸出手，說：
“整座城市都被監控了，想要離開這我就需要槍！很多很多槍。”
“給你。”
梅森身上從不缺武器，甩手就將自用的武器箱給了這刺客聖人，其中從突擊用的匕首到遠程狙殺的技術步槍一應俱全，還附贈十枚功能不同的工程學手雷。
威克背起武器箱後退到黑暗中，在離開前他對梅森說：
“我這段時間在你們的城市裡轉了轉，不得不說，梅森，這座城市的腐化讓我‘大開眼界’，我現在很懷疑和你們結盟是不是個好的選擇。
畢竟不管是在刺客兄弟會，還是在聖殿騎士的教條裡，哥譚都屬於必須被毀滅的那種‘混亂之地’。
或許我們應該找個時間談一談。”
“會有專門的人和你談的，威克，他們比我專業的多。”
梅森聳了聳肩，幽聲說：
“另外，歡迎來到哥譚。”
迴應他的是一聲在黑暗中響起的笑聲，在離開這房間後約翰·威克的氣息就徹底消失，顯然是刺客聖人準備“動真格”了。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
但這出身刺客世界的頂級殺手執意要走，這城裡估計沒人能攔得住。
梅森不必替約翰·威克操心，他要煩惱的事還多着呢。
他走上前，正準備拿走黑金絲雀身上的裝備來白嫖一下“綠箭科技”，冷不防兩道破風聲在身後爆發。
一個生命氣息闖入了梅森的鷹眼感知中，他在間隙中回過身擡起手，左手上的虎眼石戒指彈出電弧。
重力鎓激發造成重力場失衡，讓從後方射向自己的兩支箭在空中失去準頭砰砰兩聲插在了自己身旁的牆壁上。
正主來了！
“滴滴滴”
急促的電子音在插入牆壁的箭矢上響起，伊述感官刺激的梅森心中就像是閃電交錯，讓他間不容髮中向後一個翻滾趴在地面。
轟的一聲巨響，兩堵牆被炸碎開。
有伊述先鋒甲保護沒有受傷，但灰頭土臉的年輕人抓着步槍向後方撤退，同時激活了自己留在樓下的幾臺軍用無人機。
但它們剛起飛就被趕來解救情人的綠箭俠在空中精準轟爆，隨後那一身綠的風騷男人帶着鉤鎖在火光四濺中衝入頂樓。
作爲一名老練的獵手和正義聯盟“第八巨頭”以及老爺的親密戰友和“常用底牌”之一，此地的區區黑暗可無法阻止綠箭俠的捕獵。
他在黑暗中如幽靈一樣快速活動，先是確認黑金絲雀只是被石化並沒有生命危險，震波也只是昏迷後便鬆了口氣。
“看來這個小傢伙不想殺人？”
在黑暗中搜尋着目標的綠箭俠心中想到，但隨後一聲槍響讓他猛地低頭，飛來的子彈擦着他的綠色兜帽飛過，那奇怪的子彈還在身後牆壁彈跳差點打中他的腿。
這是個神射手！
他想和我比射術？
嘖，有想法。
心中一凜的奧利弗·奎恩立刻在躺倒的姿態下從背後箭囊抽出三支箭搭在戰弓上，一個翻滾起身將三支箭射向不同的方位。
箭矢釘入牆中其上的裝置啓動。
三角定位原理下瞬間就將黑暗中的地形彙總到了綠箭俠那看似簡單實則科技含量奇高無比的多米諾眼罩的護目鏡中。
正在快速移動的紅點就是目標。
打這種移動靶對具備超級射術的奧利弗·奎恩而言就和閉着眼睛用牙籤插蘋果一樣簡單。
他開始奔跑在黑暗中不斷的尋找掩體躲避子彈的同時搭弓射箭，連續數次的精準射箭將對方逼入一處死角，隨後一根看起來挺厚重的箭矢被提前射向目標的躲避方位。
幾乎就在後者躲入死角的瞬間，那根“加了料”的箭矢迎面而來又在空中空爆，劇烈急促的震波如重拳轟在原地，把目標打的一個趔趄。
綠箭俠冷笑了一聲，在改變方向以之字型前衝的同時不斷的射出干擾箭和束縛箭。
看似普通的射術在他手中被玩出了花，黑暗中的目標狼狽的躲閃卻被一支在空中繞過一圈的拐歪箭從背後正中腦袋。
但沒有血。
因爲那根箭的頂端並非箭頭，而是一個高速彈出的拳擊手套
哈，所有關於綠箭俠故事裡最著名的那根“擊暈箭”，看着滑稽但卻是隻有他這樣的超級射手才能駕馭的“秘密武器”。
雖然外形非常非常搞笑，但這玩意的擊暈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擊打中之後，黑暗中的梅森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沒了活動，手中的步槍也被丟在了一邊。
“目標捕捉完成。”
綠箭俠鬆了口氣，提着戰弓上前同時在通訊中對城中的其他隊友通報了一句，但就在他靠近昏迷的目標時，後者突然一個翻身，三隻異型的飛鏢如覓食的毒蛇在近距離上朝着綠箭俠激射過來，又急又快在出手瞬間甚至超越了音速。
“砰”的一聲撞擊，綠箭俠的戰衣抵擋住了飛鏢卻被打退失去平衡，而他眼前一閃就失去了目標的身影。
後者以快到不可思議如時間加速一樣的動作閃到了他背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脖頸上。
之後幾秒中綠箭俠就像是個沙包一樣被對方以各種方式吊起來打，他根本捕捉不到對手的蹤跡，後者快的就像是進攻形態下的閃電俠一樣。
這根本不科學！
任務資料上根本沒有關於梅森擁有“超級速度”的描述，或者更糟糕的真相就是眼前這個正在吊錘他的人根本就不是梅森·庫珀。
但綠箭俠挺過來了。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時候後者的速度慢下來的瞬間，咬着牙的綠箭俠甩下一枚煙霧彈後撤中丟掉自己的戰弓，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刃就準備近戰。
但就在這一刻.
“砰”
一聲低沉的槍響刺破黑暗的喧囂，隨後疼痛就在奧利弗·奎恩的左腿上爆發，但隨着痛苦一起涌出的還有一股蔓延到全身的麻痹。
他就像是中毒一樣在一秒之後就躺倒在地，全身抽搐着竭力回頭看向偷襲者。
然後他看到了在黑暗的微光中走出的梅森和他手中那把造型厚重，口徑大到驚人的未來風格動能狙擊步槍。
“不用‘老婆槍’還真是沒辦法打穿你這身戰衣，腿骨雖然斷了但別擔心，我相信你那些不得了的同伴總能治好你。”
梅森拉開槍栓，退出一枚大拇指粗細的彈殼。
那玩意奇特的構造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子彈。
但最讓奧利弗疑惑的是如果開槍偷襲他的人是梅森，那麼剛纔一直和自己纏鬥的難纏神射手又是誰？
“斯安威斯坦操作系統加科倫奇科夫神經加速器的‘時停戰術’組合還是這麼無解，瞧瞧你，在軍用義體的協助下都能摁着綠箭俠揍了。”
梅森將動能狙擊槍“守望”放入行囊，對身旁那個沉默的“替身”問到：
“活過來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
沙啞陰狠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就像是一條被打斷了覓食而非常不爽的毒蛇，那人撿起綠箭俠的箭囊和戰弓如戰利品一樣背在身後，說：
“你不許我殺人，這就讓我感覺就像是被套上了籠頭的狗。你最好看緊我，梅森，你知道的，哪怕只有一根牙籤我也可以.”
“得了吧，靶眼。”
梅森對自己之前躲閃中釋放出的“保鏢”說：
“你知道你現在還能動還能思考都是因爲你腦子裡裝了個芯片，那東西在維持你已經破損嚴重的大腦，而那東西的運作和我綁定在一起。
我死了你也會死。
我知道你很不爽，但生活就是這樣沒眼色。
來吧，我親愛的朋友，這座城市裡還有很多很多想要抓住我的傢伙等着你去制裁呢。”
說完，梅森看了一眼腳下還在掙扎的綠箭俠。
他蹲下身彈出一根針紮在了奧利弗·奎恩的脖子上，在昏昏欲睡的感覺襲來中，綠箭俠聽到這個年輕人在黑暗中對他說：
“你剛纔的表演讓人驚歎，我躲在黑暗中都忍不住爲你鼓掌喝彩。若不是想要活捉我，你最少有四次機會可以直接弄死我的替身。
唉，可惜我的小隊已經滿員，否則我一定要把你和你火辣的女朋友招募進來。
但遺憾的是，你們今晚的表演到此爲止了。
蝙蝠俠的‘反梅森戰術’宣告失敗！”
在綠箭俠閉目昏迷的那一瞬，梅森取出那根針拔掉了綠箭俠的一根頭髮滴入手中的試管中搖勻，隨後把其中的液體一口飲下。
幾秒之後，他咳嗽了兩聲，拿起綠箭俠的通訊器，用和奧利弗一模一樣的聲線對全頻段說：
“梅森·庫珀被他的巫師盟友救走了！他們身上攜帶着可以毀滅哥譚乃至東海岸的古怪武器！所有人！
立刻追擊那些越境而來的巫師，必須阻止他們！
不惜一切代價！”
——
“唰”
一道紅色的閃電穿越瀑布飛入蝙蝠洞中，沙贊超人以一個酷炫的姿態懸停在了一片狼藉的洞穴中。
他看到這一幕就意識到大事不好，
但還沒等他呼叫同伴，就聽到了一聲驚恐的尖叫從混亂之地傳出。
是個女人？
沙贊嗖的一下閃過去，手腳麻利的搬開幾塊坍塌的石板從其中將貓女大人拉了出來，賽琳娜穿着睡衣，一副被嚇壞的樣子。
她對沙贊說：
“他們就那麼衝了進來，我的管家被打暈了，我想呼叫支援但.太可怕了，這一切都太可怕了。”
“啊，你就是蝙蝠俠傳說中的情人！”
沙贊吹了個口哨努力讓自己表現的看起來像是個值得依靠的人，正處於躁動期的年輕人總是希望在賽琳娜這樣的成熟美麗大姐姐面前表現一番。
不過他到底是個純情少年。
很快就紅着臉扭過頭，比劃了一下心口的位置示意貓女大人的睡衣鈕釦掉了，讓她趕緊遮一遮。
好大，不，好白.呃，也不太對勁。
總之就是不體面！
喂，我還是個孩子呢！
“唔，真是個可愛又懂禮貌的孩子，我一定要對蝙蝠俠狠狠的讚揚你的善行。”
貓女眯起眼睛，看着扭過頭把自己的弱點全部暴露出來的沙贊，她背後的影子突兀拉長在黑色“盔甲”加身的一瞬，輕聲說：
“但小可愛，爲什麼不回頭看看呢？”